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無不勝的帖木兒大帝,為何終身對明朝稱臣?:沒有任何史料證明帖木兒對明朝卑躬屈膝。且不說實力如何,一個對明朝虎視眈眈的王朝怎么會在覬覦明朝土地的同時又懼
沒有任何史料證明帖木兒對明朝卑躬屈膝。
且不說實力如何,一個對明朝虎視眈眈的王朝怎么會在覬覦明朝土地的同時又懼怕明朝?這是絲毫不合理的。
恰好相反,明朝一直對帖木兒恭敬有加。 我認為無視歷史背景,對歷史做標新立異、隨心所欲的解釋,是對歷史事實的極不尊重。
朱元璋派往帖木兒的使節(jié)傅安被帖木兒帝國押作人質(zhì),是確鑿無疑的事實,沒有任何歷史依據(jù)表明那時的帖木兒“十分敬重”中國的使節(jié)。中國使團近1500人命喪于此冷冷地說明了這一切。
洪武三十年,不死心的朱元璋再次派遣北平按察使陳德文出使。但從此,陳德文就音信全無。至朱元璋死,也沒有任何關(guān)于陳德文是死是活的消息,就像被遺忘一樣。直到永樂五年,陳德文才得以回國。
無論是傅安還是陳德文,回到朝廷后都沒有得到像漢朝蘇武那樣的尊重和傳頌。
至于帖木兒所謂的稱臣上表更是可笑的笑話。這要從明朝“倒貼錢”的朝貢貿(mào)易說起。
朱棣因為上位的合法性是受到質(zhì)疑的,所以朱棣一向積極把執(zhí)政重點放在政績工程上。
其中之一就是搞“萬國來朝”。 聲教四海,溥洽萬方,固然美好。
但遠人不來怎么辦?就去請他們!扒彩顾某,招諭諸蕃”。只要來了,自有禮部臣工代為撰寫奉貢的章表,章表上照例是大明何其泱泱,明帝何其圣明,小國如何敬仰慕化等。然后把這些章表天下,還要人記于史館。
也就是說,這些所謂稱臣的表章基本是明廷自己操作的。
如果請他們也不愿來,怎么辦?就饋以厚禮。明成祖八九月又“遣中官馬彬等使爪哇,以鍍金銀引一、文綺、彩幣三十匹賜其西王都馬板”,又“復(fù)命彬等赍詔諭西洋蘇門達剌諸蕃國王,并賜之文綺、沙羅”。十月,“遣內(nèi)官尹慶赍詔往滿剌加,賜柯枝諸國,賜其國王羅銷金帳幔及傘并金治文綺、彩絹有差”。
史又載“永樂元年,命中官尹慶奉詔撫諭其國(爪哇),赍以彩幣。其酋沙米的喜遣使從慶入朝,貢方物”。又永樂元年,“命行人邊信、劉亢赍敕使三國,賜以絨錦、文綺、沙羅。”永樂五年九月,遣內(nèi)官王貴通去占城,賜其國王白金三百兩。次年九月,遣內(nèi)官李興等去暹羅,賜其王文綺帛及銅錢、麝香諸物。這等通過送禮來籠絡(luò)的事因為太多而不勝枚舉。
明代編寫的《西洋朝貢典錄》的黃省曾實話實說,“雖曰天子威實致然,而二、三中臣,捧數(shù)行之詔,蹈藐絕之境,百尺所致,靡不柔攝,東而稽首。其殆不辱君命而善于懷誘者,亦賢矣哉!敝灰朴趹颜T能把遠人招來就是能人。對外國來使的土特產(chǎn),明廷以高價折賞。
因此, 朱亞非《論明朝與撒馬爾罕關(guān)系》:明政府在積極防范蒙古各部的同時,需要和帖木兒保持較好的關(guān)系,所以明與帖木兒交往所求的并不在經(jīng)濟上的得失。
而在《中國通史》中也寫到對于蒙古歸化部落,朱棣主張“厚來薄往”,即賞賜要厚,不吝金錢財物,所取要薄,不要失遠人之心。
這樣在稱臣的背景下,來貢部落或國家大占明廷便宜。 由于賞值遠高市價數(shù)倍,來華的使者或商人堅持要將各種運來的貨物都“進貢”給明帝,已經(jīng)到了十分荒唐的地步。
甚至在帖木兒死后,如景泰七年,撒馬爾罕使節(jié)來,“所貢玉石,堪用者止二十四塊,六十八斤。余九千九百余斤不適于用,宜令自鬻。然彼堅欲進獻。”明帝無法,只得以昂貴代價收入這近六千斤的廢石。這是在朱棣死后,賞賜物值大大降低的情況下。除了強買強賣,我實在看不出已經(jīng)沒落的帖木兒帝國對明朝有恭順的地方。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人氣憤的地方。 自隋唐以來,外國商舶等來華,中國政府都要抽稅。宋元兩朝亦如此。
唯獨到了明朝,外國人運貨來華傾銷,竟不被課稅。何況中國人自己做買賣,捐稅十分沉重,禁令十分嚴苛。
永樂元年十月,西洋剌泥國回回哈只馬哈沒奇尼等來“貢方物”,又帶來胡椒在華銷售。有司奏請征其稅,明成祖不肯征稅,竟胡謅什么:“商稅者,國家以抑逐末之民,豈以為利?令夷人慕義遠來,乃欲侵其利,所得幾何?而虧辱大體萬萬矣。”
次年四月,琉球山南王的使臣私運白金到處州收購瓷器以販賣獲利,被人告發(fā),按律是犯罪。明成祖說,“遠方之人,知求利而已,安知禁令?”不予追究。
明廷對商業(yè)的無知也顯示所謂明朝時期商業(yè)經(jīng)濟發(fā)達就是個笑話。
即使外國人在華犯法,明廷也不予追究。明成祖曾下令,“遠夷威之以利,不若懷之以德。姑宥其罪!狈ňW(wǎng)恢恢,卻對外國人網(wǎng)開一面。使得后來“沿途多索船馬,夾帶貨物,裝載私鹽,收買人口,酗酒逞兇,騷擾驛遞,非禮違法!
由于明禮部規(guī)定,按來使的等級高低來定賞賜高低。所以來華商人動輒自稱是王,有的還詐稱是大明以前所封。
嘉靖間,明樞臣王憲曾奏言其事,“西域稱王者,只吐魯番、天方、撒馬爾罕!裢卖敺逋,天方二十七王,撒馬爾罕五十三王,實前此所未有……今謂本國所封,何以不見故櫝?”
明世宗采納了王憲的意見,對外國來使講了一國無二王的道理,哪知逐利的商人根本把告誡當做耳旁風。三年后,甘肅巡撫趙載急來上奏,稱來華的外國王已至150余人。
《明史》記載:諸蕃貪中國財帛,……多偽稱貢使,聲言進獻。”商人冒充貢使,將所攜貨物覲獻明帝,以換取遠遠高于市價的封賞。而且一旦冒充貢使后,連貨運、住宿都由明政府驛站承包了,讓外國商人樂不可支。
史料記載撒馬爾罕等夷人趁李隆要求外國人來華慶賀嘉靖登基之際,竟享用了中國公款招待了三年,留在中國做生意不肯回國,還挑三撿四,這當中的撒馬爾罕等夷人甚至還認為招待不周,提議“寧往兩廣去”。
嘉靖初,禮部尚書汪浚上疏,“正德年間,容令各處回夷在館四五年住歇,恣意妄為,驕寵特甚。……今各夷進貢起送,猶不知誡。伴送人員不能矜束。在途遷延隔歲,日費廩給!ê竺姘抢抢亩际侨藬(shù)、每人費用的計算)”
這樣包吃包住包旅費包有錢賺的朝貢,作奸犯科也不用擔心受到處罰,哪個不想來?難怪后來明廷財政吃不消了,想限制來貢人數(shù)和次數(shù),然而“雖屢申約束,而來者日增”(見于《明史 食貨志》)。簡直擋不住各國(當然也包括帖木兒)頂禮膜拜的步伐。
原來這就是最早的“量中華之物力,結(jié)與國之歡心!痹瓉砦覀儸F(xiàn)在對外國人莫名其妙地恭敬、寬容和禮讓就來源于明朝時期的朝貢。
盡管入明的多是商人假冒的藩王和貢使,而其中一些還在中國作奸犯科,明成祖也還是被四夷賓服、萬國來朝的偽像所陶醉。
《明史 樂志》中保留有一首宮廷頌歌,歌詞如下:四夷率土歸王命,都來仰大明。萬邦千國皆歸正,F(xiàn)帝廷,朝仁圣。可以想見,明成祖聽著這樣的頌歌是怎樣地如癡如醉又或想象著臣民如此虔誠地尊他為千古圣帝。
這就是所謂帖木兒臣服明廷的真相。而這只不過是眾多“萬國”朝拜中的一個縮影。
洪武二十七年,帖木兒派了使節(jié)向朱元璋進貢了良馬二百匹,同時呈上一封表,里頭畢恭畢敬地寫著:
恭惟大明大皇帝受天明命,統(tǒng)一四海,仁德洪布,恩養(yǎng)庶類,萬國欣仰……臣無以報恩,惟仰天祝頌圣壽福祿,如天地永永無極。
很難想象,一個一心成為第二個成吉思汗的人,戰(zhàn)無不勝的帖木兒大帝,會如此低聲下氣地向一個新建立的根基未穩(wěn)的皇朝呈表。
僅看看帖木兒之前的履歷,也應(yīng)該知道這并不是出于真心。
成吉思汗死后,留下了大面積疆域的遺產(chǎn),被后代瓜分,包括忽必烈的元朝,西面的察合臺汗國,北面的欽察汗國。帖木兒首先統(tǒng)一了分裂的察合臺汗國,繼而扶持脫脫迷失統(tǒng)一欽察汗國,隨后遠征伊朗。
沒想到脫脫迷失在占領(lǐng)俄羅斯之后,實力大增,背叛帖木兒進行了侵略。帖木兒不得不和脫脫迷失進行了持續(xù)多年的苦戰(zhàn)。
帖木兒與脫脫迷失大戰(zhàn)的前一年,正是他向朱元璋進貢獻表的那年,可見此舉未必是真正向明朝稱臣,只是暫時服軟,不想多面樹敵,好集中精力解決脫脫迷失這個對手的臨時之舉。
還有一件事可以印證帖木兒并無稱臣之心,那就是朱元璋在收到他的進貢后,禮尚往來,也派遣了使者回訪,使者第二年到達撒馬爾罕,帖木兒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脫脫迷失,當即扣押了大明使者。如果是真心向明朝示弱,怎么會做出如此舉動呢。
不過此時帖木兒仍未向大明動手,而是趁印度混亂之際,進行了遠征,又出兵敘利亞、阿勒頗、大馬士革,進行了搶掠,或許是為了積累進攻明朝的軍備資金吧。
直到朱棣發(fā)動靖難之變,登基之后,永樂二年,將近七十歲的帖木兒才終于親自率領(lǐng)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東征,向明朝開來。不過,途中很快他就病死。帖木兒帝國照例像其他帝國一樣陷入帝位爭斗,東征的計劃就此中斷。
但試想,假如帖木兒大帝沒有病死,親征的百戰(zhàn)百勝的他遇上同樣喜歡親征、又同樣善于作戰(zhàn)的永樂帝朱棣,兩個帝國,兩位大帝爭鋒相對,一定會是一場驚天動地足以改變歷史走向的大戰(zhàn)吧。
帖木兒帝國與明朝之間并不存在藩屬關(guān)系,帖木兒(Amir Temur)和沙哈魯(Shah Rukh)父子二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對明太祖朱元璋、明成祖朱棣俯首稱臣。
根據(jù)明朝檔案記載,洪武二十七年(1394)帖木兒派遣使者,向明朝進貢了200匹良馬,并在貢表中自稱:
恭惟大明大皇帝受天明命,統(tǒng)一四海,仁德洪布,恩養(yǎng)庶類,萬國欣仰……臣國中部落,聞茲德音,歡舞感戴,臣無以報恩,惟仰天祝頌圣壽福祿,如天地永永無極。
從表面上看,帖木兒對朱元璋表示出歸順的意思。但是,這封信之所以呈現(xiàn)出“臣”、“受天明命”等字樣,乃是經(jīng)自明朝文人的潤色。美國中亞史學(xué)者傅禮初(Joseph Fletcher)指出:這封信的初稿是由波斯文寫成,原文并沒有“天命”、“臣”的字樣。
果不其然,洪武二十八年(1395)朱元璋以對待朝貢國之禮向帖木兒帝國遣使時,帖木兒本人立刻明白對方把自己當成了藩臣,認為明朝此舉無異于褻瀆了他的名譽,于是便憤怒地將明朝使者扣留,徹底停止與明朝的外交往來,開始搜集明朝的軍事情報,準備入侵甚至消滅中國。
明朝對帖木兒帝國內(nèi)部發(fā)生的這些事是完全不知曉的,甚至到公元1402年明成祖即位之初,還準備派遣使者到帖木兒帝國詢問為何長達七年都沒有再向明朝進貢。倘若帖木兒真有向明朝稱臣之心,以上這些事情恐怕都不會發(fā)生,更不會出現(xiàn)1405年的入侵明朝之事(盡管帖木兒在路上去世)。
經(jīng)過長時間的往來,明朝逐漸放棄了將帖木兒帝國視作藩屬國的做法,轉(zhuǎn)而采取更為謹慎、平等的態(tài)度,對待帖木兒的君主。
對此最好的證據(jù),莫過于公元1418年,明成祖朱棣寫給帖木兒之子沙哈魯?shù)囊环庑,這封信的全文未載于《明實錄》等漢文史書,只記載于帖木兒史家阿卜杜勒·拉扎格·撒馬爾罕迪(Abd al-Razzāq Samarqandī)撰寫的波斯文史書。由于這封信的內(nèi)容很長,我在此只能簡單談?wù)勑胖蟹从趁鞒?帖木兒帝國平等關(guān)系的部分:
首先,開頭寫著“大明皇帝(Dāyming Pādshāh)致沙哈魯蘇丹(Sultan Shāhrukh)”的字樣,明成祖表達了對沙哈魯向明朝派遣使者的謝意;隨后,明成祖稱贊西域作為伊斯蘭世界的繁盛,對沙哈魯?shù)慕y(tǒng)治表示出贊美和祝愿;接著,明成祖又在信中稱兩國雖遠隔萬里,但友誼長存;最后,明成祖提到送給沙哈魯?shù)亩Y物,希望他能夠笑納。
很顯然,這信中的語言并不是天朝上國對待藩屬國的傳統(tǒng)方式。換言之,此時的明朝也沒用再將帖木兒帝國的君主視為臣子。
不要自我陶醉,而且你想多了,帖木兒并沒有對明朝稱臣。帖木兒的所謂朝貢只是為了打探明朝的虛實。帖木兒曾多次派人以朝貢的名義打探過明朝的虛實,對于明朝哪里是軍事重鎮(zhèn),哪里方便行軍都有了詳細的了解;同樣的事他對小亞細亞的突厥人也做過。帖木兒的軍事政治水平遠超永樂大帝,如果有興趣可以自己查一查帖木兒為了遠征明朝做的計劃?梢哉f利用朝貢的名義帖木兒對明朝不管地理還是軍事都有了充分的了解,他的計劃與明朝的戰(zhàn)爭是長久的,在哪里能夠招兵,哪里方便屯田,都做了詳細的布置。幸虧是帖木兒在途中死了,更辛運的是他沒有安排好自己的接班人。不然明朝的西部面臨的壓力是巨大的。明朝在吐魯番這么一個小部落的打擊下就被迫放棄哈密衛(wèi),如果面臨一個整合的蒙古帝國,是件非常棘手的問題,到了英宗時期證明只是一個整合過的部落依然不是明朝能抵抗的。后來大清帝國遇到的準噶爾和帖木兒相比不值一提,仍然讓清朝花費了近百年才攻滅。
帖木兒可沒有終身對明朝稱臣。
在1397年的時候,帖木兒就已經(jīng)扣押了明朝的使臣傅安,從此之后,帖木兒就再也沒有向明朝繳納貢稅,也就不存在所謂的稱臣一說了。而根據(jù)《克拉維約東使記》的記載,當帖木兒擊敗奧斯曼帝國的蘇丹巴耶塞特之后,便在撒馬爾罕舉辦了一場宴會,并且在這場宴會上羞辱了被扣押七年之久的傅安。
在1404年的這場宴會中,據(jù)說傅安曾向帖木兒討要貢稅,結(jié)果遭到了帖木兒的拒絕,帖木兒如此告訴傅安:“七年未交貢稅屬實,但我以后再也不會向明朝繳納貢稅了,而且我還要率領(lǐng)大軍討伐你們那弒侄叛父的豬可汗(朱棣)”。
宴會結(jié)束后的第二年,帖木兒便親自率領(lǐng)二十萬大軍遠征明朝,但是帖木兒出征后不久便在訛答剌城病逝,這場帖木兒帝國和明朝之間的大戰(zhàn)也只能不了了之。
帖木兒是一位野心極大的君主,他是不可能真心實意的向明朝稱臣的,他所謂的向明朝稱臣,只是他的外交謀略而已。在帖木兒時代,帖木兒帝國的外交一直是“遠交近攻”,對于距離帝國領(lǐng)土較近的國家,帖木兒會積極發(fā)動戰(zhàn)爭,而距離帝國較遠而且構(gòu)不成威脅的國家,帖木兒則會積極拉攏。
不僅僅是明朝,帖木兒也一度拉攏國歐洲的國家,比如帖木兒就曾聲稱自己和西班牙國王恩里克情同父子。哪怕是在安卡拉之戰(zhàn)中被擊敗的奧斯曼帝國,帖木兒起初也并不想和他們發(fā)動戰(zhàn)爭,他曾稱贊奧斯曼帝國蘇丹巴耶塞特是“邊境保衛(wèi)者”,如果不是巴耶塞特作死,安卡拉之戰(zhàn)也不會爆發(fā)。
帖木兒虛心假意的向明朝稱臣,還可以得到大量的回賜,每當帖木兒帝國的使臣前往明朝的時候,就會得到明朝皇室的回禮。而且帖木兒帝國的使臣,很多還都充當了間諜的角色,他們給帖木兒帶去了許多關(guān)于明朝的重要信息,這也使帖木兒對明朝的情況算是比較了解。
對于帖木兒來說,向明朝稱臣,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這種妥協(xié)只是為了他日后遠征明朝打好基礎(chǔ)。而且明朝的統(tǒng)治者也誤判了帖木兒,帖木兒對明朝的情況比較了解,但是明朝皇室對帖木兒帝國的情況幾乎是一無所知,明朝皇室可能都不知道帖木兒帝國是一個軍事實力非常強大的國家。
帖木兒之所以要堅持攻打?qū)λ麤]有太大威脅的明朝,主要原因就是帖木兒的野心極大,他想要成為比成吉思汗更偉大的君主。在帖木兒遠征明朝之前,金帳汗國、察合臺汗國和伊爾汗國,要么被帖木兒帝國直接吞并,要么被迫向帖木兒俯首稱臣,此時帖木兒的事業(yè)已經(jīng)做到非常大,但是仍然不能和成吉思汗相提并論。
而帖木兒認為,只有徹底征服東方的土地,才能讓自己成為比成吉思汗更偉大的君主,畢竟成吉思汗的子孫在東方建立了元朝,只有讓帖木兒帝國的軍隊征服當年蒙古鐵騎所征服過的土地,才能讓帖木兒覺得自己超越了成吉思汗。
從《明史》和嚴從簡寫的《殊域周咨錄》上來看,兩國正式發(fā)生關(guān)系是在洪武二十年的九月,史載:“帖木兒首遣回回滿剌哈非思等來朝,貢馬十五,駝二”。
在洪武二十七年帖木兒更是上了一封極其肉麻的賀表,其文曰:“恭惟大明大皇帝,受天明命,統(tǒng)一四海,仁德洪布,恩養(yǎng)庶類。萬國欣仰,咸知上天欲平治天下,特命皇帝出膺運數(shù),為億兆之主,光明廣大,昭若天鏡,無有遠邇,咸照臨之。臣帖木兒,僻在萬里之外,恭聞至德寬大,超越萬古,自古所無之福,皇帝皆有之,所未服之國,皇帝皆服之。遠方絕域昏昧之地,皆清明之。老者無不安樂,少者無不長遂,善者無不蒙福,惡者無不知懼。今又特蒙施恩遠國,凡商賈之來中國,使觀覽都邑城池,富貴雄壯,如出昏暗之中,忽睹天日,何幸如之!又承敕書恩撫勞問,使站驛相通,道路無壅,遠國之人,咸得其濟。欽仰圣心,如照世之杯,使臣心豁然光明。臣國中部落,聞茲德音,歡舞感戴,臣無以報恩,惟仰頌祝,福壽如天地,永永無極!
這封賀表成了很多人心中帖木兒臣服明帝國的依據(jù),但是帖木兒的真實態(tài)度真是像朝鮮一樣對明王朝心悅誠服了嗎?事實并非如此。
我覺得帖木兒此時之所以對明朝示好有三點原因:一、與明朝的結(jié)好,使帖木兒帝國在對明的貿(mào)易中獲得了豐厚的利潤。不然也不會“其貢馬,一歲再至,以千計,并賜寶鈔償之”。二、也是最為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自己的軍事擴張的安全。就比如我查了一下,帖木兒進獻賀表的年份是在1394年,就是他進攻叛臣脫脫迷失的前一年。他的服軟極有可能是為了在他出征的時候明帝國不至于在東方出兵,使他兩面受敵。
那么帖木兒對明朝的真實態(tài)度如何呢?就在1395年帖木兒擊敗脫脫迷失軍的時候,明朝派出了“傅安等赍璽書、幣帛報之”。結(jié)果呢?被帖木兒扣留,“為撒馬爾罕所羈留,凡十三載”,到永樂五年才回來,“至是始歸”。洪武三十年(1397年),又遣北平按察使陳德文去出使,也被扣留,也直到永樂五年才從撒馬爾罕歸來。附圖。
從這兒看來帖木兒敢扣留明朝使者兩次,而他死前都沒有放回那些使者,由此看來,帖木兒根本不懼怕明朝。
這個結(jié)論,也得到了《克拉維約東使記》的印證,在對待永樂帝派去的明朝使臣的態(tài)度上,帖木兒表現(xiàn)出了完全的不屑甚至是侮辱。
請看史料,其文曰“……。帖木兒不愿我們坐在下首,命移坐上首。落座之后,有王公一人走向中國專使之前,傳帖木兒之旨:“帖木兒現(xiàn)與西班牙國王親善,帖木兒待之如子。視中國專使如敵寇,為帖木兒之敵人,今日特引見西班牙使團于中國專使之前者,即以示帖木兒不悅中國之意!緝阂褜χ袊鴮J怪髻n寵遇,轉(zhuǎn)賜于西班牙使者云!蓖豕珎髅螅緝河置ㄗg將原文轉(zhuǎn)譯給我們聽!睆倪@段史料上看,帖木兒在宴會上公開以言語侮辱明朝之特使,還將中國的坐次排在了西班牙人的后面。附圖。
讓我們來看看另外一段史料,當永樂的特使責問歲貢的時候,帖木兒居然說道:“中國天子責問歲貢,理所當然。惟積欠七年之貢,一旦令全數(shù)補納,事多困難。莫如容加籌措,再行奉納朝廷!痹谙挛闹,那個西班牙特使還說“據(jù)傳,帖木兒此次曾命人辱慢中國使臣,不過其臣屬曾否奉行此命,不得而知”。附圖。
從帖木兒的行為和語言上來看他完全不存在臣服明朝的思想,看來那份賀表這只是虛與委蛇罷了。
帖木兒只是在早期對明朝稱臣,后來他在南、北、西三面開疆擴土都獲得極大的戰(zhàn)績,于是就打算東征明朝。
簡單的情況,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帖木兒崛起于中國元、明兩個朝代更替之際,當時的東亞、中亞、西亞是群雄割據(jù)混戰(zhàn),最終打出兩大草頭王——東亞的大明王朝、中西亞的帖木兒帝國。
中華天威震四方,早期的帖木兒還是乖乖的給明朝上貢。《明史·撒馬兒罕傳》記載:“洪武中,太祖欲通西域,屢次遣使詔諭,而遐方君長,未有至者。二十年(1387年)四月,帖木兒首遣回回滿剌哈非思等來朝,貢馬十五,駝二,……自死頻歲貢馬駝。”
帖木兒向明朝進貢的物品多為馬匹和駱駝,而明朝則以金銀、文綺等回贈。后來,帖木兒在東征西討中戰(zhàn)無不勝,不愿再臣服于明朝,拘留明朝的使者不遣還,甚至在晚年還想征服明朝。
有人認為,帖木兒早年臣服明朝,并多次派貢使,固然有進貢和通商的實際需要,也有派人來中國內(nèi)地收集情報的可能。
帖木兒從小亞細亞打敗奧斯曼帝國,回到都城撒馬爾罕之后,就開始著手征服明朝的軍事行動。
帖木兒征集到一支80萬(一般認為只有20萬)的大軍,并按照波斯和突厥軍隊的習慣,準備了足夠用7年的糧秣。
從中亞出征到中國腹地,要經(jīng)歷一段人煙稀少、耕地不多的地段,帖木兒命令每一個將士除自帶給養(yǎng)外,還需帶2頭乳牛和10只乳羊,目的在于給養(yǎng)用完了、就擠奶吃、奶擠干了就宰了吃肉。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帖木兒就率領(lǐng)大軍開始東征。那么,大明王朝是如何應(yīng)對的?
帖木兒東征的消息,這么大的軍事行動不可能被封鎖,消息很快就傳到大明王朝。當時的皇帝是明成祖朱棣,他馬上派人做了抵御入侵的準備。
《明史·西域傳》:“永樂三年,傅安等尚未還,而朝廷聞帖木兒假道別失八里率兵東,敕甘肅總兵官宋晟警備!
甘肅方面根據(jù)朝廷指令,不敢馬虎,勤練兵馬、儲備糧草,不敢有絲毫懈怠。因為唐太宗的時候,就有突厥兵侵至渭橋的先例,不敢不引以為鑒。
然而,大明邊防將士,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帖木兒的部隊,怎么啦?原來,帖木兒這邊悲劇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遠征正演變變成一次悲壯無比的哀歌。
帖木兒在派出先頭部隊后,自己于1404年11月27日出發(fā),時值隆冬時刻,大雪飄揚、道路凍結(jié)、溪流冰封,相當不利于行軍。
但是,帖木兒決心已下,嚴令部隊東進,絕不后退。強行軍下,帖木兒的部隊勉強進軍到訛答剌,占據(jù)了這塊進攻明朝的要地。
可惜,帖木兒在這里忽然患上重病,藥石不能緩解病情。他自知時日不多,就召集身邊的諸王、大臣囑托后事:指定其孫皮兒·馬黑麻·只罕杰兒繼承大位。
1405年2月18日,一代雄主帖木兒死去,享年71歲。不得不服氣啊,人都71歲了,半個身子在棺材了,還敢跨越大漠來進攻明朝。
帖木兒一死,東征大明就成了泡影,并且各地的子孫都沒有尊重他的意愿,個個開始稱王稱霸,爭奪帝國的繼承權(quán)和最高權(quán)力,導(dǎo)致帝國四分五裂。
綜上所述,帖木兒早期是對明朝的臣服,是出于物品貿(mào)易需求、明初的軍事實力等多方面考慮;但是隨著帖木兒自身實力的增強、戰(zhàn)無不勝帶來的自信以及明成祖繼位初年的動亂,帖木兒的內(nèi)心是有過一統(tǒng)中原的夢想并付諸實踐。
勝敗乃兵家常事
帖木兒帝國的建立者就是帖木兒(1336年4月9日-1405年2月18日),出身為突厥化的蒙古貴族,信奉伊斯蘭教。早年,他臣屬于東察哈臺汗國(14世紀察合臺汗國分裂為東西兩部分)的君主禿黑魯·帖木兒汗,而這時的東察合臺汗國的君主是成吉思汗的七世孫。
1362年,帖木兒和內(nèi)兄迷里忽辛起兵反對東察合臺汗國的貴族,扶持新的蒙古貴族為傀儡政權(quán),建立所謂的西察合臺汗國。1370年,帖木兒殺死迷里忽辛,獨自奪取了西察合臺汗國的權(quán)力,稱“大埃米爾”,定都巴里黑(今天阿富汗北部的巴爾赫),后遷都撒馬爾罕(今天烏茲別克斯坦的撒馬爾罕),建立帖木兒帝國。
帖木兒有個綽號“帖木兒蘭”,意思就是“頗足帖木兒”,指帖木兒身體有點殘疾,是一個頗足。
帖木兒帝國建立之后,開始了東征西討的擴展疆域的戰(zhàn)爭。到帖木兒去世前后的時候,帖木兒帝國已經(jīng)建立東到印度北部、南到阿拉伯海和波斯灣,西到小亞細亞、北到黑海、里海南部的廣闊區(qū)域。如下圖所示:
帖木兒帝國首都及其征戰(zhàn)獲得疆域
帖木兒帝國的建立者帖木兒去世之后,帝國隨即進入爭奪繼承人的內(nèi)戰(zhàn),帝國國力嚴重下降。
烏茲別克斯坦塔什干的帖木兒雕像
大明王朝建立之后,帖木兒也隨即建立帝國,兩個王朝相差2年(1368年和1370年)。兩個國家并不直接接壤,距離有萬里之遙,一個在華夏大地,一個在現(xiàn)在的中亞一帶。就現(xiàn)在中國的疆域來看,帖木兒帝國的疆域和現(xiàn)在的疆域有些許的交叉。
帖木兒帝國在帖木兒的授意之下,承認大明帝國,并向大明納貢。這事也不是什么空穴來風的,歷史記載了帖木兒帝國自1387-1396年一直向明朝納貢的,而且是主動納貢,記載如下:
1、(洪武)二十年九月(1387年),帖木兒首遣回回滿剌哈非思等來朝,貢馬十五,駝二。詔宴其使,賜白金十有八錠。自是頻歲貢馬駝。
2、(洪武)二十五(1392年)年兼貢絨六匹,青梭幅九匹,紅綠撒哈剌各二匹及鑌鐵刀劍、甲胄諸物。
3、(洪武)二十七年八月(1394年),帖木兒貢馬二百。《明史》
1387年,帖木兒派遣使者到南京,納貢了15匹馬,2匹駱駝。大明朝轉(zhuǎn)賜給帖木兒使者18錠銀子,算是回禮,帖木兒的使者不吃虧。之后最多的一次是1394年,帖木兒納貢了200匹馬。
其實朱元璋對什么帖木兒帝國是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清楚這個國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人家來朝貢,那就收了吧,回禮也沒有讓對方吃虧。
更有甚者,在1395年的時候,帖木兒給朱元璋寫了一個賀表,將朱元璋吹得是天花亂墜,肉麻的很,記載如下:
恭惟大明大皇帝受天明命,統(tǒng)一四海,仁德洪布,恩養(yǎng)庶類,萬國欣仰。咸知上天欲平治天下,特命皇帝出膺運數(shù),為億兆之主。光明廣大,昭若天鏡,無有遠近,咸照臨之。臣帖木兒僻在萬里之外,恭聞圣德寬大,超越萬古。....(《明史》)
其實帖木兒帝國最強大的時候和明朝相差無幾,帖木兒為何低下高貴的頭向朱元璋稱臣吶!況且帖木兒帝國從根源上講還是蒙古分裂之后的一個帝國。
1396年時帖木兒帝國最后一次向明朝納貢,到達時也已經(jīng)到了1397年。而朱元璋為了搞清楚帖木兒帝國的軍事實力和疆域如何,也派遣鴻臚寺一個中等官員傅安也在1397年的11月抵達了帖木兒帝國的都城撒馬爾罕。
到了撒馬爾罕的明朝使臣一行人一看,這帖木兒帝國和明朝差不多啊,于是就想著趕快回到明朝匯報這一情況。帖木兒肯定不想讓朱元璋得知帖木兒帝國的真實情況,于是就扣押了明朝的使者一行人,并從此再也不向明朝納貢了。
其實帖木兒假裝弱小,對明朝稱臣納貢有兩大目的:第一是為了保持同明朝的經(jīng)貿(mào)往來,獲得高額的利潤,可以有效增加國庫收入;第二個目的就是監(jiān)視明朝政治經(jīng)濟環(huán)境,地理山川等,以待時機。
帖木兒在1397年之后再也沒有向明朝納貢,并且扣押了了解帖木兒帝國勢力的明朝使臣一行人。這時帖木兒已經(jīng)無心再搞什么小動作了,只是不想讓明朝知道帖木兒帝國的強大,帖木兒還想像成吉思汗一樣建立強大的蒙古帝國。
帖木兒帝國不再向明朝納貢的另外一個主要原因是明朝開始了“靖難之役”(1399-1402年)。帖木兒在1402年的安卡拉會戰(zhàn)之中俘虜了奧斯曼土耳其的蘇丹,勢頭正盛,于是接著就開始備戰(zhàn)東征大明朝的事務(wù)。
帖木兒東征大明時準備充足,根據(jù)記載,帖木兒帝國出兵100萬,糧草備足八年之用,幾乎調(diào)集了帖木兒帝國所有的軍事力量,三年準備完成(1402-1404年底),于是開始征討大明王朝了。
帖木兒的使團人員其實都是一些間諜,早就將明朝的軍事部署和地理地圖詳細匯報給了帖木兒。帖木兒的作戰(zhàn)地圖中詳細標明從新疆于闐到北京需要用時161天。而新疆、甘肅、寧夏、青海、蒙古的慧慧和蒙古人都可能是帖木兒潛在的兵源和提供軍隊物資的基礎(chǔ)。
帖木兒建立帝國體現(xiàn)了他的政治軍事思想,任何人都不可小覷。他計劃進攻大明朝有三個計劃:緩策、中策、急策。緩策就是先占領(lǐng)蒙古人居住的地方,然后等待援軍,緩慢進攻;中策就是攻擊河西走廊,然后占領(lǐng)關(guān)中地區(qū),守住關(guān)中,等待援軍再進攻;急策則是聯(lián)絡(luò)北元等共同進攻大明,截斷大運河的漕運,然后和北元的部隊合圍北京,奪取北京。
1405年初帖木兒帝國先鋒已經(jīng)到達烏魯木齊附近,劍指明朝的哈密衛(wèi)
此外,帖木兒還打算找一個“明朝年輕人”,冒充建文帝,以擁護“建文帝”的名義制造明朝的內(nèi)亂,借此打亂朱棣的陣腳,細思極恐。
1404年11月27日,帖木兒率領(lǐng)百萬大軍開始對大明王朝展開所謂的“圣戰(zhàn)”。1405年1月6日,帖木兒的先鋒部隊翻越天山山脈,已經(jīng)進入伊犁河區(qū)域。1405年2月下旬,先鋒部隊已經(jīng)推進到現(xiàn)在的烏魯木齊一帶。
帖木兒帝國的先鋒部隊到達別失八里(推測為現(xiàn)在的烏魯木齊)之后,距離最近的大明朝的衛(wèi)所是“哈密衛(wèi)”,距離大約為400公里,大明王朝和帖木兒帝國的大戰(zhàn)即將拉開序幕了。
大明王朝對帖木兒帝國的先鋒部隊推進到別失八里時,明朝已經(jīng)得知了消息,但是這么強大的軍隊出現(xiàn)在邊境上對明朝來說不得不防。
朝廷聞帖木兒假道別失八里率兵東,敕甘肅總兵官宋晟儆備。(《明史》)
此時,朱棣準備征討安南戰(zhàn)事,無暇顧及帖木兒帝國的大軍,如果帖木兒帝國進攻,可能面臨西部邊境的崩潰。
不過帖木兒也不好過,出兵不久之后遭遇嚴寒和大雪,士兵、戰(zhàn)馬、駱駝凍死不少,況且當時帖木兒帝國的軍事后勤工作卻跟不上,主要因為帝國疆域遼闊、大雪、嚴寒導(dǎo)致軍備不足。
帖木兒活得比較久,幾乎熬死全部的兒子(去世時只剩下一個兒子),甚至有些孫子也病故了。當帖木兒帝國的先鋒向大明王朝哈密衛(wèi)進軍途中,卻得到了帖木兒去世的消息,于是帖木兒帝國的東征戛然而止。
帖木兒臨終之時,對他僅存的第四子沙哈魯說了后世非常有名的名言:
你是我諸子中的最強者,可以繼承帝國,不要與明朝作戰(zhàn)。
帖木兒死后,自己欽定的孫子哈里和四子沙哈魯展開帝位爭奪戰(zhàn),內(nèi)戰(zhàn)開始,自然也就沒有什么東征大明的事情了。
經(jīng)過三年的內(nèi)戰(zhàn),帖木兒的四子沙哈魯最終奪得帝位,囚禁了自己的侄子哈里。1407年,哈里在登上帝位之后,釋放了1397年帖木兒扣押的明朝使臣一行人,這幫使者被扣押10年之后最終回到了大明朝,向朱棣匯報了帖木兒帝國的實際情況。
朱棣了解到帖木兒帝國的情況之后,決定調(diào)解帖木兒帝國中的帝位之爭,于1408年派遣使者調(diào)解帖木兒帝國的叔叔侄子的內(nèi)亂。而此時帖木兒的四子沙哈魯奪得帝位,囚禁了侄子哈里。
經(jīng)過朱棣使臣的調(diào)解,沙哈魯釋放了自己的侄子哈里,并封給封地。
帖木兒的繼任者沙哈魯(帖木兒第四子)雕像
1409年,正式成為帖木兒帝國國王沙哈魯派遣使者攜帶獅子、豹子等向明朝朝貢,藩屬關(guān)系再度確立!
帖木兒被稱為「常年走在世界各個角落的跛子」。他一個瘸子常年奔走在亞歐大陸,反復(fù)進行著殘酷戰(zhàn)爭,因為他征服的地方總是反復(fù)叛亂,不得不多次征服,反復(fù)蹂躪。
因此,帖木兒的軍事實力相當強悍,恐怕是明朝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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