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唐朝的專權太監(jiān)可以隨便廢立皇帝,而明朝的專權太監(jiān)皇帝說殺就殺了?唐朝后期有七位皇帝是由宦官所立,其中兩位皇帝竟被宦官所殺。肅宗,李輔國專權。憲宗
不同于唐朝藩鎮(zhèn)割據(jù)下,武將專權導致權力失衡。
中央集權日益加強的明朝,皇帝擁有絕對不可動搖的地位。
一句話
太監(jiān)之所以權傾天下,那是皇帝默許或者認可的
但凡皇帝要動手,分分鐘手起刀落,讓你人頭落地!
明朝太監(jiān)之所以達不到廢立皇帝的級別,因為兩點
1.太監(jiān)是皇帝的合法代言人,但不是實際控制人
2.大明宦官的傳統(tǒng),也可以說是人人默許的規(guī)矩——只專權,不奪權
我們來看看哪些有名的宦官的下場就好了
因為他們都缺乏一個掌權太監(jiān)的必要素質(zhì),雖然不盡相同
要說明朝最有可能顛覆皇權的太監(jiān),非魏忠賢莫屬
天啟年間,在天才木匠兼弱智兒童的放縱下,魏忠賢結(jié)黨營私,閹黨一度達到了號令天下的地步,魏忠賢不僅稱九千歲,各地還紛紛修建祠堂,儼然是當朝皇帝
奈何天啟倒臺,意欲再次控制皇帝的魏忠賢算盤打錯,崇禎繼位兩年,就把權傾天下的魏忠賢給收拾了
到了最后一刻魏忠賢仍然有機會一奪天下,但他選擇了放下一切,但為富家翁足矣
至于到他辭官回鄉(xiāng)之時,他還有專門隸屬于自己的9000親衛(wèi)
由此可見,魏忠賢缺乏的是——勇氣
要說明朝最為可恨的太監(jiān),那必然是王振無疑
忽悠明英宗親征的是他,帶領二十萬精銳部隊到處瞎晃悠的也是他,包括最后跳進瓦剌伏擊圈導致全軍覆沒的還是他
死于萬軍之中的王振,可謂是死有應得
但是,我們不得不倒吸一口氣,王振的權力和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明英宗朱祁鎮(zhèn)對于這個太監(jiān)是無比的信任,所以御駕親征,攜帶大量文臣武將都是王振的主意
包括行軍打仗,所有的計劃和決定都是由此人一手制定
看起來,他真的就像是這個國家的領導人一樣的存在,朱祁鎮(zhèn)仿佛就是他手中的印璽,只要他想做,找朱祁鎮(zhèn)點個頭同意就可以了
土木堡一役,二十萬明軍精銳毀于一旦,王振也死于憤怒的文武百官之首。但明朝卻遭受了重創(chuàng)和巨大的損失
不但部隊損失殆盡,連皇帝都給人擄掠到漠北,國家恥辱。。!
反觀王振,在大軍節(jié)節(jié)陷入危難,大臣名將紛紛上奏預警之時,仍能掌控朱祁鎮(zhèn)的決定,可見王振的地位和馭人能力是多么的高
只是,如果他把精力放在培植黨羽,滲透軍隊而不是橫刀立馬上,或許......
由此可見,王振最缺乏的是——水平
而提到最富有的太監(jiān),那非八虎之首劉瑾莫屬
劉瑾是明朝歷史上有記載的意圖謀反的大太監(jiān),雖然更多人知道他是因為他有錢
據(jù)說某國外媒體進行排行,中國古代最有錢的人之中,劉瑾就光榮上榜,與和珅處于一個檔次,可見劉瑾的撈錢能力
金二十四萬錠又五萬七千八百兩,元寶五百萬錠,銀八百萬又一百五十八萬三千六百兩,寶石二斗,金甲二,金鉤三千,玉帶四千一百六十二束,獅蠻帶二束,金銀湯 五百,蠎衣四百七十襲,牙牌二匱,穿宮牌五百,金牌三,袞袍四,八爪金龍盔甲三千,玉琴一,玉珤印一顆。以上金共一千二百五萬七千八百兩,銀共二萬五千九百五十八萬三千六百兩
這是記載,總計的話大約黃金250萬兩,白銀5000萬兩,其他珍寶古玩細軟不計其數(shù)
朱厚照聽聞此事,特意前來大飽眼福。在一把劉瑾生前常用的扇子中,還發(fā)現(xiàn)了暗器。朱厚照拿著扇子,感嘆自己是殺對了人
只是,劉瑾真的是因為蓄意謀反而被殺的嗎?
其實劉瑾根本就沒有謀反的動機和時機
首先是動機
朱厚照很會玩,也不太愿意勤政,事實上他的日子是很滋潤的。劉瑾的小日子真的是過得相當不錯,不僅有吃有喝而且老大還不管事
自己開開心心當個老二不是蠻好的嘛!
要說時機那更沒有可能性了
朱厚照雖然貪玩,但是英武善戰(zhàn),一個小小的劉瑾,除非你搞個獨門暗器暗殺朱厚照,要想通過對軍隊的掌控完成對朱厚照的顛覆,根本是天方夜譚
因而,劉瑾是被誣陷為謀反,過程不表。就算是他要謀反,理論上成功的幾率也太低
由此可見,劉瑾最缺乏的是——條件
唐朝宦官一手遮天是因為政治制度的問題,藩鎮(zhèn)割據(jù)下,皇帝無實權受節(jié)制。
明朝宦官專政十分普遍,但卻是皇帝說了算,他們只是代言人
就算是有一定的幾率進行皇權顛覆
也缺少了必要的——勇氣、水平、條件
也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存在即為合理,不同時代應當分開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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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通行的說法是唐代宦官掌握軍隊,明代宦官沒有軍隊。
根據(jù)這種觀點,唐代的權力結(jié)構是這樣的:
皇帝——宦官——軍隊
明代的情況則是:
皇帝(宦官)——軍事指揮機構——軍隊
也就是說,唐代皇帝通過宦官來控制軍隊;明代宦官要依靠皇帝的權威,才能影響軍隊。
這種說法當然是有道理的,但是也有一些局限。簡單來說,至少忽略了兩個方面。
2
一是唐代的皇位繼承制度,不如明朝明確。有明一代,除了朱棣造反的特例以外,其他都需要依照朱元璋定的《皇明祖訓》。
比如,846年唐武宗去世,他是有兒子的。但宦官神策軍中尉馬元贄還是可以一路追上去立宣宗。明代明武宗駕崩以后沒有后嗣,要選皇位繼承人的時候就嚴格按《皇明祖訓》的順序執(zhí)行。
因為繼承法明確,權臣、宦官上下其手的空間就小了。
3
二是唐代與明代相差很遠,皇權構成和政府運行方式都有很大不同。
到了明代,官僚制變得空前復雜,皇帝自己要直接駕馭整個官僚群體也變得越來越困難。我們知道,宦官的權力依附于皇帝。明代皇帝的權威雖然高高在上,但是具體辦起事來,就會發(fā)現(xiàn)整個官僚體系有自己的規(guī)則——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要實現(xiàn)自己的意志真是難上加難(想一想萬歷、崇禎)。在這樣的背景下,如果宦官僅僅控制住皇帝,也只掌握了硬幣的一面,還需要在外朝建立起自己的關系網(wǎng),積極與外朝官員合作。
因為需要多方合作,所以明代宦官就更不可能單方面撼動《皇明祖訓》的繼承規(guī)則了。
中國歷史上有幾個宦官專權嚴重的朝代,像東漢、唐朝、明朝,這三個朝代的宦官可以說是最猖獗的,都能夠把握朝政。但也有不同,像唐朝的專權宦官可以隨便廢立皇帝,而明朝的太監(jiān)全看皇帝的想法,壓根壓制不了皇權,這是為啥?
毛主席說過一句很著名的話叫“槍桿子里出政權”,這用在唐朝的宦官身上很合適,因為他們就是掌握了一支叫神策軍的軍隊,他們是宮廷的禁軍,由他們負責皇帝的安全。而這支保護皇帝的軍隊掌握在宦官手里,意味著皇帝的安全與否要看宦官的想法,所以皇帝在宦官面前是擺設,因為他沒有軍隊可以調(diào)遣,節(jié)度使又不會聽皇帝的,所以唐朝宦官想立哪個皇帝就立哪個。
而明朝不一樣了,明朝的宦官興不起大風大浪,原因就在于宦官沒有兵權。可能有人說了宦官有東廠西廠,但大家忽視了東廠西廠建立的前提,它們的建立是為了鞏固皇權,是秘密警察的性質(zhì),他們最根本的是為皇權服務。就算宦官權力大了,這也是皇帝給予的,因為皇帝需要太監(jiān)當他們的打手,去幫皇帝制約內(nèi)閣的權力。就拿魏忠賢說,明熹宗時期,魏忠賢出任司禮秉筆太監(jiān),極受寵信,被稱為“九千九百歲”,排除異己,專斷國政,以致人們“只知有忠賢,而不知有皇上”?墒,朱由檢上臺后,魏忠賢集團還是被連根拔起,壓根沒有威脅到皇權。所以說,明朝的宦官是皇權的衍生物,無論太監(jiān)猖狂到什么地步,只要皇帝一句話,他們立刻就從云霄直接落到深淵。
唐朝的皇帝被宦官壓制,還是因為皇權衰弱,壓不住將領,沒有實際的兵權。要是放在明朝,宦官要是敢威脅皇權,下場沒有幾個好的。
中國歷代王朝幾乎都出現(xiàn)了宦官專權,不過是作用的輕重罷了。其中最嚴重的就是唐朝,唐朝的宦官甚至可以左右皇位的繼承人,并廢掉現(xiàn)任的皇帝。而被清朝黑得不成樣子的明朝閹宦問題,其實要輕微的多。明朝宦官始終在依靠皇帝的權力為非作歹,這與唐朝的宦官有著天壤之別。
為什么唐朝的宦官可以直接廢立皇帝,而明朝宦官只能受制于皇權?
一、對軍隊的控制,決定了宦官說話的分量
在唐朝的后期,宦官專權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掌握了大唐帝國兩支最精銳的衛(wèi)戍力量——神策軍和天威軍。換句話說,唐朝皇帝的一大家子人都在人家的刀口下過日子,唐德宗曾經(jīng)廢除了宦官統(tǒng)軍的做法,以為這樣就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是在涇原兵變爆發(fā)以后,叛軍直逼大明宮,負責安全任務的神策軍卻按兵不動。最后造成了30多位皇族成員被殺,唐德宗逃往漢中的惡果。此次事件以后,唐德宗恢復了宦官統(tǒng)軍的傳統(tǒng),唯一的區(qū)別僅僅是換成了自己認為可靠的宦官。問題在于宦官也有自己的利益關系,他們一旦再次統(tǒng)軍就肯定會有自己的政治方向,威脅皇權成為了一種必然的行為。
到了宋朝以后,因為有明顯的前車之鑒,因此對宦官的權力進行了嚴格的限制。雖然宋朝的后期也出現(xiàn)了宦官統(tǒng)軍的情況,但是都是在邊關作戰(zhàn),至于自家門口衛(wèi)戍部隊的指揮權,皇帝說什么也不會再交給宦官。到了明朝這個改變的更徹底,宦官想獨自領軍出戰(zhàn),成為了傳說中的事情(除了鄭和下西洋)。宦官能夠管理的軍隊只剩下了錦衣衛(wèi),這只是管理,想掌控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支力量只忠于明朝皇帝。至于電視劇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劉瑾、魏忠賢想造反的事情則完全不可能,他們根本沒有那個實力,更沒有那個膽量,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二、在政治影響力上,明朝的宦官也是差得遠
在唐朝的初期,唐高祖、唐太宗等帝王一直嚴格控制宦官干預朝政,宦官的最高品級只有三品,并且只是閑散職位。但是到了武則天被迫退位以后,情況發(fā)生了變化。由于重新復位的唐中宗李顯是從外地匆匆趕來登基的,對洛陽城中的情況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因此他開始依靠身邊的宦官了解官員的情況,這開啟了唐朝宦官參與政事的先河。唐玄宗李隆基時期,也是十分寵信宦官高力士,以至于貴妃、親王也要恭恭敬敬的稱呼他“阿翁”。安史之亂以后,宦官勢力空前高漲,從李輔國開始,宦官開始全面干預朝政。請注意唐朝的宦官可不像電視劇中那樣只能躲在宮中使陰招,他們可以直接在朝堂之上呵斥群臣,并且他們也有自己的外朝官職。
明朝的宦官可差了去了。從明太祖朱元璋時期就立下了“宦官干政者殺”的鐵牌,嚴禁宦官干政。不過,朱棣發(fā)動了靖難之役成功以后,改變了這種情況,宦官開始有了一些權力,不過這個干預朝政差得遠。真正的宦官干政是明朝在中后期,由于皇帝的怠工,但有些事物有不能全部交給外臣,這也是為了防止他們造反。所以開始啟用太監(jiān)幫助處理政務,這確實對國家造成了不小的傷害,這只能說明朝后期的皇帝太不爭氣了。但是明朝宦官干政的程度遠遠沒有達到威脅皇權的程度,在皇帝面前他們永遠都只能做恭順的奴仆。至于他們要造反這就更扯了,大多數(shù)都是清朝入關以后編造出來的謠言。
三、文官集團對宦官的牽制作用非常大
唐朝的科舉制度并不完善,除了考察考生的成績以外,還要注意名聲和家世,這很大程度上將許多寒門學子拒之門外。到了唐朝中期,宰相李德裕甚至還反對科舉制度,認為還是任用貴族世家子弟為好。同時唐朝科舉錄取的名額也十分的有限,有時一科甚至只錄取10多個人,這和宋明的差距是比較大的。因此在唐朝,科舉產(chǎn)生的文官一直沒有形成強大的集團,這方面缺少對宦官干政的限制。到了宋朝就大大不同了,宋朝的重文輕武是出了名的。其實不但如此,由于文官勢力的強大,把宦官干政的可能完全消滅在了萌芽狀態(tài)。宋朝文官勢力的強大堪稱歷代無與倫比,搞得皇帝都欲哭無淚。明朝其實也差不多,不過文官的職權有所降低,皇權得到了擴大。但是在控制宦官干政的問題,明朝的前期和中期做的還是不錯。至于后期出現(xiàn)那種情況,與皇帝本身下放權力與很大的關系;同時如果是一位弱勢皇帝上臺,他通常會依靠身邊的宦官與文官集團達到了權力的平衡,防止一家獨大。
太監(jiān),是華夏封建時代依附在皇帝身上的毒瘤和惡瘡。在華夏三次太監(jiān)專權時代,分別是東漢,唐代中晚期,明代。但最猖獗的就是唐代,漢明兩代的太監(jiān)必須依附皇權,換句話說必須依靠皇帝才能發(fā)揮作用狐假虎威,沒有皇帝就是一個家奴。明代的劉瑾權傾一時。明武宗一道圣旨立即被千刀萬剮?梢娒鞔m然太監(jiān)專權。但皇帝始終掌控一切。
明代的太監(jiān)必須依靠皇帝,皇帝在內(nèi)閣,司禮監(jiān)二者之間居中掌控。讓二者相互監(jiān)督,甚至相互爭斗。皇帝作為裁判者來決定一切。明代的皇帝對于給予太監(jiān)專權放的下去,收的回來。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內(nèi)閣始終聽從于皇帝,地方官員也服從于朝廷。軍權也始終是皇帝掌握。明代沒有藩鎮(zhèn)割據(jù)。國家政令暢通。太監(jiān)也只有依靠皇帝,才能有權力。離開皇帝的授權,就是家奴。
而唐代的太監(jiān)猖獗的詭異之處在于居然達到害死皇帝,廢立太子的地步;实廴缣峋木偶。實在是駭人聽聞。"真是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而唐代的太監(jiān)之所以如此強大,恰恰是唐代皇帝自己造成的。
字安史之亂以后,唐代中央政府逐步衰落,地方藩鎮(zhèn)割據(jù)已經(jīng)形成尾大不掉之勢;实蹖τ诔袑嵙ε珊透顡(jù)將領是深惡痛絕。根本就不信任。而皇帝卻又無人可用,F(xiàn)實情況逼迫皇帝也只有信任和重用太監(jiān)。明知是飲鴆止渴也得喝。唐代中晚期明君不多,徹底將權力交給太監(jiān)。到后來甚至將京師長安的軍權神策軍都有太監(jiān)掌控,這樣一來,皇帝就成為沒牙的老虎,也就失去了對太監(jiān)的掌控,而這時間的太監(jiān)也異常"團結(jié)"仇世良,李輔國,魚朝恩,王守澄,都是權傾一時,就連郭子儀都得退避三舍。這一代代的太監(jiān)也始終牢記前輩教導,掌控神策軍不容他人染指,尤其是甘露之變以后;实垡簿蛷氐诇S為木偶。宰相也不過是畫押而已,唐代正式進入太監(jiān)時代。
唐代的皇帝也想擺脫太監(jiān)的掌控,但又出于對朝臣的不信任,在太監(jiān)和朝臣之間搖擺不定。尋找平衡。喪失了機會,尤其是甘露之變以后,皇帝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而朝臣和地方實力派也分別和太監(jiān)相互勾結(jié)架空皇帝。幾經(jīng)折騰,大唐也就在藩鎮(zhèn)割據(jù)和太監(jiān)專權中走向死亡了。
這得看看兩朝閹豎的屬性差別。
1.明朝的宦官集團崛起于永樂靖難之役。土木堡之變前由于勛戚集團和文管集團的平衡,雖然產(chǎn)生了王振這樣的權閹,但是也就只能蠱惑小皇帝,并不能與手握兵權和行政權的兩大集團抗衡。
由于土木堡之變的巨大變故,導致洪武以來的勛戚集團遭到毀滅性打擊,一下子朝廷之上文管集團一黨獨大沒有了制衡。正統(tǒng)、景泰、天順年間的混亂讓文官集團獨大到可以左右皇帝人選和太子廢立,弊端顯露無疑,這就是英宗不得不在復辟后殺掉于謙的原因。之后憲宗通過設立內(nèi)行廠重新扶持了宦官集團用于制約文官集團。從此宦官這一群體進入了明廷的中樞填補了明初以來勛戚集團留下的空缺,以皇帝內(nèi)廷代言人的身份進入決策中心,牽制外朝文官。一度大有凌駕于文官內(nèi)閣的趨勢。
但是,明朝的宦官集團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掌握軍權,東廠,錦衣衛(wèi)等等都只是執(zhí)法隊伍和情報搜集隊伍,不具備野戰(zhàn)能力。同時,宦官集團的合法性直接來源于皇帝本尊的賦予。一旦皇帝厭惡了某一屆司禮監(jiān)團隊,則立刻就能徹底清除。在這樣一個三足鼎立的格局中,宦官集團與文官集團互相平衡,皇帝居于仲裁地位,有最終解釋權和裁定權。所以無論如何,宦官翻不了天,看看汪直、劉瑾、馮寶、魏忠賢等故事就知道了。
1.再看唐朝,自涇原兵變之后,因為感受到朝臣集團的無能與宦官集團拼死反抗保護德宗的巨大反差,愚蠢的德宗不再相信文官武將,轉(zhuǎn)而任用家奴內(nèi)官來執(zhí)掌禁軍和神策軍,開啟了宦官干政的先例。神策軍和禁軍可非同小可,那是皇帝的看家部隊,可以說誰掌握了這兩支部隊,那就等于控制了皇權。
皇帝身邊的近臣內(nèi)官,全副武裝的宦官,并且是統(tǒng)領皇帝御林軍的宦官,控制皇帝并牢牢掌握兵權的宦官。。。
這有多么恐怖?
可以滿世界追殺宰相官員(武元衡,裴度);可以囚禁皇帝(文宗);可以行廢(順宗,昭宗)立(除了德宗、順宗,后期皇帝基本都靠宦官擁立)皇帝之事;可以當皇帝面殺皇后(肅宗);可以讓皇帝干什么,皇帝卻不敢不聽(文宗)。甚至可以關燈殺了皇帝(憲宗,敬宗)。。。
如果明朝的宦官看到唐朝的宦官一定羨慕的流口水,而唐朝宦官看到明朝宦官必然嘲笑諷刺加挖苦,太遜了。
這就是明朝,唐朝兩代宦官的差距。
這就要從兩朝宦官是如何得勢講起了。
唐代的宦官勢力抬頭,大抵是安史之亂以后的事。之前的高力士雖然也是一朝權宦,但卻相當?shù)毓е敚虼瞬淮嬖谑裁磸U立的問題。安史之亂爆發(fā)后,情況就變了。
隨著藩鎮(zhèn)勢力的抬頭,帝國的軍隊能被中央直接掌控的實在少得可憐,朝廷不得不將可控制的神策軍的指揮權交給宦官,以期待其能制衡地方藩鎮(zhèn)的勢力。從李輔國到魚朝恩再到仇士良,這些權宦無不手握禁軍,因此權勢極盛。
唐代天子是傻嗎?為什么要把禁軍的權力交給這些宦官?并不是因為他們傻,而是在和那些虎視眈眈的藩鎮(zhèn)比起來,宦官是一支相對聽話而順手的力量。他們沒有家庭,也就沒有牽掛,有許多甚至看著皇帝長大。因此把兵權交給這些家奴手里,他們放心的多。
唐德宗也曾想過把禁軍指揮權交給文官,結(jié)果禁軍搞得比宦官當政還慘,以至于涇師之變爆發(fā)時,神策軍居然毫無還擊之力。當他被迫逃亡時,又是只有宦官帶著人給他雪中送炭。從此以后,宦官在帝國的權力天平的位置就不可動搖了。
正是因為宦官在國家政治中扮演著保衛(wèi)皇帝+對抗藩鎮(zhèn)的角色,這才讓那些權宦們感受到了無比的重要性。其實從內(nèi)涵來看,唐代的宦官也都是皇帝的家奴。之所以他們頻繁參與廢立,更像是家里的仆人幫著主子鬧分家爭遺產(chǎn)而已。
而明朝則不一樣。朱元璋就曾明確表示太監(jiān)一律不得干政,朱棣、朱高熾等人也基本執(zhí)行了這一路線。但到了“蟋蟀皇帝”朱瞻基這里,問題不簡單了。
因為廢除了丞相,所以明初皇帝的擔子特別重;因為皇帝累,所以要找人幫忙干活;朱元璋和朱棣找的人叫內(nèi)閣學士,朱瞻基為了多找?guī)讉人一起干活,也順便制衡一下權力越來越大的內(nèi)閣,便找了太監(jiān)來幫他干活。
這樣一來,就很清楚了:明代的宦官專權,是為了對抗文官集團才出現(xiàn)的。由于其使命是對抗文官,因此明代太監(jiān)對軍權的把控雖然很大,但還是不如唐代太監(jiān)。手里沒有槍桿子,說話就不那么硬了。
更何況,如果皇帝的權術夠多,甚至可以刨開太監(jiān)自己單挑文官。比如說著名的道士皇帝嘉靖,四十五年間宦官勢力被壓制得極死,文官們照樣被他收拾的服服貼貼。
即使是九千九百歲爺爺魏忠賢,他的權力也是木匠皇帝給他的。當楊漣的彈劾書呈到御前,他也得嚇得心驚肉跳。因為皇帝一句話,他的狗命也就沒了。甚至到了崇禎扳倒他的時候,首先要考慮的也不是京軍生變的問題,只用了幾招就讓他斃命了。
因此,唐朝之所以宦官可以行廢立之事,說到底是因為皇帝賦予他們的權力更多,對他們的期待更多,才讓他們有底氣做出格的事;而在明代,太監(jiān)則只是去和文官狗咬狗的工具而已,其能量自然遠遜于李輔國等人。
其實這問題很簡單,唐朝的宦官廢立皇帝出現(xiàn)在什么時候,是在唐太宗、武則天的時代嗎?
事實上,哪怕是唐玄宗時代,高力士這樣的大宦官也不過就是玄宗面前的一條老狗罷了。
真正的問題,出現(xiàn)在安史之亂后,當然,根兒在之前。
安史之亂后,唐朝為了平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卻是平了東邊的河北叛軍,養(yǎng)大了西邊的朔方軍,在戰(zhàn)爭僵持之下,唐代宗選擇了姑息和招撫,將叛軍分化之后,封為節(jié)度使,占據(jù)幽州、成德、魏博等三鎮(zhèn)。
為了防衛(wèi)這些河朔叛軍,又在河洛一帶,設置節(jié)鎮(zhèn),作為防衛(wèi)他們的藩籬。
而最重要的問題是,早在玄宗開元年間,唐朝所擁有的中央軍,宿衛(wèi)府兵十二衛(wèi)已經(jīng)完全敗壞,只得招募十二萬長從禁軍輪番宿衛(wèi)長安,皇帝的安全則由龍武軍、羽林軍等北衙禁軍所保障。
然而,到了安史之亂之后,唐朝中央武裝力量衰弱之極,也就是說,用河洛藩鎮(zhèn)防御河朔藩鎮(zhèn),卻沒有足夠的武力來防備河洛藩鎮(zhèn)和近在咫尺的朔方軍。
所以,在搞搞捧起忠于朝廷的朔方軍名宿郭子儀之外,唐朝還拆分了強大無比的朔方軍,并開始組建忠于皇帝的“神策軍”,也就是讓皇帝手中有一支中央軍的棍子防身。
但是神策軍建立之初,也是由軍將統(tǒng)領,涇原兵變后,唐德宗本人都被趕出了長安,痛定思痛之下,決定不讓南衙(也就是宰相以下的官員)插手,而將神策軍交托到宦官手中。
自此之后,宦官就成為唐朝皇帝掌握中央軍的重要抓手。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宦官也開始形成家族化的形態(tài),開始對于各項軍政權力進行分割和染指,而皇帝卻沒有好的備選來替換這些家奴。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借助手中的軍隊,宦官可以輕易地壓制南衙力量,按照自己的好惡來廢立皇帝,說到底就是兵權在握,而皇帝也實在很難找到可以信任的替換者,換句話說,宦官專權的核心是宦官掌禁兵,而宦官掌禁兵的根本原因是他們更可信。
簡而言之,明朝太監(jiān)的權力來源于皇帝,不掌軍權。而唐朝太監(jiān)的權力來源于北衙禁軍“神策軍”,有極大的自主性,皇帝對其的制約大打折扣,是擁立新皇、廢弒皇帝、控制朝政的本錢。
首先大致講講中國歷史上的政治制度。中國政治制度的演變都離不開其特殊的歷史背景。自秦以降,漢承秦制,實行三公九卿制。三公,丞相、太尉一文一武,御史大夫監(jiān)察百官。其中,丞相是毫無疑問的宰相,既掌握決策權,也掌握執(zhí)行權。而西漢的丞相又與秦朝不同。秦朝由諸侯身份一統(tǒng)天下,皇權專制嚴重,帝國官員更近似天子家臣。而西漢不同。西漢開國皇帝劉邦出身平民,其開國后的政治格局是劉家與功勛集團共治,丞相一職一直被功勛集團壟斷。所以有的學者認為,西漢初年的丞相,不僅是宰相,更是副皇帝。這種局面一直持續(xù)到漢武帝時期。漢武帝雄才大略,自然不會讓丞相繼續(xù)獨攬大權。于是,設立“內(nèi)朝”。內(nèi)朝以皇帝“私人顧問”、“秘書”的身份出現(xiàn),并非朝廷正式官員,屬于皇帝家臣性質(zhì)。后來武帝設立尚書,掌管決策權,并且可以彈劾丞相。尚書位卑微而權重,但不是內(nèi)朝領袖。內(nèi)朝領袖是當時的大將軍衛(wèi)青、驃騎將軍霍去病。這樣,漢武帝以天子私人顧問甚至家臣似的“內(nèi)朝”架空了以丞相為首的“外朝”,丞相只有執(zhí)行權,漸漸失去了“宰相之實”。漢武帝駕崩后,霍光第一次以“大將軍錄尚書事”的身份輔政。將這種制度發(fā)揮到極致的是東漢,東漢凡是權臣,必“錄尚書事”。也就是說,只有“錄尚書事”,才掌握了最高決策權。到了曹魏,鑒于尚書一職權力過大,又設立了中書一職,分尚書的權力。經(jīng)過幾百年的演變,到了隋唐,曾經(jīng)由漢武帝的秘書團“內(nèi)朝”演變而來的種種機構和政治制度開始了“外朝”化的進程,成了正式的政府機構。這就是三省六部制。三省,就是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分管起草詔書、審核、執(zhí)行之權,宰相權力一分為三。三省對皇帝負責,而六部對尚書省負責。但是在唐朝中葉,由于政治不穩(wěn)定,這種制度就名存實亡了。到了宋朝,宰相權力再次合三為一,以中書門下平章事為首相,以參知政事為副相,權力再次集中。到了明朝初年,朱元璋設立中書省丞相一職,以中書省為宰相機構。但是“胡惟庸案”以后,不再設立中書省,六部直接對皇帝負責。皇帝一人掌握了曾經(jīng)宰相的權力。
弊病很快就出現(xiàn)了。皇帝的精力是有限的,于是明朝的皇帝秘書機構“內(nèi)閣”出現(xiàn)了。這是一個對皇帝負責的機構,內(nèi)閣成員品級很低,遠遠沒有六部官員級別高,首席閣臣稱為“內(nèi)閣首輔”。但是明朝宣宗開始,閣臣往往都兼任六部尚書,所以一時間,內(nèi)閣似乎成為了宰相機構,內(nèi)閣首輔似乎就是宰相。但是,終明朝一世,內(nèi)閣都是“秘書處”般的機構,名義上都是皇帝的私人顧問。內(nèi)閣主要的權力是票擬,即閣臣把批閱奏章的建議寫在紙上并貼在各奏疏的對面上以進呈,最后由皇帝親自御批,稱之為票擬。皇帝沒有精力親自票擬,自然就沒有精力親自批閱奏章。于是宣宗皇帝開始在宮內(nèi)教授太監(jiān)識字。隨后,代替皇帝批紅的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就應運而生了。除了一些特殊的奏章,自御筆批數(shù)本外,皆眾太監(jiān)分批,遵照閣中票擬的字樣,用朱筆楷書進行批閱。這就是與“票擬權”相對應的“批紅權”。
宣宗駕崩后繼位的是明英宗,當時英宗年幼,太皇太后張氏輔政,但又不能直面閣臣,所以內(nèi)閣就徹底壟斷了“票擬權”,而司禮監(jiān)則包辦了“批紅權”。內(nèi)閣成了實際的“外相”,而司禮監(jiān)則成了實際的“內(nèi)相”,二者平分相權。明英宗朝以后,司禮監(jiān)發(fā)展成了一個龐大的太監(jiān)掌權機構,利用批紅權又掌握了鎮(zhèn)守太監(jiān)的調(diào)派、、提督京營、提督東廠等大權。可以說,歷史就是一個輪回,內(nèi)閣和司禮監(jiān)的誕生,相當于中國的政治格局由當年漢武帝的“內(nèi)朝”經(jīng)歷了隋唐的“外朝化”,在明朝又再次回到了“內(nèi)朝”的狀態(tài)。內(nèi)閣也好,司禮監(jiān)也罷,自始至終都是皇帝的“秘書機構”,其只對皇帝負責,自然權力也來自皇權。二者相互制約,彼強則另弱,皇帝居中調(diào)停。既然是秘書機構,則權力自然來源于皇帝,所以明朝大太監(jiān)權力再大,一旦成為皇帝棄子,其傾覆只在旦夕之間?梢哉f,這是制度設計問題,而非本身明朝太監(jiān)能力的問題。
上文提到,唐朝實行三省六部制度,雖然后來制度名存實亡,但是仍舊有“同中書門下三品”(類似于宋朝的中書門下平章事)這種權力集中的宰相制度。可惜,安史之亂徹底打碎了帝國體系,所以唐朝太監(jiān)是特殊歷史時期下的產(chǎn)物。唐朝太監(jiān)的崛起在唐玄宗時期就有跡象,但是真正使太監(jiān)崛起的是安史之亂期間,也就是唐肅宗時期。唐肅宗時期,從龍之臣、大太監(jiān)李輔國掌握肅宗朝實際大權,另一親信太監(jiān)魚朝恩是天下觀軍容宣慰處置使,并親自掌管部分禁軍。真正讓唐朝太監(jiān)成為朝廷內(nèi)部軍閥的是從神策軍成為北衙禁軍開始的。
神策軍原本是玄宗朝名將哥舒翰設立的西北邊軍,主要防御吐蕃。安史之亂后,入援內(nèi)地,歸太監(jiān)魚朝恩掌控,從這時起,神策軍就成了太監(jiān)的私軍,大小將校均與太監(jiān)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吐蕃趁著大唐平定安史之亂無力西顧之時,占領西北。安史之亂結(jié)束后,神策軍原駐地已經(jīng)淪陷,經(jīng)過魚朝恩的兼并擴大,在唐代宗時期正式成為駐扎關中的天子禁軍。唐朝原本禁軍分兩部分,南衙禁軍歸宰相統(tǒng)領,北衙禁軍歸皇帝統(tǒng)領,安史之亂后,南衙禁軍越發(fā)孱弱,而由于神策軍的加入,北衙禁軍成為禁軍主力。神策軍的待遇是禁軍中最好的,賞賜頗豐,最強盛時有十多萬人,不僅負責防御京師重地,還多次代表中央征討周邊藩國、各地藩鎮(zhèn)。
太監(jiān)魚朝恩死后十余年間,神策軍曾經(jīng)歸武將和文臣統(tǒng)帥,而非太監(jiān)。但是,唐德宗繼位后,立志恢復開元盛世,開啟了對藩鎮(zhèn)的戰(zhàn)爭。德宗皇帝為太子時,就身兼天下兵馬大元帥,多次率軍征討藩鎮(zhèn),英豪之氣不亞于太宗。但是,當了皇帝后,過于急于求成,天真的妄想利用藩鎮(zhèn)打藩鎮(zhèn),唐庭好坐收漁翁之利。而自身又吝嗇賞賜,在天下藩鎮(zhèn)皆造反之時,沒有厚賞路過京師開赴前線的“涇原軍”,終于導致涇原軍在天子腳下嘩變,史稱“涇原之變”。面對兵變,神策統(tǒng)帥落荒而逃,而德宗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們卻一路保護皇帝,形影不離。自此,德宗皇帝認為文武大臣皆不可信任,再次任命太監(jiān)為神策軍統(tǒng)帥。從這以后,神策軍一直掌握在太監(jiān)手中,直到唐朝滅亡,神策軍被解散。
在唐文宗年間,面對太監(jiān)的囂張跋扈,文宗皇帝曾經(jīng)想盡誅宦官,結(jié)果事泄,神策軍統(tǒng)帥、大太監(jiān)仇士良率領神策軍血洗朝堂,朝堂為之一空,史稱“甘露之變”。唐朝太監(jiān)氣焰囂張到了頂點,文宗皇帝也郁郁而終。但是,之后繼位的武宗、宣宗皇帝都是有為之君,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太監(jiān)勢力,但也無法徹底根除太監(jiān),因為太監(jiān)在神策軍中的地位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宣宗皇帝死后,唐庭就徹底淪為太監(jiān)的天下。直到后來在西北軍閥鳳翔節(jié)度使李茂貞、中原宣武節(jié)度使朱溫的打擊下,神策軍才被徹底消滅。有意思的是,伴隨著神策軍的滅亡,唐庭也走向了盡頭,最終被朱溫所滅。
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軍隊掌握在誰的手中!
唐朝前期,宦官們也不過是憑借著皇帝的寵信而弄權而已,比如高力士深受唐玄宗的寵信,以至于諸王公主更稱高力士為阿翁,甚至連太子都喊他一聲二兄,駙馬們都稱他阿爺。但是,一旦后來唐肅宗即位后不喜歡高力士,高力士的晚景就變得十分凄涼。
也就是從唐肅宗開始,唐朝的宦官開始染指兵權。在平定安史之亂的過程中,唐肅宗對前線領兵的將領并不相信,于是派出魚朝恩等宦官作為監(jiān)軍,對前線的大將進行監(jiān)督。在唐肅宗看起來,他以為這些宦官不過是家奴,非常好控制。于是就開始放心地將部隊交給他們。在德宗經(jīng)歷了藩鎮(zhèn)的叛亂以后,對武將就不再信任了,所以就一味地依靠宦官。德宗時,神策軍擴展到十五萬人,成為新的禁軍。后來宦官常借掌握神策軍的兵權而干政。唐代宗時使置的內(nèi)樞密使,也由宦官擔任,掌機要,出納王命。唐德宗又置左右神策軍護軍中尉,統(tǒng)帥禁軍。兩樞密與兩神策中尉,被稱為四貴,是唐中后期操縱軍政大權的宦官頭子;鹿龠掌握宣徽使、學士使、內(nèi)弓箭庫使、內(nèi)莊宅使等使職,其衙門稱為北司。
也正是因為宦官們掌握了軍權,所以他們才廢立皇帝如同兒戲,甚至把皇帝視為天子門生。在甘露之變發(fā)生后,朝臣試圖鏟除宦官而未果的情況之下,宦官對皇帝的控制就更嚴厲了。唐文宗有一次問大臣,朕和周赧王、漢獻帝比如何?大臣們都很驚訝,說道陛下何出此言?唐文宗說,朕還不如周赧王漢獻帝,他們受制于權臣,朕受制于家奴!
明朝建立后,朱元璋對于宦官專權非常提防。但是,實際情況卻不容樂觀。從永樂皇帝開始,宦官們開始干政,到了明英宗的時候開始出現(xiàn)了宦官王振、曹吉祥,明武宗有宦官劉瑾,一直到明熹宗時期的九千歲魏忠賢,囂張到了極致。但是,明朝的宦官并不掌握軍權,軍權始終都在皇帝手中。所以,一旦皇帝對某個宦官失去信任,直接就派獄吏把他們給抓了,劉瑾就這樣被凌遲于市!魏忠賢,也是發(fā)現(xiàn)事態(tài)不對勁的時候,自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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