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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劍奇譚大結(jié)局,古劍奇譚結(jié)局咋樣啊

      2020-10-23 16:46結(jié)局

      簡介《古劍奇譚》結(jié)局:巽了以真面目來見少恭,不得不服下劇毒的丹,此經(jīng)到毒發(fā)之際。少恭也是油盡燈枯,兩人相擁而逝。玉橫失去施法者的控制掉落在地,蓬萊開始崩塌,屠蘇把焚寂交給千觴,用最后的煞氣將千觴、蘭生和襄 古劍奇譚結(jié)局咋樣啊...

      《古劍奇譚》結(jié)局:巽了以真面目來見少恭,不得不服下劇毒的丹,此經(jīng)到毒發(fā)之際。少恭也是油盡燈枯,兩人相擁而逝。玉橫失去施法者的控制掉落在地,蓬萊開始崩塌,屠蘇把焚寂交給千觴,用最后的煞氣將千觴、蘭生和襄鈴送走,晴雪卻執(zhí)意留下陪伴屠蘇。

      屠蘇以鱗片召喚慳臾,二人乘龍離開,也算是在生命最后一刻完成了太子長琴的太古之約。晴雪約定會在世間尋找屠蘇散落的靈魂,屠蘇在她懷中含笑消散。

      之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結(jié)局:蘭生回琴川娶了月言,襄鈴出海尋找狐族圣地青丘之國,尹千觴回到幽都做回了風(fēng)廣陌,陵越繼任了天墉掌教。而晴雪,向女媧乞求了千百年的壽命,在人世間年復(fù)一年尋找屠蘇散落的靈魂,期盼有一天能與他回到桃花谷。

      擴(kuò)展資料

      《古劍奇譚》劇情介紹:盛唐時期,紫胤真人徒弟百里屠蘇(李易峰飾)體內(nèi)有一股神秘煞氣,靠焚寂劍壓制。他在翻云寨殺盜匪時結(jié)識了歐陽少恭(喬振宇飾)和方蘭生(馬天宇飾)。少恭乃青玉壇弟子,長老雷嚴(yán)篡位,少恭出逃后找尋“玉衡”下落。

      因少恭正煉制起死回生丹藥,屠蘇覺得有望救醒母親,便于少恭同行。找尋玉衡的途中,屠蘇結(jié)識風(fēng)晴雪(楊冪飾)和化身人形的狐貍襄鈴(鄭爽飾)。紅玉(陳紫函飾)受紫胤真人(張智堯飾)派遣,暗中保護(hù)屠蘇,多次化解危難。少恭煉成丹藥,屠蘇的母親也醒轉(zhuǎn)過來,至此屠蘇才得知母親被歐陽少恭所害。

      雷嚴(yán)(李耀景飾)派人抓走少恭,并唆使其共謀大業(yè)。少恭一邊利用雷嚴(yán)的信任研制毒藥殺死雷嚴(yán),一邊卻暗中計劃利用玉橫制服屠蘇,以恢復(fù)蓬萊事業(yè)。方蘭生發(fā)現(xiàn)少恭的陰謀,屠蘇解除封印,與眾人去蓬萊與少恭對決,少恭被殺。最后,方蘭生、紅玉等人各自找到歸宿,屠蘇也與風(fēng)晴雪結(jié)為連理。

      《古劍奇譚》幕后花絮:

      1、拍攝大結(jié)局的戲份時候,阻止歐陽少恭為禍蒼生,眾人與之惡斗皆身負(fù)重傷,巽芳更化身悲情女主角梨花帶雨。不過戲外眾主演則格外輕松,李易峰還自曝楊冪從發(fā)尖到腳趾都吸引他。

      2、李易峰是公認(rèn)的“冷場王”而楊冪則是話癆而且很”毒舌“。有一次天氣很熱,李易峰就說好想回去吹空調(diào),楊冪聽到了就說,覺得熱就不要來拍啊,就回去唄。

      3、該劇是阿嬌與喬振宇繼《浣花洗劍錄》后,時隔六年再演熒屏情侶。

      4、拍戲時楊冪在微博上曬出馬天宇的女裝造型照片,一時間被諸多粉絲笑稱為“中國好閨蜜”,馬天宇則調(diào)侃自己每部戲都有這樣的反串造型,早就習(xí)慣了,古裝扮相是我們?nèi)M最美的。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古劍奇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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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劍奇譚》結(jié)局:尹千觴寂回到幽都,婆婆罰他擔(dān)任幽都祭司遠(yuǎn)不能再去人間。蘭生回到方家,再見月言,想起前世情景,最終與月言執(zhí)手。襄鈴留在同城,見向天笑他們要出海,便拜托他們帶自己去青丘之國。蘭生與月言成婚,兩人結(jié)為夫妻。

      三年后,陵越即將繼任掌教,芙蕖忍著心痛前來恭喜,將陵越還回的劍穗再次送給他,隨即給了溫暖的擁抱。陵越繼任掌教,睥睨天墉城,芙蕖默默守在身后。,蘭生的女兒沁兒來纏著他,蘭生便帶月言母女出去游玩,倆人聊起晴雪,期待大家再次相聚。

      晴雪四方尋找屠蘇,踏遍山河,不斷尋找不斷回憶。最后,晴雪回到桃花谷,守著滿谷爛漫桃花,鐫刻下與子偕老的誓言。

      擴(kuò)展資料

      《古劍奇譚》劇情介紹:在神秘莫測的烏蒙靈谷一個山洞內(nèi),封印著擁有強(qiáng)大力量的上古兇劍“焚寂”,傳說這把劍足以令持有者殺戒大開。在“焚寂”的封印即將解除之際,一群黑衣人闖入靈谷,殘忍剿滅了守護(hù)兇劍韓氏一族。韓氏子嗣韓云溪(李易峰 飾)被紫胤真人所救,帶回天墉城。

      失去記憶的云溪更名為百里屠蘇,跟隨真人學(xué)習(xí)劍術(shù)。時光荏苒,轉(zhuǎn)眼八年過去,新仇舊怨以及體內(nèi)蓄勢待發(fā)的煞氣讓屠蘇無法找到容身之地,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選擇下山。 

      險惡江湖,逐漸找回記憶的屠蘇四處尋找滅族仇人,在這一過程中他與歐陽少恭(喬振宇 飾)、風(fēng)晴雪(楊冪 飾)等人邂逅。由此上演了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劍俠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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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恭的之力與眾人根本一個境界,只有同樣持有長琴仙靈的屠蘇能與衡。兩人分別幻化出自己的星蘊交戰(zhàn),結(jié)果兩敗俱傷。慳臾的鱗片掉落在地,少恭回想起太古之約,卻感慨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淡泊的仙人,而是蓬萊的永恒之主。

      少恭以自己的琴拼死一搏,屠蘇也催動全部煞氣,以焚寂相抗。兩人死戰(zhàn)之際,巽芳終于出現(xiàn)在了少恭面前,少恭這才知道,原來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寂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巽芳。巽芳為了以真面目來見少恭,不得不服下劇毒的雪顏丹,此刻已經(jīng)到毒發(fā)之際。

      少恭也是油盡燈枯,兩人相擁而逝。玉橫失去施法者的控制掉落在地,蓬萊開始崩塌,屠蘇把焚寂交給千觴,用最后的煞氣將千觴、蘭生和襄鈴送走,晴雪卻執(zhí)意留下陪伴屠蘇。屠蘇以鱗片召喚慳臾,二人乘龍離開,也算是在生命最后一刻完成了太子長琴的太古之約。

      晴雪約定會在世間尋找屠蘇散落的靈魂,屠蘇在她懷中含笑消散。之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結(jié)局:蘭生回琴川娶了月言,襄鈴出海尋找狐族圣地青丘之國,尹千觴回到幽都做回了風(fēng)廣陌,陵越繼任了天墉掌教。

      而晴雪,向女媧乞求了千百年的壽命,在人世間年復(fù)一年尋找屠蘇散落的靈魂,期盼有一天能與他回到桃花谷。

      擴(kuò)展資料

      劇情簡介

      盛唐時期,紫胤真人徒弟百里屠蘇體內(nèi)有一股神秘煞氣,靠焚寂劍壓制。他在翻云寨殺盜匪時結(jié)識了歐陽少恭和方蘭生。少恭乃青玉壇弟子,長老雷嚴(yán)篡位,少恭出逃后找尋“玉衡”下落。因少恭正煉制起死回生丹藥,屠蘇覺得有望救醒母親,便于少恭同行。

      找尋玉衡的途中,屠蘇結(jié)識風(fēng)晴雪和化身人形的狐貍襄鈴。紅玉受紫胤真人派遣,暗中保護(hù)屠蘇,多次化解危難。少恭煉成丹藥,屠蘇的母親也醒轉(zhuǎn)過來,至此屠蘇才得知母親被歐陽少恭所害。雷嚴(yán)派人抓走少恭,并唆使其共謀大業(yè)。

      少恭一邊利用雷嚴(yán)的信任研制毒藥殺死雷嚴(yán),一邊卻暗中計劃利用玉橫制服屠蘇,以恢復(fù)蓬萊事業(yè)。方蘭生發(fā)現(xiàn)少恭的陰謀,屠蘇解除封印,與眾人去蓬萊與少恭對決,少恭被殺。最后,方蘭生、紅玉等人各自找到歸宿,屠蘇也與風(fēng)晴雪結(jié)為連理。

      本回答被網(wǎng)友采納 第一結(jié)局;百里屠-因解開封印只能活三天!

      風(fēng):為了尋人復(fù)活方百里屠蘇復(fù)活!沒找到!

      尹千觴:跟歐陽少恭最后一程

      紅玉:跟師尊回昆侖在也沒離開過昆侖天墉城

      襄玲:去青邱山找他娘親

      第二結(jié)局:風(fēng)情雪找到了百里屠蘇的復(fù)活的方法此時百里屠蘇已經(jīng)復(fù)活不過是小孩900年過去了百里屠蘇對上一世記得完全不知道!桃花谷變成村莊了

      游戲結(jié)局! 早知道結(jié)局似乎可以去看動漫版的 電視劇里面播放的結(jié)游戲的差不致,部分不同,蘇蘇魂飛魄,晴上尋找重生之法的道路;少恭和巽芳也葬身蓬萊了,也算了卻一樁心愿;蘭生的二姐之前也香消玉殞了,他回去和孫月言結(jié)婚了,襄鈴去青丘之國尋找自己的父母了、 游戲里面還有第二結(jié)局以及相關(guān)DLC 追問
      線段的比較與做法 公式
      追答
      游戲第二結(jié)局是九百年后,晴雪和小蘇蘇生活在桃花谷,晴雪還是那么年輕,然后小蘇蘇夢境中會看到以前屠蘇和晴雪在一起的一些畫面,這就是游戲的結(jié)局。上面那位沒說對,電視劇里面千觴大哥回到幽都了。。。游戲里才是陪葬哈、
      嗯。。是這百里屠蘇:天命的犧牲品,散去(貌似給風(fēng)晴雪吸到玉橫里去了,等待之法被尋找到)風(fēng)晴雪:去女媧那里當(dāng)了靈女,利用靈女的壽命跨遍大江南北去尋找重生之法方蘭生:告別了大家,回了琴川,去了孫家襄鈴:告別大家,回到了青丘國尹千殤:陪歐陽少恭到最后一刻,生死未卜紅玉:應(yīng)該是回到紫胤那了(不知千古劍靈是否有透露)歐陽少恭:魂魄散去,永遠(yuǎn)地消失巽芳:應(yīng)該和少恭,尹千殤一起死了,因為宮殿山最后經(jīng)受不住靈力激蕩崩塌了。就算她沒有被砸死,她為了讓少恭見到自己時還是原來的自己,服下少恭試驗失敗的劇毒的雪顏丹,命不久矣。就算劇毒沒要了她的命,她已經(jīng)老了,也是會死的(蓬萊人雖然長壽,卻不是不死之身) 屠救晴雪和少恭決戰(zhàn)于蓬萊大殿,因為大殿不寂之力即將倒塌,人皆元神大傷無法使用騰云之術(shù)(就是那種可以在天上亂飛的技能)。千觴不愿離去為陪最后的boss最后一程。屠蘇用自己的力量將其他人都送了出去。唯有晴雪不愿離去。為救晴雪屠蘇喚來應(yīng)龍慳臾。最后屠蘇魂飛魄散。晴雪將屠蘇的魂魄吸入玉衡中 并求的萬年壽命,但是和屠蘇一樣也不得輪回。一人尋找能讓屠蘇死而復(fù)生的辦法蘭生與孫小姐結(jié)婚 生了個小女兒紅玉沒有離開昆侖山 小狐貍?cè)チ饲嗲饑?總體悲劇 最后屠蘇死去。少恭巽芳也死了。 一個女子木屋的窗前,一襲外披著藍(lán)色斗篷。

      盡管內(nèi),她仍然罩著斗篷的風(fēng)陰影掩著她的眉眼,只露出細(xì)白的下頜。

      看她緋色的嘴唇,像是十六七歲的妙齡少女?墒鞘邭q的少女,絕沒有她身上那份如水的沉靜。

      身后,一個清脆的聲音喚她:“晴雪!

      女子轉(zhuǎn)過頭來,一個小男孩走到她身旁,清秀的眉眼之間,還有點剛睡醒的惺忪。

      “醒了啊。”女子輕撫過他的短發(fā),“睡得可好?”

      “晴雪,我剛才夢到你了。”男孩聲音還稚嫩,語氣卻像個大人般正經(jīng)。

      “是嗎?”女子的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夢見了什么?”

      “我夢見和你坐在山上看星星!蹦泻⒌难壑虚W現(xiàn)一絲迷惑之色,“夢里的晴雪并不是這樣的打扮…但我心里知道,那就是你!

      斗篷下的身體輕輕一震,風(fēng)帽垂得更低了。女子沉默了一會兒,為男孩整了整衣襟,提醒道:“你不是約了阿蒙他們午睡后一起玩的嗎?快去吧。”

      “嗯,差點忘了!”說起玩的事,小男孩興奮起來,露出這個年紀(jì)該有的雀躍,“那我?guī)е枞隣斠黄!?p>

      說著,他輕快地跑出門,朝著屋外的鳥架一個呼哨,一只白羽黑紋的海東青從架上一躍而起,隨著他向遠(yuǎn)處飛去。

      “小心些,別摔著了!”女子追到門口,囑咐道。

      直到那小小的背影融入午后的陽光中,女子才回轉(zhuǎn)屋內(nèi)。

      木屋有些簡陋,家具擺設(shè)都是粗制,女子想著小男孩提起的做夢一事,不由得有些恍惚,緩緩摘下了風(fēng)帽。

      風(fēng)帽下,露出一張白皙靈秀的面容,那是幾百年來都未曾改變的容顏。

      村里。

      田間小徑上,男孩一路小跑,一口氣跑到了一棵大樹下,樹下站著幾個孩童,都和他年紀(jì)相仿,八九歲的樣子。

      “屠蘇!”為首的女孩歡快地跑過來,花裙子翩翩飛舞,像是一只彩蝶,“你可來了,我們等你半天啦!”

      屠蘇一揚手,那叫做翔三爺?shù)暮|青聽話地落在樹枝上,鳴叫了一聲。

      女孩撲哧一聲笑了,對翔三爺揮揮手:“翔三爺也來了,今天還是這么威風(fēng)呢!”

      翔三爺看上去心情大好,高高地昂起頭,左右晃了晃脖頸,然后箭一般地飛入空中,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翔三爺飛得真高、真遠(yuǎn)…”女孩身后個子稍微高一些的男孩子嘆道,“外面的世界一定很有趣,我也想去看看!

      “阿蒙,你別羨慕翔三爺了!绷硪粋男孩子虎頭虎腦的,拍拍胸脯道,“我娘說了,等咱們長大了,也能出去的,只要不帶外人回來就沒事。屠蘇你說是不是?”

      屠蘇卻沒有隨聲附和,他并不那么想去外面的世界,他打心底里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就很好很好,不需要改變。

      阿蒙頗有點老氣橫秋地說:“我現(xiàn)在每頓都吃三碗飯,我一定要快點長大,去外面看看!

      “桃花鄉(xiāng)有什么不好?別老說這些啦!迸琢艘谎郯⒚,又戳了戳那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小石,你快想想,咱們今天玩點什么?”

      梁小石有點討好地說:“夏兒,你說到湖邊用小石頭搭房子好不好?每個人都蓋一間!”

      “好!”夏兒高興地拍手。

      阿蒙雙手背在腦后晃晃頭:“這有什么好玩的…”

      “村子就這么大,你說有什么好玩的呀?”夏兒哼了一聲,轉(zhuǎn)而拉著屠蘇問,“屠蘇,你去不去?”

      “我去啊!蓖捞K點點頭。

      “那咱們走,阿蒙愛去不去!”夏兒一手拉著屠蘇,一手拉著梁小石,往湖邊走去,“得撿好多好多石頭,才夠搭一個大房子!”

      阿蒙見他們真的走了,撓撓頭,也跟了上去。

      木屋。

      門口傳來叩門的聲音,女子又戴上了風(fēng)帽,打開門,迎進(jìn)來一位老婦人。

      “晴雪姑娘…”老婦人坐到桌前,桌上放著兩杯剛沏上的熱茶,香氣氤氳,可見女子已經(jīng)料到她的來訪。

      “阿蓉已經(jīng)決定了吧?”女子的年紀(jì)分明只夠做老婦人的孫女,稱呼她的時候,卻像是叫一個晚輩。

      “是的…”阿蓉理了理自己斑白的鬢角,嘆息道,“雖說這些年來我也是享清福,但畢竟年紀(jì)大了,比不得年輕人!

      “人選定好了嗎?”女子抿了一口茶,風(fēng)帽下垂下一縷青絲。

      “晴雪姑娘放心,接替村長位子的阿秀是個好孩子,一定能好好照顧大家!

      “我不擔(dān)心這個!迸訐u搖頭,“只是有點兒舍不得!

      阿蓉絮絮地說著一些村長交接的安排,女子仔細(xì)聽了,點頭道:“阿蓉也的確該歇息歇息了,這些年實在麻煩你太多!

      阿蓉聽到這話,竟慌忙拜倒在地:“姑娘說的哪里話?當(dāng)年葉家祖上獲罪,被朝廷下令株連九族,要不是您幫上一把,我們這一族的血脈早就斷了…”

      女子一把攙住了阿蓉,將她安頓回椅子里:“那都是些陳年往事了!

      阿蓉卻急急地補(bǔ)充道:“不僅我們?nèi)~家,村子里其他人的祖輩,也都是有許多緣由在外面待不下去,姑娘讓他們來桃花鄉(xiāng)安居,那是天大的恩惠啊!

      “什么恩惠,只是緣分罷了!迸拥坏匦πΓ寻⑷孛媲暗牟杷m(xù)上,“阿蓉,我看這幾百年下來,村里的人由少變多,又慢慢地越來越少,或許再過上兩代,也就不需要村長了。”

      “晴雪姑娘是說那些離開村子的人…”阿蓉接過茶杯,神情也難免惆悵,“年輕人哪,總覺得外面的天地才叫新鮮…不也有吃了苦頭再回來的?要我說啊,哪兒也不如咱們桃花鄉(xiāng)好!

      “人的心思總歸禁錮不住的!迸訐u搖頭,“外面天地廣闊,強(qiáng)迫他們一輩子待在這小小的地方,未免太過可憐。”

      她好像憶起了什么遙遠(yuǎn)的往事,一抹笑容漾在唇角:“小時候我大哥離開家鄉(xiāng),一去不回。我總是猜想,他大概是在外面玩得迷了路,不記得怎么回家了。于是我就出去找他,想找到他,把他帶回家!

      “外面的世界真的很漂亮…”她白皙的手指撥弄著茶杯,那些事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卻仍如在眼前般清晰,“等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大哥,他卻不肯跟我回家了。他寧愿忘記一切,變成另外一個人,也不想回到過去的世界里!

      “這些我都懂!迸有α诵Γ袼加只氐窖矍,“何況,大家一直都謹(jǐn)守著規(guī)矩,不把外人帶進(jìn)村來,已經(jīng)很讓人欣慰。”

      阿蓉看著女子,語氣中有些擔(dān)憂:“那您自己呢?打算就這么永遠(yuǎn)待下去?”

      半晌的沉默,直到茶水的香氣都隨著熱度散盡了,女子才開口,聲音變得有點沙。骸鞍⑷啬阒,屠蘇…他的‘身體’和別人不一樣,不能去太遠(yuǎn)的地方…”

      女子目光注視著床榻上疊得整整齊齊的男孩衣服,說道:“或許,再過上幾年會好些…到那個時候,我再問他,想不想去外面看看!

      “這樣…也很好!卑⑷仉S著她的視線看去,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他還是會慢慢長大,而你卻不會老,你們兩個,終于也可以相守一世。”

      女子搖搖頭:“阿蓉想到哪里去了,我早已不再祈求那些。如今的每一天,都像是從上天那兒偷來的,假如沒有機(jī)緣巧合得到辟邪之骨…”

      阿蓉點點頭,道:“我知道…妖獸辟邪死后感風(fēng)成灰,想要它的骨頭,必須在它活著的時候生取其骨,或是令它心甘情愿交付…姑娘為了這塊辟邪之骨,付出了許多代價…”

      提起那一段往事,女子仍然覺得驚心動魄,但她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么。

      阿蓉望著女子的背影,斗篷罩著她纖細(xì)的身體,從背影看不出她的年紀(jì),也看不出她的情緒。

      “…我別無所求,只希望屠蘇能夠平平安安長大成人。雖然用辟邪之骨還有女媧娘娘的法術(shù)令他復(fù)生,但他已經(jīng)不記得從前的事了,把我當(dāng)成一個長輩、一個朋友也好。以后他想和誰在一起,喜歡上誰,只要他開心,我就安心了!

      女子說這些話的時候,并未含著半分委屈,而是通達(dá)真誠。

      阿蓉卻在一邊淚盈于眶:“姑娘…”

      女子反倒走過來安慰起阿蓉:“阿蓉,你哭什么?人不該太貪心的,對嗎?”

      阿蓉抬起頭,看到風(fēng)帽下那張容顏,她的笑容是如此清澈,相信她是真的快樂的。

      “現(xiàn)在這樣,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我都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像這幾年這么開心過!迸虞p聲地補(bǔ)充道,“只愿…我的魂魄別那么快走到盡頭,我…還想多陪陪他!

      湖邊。

      湖水寧靜,村落也寧靜,只有湖邊的這一塊地方,是桃花谷里最熱鬧的所在。

      三個男孩子趴在地上,圍著夏兒,像綠葉襯著紅花。

      夏兒專心致志地搭著她的石頭房子,完全沒在意裙子沾上了泥土。

      而吃得飽飽的翔三爺,正在不遠(yuǎn)處的草地上跳來跳去,好像在活動身體。

      夏兒小心翼翼地把幾顆紅色的小石子壘上,然后開心地拍拍手:“好了,搭好了!”

      梁小石伸了一個大懶腰,埋怨道:“總算是搭完啦…明明說好每人搭一個的,結(jié)果我們撿的石頭全被你拿走了…”

      夏兒才不在乎他的抱怨,開心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嘻嘻,男孩子搭出來的不好看嘛,我?guī)湍銈兇钸不好?”

      屠蘇端詳著面前的石頭房子——說是房子,其實也不過就是用彩色石子壘成的幾個方框,一個大些,兩個小些,最漂亮的那些石子,也大多放在了大些的那個“房子”上。

      還沒等屠蘇開口,阿蒙就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夏兒,我們有四個人,為什么只有三間房子。俊

      夏兒得意地解釋道:“左邊這個是小石的,右邊那個是阿蒙的,中間最大的那個嘛,是我和屠蘇的!

      梁小石站起身來,瞪著眼睛質(zhì)問道:“干嗎你們倆在一塊兒,我和阿蒙就得去邊上?”

      其他兩個男孩也跟著站起來,阿蒙看著夏兒,屠蘇仍然看著那幾個“房子”,若有所思。

      夏兒磨磨蹭蹭地爬起來,撣撣裙子上的土,忸怩了半天,才回答道:“我…我長大了要做屠蘇的新娘子嘛。阿娘說過,兩個人成親了,就得住在一起…”

      屠蘇聽到這話,露出略微吃驚的表情。

      “什么!什么新娘子?就像前年隔壁珍姐姐去了鐘哥家那樣?”梁小石哇哇叫了起來,翔三爺也被驚動了,歪著頭看過來。

      夏兒有點羞澀地點點頭。

      梁小石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對不對!那還有我和阿蒙呢,你干嗎非選屠蘇?”

      阿蒙瞥了梁小石一眼,轉(zhuǎn)過頭去不看夏兒:“哼…我才不稀罕!

      夏兒一跺腳,大聲道:“誰叫你們昨天都不肯上樹替我撿風(fēng)箏?就屠蘇幫我!”

      阿蒙梗著脖子,背著身不說話。

      而梁小石卻被夏兒問住了,面有難色,囁嚅道:“我…我怕高…”

      夏兒見了兩人的反應(yīng),小鼻子一皺,哼道:“沒話說了吧,我就要當(dāng)屠蘇的新娘子!”

      屠蘇卻搖了搖頭,稚嫩的面孔上又露出那種認(rèn)真的表情:“夏兒,對不起,我不能和你住一塊兒!

      夏兒美麗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像是不相信屠蘇說出的話:“為什么。俊

      “我…”

      屠蘇還沒說完,夏兒恍然大悟地打斷了他:“我知道了!是不是小石偷偷送點心給你吃?叫你別理我,我就會和他要好?”

      屠蘇連忙擺手:“沒有,不是…”

      梁小石也跳了起來:“我哪有?!”

      夏兒氣鼓鼓的,根本聽不進(jìn)去兩人的話,小手一指小石的鼻子,兇道:“哼!梁小石你這個壞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家里也有許多好吃的,我馬上就拿來給屠蘇!”

      話音未落,夏兒已經(jīng)往自家的方向跑去。

      梁小石伸手去抓她,可是女孩就像蝴蝶乘風(fēng)而去,他連片裙角也沒抓住。

      “夏兒!喂、喂!”梁小石呆愣片刻,沮喪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為什么冤枉我!都不肯聽人講清楚…”

      屠蘇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倒是翔三爺飛了過來,啄了啄梁小石的手指。

      小石一拍腦袋,補(bǔ)充道:“啊,夏兒是忘了吧,她娘正要抓她學(xué)繡花呢,先前偷溜出來,現(xiàn)在回去,哪還能逮到機(jī)會跑。俊

      阿蒙突然在旁邊冷冷地甩了一句:“真沒意思,我先回家看書了!

      說完,就一個人跑遠(yuǎn)了。

      湖邊只剩下屠蘇和梁小石,還有蹦蹦跳跳的翔三爺。

      梁小石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屠蘇倒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在湖邊的草地上躺了下來,半瞇著眼,感受和煦的風(fēng)吹過臉頰。

      梁小石自己坐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無聊,也爬到屠蘇的身邊躺了下來,胳膊肘頂頂屠蘇,問道:“你說…為什么村里幾個女孩子都對你好,連夏兒也想做你的新娘子?因為你長得好看嗎?”

      屠蘇不以為意地答道:“夏兒總是變來變?nèi),過兩天她就把這事給忘了!

      “那要是…她一直記著呢?”梁小石卻還是糾結(jié)著,可見心里是多么在意這件事,“而且,我一直覺得,所有女孩子里,你就對她特別好…”

      屠蘇睜開了眼睛,不再是那副愜意享受春光的模樣,他坐起身來,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和夏兒,是不能住在一塊兒的。”

      梁小石也坐了起來,緊張地等著聽他下面的話。

      “因為,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這話說得直白又認(rèn)真,梁小石一時間有點懵:“喜、喜歡?誰?”

      屠蘇沉默片刻,回頭看向夏兒搭的那個“大房子”,仿佛想象著以后的場景。

      “是晴雪。”他又看著梁小石,堅定地說,“長大以后,我也要一直和晴雪在一起,一直保護(hù)她!绷盒∈坪踅K于醒悟過來“喜歡”這句話的意思,那句喜歡,不是小孩子那種隨隨便便的喜歡,而是真正的“喜歡”。

      他突然覺得屠蘇和自己很不一樣,和村子里的孩子們都不一樣。阿蒙也愛裝老成,可是他說話的時候,你能夠感覺到,他就是在努力模仿大人的樣子。

      可屠蘇不同,他說出一句話的時候,你就知道他不是說說玩的,更不會說過就忘,他心里想什么,若是說了出來,就必定是會做到的。

      可梁小石還是不懂:“爹和娘說過,喜不喜歡這種事…得我們年紀(jì)再大一點才明白,屠蘇你怎么會知道呢?”

      屠蘇看了梁小石一眼,垂下眼簾:“就是知道!

      梁小石又想了一會兒,問出了另一個疑慮:“晴雪姐姐不是你的親姐姐,也不是你娘…但你爹娘不在身邊,是她照顧你好多年…這樣,也能讓她做新娘子嗎?”

      “為什么不能?”屠蘇反問道。

      梁小石撓撓頭,接下來的話說得有點遲疑:“我、我聽人說…他們說,晴雪姐姐…其實是妖怪…”

      “不許亂講!”屠蘇突然站了起來,他的表情變得凌厲而兇猛,吼得梁小石一下子閉上了嘴。

      翔三爺也跳到屠蘇肩上,沖梁小石憤怒地鳴叫。

      梁小石從沒見過這樣的屠蘇,他發(fā)怒的樣子有些嚇人。

      “屠蘇…你、你別生氣,我沒這么想…”梁小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解釋道,“只是…你說,晴雪姐姐為什么一直不老呢?娘告訴我,她從很久以前就是這個樣子了…”

      屠蘇一時陷入了沉默,似乎也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他甩了甩頭,就像要把煩惱的念頭都甩掉,“反正晴雪就是晴雪,不是什么妖怪!”

      梁小石也覺得自己說了不恰當(dāng)?shù)脑,訕訕地爬起來,兩手絞著自己的褂子。

      屠蘇低聲道:“有一回,我聽見村里的女孩子們…在說晴雪壞話,說她是…只有夏兒沒有…所以,我會對夏兒好…”他拉了拉小石的胳膊,“你以后也別再講那些了。”

      梁小石看屠蘇還肯理睬自己,不禁松了一口氣:“我聽你的!那,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屠蘇用力地點點頭:“當(dāng)然!

      湖邊。

      梁小石已經(jīng)走了,他心里惦記著夏兒,要去看看她是不是被她娘抓住了。

      屠蘇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大字形躺倒在湖邊的草地上。

      春草嫩綠,微微扎著他的臉,有點疼,還有點癢。

      他的心里有點亂。梁小石的話雖然沒有惡意,卻一直在他的腦中盤旋。

      “他們說…晴雪姐姐…其實是妖怪…”

      “你說,晴雪姐姐為什么一直不老呢?”

      “這樣,也能讓她做新娘子嗎?”

      屠蘇搖了搖頭,揪下一把青草,聞著斷面的草汁味道,清新,帶著陽光和泥土的香氣。

      這種自然的香味讓他平靜,小小的頭腦中不再紛亂,他閉上眼睛,喃喃地對自己說:“…妖怪又怎么樣?”

      他這樣想著,淺淺地笑了出來,心里面放松了,倦意就籠罩上來。

      他的身體不像同齡的男孩子那么好,很容易覺得疲憊,睡得也比梁小石他們多。

      而且,個子也長得有點慢…

      這樣一來,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才能照顧晴雪呢?

      嗯,今晚我也要吃三碗飯…

      最近總是做夢,睡意蒙眬,好像又看到了什么畫面。

      是晴雪,卻又不像晴雪,一樣的面容,卻扎著俏皮的辮子,打扮輕巧利落。

      那是,以前的晴雪嗎…

      晴雪在笑,大大方方地湊近來,說道:“我叫風(fēng)晴雪,交個朋友吧,你這人挺好玩的,養(yǎng)的鳥也這么威風(fēng)!”

      “風(fēng)…晴雪嗎?“

      夢境一閃,似乎又到了另一個地方,晴雪站在一片幽暗中,定定地看著他,那種溫柔的眼神,屠蘇從未見過。雖然平日里晴雪待自己也是極好的,但那是不一樣的。

      “蘇蘇…我想陪著你,陪你走過很多地方,看不同的城鎮(zhèn)村莊,幫一幫那些遇上困難的人,一起走、一起看…我愿意做你說過的那樣一個人…”

      蘇蘇?這個名字好熟悉,是在叫我嗎…

      視線變得模糊,最后看到的畫面,似乎是一個泥人…泥人…好像在家里看到過,被晴雪小心翼翼地收藏著…怎么回事?

      他猛地醒來,睜開眼,眼前正是晴雪關(guān)切的面容。

      “屠蘇?哪里不舒服?”

      屠蘇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晴雪,整張面孔都被攏在風(fēng)帽之下,溫潤沉靜,像是經(jīng)過百年砥礪的一顆珍珠,柔美而不刺眼。

      “沒…”他閉上眼睛,方才所見的畫面似乎都消失無蹤了,“我好像、好像看見…”

      “什么?”晴雪蹲下身子,將屠蘇輕輕地攬起。

      屠蘇順勢從地上爬起來,搖搖頭:“晴雪…你姓風(fēng)嗎?”

      “啊…”晴雪正在為他撣落塵土的動作為之一滯,“是啊!

      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人提起她的姓氏。

      整個桃花鄉(xiāng)的人,都管她叫晴雪姑娘,晴雪姐姐,并沒有人知道她姓風(fēng)。風(fēng)晴雪,這個名字,遙遠(yuǎn)得像是一個夢。

      那一年,她帶著玉橫,去求見媧皇神殿的那位大神,請求她賜予自己靈女一般長久的壽命。作為一名不能侍奉在神殿內(nèi)的靈女,她放棄了自己的姓氏,也放棄了轉(zhuǎn)生的權(quán)利。

      只為有足夠的時間,找到令那個人復(fù)生的辦法…

      九百年了…竟然已經(jīng)九百年了。

      她帶著他,已經(jīng)在這人世間,流浪了九百年。

      她看著眼前的男孩,屠蘇,他的容顏、他的神情,都與她心底最溫暖的記憶相同。

      這是值得的吧…

      漫長的堅持和追尋,都是值得的吧。

      “晴雪…”屠蘇伸出手去拭晴雪的臉龐,“你怎么哭了…”

      晴雪摸摸自己的臉,真的有水跡滑過,她把眼淚擦去,笑道:“沒事。我只是看到屠蘇,就很開心!

      “晴雪。”屠蘇怔怔地望著她的眼睛,“你…為什么要和我一起生活呢?你真的認(rèn)識我爹和我娘嗎?”

      晴雪的眸子里,閃過一瞬間的訝然,緊接著垂下了眼簾:“嗯。我發(fā)過誓,要替他們照顧好屠蘇!

      “那他們還回來嗎?”屠蘇問。

      晴雪點點頭:“當(dāng)然,他們?nèi)チ撕苓h(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但是總有一天會回來吧!

      屠蘇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撲進(jìn)了晴雪的懷中,一把抱住晴雪,輕輕地用頭靠著她。

      他執(zhí)拗地說:“就算他們都在了,晴雪也不許離開!

      晴雪環(huán)住他小小的身子,那么溫暖。

      翔三爺停在榕樹的枝丫上,安靜地望著兩人。

      晴雪柔聲問道:“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小石他們說了什么?”

      “沒有!蓖捞K仍然將臉埋在晴雪的懷里,“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很開心!

      他的聲音悶悶的,卻一字一句講得很明白:“和小石、夏兒、阿蒙、翔三爺他們玩兒很開心,就算是一個人,看看天上的鳥、樹上的花、水里的魚,也很好很好。最重要的是,晴雪一直在身邊,永遠(yuǎn)都不要變。”

      晴雪看不到屠蘇的表情,屠蘇也看不到晴雪的表情。

      心跳的聲音,卻是一樣的溫柔。

      “一定不會變的。”

      屠蘇點點頭,牽起了晴雪的手:“晴雪,我們回家吧。”

      春耕季節(jié),鄉(xiāng)民們料理完了田地,三五成群地回家,家家戶戶的屋頂都升起了裊裊炊煙。山谷里桃花盛開,湖中魚蝦結(jié)伴。

      而晴雪的身邊,屠蘇正歡快地跑來跑去,似乎剛才的心事已經(jīng)煙消云散。

      這就是她夢想中的生活了。

      經(jīng)歷過幾百年的挫折,經(jīng)歷過幾百年的旅程。

      她執(zhí)著追求的,不就是這樣的畫面嗎?

      屠蘇小跑著沖進(jìn)了桃花林,又很快跑回她的身邊,手里拈著一朵桃花,藏在背后。

      “晴雪。”屠蘇揚揚手,示意晴雪俯下身子。

      “什么?”晴雪疑惑道。

      “別動,你別動…”屠蘇輕輕地將桃花插在她的鬢間。

      插好之后,屠蘇退了一步看了看,又走上前,將晴雪的風(fēng)帽緩緩摘下,露出她比桃花還清秀的容顏。

      “你這樣子更好看!蓖捞K滿意地笑了笑,接著又跑遠(yuǎn)了,“晴雪,你先回去吧,我去折幾枝最美的桃花給你插瓶!”

      有暖風(fēng)拂過,桃花林里落英如雨,如夢似幻。

      晴雪愣愣地站在那里,風(fēng)撩過她的發(fā)梢,讓她覺得這個春天有什么變得不一樣了。

      夜幕低垂。

      整個桃花鄉(xiāng),都陷入甜夢之中。

      屠蘇卻忽然睜開了雙眼,眼中有迷茫之色。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力量在召喚他,和著他呼吸、血脈的節(jié)拍,不安地跳動。

      他躡手躡腳地起身,不想打擾到里屋的晴雪。

      他不知道是什么在等待著自己,但他必須去看一看。

      屠蘇推開了房門,赤腳走過村莊,那種牽引時隱時現(xiàn),他走得很慢,在夜風(fēng)中辨別著方向。

      山谷的深處,好像有紅光閃耀。只一瞬,就又消失無蹤。

      他隨著心跳的指引,走進(jìn)了山谷。

      穿過片片的桃林,繞過湖水之畔,屠蘇竟然看到一條從未見過的小徑。

      他和玩伴們每日在湖邊玩耍,桃花鄉(xiāng)地方并不算遼闊,幾乎每一塊土地他們都踏遍了,可從未發(fā)現(xiàn)過這樣一條小徑。仿佛是一夜之間,仙人開辟出的道路。

      他眸中迷惑之色更深,但是那種呼喚是如此的難以抗拒,他咬了咬下唇,走上了小徑。

      神秘的力量驅(qū)動著小徑延伸,兩側(cè)的樹木藤蔓次第展開,眼前的景象讓他忍不住懷疑是在夢中。

      不知走了多久,小徑盡頭出現(xiàn)一個幽深冰冷的洞口。

      召喚著他的力量變得更加的強(qiáng)烈,萬籟俱靜,屠蘇只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怦怦,怦怦。

      他握了握拳頭,走進(jìn)了神秘的洞穴。

      好冷。

      踏入洞穴,就仿佛踏入苦寒的極北之地,所有的鐘乳石上都覆蓋著冰霜。

      這里和洞外,分明是兩個世界。

      可是,腳底卻覺不出那刺骨的冰冷。這種寒冷,不是天工造物,而是人為的。

      洞穴內(nèi)只有筆直的一條路,路的深處閃耀著紅色的光芒,他能夠感覺到,就是那光芒吸引他來到此處。

      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向著紅光走去。

      眼前的畫面漸漸清晰,是一柄古劍,冰封在巖壁之上,劍身中流淌著紅色的微光。

      屠蘇癡癡地走上前,隔著冰層,撫過古劍的劍柄,有一個名字喃喃脫口而出:“焚…寂…”

      紅光忽然大盛,像是在回應(yīng)他的呼喚。

      “焚寂…”屠蘇的眼神變得更加復(fù)雜,驚訝、迷茫…那把劍在他的腦中盤旋舞動,牽起了更多的畫面,一時不及分辨。

      突然,他的心狠狠地揪痛了一下。他的目光越過焚寂,向洞穴的深處望去,那里,一定有更重要的東西…

      他的腳步有些遲疑,那種強(qiáng)大的呼喚,像是即將撕破迷霧去揭開真相的手。

      洞穴的最深處,一棵冰晶的大樹正在散發(fā)著寒氣,整棵樹都呈現(xiàn)著和焚寂一般的紅色光芒。

      而那樹干之中,隱著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是誰…在那里?”

      屠蘇輕輕地開口,沒有回答。

      他遲疑地走近,冰晶中的影子,漸漸清晰。

      “這是…”

      屠蘇的眼睛慢慢睜大,沉睡在冰晶中的男子,約莫十七八歲,和他有著相似的面孔,唯一的不同,便是眉心多了一點朱砂。

      男子合著雙眼,面容安詳,像是已經(jīng)沉睡了千百年。

      冰晶內(nèi)外,兩張俊朗的面孔相對。

      塵封的一切,即將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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