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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王朝》鄔思道如何會知曉叛軍主力藏匿在法輪寺呢?

      2020-07-22 10:00閱讀(146)

      《雍正王朝》鄔思道如何會知曉叛軍主力藏匿在法輪寺呢?鄔思道如何會知曉叛軍主力藏匿在法輪寺呢?:西北大軍一直在西北盤桓,雍正皇帝當(dāng)時已經(jīng)揭不開鍋了?墒

      1

      西北大軍一直在西北盤桓,雍正皇帝當(dāng)時已經(jīng)揭不開鍋了。可是年羹堯這邊遲遲找不到羅卜藏丹津的藏身之處。

      十萬大軍居然能夠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這本身就是一件比較奇葩的事情。到底是年羹堯不想找他們決戰(zhàn),還是真的找不到呢?

      01年羹堯取代胤禵成為大將軍,這是雍正拿皇位在賭。

      雍正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兄弟們再掌握兵權(quán)的,胤禵一旦再次掌握兵權(quán),極有可能引起兵變,到時候內(nèi)部混亂起來,可就沒辦法控制了。

      所以雍正就想了辦法,用年羹堯取代了胤禵。年羹堯好歹也是多年帶兵出身,可以說是文武雙全的人物。不過他并沒有統(tǒng)領(lǐng)數(shù)十萬大軍的經(jīng)歷,這次的機(jī)會,可以說是雍正在考驗?zāi)旮䦂,也可以說是雍正在拿自己的皇位去做賭博。

      所有阿哥們都在看雍正的笑話,只要年羹堯打了敗仗,那雍正就沒有臉再呆在皇位之上。而且到時候,雍正也絕對沒有可能再有機(jī)會呆在皇位上。

      各路阿哥們會聯(lián)合起來逼宮,就算雍正不下臺,也不會再掌握實權(quán)。朝中官員對雍正的領(lǐng)導(dǎo)能力,也會產(chǎn)生質(zhì)疑,這就是雍正最擔(dān)心的地方。

      可是他必須要去賭,因為除了年羹堯,雍正壓根就沒人可以再用了。忠心的李衛(wèi)和田文鏡倒是有,可是他們都不善于打仗,唯一善于打仗的,就是年羹堯了。

      所以雍正只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押在年羹堯身上。只要年羹堯能夠大獲全勝,他這個皇位也算是能夠坐穩(wěn)了。

      02年羹堯是真的找不到羅卜藏丹津嗎?

      年羹堯在西北已經(jīng)找了足足一年時間,20萬大軍每天所消耗的糧草是非?膳碌。不過這不算什么,因為年羹堯的待遇,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

      做了大將軍以后的年羹堯,終于意識到了什么叫做權(quán)力。他能走到今天,一方面是因為雍正的提拔,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自己比較懂得為官之道,學(xué)會了鉆營之術(shù)。

      年羹堯在西北,完全就是一方帝王,他不要看任何人的臉色,生殺予奪的權(quán)力,簡直比皇帝還要大。

      皇帝殺個人還要審幾遍,可是年羹堯殺個人,跟捏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qū)別。為什么年羹堯遲遲不跟羅卜藏丹津決戰(zhàn),有兩種說法。

      1. 第一種說法,也就是年羹堯報奏給雍正的說法,一直沒辦法確定敵人隱藏的位置。20萬大軍找了一年都沒找到對手在哪兒,這比李廣迷路還要尷尬。
      2. 第二種說法,年羹堯是在拖延時間。每拖延一天,那么他在西北的特權(quán)就能夠多行使一天,他也能多一天時間撈錢。

      現(xiàn)在來看,這兩種說法都有道理,可以結(jié)合起來看。首先就是年羹堯一直找不到羅卜藏丹津,可能找了半年終于找到了。后來他發(fā)現(xiàn),尋找的這段時間,他能夠撈不少錢,所以就繼續(xù)拖延,這么一拖,就拖了足足半年時間。

      03鄔思道的到來,其實是在提醒年羹堯。

      如果上面的說法成立的話,那么年羹堯便是其心可誅。雍正每天頂著那么大的壓力,就是盼望著年羹堯把仗打完。

      每天所花費(fèi)的軍餉嚇?biāo)廊耍赫踔脸私蠋讉康熙的老熟人的家,才給年羹堯湊齊了軍餉,可能曹雪芹要恨死年羹堯了。

      可是年羹堯卻為了一己私利,將戰(zhàn)局一拖再拖,事情已經(jīng)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但是年羹堯絲毫沒有察覺,依舊還是我行我素。

      做個土皇帝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呢?何況還比皇帝要舒服的多,只要羅卜藏丹津存在一天,那么年羹堯就能夠在西北多做一天土皇帝。

      這個時候鄔思道替河南押解軍糧來了,這表面上是來押解軍糧,實際上是來給雍正解圍的。誰都看出了年羹堯的貪婪,但是這件事不好放在明處來說。

      就算雍正懷疑年羹堯有擁兵自重的想法,可是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總不能不相信自己親自任命的大將軍吧?這豈不是讓其他兄弟看笑話?

      鄔思道前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提醒年羹堯,差不多得了,別得寸進(jìn)尺了?墒悄旮䦂蛩坪踹想拖一拖,就故作不明地表示為難,因為他壓根就找不到羅卜藏丹津的藏身處。

      鄔思道卻一語道破,叛軍就在法輪寺。既然已經(jīng)為年羹堯指明了方向,那年羹堯如果再推脫,可就真的不像話了。所以年羹堯只好帶著大軍圍剿了叛軍。

      04那么鄔思道為什么能夠知道叛軍在法輪寺呢?

      很多人說這是導(dǎo)演安排的,不過我們可以仔細(xì)分析一下。當(dāng)時的羅卜藏丹津手里也有十萬大軍,不是一個小規(guī)模的人馬。

      20萬的大清鐵騎,在西北轉(zhuǎn)了一年都沒有找到羅卜藏丹津的位置,可見這幫人躲在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那么西北隱蔽的地方有很多,為什么鄔思道會看中法輪寺這個地方呢?因為十萬大軍需要源源不斷的糧草,這跟雍正所擔(dān)心的一樣。

      雍正每天都在發(fā)愁,手里的20萬大軍每天的糧草該如何供給,同樣的問題,羅卜藏丹津也有。

      可是為什么羅卜藏丹津的十萬大軍,偏偏不動聲色地就有了這么多糧草呢?答案只有一個,這幫叛軍,躲在了當(dāng)?shù)厝司幼〉牡胤健?/p>

      極有可能是跟當(dāng)?shù)厝嘶煸诹艘黄穑业玫搅水?dāng)?shù)厝说馁Y助,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支撐一年時間,卻沒有露面。

      這件事鄔思道看得出來,年羹堯也能看得出來。所以我認(rèn)為法輪寺就是這么一個當(dāng)?shù)厝溯^多的聚集地,年羹堯最初肯定是萬萬想不到,羅卜藏丹津居然這么大膽子。

      可是后來想通了這一點(diǎn)以后,也就沒有執(zhí)著地再往前走一步了。這就是為什么鄔思道能夠發(fā)現(xiàn)叛軍位置的主要原因。

      05雍正皇帝知道年羹堯擁兵自重嗎?

      我估計雍正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所察覺,年羹堯的20萬大軍,不可能連叛軍的一點(diǎn)影子都摸不著,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年羹堯包藏禍心。

      不過雍正對年羹堯非常了解,他明白年羹堯就算是膽子再大,也沒有謀逆之心。他只是想要借助大將軍這個位置,在西北多撈點(diǎn)錢。

      那么雍正為什么不揭穿年羹堯呢?三個原因。

      1. 第一,年羹堯事關(guān)重大,手握20萬雄兵,一旦現(xiàn)在揭穿年羹堯,可能就會引起兵變。對手尚未消滅,自己就先亂了,這不是雍正想要的。
      2. 第二,年羹堯是雍正最信任的心腹,是雍正一手提拔上來的大將軍。如果年羹堯在這個時候被雍正拿下,那么雍正的那些兄弟們,又會借此諷刺雍正一番。
      3. 第三,就算雍正排除心理障礙拿下了年羹堯,那這一仗也沒法打下去了。主帥都被抓了,軍心自然是不穩(wěn)的。軍心不穩(wěn)的情況下打仗,不可能獲勝。

      所以雍正一直忍著,直到他忍不住了才會爆發(fā)。而且在擊敗羅卜藏丹津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忍不住的。畢竟國家大義,比他個人的好惡要重要的多。

      結(jié)局:年羹堯慘淡收場,法輪寺時就埋下了禍根。

      年羹堯的結(jié)局是比較悲慘的,其實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埋下了禍根。在鄔思道點(diǎn)撥過他以后,年羹堯終于意識到了,如果皇帝撐不下去了,那他這個大將軍也是會當(dāng)?shù)筋^的。

      所以年羹堯只好帶兵平叛,最終消滅叛軍班師回朝。這件事得到了雍正的大加贊賞,雍正甚至將年羹堯看做自己的恩人,是大清國的恩人。

      年羹堯本人其實對西北的職位還是比較留戀的,為此他向雍正提出了一系列比較過分的要求,這些都被雍正一一答應(yīng)。

      不過雍正已經(jīng)非常不高興了,畢竟年羹堯回來以后,并沒有顯得謙虛小心,反而狂妄自大,看來歷史書都讀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難道蕭何、徐達(dá)的智慧他就一點(diǎn)也沒有學(xué)會?他還真的沒有學(xué)會。所以這直接導(dǎo)致了雍正對年羹堯下手。

      雍正將年羹堯從大將軍,一路往下貶,一直貶謫成為了看城門的小吏。年羹堯最終還是逃不過被雍正賜死的下場,其實這是雍正所有情緒的集中爆發(fā),從年羹堯找不到法輪寺開始,雍正本就打算發(fā)作了。

      2

      本答案包含多圖,高能分析,看官們一定細(xì)細(xì)品味。

      首先說明一下,我只是從戲劇表現(xiàn)的角度分析電視劇,和真實歷史完全無關(guān)。電視劇表現(xiàn)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對話,隱喻,完全可以為今天職場交流,人際交往所借鑒學(xué)習(xí),這遠(yuǎn)遠(yuǎn)大于它的歷史價值。

      《雍正王朝》第30集,雍正繼位后遭遇邊疆叛亂,年羹堯率數(shù)十萬大軍駐扎西北,每日消耗巨大,然而卻始終找不到叛軍主力,朝廷的國力幾近枯竭,無法維系,各省勒緊褲腰帶為年大將軍送糧,都被氣急敗壞又飛揚(yáng)跋扈的年羹堯殺的殺,抓的抓,辱的辱。就在這個時候,身在河南田文鏡幕下的鄔先生主動請纓,押送河南的不足的糧草前往西北大營,一方面為河南田文鏡交差,一方面為摸不著頭腦的年羹堯出謀劃策,也就是指出叛軍主力所在地,促使他盡快決戰(zhàn)。

      在鄔先生進(jìn)帳之前,年羹堯正在吃烤肉,然后有一個很有趣的場景,甘肅巡撫范時捷進(jìn)來頂他挖苦他,最后辭官不做了。

      年羹堯沒有殺他,只是拿刀把他的官帽戳了幾下泄憤。

      其實這個范時捷可不是普通人,真正歷史上,他是清朝開國大將范文程之孫,一等精奇尼哈番范承斌之子。雍正元年,出任陜西巡撫。在雍正的煽動之下,彈劾年羹堯。雖然后來被撤職,但是年羹堯掛了以后,他又被雍正重用,官至提督。

      電視劇給我們展示這一幕是什么意思呢?第一層意思就是,年羹堯跋扈,把朝中的達(dá)官顯貴得罪完了。第二層意思就是,雍正已經(jīng)派了人正式來敲打他,上到王爺、侍衛(wèi),下到名臣之后,然而他依舊是驕橫跋扈,我行我素,作死不息,可是就戰(zhàn)事而言呢,毫無進(jìn)展。

      年羹堯只是簡單的找不到敵軍的主力,所以不決戰(zhàn)么?

      表面上看是這個樣子。但實際上,年羹堯可能只能站在寶刀殺敵的角度上去想問題——寶刀只有在有敵人的時候才重要,沒有敵人了,寶刀就是廢鐵。

      但是雍正還要更高看一層,那就是寶刀趕快殺了敵,然后就該立刻掛起來,老拿出來在外面晃,弄不好會砍到自己。

      在此之前,29集里,雍正還派出了御前侍衛(wèi)、九爺?shù)侥旮䦂蚰抢锶ボ娗靶Я,所謂歷練,其實是提醒和監(jiān)視年羹堯。

      在雍正王朝出現(xiàn)過的幾個王子中,大爺被圈禁,二爺,也就是廢太子也出局,三爺是個文弱書生不懂帶兵也不想帶兵,十爺沒腦子脾氣大,八爺是八爺黨的首領(lǐng),十四爺有帶兵的野心,只有十三爺是雍正的貼心心腹,有懂兵事,所以按理說應(yīng)該派十三爺去督促年羹堯,無奈雍正身邊急需人手,而十三爺在京管理軍需后勤更重要,這樣看來,只有九爺可以被派到西北去,以皇室成員的名義去提醒年羹堯。

      同時,九爺是八爺黨里稍微講理一點(diǎn),同時也沒有什么權(quán)勢的人,一方面去西北看看雍正治國如何辛苦,一方面也是讓八爺黨的人吃吃苦,折騰折騰。

      然而。九爺被年羹堯的下馬威折騰得來給跪了。

      年羹堯再怎么大將軍,九爺再怎么不濟(jì),也是個皇子,一個皇子給你一個大將軍跪,這是何等的夸張。年羹堯不是在打九爺?shù)哪,是在打皇家的臉,打雍正的臉,打得啪啪響?/p>


      其實九爺這里有個細(xì)節(jié)也很微妙。


      年羹堯穿著黃馬褂,在大帳門口接待了大內(nèi)侍衛(wèi)和九爺,注意他是安排大內(nèi)侍衛(wèi)到西官廨,然后親自接待九爺?shù)阶约捍髱ず竺妗km然說,侍衛(wèi)和王爺?shù)燃壊灰粯樱谴髢?nèi)侍衛(wèi)代表的是雍正,是年羹堯的親主子,而九爺代表的是八爺黨,被派來軍前效力,多少還有點(diǎn)懲罰性質(zhì)。

      按理說,年羹堯如果真的忠于雍正,那就應(yīng)該體察上意,先讓九爺喝一壺,受點(diǎn)罪,然后好好對待皇帝派來的人。

      西官廨,顧名思義,招待所。也就是說,年羹堯把代表自己主子的人打發(fā)到招待所去了,然后親自接見八爺?shù)娜恕_@中間孰輕孰重,年羹堯怎么把握,大家就看得出來了。接下來更是微妙,進(jìn)了大帳內(nèi)室以后,九爺一說,我代表八爺,年羹堯立刻就跪拜——





      甚至說什么家禮不可廢,弄了半天他和雍正是國禮,和八爺黨倒是家禮了。




      然后順手就收了九爺十萬兩銀子。





      結(jié)合前面的劇情,八爺保舉過年羹堯,年羹堯馬上屁顛屁顛的就去八爺府,而現(xiàn)在有兵在手了,和八爺開始禮尚往來了,而對雍正,是一種不屑,不服的態(tài)度。



      然后雍正派去的御前侍衛(wèi)穆香阿一伙先被嚇唬,然后被收買,雍正發(fā)現(xiàn)穆香阿和伊興阿兩個人的秘折說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就知道,自己派去提點(diǎn)年羹堯的人,基本上都全部被年羹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皇帝省吃儉用拿錢來養(yǎng)著你年大將軍在西北天天美女烤肉,然而你除了伸手要錢,大量封官,基本上就是不決戰(zhàn)。

      雍正怎么可能容忍得了?然而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年羹堯的態(tài)度是,我想打,但是我就是找不到叛軍主力,不要逼我,要不然你來打?

      所以,這個時候,需要去一個人,把裝睡的年某人點(diǎn)醒。

      鄔先生到了以后,年羹堯本來聽說糧食不齊,差點(diǎn)就準(zhǔn)備殺人泄憤,然而看到來人是鄔先生以后,立刻下來迎接,而鄔先生,是唯一一個不稱呼年羹堯為年大將軍的人,鄔先生可以喊他亮工。

      全劇里只有兩個人有資格喊他亮工,一個是雍正,一個就是鄔先生。而這個別來無恙其實是親密里透著生分,別來無恙的意思是——你小子最近混得還安逸呢?這是鄔先生在調(diào)侃年羹堯。

      當(dāng)然,兩個人可以這么親密地說話,一方面,是兩個人很熟悉,因為年羹堯給雍正推薦了鄔先生,而年羹堯后來的發(fā)跡,和鄔先生密切相關(guān)。第二,鄔先生長時間作為雍正的智囊,其實就代表了雍正。第三,鄔先生不在朝,很多和職業(yè)對手說不著的話,可以和鄔先生一吐為快。所以年羹堯?qū)︵w先生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親近,尊敬。這個態(tài)度,導(dǎo)演是有表現(xiàn)的,那就是年大將軍親自給鄔先生端茶——

      然后他們之間高能的對話,就開始了。

      首先,年羹堯問鄔先生——

      先生不是在李衛(wèi)那里么,為什么又替田文鏡押送糧草?

      這說明鄔先生的行蹤,年羹堯根本就不清楚。年羹堯還以為鄔先生在李衛(wèi)手下,而李衛(wèi)是雍正的近臣,所以年羹堯本來是以為鄔先生其實還是在為雍正工作,密切聯(lián)系的。

      而鄔先生的回答很是幽默——

      你說李衛(wèi)啊,他不講交情,把我八千兩銀子一年賣給了田文鏡。

      很顯然鄔先生是在打哈哈,大家都知道第一,八千兩是巨額的一個募酬,第二,田文鏡是個窮鬼。所以鄔先生并不打算告訴年羹堯這中間的真正原因,而年羹堯也知道鄔先生是在打哈哈。所以說——

      鄔先生的來歷,此刻是讓年羹堯很頭疼的一個問題——

      你究竟是哪一路神仙,你究竟代表田文鏡,還是代表李衛(wèi),還是代表雍正?

      如果代表田文鏡,則和范時捷差不多,是代表滿朝文武來惡心我的。

      如果是代表李衛(wèi),狗兒和我也有交情,犯不著來惡心我?

      如果是代表雍正?那么代表雍正來催我?我王爺都不怕何苦怕你?

      所以年羹堯馬上就問鄔先生,你不只是為了糧草吧——

      剛剛鄔先生吐槽李衛(wèi),說明自己不是為李衛(wèi)來的,接下來說不是為了糧草,那么自然也就不是為了田文鏡,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代表雍正來了。

      鄔先生問年羹堯,你知不知道你這一仗打不好,會有什么后果?

      年羹堯很清楚,很平靜——

      也就是說他是考慮過這種后果的。然而,他即便是清楚這種后果,但是也無所謂,觀眾們可以仔細(xì)觀察杜志國老師的表演,表情是一種漠然的態(tài)度。

      鄔先生接下來就苦口婆心地解釋——

      首先,說錢。

      其次,說人。

      然后嚇唬。

      鄔先生可謂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已經(jīng)把嚴(yán)重后果丑話說在前頭了。

      然而年羹堯的回答是——

      我知道,我知道。

      為什么要這么輕飄飄的兩個我知道呢,因為就是要表現(xiàn)出一種應(yīng)付,虛夸,不耐煩,表現(xiàn)年羹堯是在演戲。他為什么要演戲呢?因為為了掩蓋他自己的私心——決而不戰(zhàn),擁兵自重。

      說得難聽一點(diǎn),把雍正耗干,自己擁兵自重回來當(dāng)皇帝不是不可能,畢竟全國精銳都在自己手上了;蛘哒f,把朝中官員全部通過年選換一次血,那么大戰(zhàn)勝利以后,自己就是實權(quán)在握。這就好比沙漠里就你有一瓶水,你讓人干嘛人就得干嘛,現(xiàn)在幾十萬大軍就是一瓶水,全在年羹堯手上,要渴死的雍正只能哭著求他,不但要求他,還得把自己的血都放出來喂他。

      面對鄔先生的警告,年羹堯理由很充分——不是我不想打仗啊,我找不到敵軍主力啊。

      于是鄔先生又點(diǎn)他——我軍需要開支,叛軍也需要開支。

      然后很高能的一句臺詞來了——

      你已經(jīng)把青海全省圍了個水泄不通,而羅布藏丹曾的十幾萬兵馬,依然能夠支撐到今。為什么?就是因為有源源不斷的糧草在供應(yīng)他們。

      鄔先生的話你仔細(xì)理解就很有意思了。

      既然年羹堯你已經(jīng)盡力把青海圍起來了,那么怎么還有糧草在供應(yīng)叛軍呢?說明你根本就沒盡力圍起來,這是你的失職。

      那么你如果真的圍起來了,全青海,只有你有糧食渠道,叛軍手里的糧食從哪里來呢?只能從你這里來。

      這兩句話,鄔先生就把年羹堯點(diǎn)破了——說輕了,你是失職,說重了,你是養(yǎng)虎為患,而我有你的把柄。

      鄔先生指責(zé)年羹堯——

      鄔先生幫年羹堯總結(jié),他屬于失職,沒有切斷叛軍的糧源,而并沒有把話說破——哼,是不是你和你手下故意不切斷糧源,把糧食給叛軍的,我們還不知道呢!不管故意不故意,雍正拿錢養(yǎng)你,你每天耗費(fèi)二十萬兩,結(jié)果叛軍居然還有糧源,是不是你的失職?算不算是你欺君?

      年羹堯這時候的表情是——

      潛臺詞是,我靠被你看穿了好羞羞,我好恨你!

      這一幕很有趣,觀眾們可以仔細(xì)品味,年羹堯先是仇視鄔先生一兩秒,然后突然大叫,沒錯——

      大家不覺得這個表現(xiàn)很做作很違和么?

      然后他揚(yáng)言要亡羊補(bǔ)牢,把全青海人都餓死,也不給叛軍留機(jī)會了。

      這不是搞笑么,你是在作戰(zhàn),不是在殺蟲。你和你手下想不想給叛軍點(diǎn)糧食,你們心里面沒有點(diǎn)X數(shù)么。

      所以,導(dǎo)演給鄔先生一個兩三秒左右的特寫,李定保老師的表演堪稱教科書——

      首先是吃驚瞪大了眼睛——

      他這個吃驚,可以是吃驚年羹堯這么渾,這么視生命為草芥,也可以是吃驚——我都點(diǎn)你點(diǎn)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在跟我裝蒜演戲,還在拿什么餓死全省人來將我的軍。明知道餓死全青海老百姓這種事情無異于飲鴆止渴,雍正是不會同意的,你不是在搞笑么?

      第二個表情,是略微點(diǎn)頭,搖頭,嘆氣又沒嘆出來,表示失望——

      為什么失望呢?我這么真心對你,話都不說破,你卻跟我裝。真是太難喚醒一個裝睡的人。

      第三個表情,放松,說了個犯不著。

      鄔先生腦子轉(zhuǎn)得很快,已經(jīng)想到了對付年羹堯這種裝睡大神的辦法。于是先安慰他,說現(xiàn)在來不及了,然后把話題引回來——找叛軍主力。

      年羹堯當(dāng)然又要理直氣壯地吐槽了——我找不到主力。

      然而鄔先生一句話——

      這句話不是讓年羹堯驚喜,他的表現(xiàn)是驚恐和尷尬——

      為什么驚恐和尷尬呢?因為我主管軍務(wù)的大將軍都不知道,你一個不在朝為官的老瘸子都知道,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那點(diǎn)小九九豈不是全天下都知道了。

      接下來看地圖。鄔先生只問了年羹堯兩個問題——

      這說明,鄔先生不是熟悉當(dāng)?shù)氐匦蝸砼袛嗯衍娢恢,而是十分確定,叛軍在年羹堯主力的旁邊。

      然后鄔先生還故意問年羹堯——叛軍為什么會藏在這里呢?

      然后鄔先生自己把蠟燭擺上去,用蠟燭的陰影罩住了這個地標(biāo)。

      注意這個地圖不是軍事沙盤,而是隨便拿出來擺地上的,而蠟燭,也是當(dāng)時那個時間準(zhǔn)備的,年羹堯大白天的也可以看地圖,晚上換一個方位看,蠟燭陰影就不是那個樣。所以說,鄔先生表面上的意思就是說,最危險的敵方就是最安全的敵方,年羹堯只注意搜查周邊地區(qū),卻忘記了叛軍可能潛伏在自己大軍旁邊。實際上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因為地圖是人為鋪的,燭臺是人為擺上去的,也就是人為用陰影罩上的,可以寓意是年羹堯一個人人為,自己玩燈下黑,視而不見,養(yǎng)寇自重。

      其實仔細(xì)想一下,鄔先生為什么能夠運(yùn)籌帷幄千里之外知道叛軍的位置?他并不是去分析叛軍,而是分析年羹堯的行為,算是一種社會科學(xué)和心理學(xué)。鄔先生并不是軍事家,也不是算命的,他只不過是了解年羹堯的心理——擁兵自重,養(yǎng)虎為患。

      結(jié)合清朝的腐敗,很可能供給給年羹堯的軍需,被源源不斷地輸送給叛軍了?梢允歉邔,比如年羹堯故意的。也可能是軍中腐敗,有倒?fàn)斣谡垓v,最后才有可能是民間走私。但是民間走私養(yǎng)活一只十幾萬人的大軍,是很不現(xiàn)實的。對于中層的腐敗,很可能因為年羹堯高層的縱容,幾十萬大軍每天吃喝拉撒耗資巨大,青海又沒有那么多大城市,所以如果沒有確定的供給渠道,很難維系。如果供給渠道太長,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所以,只有在年羹堯大軍身邊,大軍給叛軍供給,才可能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或者故意不被發(fā)現(xiàn)。

      如果說治標(biāo)要治本的話,只有徹底告訴年羹堯——我們都懂你那點(diǎn)心思,你就老老實實出兵吧,要不然我去皇上那里點(diǎn)破,我們就地把你擼了,我來指揮大軍決戰(zhàn)就行了。

      所以鄔先生代表雍正來點(diǎn)破年羹堯了,他假裝看不見的這個可能性就被徹底杜絕了,要想再擁兵自重,就沒有理由,于是也就只能出兵了,而出兵之日,就是月盈則虧,水滿則溢的開始。年羹堯也明白這一點(diǎn),所以放走了匪首,雍正讓他裁軍不裁,讓他自理軍餉不理。

      以上這些是我的猜測,還是導(dǎo)演想表達(dá)的呢?《雍正王朝》33集,叛軍已平,年羹堯去見蒙古王爺,蒙古王爺用幾個姑娘就輕而易舉換取了年羹堯的1000匹駿馬,20門火炮。

      雍正這頭拿錢養(yǎng)著年羹堯,那頭他就對這些雍正需要嚴(yán)加防范的邊境勢力大加慷慨。蒙古王爺你放羊就行了,你要那么多軍需物資是想干誰呢?

      由此可見,年羹堯跋扈,腐敗,擁兵自重,有意無意地養(yǎng)虎為患,對雍正已經(jīng)是尾大不掉的存在。其實這也是今日很多草根崛起到高位以后必然會犯的錯誤。當(dāng)被壓抑很久的人一旦成功,他會覺得自己本來就是天王老子的命,不懂得收手自斂,更分不清楚主次,最后的結(jié)局也是大家都很不情愿看到的。

      《雍正王朝》其實是一個你內(nèi)涵有多深,就能品味出多深內(nèi)涵的經(jīng)典神劇,值得一秒一秒地看上若干遍。

      3

      那是他瞎猜的,你去你也行。

      大家肯定不服我這答案,且聽我細(xì)細(xì)道來。

      在年羹堯去征戰(zhàn)西北時,鄔思道是在河南田文靜那蹭吃蹭喝的。并沒有和年羹堯有書信往來,為什么這么說?雍正沒有讓年羹堯的妹妹嫁給鄔思道而是自己娶了年羹堯的妹妹,這就說明雍正在防止鄔思道和年羹堯穿一條褲子。在這一點(diǎn)鄔思道心里跟明鏡似的,在雍正上位后,鄔思道趕緊閃人,要是還和年羹堯玩曖昧,那不是廁所打燈籠(找屎)嗎!所以由此斷定二人絕對沒有聯(lián)系。

      那好,我們繼續(xù)說,古代不是現(xiàn)在,信息傳播慢,鄔思道所有的關(guān)于西北戰(zhàn)況的消息都是來源于田文靜那里。他絕對沒有頭條號、gps、及北斗衛(wèi)星,所以他的信息量是有限的。但是這有限的信息足以使他完成他的目的,因為西北戰(zhàn)事的關(guān)鍵不是在于找不到叛軍,而是年羹堯想不想找到。為什么這么說,你看,年羹堯長期在川陜地區(qū)搞事業(yè),對當(dāng)?shù)厍闆r了如指掌,再加上本身自己卓越的軍事才能,可以說除了老十四,沒人比他更適合搞定西北了。這也是為什么雍正放心把他放出來,他有這兩把刷子。也就是說年羹堯早就知道叛軍所在,他在玩以前人喜歡玩,后面會還有人玩的屢試不爽的養(yǎng)寇自重。

      星星還是那個?,可年羹堯同學(xu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雍王府里的奴才了,憑著自己圓滑于八爺黨勢力和盡職于四爺?shù)牟鸥,年羹堯地位一再升遷,自己的權(quán)利欲已經(jīng)極度膨脹。在雍正大力防范八爺黨插手兵權(quán),死活不讓老十四帶兵上,自己終于撿了個大餡餅,掛帥大將軍直接在西北那嘎達(dá)無限期承包了。

      由于雍正絕對的后方支持,一直困擾西北戰(zhàn)事的后勤問題已經(jīng)解決,只要把青海圍起來,叛軍就跑不了,什么時候打都行,絕對保證勝利?纱蛲炅四!還得回京城,即使立了大功,頂多在生生級,但見了那些王爺還得低三下四,有意思么。雖然雍正現(xiàn)在當(dāng)了皇帝,可誰都知道他這個皇帝還不穩(wěn)固,八爺黨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不知道哪天會發(fā)生啥?提高自己的籌碼才是硬道理。所以現(xiàn)在打仗那是副業(yè),主業(yè)是啥?培植勢力!于是乎什么殺運(yùn)糧官、殺偵察兵、罷黜地方巡撫、跟蒙古王爺搞聯(lián)誼會,都是在拉山頭、拉幫派。最后造成的局面是,雍正需要西北的勝利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遺余力砸鍋賣鐵支援年羹堯,而年羹堯利用西北戰(zhàn)事傭兵自重擴(kuò)張勢力,拿著雍正的養(yǎng)老金吃大餐,消費(fèi)、揮霍。八爺黨則蠢蠢欲動,等著崩盤。這特么就是個死盤。

      這時候,鄔思道這個老油條啥看不出來,叛軍在哪?在年羹堯的紅頂子里!但這事還不能挑明,雍正不知道嗎?當(dāng)然知道,西北大軍里到處都是雍正的眼線,估計年羹堯內(nèi)褲啥色,雍正都能一清二楚。但不能明說,說出來年羹堯那就分外眼紅了,搞不好年羹堯就會投入老八的懷抱,這是絕對不能發(fā)生的。所以說政治其實就是一種妥協(xié),雍正在沒有任何辦法時只能隱忍等待,當(dāng)初的這個奴才已經(jīng)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鄔思道從田文靜那里知道,雍正已經(jīng)拖不起了,國家的血馬上就要被年羹堯吸干。這時候只能是自己這個局外人去解開年羹堯那裝蒜的袋子(順便賣雍正人情好保命)。于是乎,請命壓糧去西北。到了中軍大營你看,年羹堯熱情奔放,一是看見老友激動,二是想探探這位頂級智者對自己所作所為的看法,沒想到幾句話一出,來著不善啊!鄔思道直接開門見山說,老弟你把老板快弄得破產(chǎn)了,趕緊利索點(diǎn),搞定完事回總部升職去。可年羹堯還在裝,說我也想利索點(diǎn)可對方人找不到!得嘞!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找不到好!我知道,拿個棍瞎指(這里鄔思道絕對是做過功課的,他知道年羹堯不敢拿戰(zhàn)事勝敗開玩笑,絕對是胸有成竹了,才敢搞副業(yè),不然的話一旦敗了,不僅副業(yè)沒了,年羹堯也得變成年肉羹)就在這,完工。年羹堯我啥好話都給你說了,老板已經(jīng)對你容忍到極限了,在不干事你就該吃大片刀了。叛軍在哪?關(guān)我屁事,你自己找去。好好自己掂量掂量吧!

      4

      因為這個寺廟與眾不同,非同小可。法輪寺(原著中是塔爾寺),都是清朝著名的黃教寺廟,其中黃教教主在塔爾寺。

      首先鄔思道在田文鏡對任何事都不聞不問,結(jié)果到西北大營,啥都不問,一眼就看出叛軍主力的位置,是一個BUG,純粹就是為了神話鄔思道。

      【燈下黑】跟我們平時說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類似,越是細(xì)微容易忽視的地方,反而越是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點(diǎn)。

      這一點(diǎn)在原著中講的很清楚,原著中指出【燈下黑】的是新到的一個幕僚:汪景祺。

      汪景祺這個人可不簡單,最初是索額圖府中很牛的一個幕僚,在索額圖倒臺之后,被八阿哥收為己用,用來對付雍正皇帝。

      汪景祺到八阿哥這里提出的首要目標(biāo)就是“控制軍權(quán)”,因此才千里迢迢趕往青海,欲通過年羹堯找到突破雍正防線的弱點(diǎn)。

      汪景祺到了青海之后,分析了局勢,一眼就看出年羹堯所施行的“關(guān)門打狗”有漏洞,青海的大門是關(guān)上了,但是屋子太大,狗仍然能源源不斷的有食物供給,就是因為塔爾寺的存在。

      塔爾寺是黃教教主所在的寺廟,有權(quán)在全國各地買糧,而且朝廷還有調(diào)撥,因此羅布藏丹增才可以在此以逸待勞,拖死年羹堯大軍。

      年羹堯聽罷,當(dāng)即就想血洗了塔爾寺,卻遭到了汪景祺的反對,原本派年羹堯大軍來青海,就是因為羅布藏丹增串?dāng)_青海,但是一旦血洗了塔爾寺,黃教教主所在地,青海立時全省就反了,豈不是本末倒置,讓你來平叛避免青海內(nèi)亂,你直接把青海省弄反了,豈不是等著殺頭。

      因此在汪景祺的暗示下,年羹堯作出了一條妥善的方案:

      1、切斷內(nèi)地往青海的運(yùn)糧;

      2、所有青海的僧廟喇嘛,所需糧食一體從年羹堯大軍中調(diào)撥;

      這樣一來,就從關(guān)門打狗,變成了逼狼出動,以逸待勞的位置就反了過來,最終獲得大勝。

      5

      在《雍正王朝》里,不但鄔思道知道叛軍主力藏在法輪寺,甚至雍正、年羹堯、岳鐘琪也知道;連西寧種大白菜的老兵也知道。但是打完了仗,年羹堯的白菜就吃不完了,只能吃菜心不嫌浪費(fèi)了。

      西北平叛打仗,年羹堯算的賬和別人不一樣。


      在劇中,茫茫大漠,年羹堯抓耳撓腮地一批批地往外派斥候去找叛軍主力,可翻遍了西北,都沒有找到叛軍主力。這其實都是做給雍正和朝廷看的。

      年羹堯何許人也,不必贅述。但是在《雍正王朝》中花了那么多鏡頭給他做注解,就是為了說明他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角色。從四川到安徽,殺了江夏鎮(zhèn)那么多人,為的是幾百萬兩銀子。

      朝廷供應(yīng)軍餉是年羹堯收入的重要來源之一。

      而在西北二十萬大軍集結(jié)在一起,隨時準(zhǔn)備和叛軍主力決戰(zhàn)?墒悄旮䦂蛘娴募敝鴽Q戰(zhàn)嗎?非也。每天全國的糧草都往西北運(yùn),大軍一天消耗的糧草都在幾十萬兩銀子。但是這些銀子真的都用于大軍了嗎?


      顯然沒有,否則就沒有那段甘肅巡撫范時捷多次跟年羹堯要帳篷而不得,最后因為求年羹堯未果,而去找岳鐘琪,最后惹惱年羹堯,而被迫辭官的事情了。

      年羹堯甚至還借著飲食的名義,做著生意。

      那么軍費(fèi)里的這大部分錢哪去了?從后來的年羹堯的伙夫口中得知,年大將軍在西寧專門有塊地給他種大白菜,每天從四川運(yùn)送瓜果蔬菜的也約有幾千人。


      而年羹堯在西北啃的啥?沒錯,羊腿。而年羹堯在后堂設(shè)宴請胤禟吃的伙食,也沒見著多珍貴。

      那這些問題就來了,年羹堯的菜種給誰吃了?在軍隊里,幾千人的伙夫班從來都不是供應(yīng)一個人伙食的,而是可以供應(yīng)十萬人的伙食。而這些人根本不是供應(yīng)伙食給年羹堯的二十萬兵馬的。


      他們實際上是在做生意,和誰做生意?和西寧的那些喇嘛們?墒悄切├飩儗嶋H上根本沒有那么大消費(fèi)力,但是圍困半年之久。西寧的叛軍們有這個消費(fèi)力,十萬人馬也是要吃飯的。

      年羹堯打死也不能和叛軍直接交易。當(dāng)年袁崇煥、毛文龍和蒙古和后金做糧食買賣,最終這事永遠(yuǎn)說不清,成為了罪證。所以年羹堯也沒那么傻,他只和喇嘛做生意,至于喇嘛和其他誰做生意,說破大天賴不到自己身上。

      而朝廷為了西北平叛立威,幾乎把全天下的銀子和糧草都往西北運(yùn)。而年羹堯從中吃點(diǎn)回扣,拿出來繼續(xù)做生意,擴(kuò)大自己的財富。這對于年羹堯而言,是“最佳賺錢模式”。沒有比這個更完美的模式了。


      但是萬事都有臨界點(diǎn),是鄔思道出馬的時候了。

      河南的糧草只籌到一個零頭,只有5000石。意味著天下糧草即將枯竭,這就不能夠長期維持年羹堯想要的狀態(tài)了。而雍正此刻也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既無法和年羹堯撕破臉,也無法繼續(xù)供應(yīng)下去了。所以鄔思道知道,只有自己出面點(diǎn)出問題癥結(jié),又避免撕破臉,給各方都留足面子。


      所以鄔思道押運(yùn)糧草到了西寧大營的時候,和年羹堯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就直奔主題,是時候該動手了,天下糧草差不多了,人也都得罪光了,你現(xiàn)在如果不打或者打不好,大家就都玩不下去了,皇上位子也坐不穩(wěn),你就更要完蛋啦。

      看到年羹堯開始猶豫了,鄔思道干脆把話說深點(diǎn),亮工啊,當(dāng)初你誤就誤在沒有切斷叛軍的糧草啊。年羹堯聽到這話,緊張起來,青海早就水泄不通了,這糧道豈不是故意放的嗎?這個明眼人只要往這個方向一想,特別是雍正如果也往這個方向想一下,年羹堯你就是千古罪人啊。


      但是年羹堯立馬開始賭咒發(fā)誓,就算是餓死全青海,也不讓一粒糧食流進(jìn)來。以證明這的確是個疏忽。

      但是立馬槍頭一轉(zhuǎn),我每天都在找叛軍主力,可是就是找不到。不但給自己解套,還故意把難題拋出去。你看不是我不想打,而是的確找不到敵軍主力。


      鄔思道呵呵一笑,我知道。因為鄔思道只要找到喇嘛們在哪?就能找到叛軍主力在哪?法輪寺周邊又有水流經(jīng)過,正好可以屯兵。

      鄔思道給年羹堯留足了面子,指出年羹堯思維定勢。

      叛軍駐扎的法輪寺離年羹堯大營不足百里,這就是“燈下黑”,意思就是“利用對方的思維定勢,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實際上年羹堯的“思維定勢”并不是看不到叛軍究竟在哪里。而是在于他一直在算小賬,他如何利益最大化,從而忽略了“崩盤”的危險。

      剿了叛軍簡單,但是一旦羅卜臧丹增的叛軍被剿滅。朝廷供應(yīng)的軍餉糧草即將逐步縮減。而自己在這塊的收益將大幅縮水;


      而叛軍被剿滅后,自己種的幾千畝大白菜就得自己消費(fèi)了,光吃菜心也是猴年馬月吃完?養(yǎng)的豬也就吃一塊小炒肉,不知何年吃完?更關(guān)鍵的是,這部分收入也將大幅縮水。

      所以在水泄不通的地方,羅卜臧丹增最終還是神奇地帶著部分人馬逃跑了。而換來的是整個西北的防務(wù)軍費(fèi)不能縮減,即便雍正親自開口,也被年羹堯給否了。

      在當(dāng)上撫遠(yuǎn)大將軍,準(zhǔn)備與叛軍開戰(zhàn)之前,年羹堯的名望和利益達(dá)到了巔峰。但是自從開戰(zhàn)以后,年羹堯的利益逐步被縮減。到后來雍正竟然拍了個孫嘉誠來搞“火耗歸公”。年羹堯與雍正的共同利益就越來越少,方向也就越來越不一致了。


      文/炒米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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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雍正王朝中為什么鄔思道知道叛軍主力藏在哪?鄔思道:我瞎蒙的!

      一、

      年羹堯是何許人也?

      年羹堯是雍正帝在府邸時的包衣奴才,是雍正帝的鐵桿部下之一,也為雍正帝的即位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是他骨子里又是一個比較自卑的人,之所以這樣說,完全在于他的種種表現(xiàn):

      別的人樹立威信往往靠個人魅力,比如老十三胤祥,或者是顯赫的家世,皇子們都是這個類型,而年羹堯樹立威信只有兩條,那就是蘿卜和大棒。

      聽我的,給你蘿卜吃,不聽我的,那就只能大棒伺候,要么站隊效忠,要么金錢開路。這也是年羹堯長期以來的為人之道和做事的原則,他打算要主子知道的事情,即使花再多錢,殺再多人,都要讓主子知道,他不想讓主子知道的事情,即使跪死在院子里,也半個字不吐。

      他后來當(dāng)上大將軍以后,開始飛揚(yáng)跋扈起來,這其實也比較好理解,有一種小人得志的感覺。但凡一個人掌握了一項獨(dú)有的權(quán)力,他往往會把這項權(quán)力發(fā)揮到極致,年羹堯就是這樣一個人。

      只是在那個特定的時期,要想打贏仗,也確實需要這樣的人,并且年羹堯之所以變成這樣,雍正帝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比如他表面是追逃犯,實際上是借報老四胤禛在江夏鎮(zhèn)下馬之辱的仇,竟然血洗了江夏鎮(zhèn),這跟老四胤禛當(dāng)年放下的一句話有很大關(guān)系:

      “以后誰也不許再提江夏鎮(zhèn)!”

      當(dāng)然,順便自己也發(fā)了一筆小財,但是他只字沒提!

      比如剛出任大將軍后,為樹立軍威,竟然白白犧牲掉富寧安的幾萬兵馬,連老十三胤祥都看不過去了,結(jié)果雍正帝一句話就懟回來了: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啊。再說了,為了大局,有時候也不得不這樣做!”

      甚至因為老九胤禟跟雍正帝不合,年羹堯就敢讓他當(dāng)眾下跪……

      二、

      雍正帝的憂慮:

      由于西北戰(zhàn)事遲遲沒有進(jìn)展,雍正帝愁的天天燒香拜佛,并多次催促年羹堯速速決戰(zhàn)。

      要知道,此時的國庫已經(jīng)被掏空;而雍正帝先前的追繳戶部欠款也以諾敏案的爆發(fā)而失。缓貌蝗菀着e行一次科舉考試,還牽扯出一個科場舞弊案;老八胤禩一伙還通過鑄新錢,賺取中間的差價……

      為了打贏仗,雍正帝不惜讓李衛(wèi)抄了幾名大員的家,這其中就包括了曹雪芹家,即使這樣,也已經(jīng)到了強(qiáng)弩之末了。

      朝中大臣,尤其是老八胤禩一伙的,就等著雍正帝崩盤呢,一旦崩盤,天下大亂……

      年羹堯這邊則對叛軍主力形成了合圍之勢,用他們的話講叫“關(guān)門打狗”之勢,只是遲遲找不到叛軍主力藏在哪!

      這時候的年羹堯痛斥手下,說的是:

      “你們知道整個大軍一天要花多少銀子?二十多萬,就這樣拖下去,就連皇上也坐不穩(wěn)了。”

      也就是表面上年羹堯也替雍正帝著急,甚至下令殺掉那幾個沒有打探到敵情的士兵,看起來是那樣的憂心忡忡。

      其實,他完全是裝的,他之所以要這樣做,就是在做樣子給別人看,大家仔細(xì)看他殺探子兵之前是跟誰說話呢?

      正是伊興阿:

      “伊興阿,派去的探子都回來了嗎?”

      “回大將軍,都回來了,仍然沒有叛軍的下落。”

      “斬!都給我斬了!”

      而伊興阿是誰呢?

      是雍正帝安插的眼線啊,之前老九胤禟帶去的十名侍衛(wèi)被年羹堯收買后,也是伊興阿匯報雍正帝的。后來除掉年羹堯大將軍職位的時候,張廷玉也是派人給伊興阿將軍送的密信。

      三、

      年羹堯為什么遲遲不決戰(zhàn)?

      年羹堯此時想的卻與別人不一樣,他要最大限度的鞏固自己的大將軍位置,尤其是在西北四省的位置。

      所以,不到最后關(guān)頭,他是不會跟叛軍決戰(zhàn)的,說到底他就是在探雍正帝的底,到底能支撐他到什么時候,支撐的越長,他在西北的地位越鞏固,況且這時候他的大將軍位置并不穩(wěn)!

      他本想讓那些西北官員們也簇?fù)碓谒氖窒拢Y(jié)果就出現(xiàn)了甘肅巡撫范時捷求見,年羹堯聽了他的匯報以后讓他回去的,結(jié)果他一句話惹毛了年羹堯:

      “我已將我們甘肅的難處,稟告了岳鐘琪將軍,請他駐守松潘……”

      年羹堯此時的內(nèi)心是憤怒的,你竟然稟告岳鐘琪,難道不知道我才是大將軍?你這個巡撫還想不想當(dāng)了?

      于是甘肅巡撫范時捷直接摘了帽子,說不干了,回家伺候老母去了……

      然后年羹堯就氣得拿刀扎帽子,其實他扎的不是帽子,是自己的位置,因為糧草就要供不上了,而自己還沒有完全掌握權(quán)力。

      果然如此,因為鄔思道已經(jīng)來了,留給年羹堯樹立威信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鄔思道也算跟年羹堯是老交情,倆人寒暄完后,直接就步入正題了,鄔思道先問:

      “你知道……找不到叛軍決戰(zhàn),是有什么樣的后果嗎?”

      年羹堯當(dāng)然知道啊,再不決戰(zhàn),皇上的位置也不穩(wěn)了啊。

      鄔思道又講了目前朝廷的難處,意思就是告訴年羹堯,是時候該決戰(zhàn)了,再不決戰(zhàn),一旦雍正帝崩了,你的大將軍生涯也到頭了。

      隨后年羹堯為自己找借口說找不到叛軍主力決戰(zhàn)。

      四、

      破局者鄔思道:

      年羹堯辯解一番后,突然就拔出了佩刀撫摸,以此立志,但是鄔思道一句話就給他點(diǎn)了題:

      “你處處算無遺策,為什么就沒有想到我軍需要龐大的軍餉開支,難道叛軍就不需要軍餉開支?”

      我們仔細(xì)看年羹堯的表情,他是先斜了鄔思道一眼,隨后眼珠明顯的一轉(zhuǎn),一副被人識破心機(jī)的表情。

      被戳破心思的年羹堯眼睛左右轉(zhuǎn)個不停,隨后惡狠狠地對鄔思道說:

      “我要立刻截斷內(nèi)地運(yùn)往青海的糧道,就是餓死青海的全省人也在所不惜!”

      這年羹堯?qū)嵲谑呛荩瑸榱宿q解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目的很簡單,你鄔思道說的好啊,到時候青海全省的人都餓死了,別怪我!

      最后鄔思道實在是沒轍了,索性直接表明了態(tài)度:

      “你為什么不問問我,叛軍的主力在哪呢?”

      隨后倆人看了一張地圖,大家仔細(xì)看這張地圖,總共就沒有標(biāo)注幾個地點(diǎn),頂多一只手就能數(shù)過來,而且法輪寺標(biāo)注的那么大,年羹堯怎么可能不派人去看呢?

      而且法輪寺總共多少人?每個月有多少糧食運(yùn)過去,他不知道嗎?

      所以當(dāng)鄔思道指出叛軍主力就在法輪寺的時候,年羹堯的眼睛明顯的一閃,他知道,到了決戰(zhàn)的時候了。

      看到年羹堯一臉迷惑的樣子,鄔思道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這就叫燈下黑!”

      你以為這是說發(fā)現(xiàn)不了叛軍嗎?當(dāng)然不是,他其實說的是年羹堯的心思,不要被燈下的黑暗蒙蔽了自己,再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而鄔思道之所以能指出叛軍所在地,一方面他是臨時分析的,另一方面則完全是瞎蒙,因為他和年羹堯話說到這個份上,叛軍主力在哪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年羹堯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說的再明白點(diǎn),叛軍的糧草是不是就是年羹堯提供的呢?他是不是在養(yǎng)寇自重呢?這玩意誰說的清?

      而叛軍真打起來是要命的,年羹堯萬不會拿大軍開玩笑,所以,即使鄔思道沒有蒙對,年羹堯也會找到叛軍決戰(zhàn)的,說到底這倆高手過招,只不過是演了一場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戲而已!

      我叫楊角風(fēng),換種視角解析《雍正王朝》,原創(chuàng)作品,不喜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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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下黑。其實我感覺年羹堯未必不知,只是拖延而已,須知道他連這都琢磨不出,還不是傻子!他只是像養(yǎng)烏龜一樣,反正包圍了,也跑不了,養(yǎng)寇自重唄!鄔先生只不過在他面前捅破窗戶紙,他不得不進(jìn)兵了。鄔先生是雍正派來督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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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到的都是表面,真相可能會非常殘酷甚至有點(diǎn)滑稽。這一出是雍正、鄔思道和年羹堯玩的一出雙簧戲。事實上,鄔思道只是推測叛軍主力可能躲在法輪寺,年羹堯年大將軍卻是能斷定。年大將軍此前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作為二十三萬大軍的主帥,常年廝混于四川、陜西、甘肅的年羹堯自然比居于幕府的刑余之人鄔思道更懂軍事謀略,更懂西北地理,掌握更多叛軍情報,那為什么還要等著鄔思道來告訴他叛軍主力在哪?主要有兩點(diǎn)。

      一是劇情需要,強(qiáng)行為鄔思道加戲。在九王奪嫡的過程中鄔思道半人半神,謀略驚人,如果雍正登基“半隱”后就沒什么表現(xiàn)了,就會顯得虎頭蛇尾。索性借鄔思道前往年羹堯大營替東翁、河南巡撫田文鏡押送糧草,替年羹堯分析“燈下黑”,指出叛軍主力就在清軍大營不遠(yuǎn)的法輪寺。當(dāng)然,這個原因不是最重要的。

      二是,年羹堯早就知道叛軍主力在哪,卻遲遲按兵不動,他在等,也在積蓄力量。年羹堯知道,羅卜藏丹增集團(tuán)存在一天,他年羹堯就能在大西北做一天“皇帝”,吃飯叫“用膳”,諸多女人“侍寢”,還可以“翻牌子”,比遠(yuǎn)在紫禁城為供應(yīng)西北軍費(fèi)縮衣節(jié)食的雍正還爽。同時,雍正還可以借此與雍正做利益交換,就是要我為你打仗,你就要無條件支持我,錢糧軍費(fèi)自不必說,我想用的人你也必須提拔,借以培植年氏私人勢力。

      年羹堯的這點(diǎn)私心和心思,自然躲不過人精如八爺、張廷玉、雍正等,你真以為年羹堯大營里沒有粘桿處的秘密特務(wù)?

      年的一舉一動都被雍正掌握殆盡。剛開始雍正還配合著戲精上身的年羹堯的演戲,但是,二三十萬大軍龐大的糧草軍費(fèi)開支雍正逐漸承受不起了!看年羹堯還沒殺青的準(zhǔn)備,只好讓鄔思道上來提醒:年大將軍啊,差不多了,該玩真的了,叛軍主力就在你眼前,再不動手,可能皇帝那邊就要對你動手了。所以才有接下來的果斷出擊,殲滅叛軍主力。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么簡單,鄔思道只是喊醒了年羹堯這個裝睡的人。你認(rèn)為我的分析有沒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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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jīng)有很多人分析過“燈下黑”的故事了,在這里,我從另一個角度來分析。鄔思道為什么知曉叛軍主力藏在法輪寺?他一不是主帥,二不是謀臣,三不是兵士,他哪里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有一個人一定知道,這個人就是主帥年羹堯。

      為什么說鄔思道知道年羹堯知道叛軍的主力,這當(dāng)然來源于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江夏鎮(zhèn)事件是鄔思道了解年羹堯的開始,從那一刻起,鄔思道就知道年羹堯殺伐太重,堅決果毅,難以控制。于是,鄔思道建議派出李衛(wèi)對年羹堯進(jìn)行監(jiān)視,以便控制年羹堯。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年羹堯送禮事件。年羹堯共計送禮四次,包括給上書房大臣張廷玉,每一次送禮的動機(jī)并不單純,張廷玉能看出年羹堯的“慧根”,自然也逃不過鄔思道的眼睛。這說明什么?說明年羹堯雖是雍正府邸的奴才,但是卻有著“擇良木而棲”的投機(jī)心態(tài)。

      第三件事,老四胤禛給年家抬旗之后,遇上西北平叛的事兒,鄔思道建議舉薦老十四出任大將軍王,年羹堯則出任陜甘總督,以牽制老十四在西北的兵馬。但是,年羹堯回京之后,沒有首先到老四胤禛那里,卻跟著老十四跑到八爺府上去了。像年羹堯這樣的人,難道真的連“忠心事主”這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嗎?明明就是在向老四胤禛尋求更高的價碼和賭注嘛。害的鄔思道連忙將心有愛的年秋月讓給老四胤禛做側(cè)福晉,以牢牢拴住年羹堯蠢蠢欲動的野心。

      有了這三件事,換做是誰也基本看透了年羹堯。他是一個不安分的人,隨時在進(jìn)行著政治選擇和博弈,以便換取更大的價值和利益。

      西北的戰(zhàn)事幾乎掏空了大清的國庫,即使雍正成立了軍機(jī)處,也難以維持繼續(xù)戰(zhàn)爭帶來的巨大消耗,如果西北的戰(zhàn)事沒有一個大勝的結(jié)果,雍正的位子只恐難以坐穩(wěn)。這就是最大的政治時局。

      也該鄔思道出馬了,因為時局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年羹堯?qū)娴牟┺暮芸赡軒須缧缘慕Y(jié)局,鄔思道既然將胤禛送上了帝王寶座,同樣也能送佛送到西,再送他一程。

      很顯然,年羹堯手握雄兵,養(yǎng)寇自重。鄔思道看得很真切。

      你當(dāng)真以為雍正皇帝不知道年羹堯的動機(jī)嗎?當(dāng)然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去迎娶年秋月了。那既然知道年羹堯的動機(jī),為什么雍正又要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呢?因為雍正的手里除了個老十三就再沒有可勝任之人了。老十四倒是行,可不是一路人啊,用老十四的風(fēng)險比年羹堯更大。雍正那會兒還離不開老十三,故不可能派老十三出征。

      可以說,雍正是把寶全部壓在了年羹堯的身上,希望通過這一戰(zhàn)的勝利,來奠定自己的統(tǒng)治基礎(chǔ)。有人說,雍正就不怕年羹堯反嗎?

      這里需要說明的是,雍正擔(dān)心的并不是年羹堯養(yǎng)寇自重,他擔(dān)心的是年羹堯因為養(yǎng)寇自重而導(dǎo)致國家會因為這場戰(zhàn)爭被拖垮,從而使得自己的統(tǒng)治無法穩(wěn)定,岌岌可危之下被八爺黨或者其他政治勢力所顛覆。

      他并不害怕年羹堯反,因為他可以通過曾經(jīng)牽制老十四的辦法牽制年羹堯。

      當(dāng)雍正的統(tǒng)治無法繼續(xù)或者被顛覆,年羹堯同樣會遭遇厄運(yùn)的到來,也就是說,年羹堯的命運(yùn)實際上和雍正的命運(yùn)是連在一起的。鄔思道必須為他點(diǎn)破這個關(guān)口,而要突破這個關(guān)口,唯一的辦法就是年羹堯?qū)α_布贊旦增進(jìn)行決戰(zhàn),結(jié)束這場消耗戰(zhàn)。

      叛軍的主力在哪里對于鄔思道或者雍正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快速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以確保雍正岌岌可危的統(tǒng)治基礎(ch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鄔思道希望年羹堯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糧道是解決叛軍生存的血脈,作為領(lǐng)兵多年的大將軍,為什么就不知道斷糧道,還是在鄔思道的提醒下恍然大悟,這個戲也演得太過了吧?所以,鄔思道顯然是看透了年羹堯的心理,他哪里是不知道叛軍的主力在何處啊,分明就是養(yǎng)著叛軍尋求自重啊。

      在鄔思道的點(diǎn)破之下,年羹堯應(yīng)該是明白了與雍正利益關(guān)系共同體的原理。所以,大家都是明白人,隨鄔思道往哪里指,叛軍就該在哪里。你說是“燈下黑”的法輪寺,好吧,就在那里。你若指向別處,結(jié)果當(dāng)然也是一個樣。

      其實,鄔思道真的不知道叛軍主力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年羹堯一定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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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鄔先生之所以知曉叛軍的藏身之地法輪寺,主要是年羹堯沒有斷絕青海通往內(nèi)地的糧道,叛軍在往西北走私糧食的過程中,暴露了法輪寺。

      有關(guān)法輪寺的情況,年羹堯應(yīng)當(dāng)是清楚的。

      羅布藏丹增、阿拉布坦拉扯起來的叛軍,人數(shù)足足有十幾萬人之多。這么一大堆人聚集在法輪寺一地,要想對周圍一點(diǎn)都不造成動靜,幾乎是不可能的。

      時間久了,難道年羹堯會一點(diǎn)都察覺不出蛛絲馬跡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年羹堯故意向朝廷隱瞞叛軍的方位動態(tài)。為的就是避免雍正胡亂干涉青海前線的戰(zhàn)事,以便讓自己能夠準(zhǔn)確捕捉到最有把握的決戰(zhàn)時機(jī)。

      年羹堯的考慮極有道理。

      當(dāng)初傳爾丹之所以兵敗,就是因為康熙太過渴望一場勝利,兵部一天一道命令催促他與叛軍決戰(zhàn),因而導(dǎo)致傳爾丹輕敵冒進(jìn)、一敗涂地。這次富寧安擅自率領(lǐng)8萬人馬單獨(dú)行動,又被叛軍包了餃子,可見叛軍的戰(zhàn)斗力十分彪悍,不是輕易能夠擊敗的。

      真實情形也正如年羹堯所料。雍正曾頂不住前線每天巨額的軍餉、軍糧消耗,想改動一下年羹堯的用兵方略,要不是通曉帶兵的十三爺阻止,雍正這個軍事“門外漢”保不齊就要胡亂干涉了。

      這一戰(zhàn),年羹堯是輸不起的,甚至連雍正都輸不起。年羹堯要打贏,就必須立足于青海戰(zhàn)局的真實情況,尋找最有利于自己的戰(zhàn)機(jī)。

      而在戰(zhàn)機(jī)出現(xiàn)之前,年羹堯最好是連叛軍主力的位置都假裝找不到。否則雍正和朝廷的言官們,勢必會天天給年羹堯巨大的壓力,逼他與叛軍決戰(zhàn)。

      對法輪寺的叛軍,年羹堯也不能逼得太急。他之所以不切斷內(nèi)地通往青海的糧道,為的就是給叛軍“一條生路”。如若讓這十幾萬人吃不上飯,他們勢必餓急了跑出來與年羹堯打仗。在沒有全勝的把握之前,年羹堯不希望看到與叛軍交戰(zhàn)的情況出現(xiàn)。

      再來看看叛軍四周,新疆、西藏等地本身也是自給自足都困難的貧瘠之地;南面的四川有岳鐘琪在松潘一帶的兵馬,年羹堯有此安排,為的就是阻攔叛軍去騷擾他出任過總督的四川大本營;再往北,各蒙古部落也不是很好惹,叛軍不會輕易朝這個方向出動。

      看來看去,也只有陜西、河南一帶,能夠通過走私途徑獲取叛軍需要的糧食。

      鄔先生也許就是通過這些走私路線,最后得知的叛軍主力藏身之地——法輪寺。而且,他也大概猜到了年羹堯此時心里的打算。

      于是,鄔先生主動向田文鏡接下了押解糧草去青海的差事,目的就是要到西北軍營說動年羹堯與叛軍決戰(zhàn)。

      鄔先生雖然沒有面對面明說,但幾句話下來,年羹堯竟然發(fā)現(xiàn)鄔先生對西北的情形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連法輪寺藏有叛軍的機(jī)密也都知道,所以當(dāng)即明白自己是再也拖延不下去了,只能孤注一擲得出兵決戰(zh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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