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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說”令人啼笑皆非的二十四個學術笑話(14~24)

十四,“襄陽說”認為,《草廬對》中諸葛亮說的“天下有變,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边@充分證明這次談話是在漢水南邊,因為只有在隆中才能“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這又是襄陽專家在瞎猜吧?無獨有偶,初平二年(191年),曹操也有一篇著名的對策,提出“使袁(術)將軍率南陽之軍軍丹、析,入武關,以震三輔”。按襄陽專家邏輯,曹操此話一定要在南陽講才行,才符合地理方位,可實際上,曹操說這話時是在酸棗(今河南省延津縣)。打臉吧?《三國志》的記載怎么總是和“襄陽說”過不去?另外,《草廬對》諸葛亮說的是誰命令荊州這一上將“以向宛洛”呢?當然是劉備了。那劉備此時在哪兒呢?諸葛亮說下令的同時,“將軍身率益州之眾出于秦川!闭垎栂尻枌<,如果“以向宛洛”一定要在隆中講,那“出于秦川”就一定要身在益州才對呀?可實際上劉備當時在哪兒呢?不就在諸葛亮的對面嗎?在諸葛亮的對面怎么能“身率益州之眾出于秦川”呢?有點拗口吧?說白了,《草廬對》就是諸葛亮與劉備在南陽草廬內進行的一次全國局勢及未來發(fā)展趨勢的兵棋(或是地圖)推演,并未真正實現(xiàn)。再說了,對劉表而言,《草廬對》就是一篇謀反建言,是鼓動劉備取而代之。在劉表的眼皮底下做這樣的謀劃可能性恐怕大大低于遠在二百六十里外的臥龍崗吧?《三國志》涉及“草廬對策”地點的文字中除了南陽、草廬兩個地點外,沒有再給我們其他任何一個可以參考的地理方位,而確認《草廬對》的具體位置,則必須從“南陽”的解讀入手,不能只玩文字游戲,猜測不是史學研究的方法,一萬個猜測,也抵不住一條史料。

十五,襄陽出版的《諸葛亮躬耕何處》的學術著作中收錄有某某學者的《古隆中在湖北襄陽》一篇文章,文中寫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史證——《三國志》卷三十五《諸葛亮傳》裴注引《蜀記》:“……天子命我,于沔之陽……文中‘沔之陽’三個字,就是重要線索!妗礉h水,‘陽’指南面。襄陽隆中,正位于漢水南面!边有“襄陽論語”中有關“躬耕南陽”論證的帖子也說,“沔之陽,顧名思意就是河的南邊。五行風水都講北為陰,南為陽,故說南陽南陽也。太極陰陽五行八卦是中華魂寶,其中五行為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方位是,北水南火、東木西金,中間為土也。沔之陽,就是指漢江以南,某些人為了搶奪諸葛亮的一畝三分地,竟然顛倒陰陽,此乃天下之大笑活。河南的洛陽城池在黃河以南,故名洛陽。湖北襄陽城池在漢江以南,故名襄陽!惫@真是天下奇談了,連“山南水北為陽”、“沔之南、洛陽、襄陽”名稱來歷都不知道就信口開河、大放厥詞,還能用“笑話”來形容他們嗎?不知道無所謂,信口雌黃就太丟襄陽的人了。真不明白襄陽怎么好意思把這樣的文章收進“襄陽說”隆重推出的學術著作中,還肉麻地吹捧為“堪稱無懈可擊”、“確鑿而精當?shù)氖妨稀,認為“某某先生的考證可謂結束了一樁懸案”。這不是故意在找“襄陽說”難堪嗎?這樣“八卦”的考證能“結束了一樁懸案”嗎?笑話啊笑話!

十六,“襄陽說”還有一個長盛不衰的奇葩觀點,就是當時南陽是曹操的“敵占區(qū)”,所以諸葛亮絕不可能到“敵占區(qū)”去居住。這又是在“想當然”了,哪部史書有“布衣絕不可能”到南陽躬耕的記載?諸葛亮建安二年到南陽“躬耕隴畝”,直到建安四年曹操才到宛城演了一出“困于南陽”鬧劇,隨即撤回許昌,集中精力經營北方。所謂“曹占區(qū)”就是這么不長的幾天時間。此后,建安六年劉表攻宛北30余里西鄂,沒有曹操軍隊和宛城的地方軍隊來救援的記載,而且南陽功曹柏孝長也躲在西鄂城中,當時南陽城(宛)在劉表手中不言自明。劉表攻打西鄂,可以看做是對南陽郡內不服從自己的地方豪強勢力的一種清理行為,也是對南陽郡的全面接管行為。隨后,“建安七年(202)劉表使劉備北侵至葉(河南葉縣)”,并在建安八年初(203),“拒夏侯惇、于禁等于博望。久之,先主設伏兵,一旦自燒屯偽遁,惇等追之,為伏兵所破”。葉縣在宛北兩百余里,博望在宛東北約80里,這些記載可以清楚看出南陽郡治宛城在劉表的控制之下。而曹操在建安八年的駐軍前沿是西平,用曹操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攻呂布,表不為寇,官渡之役,不救袁紹,此自守之賊也,宜為后圖!边@段時間,除了曹操“困于南陽”以外,劉備“屯兵新野”,劉表“從容自保,境內無事”是南陽郡的基本態(tài)勢。直到建安十三年(208),在基本平靖了北方后,曹操才調兵南征。這么清楚的記載“襄陽說”就是不看,悶著頭只管說“南陽是曹占區(qū)”,還無知的拿“博望之戰(zhàn)”來證明宛城在曹操手里?尚Π,所以,你是不可能指望這些把博望和宛城地理方位南轅北轍的“襄陽專家”來搞清楚“躬耕地”的,只會弄成一盆糊涂。期待那些意淫諸葛亮躬耕期間南陽是“曹占區(qū)”的專家們,冥想沒有用,多看書才是正道!

十七,“關系說”也是“襄陽說”經常掛在嘴邊的話題。認為“劉表絕不會讓其故交諸葛玄的侄子去南陽那樣動亂的地方,劉表當時手握節(jié)鉞,生殺予奪,皆可自專,安排諸葛亮在自己幕下供職,不過是舉手之勞”。這腦洞有點兒大了,把今天的不正之風安到東漢時期了。這些有記載嗎?劉表哪一點照顧諸葛亮了,給了諸葛亮什么官職了嗎?如果有劉表在襄陽的照顧,諸葛亮何至于落到躬耕期間“茍全性命”的“卑鄙”地步?稍微看看史書就知道劉表是一個“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之人,不僅沒有重用諸葛亮,連當時已經很為社會所推崇的外來名士如禰衡、王粲、甘寧、徐庶、司馬徽、龐統(tǒng)等人都沒有委以重任。故史書稱他“好謀無決,有人而不能用,聞善而不能納”!笆恐軄y荊州者,皆海內之俊杰也,表不知所任,故國危而無輔”。再說了,以諸葛亮的智慧,能跟在這樣的襄陽渣男身邊嗎?“其主不能守”,這就是諸葛亮對劉表的認定。劉表照顧諸葛亮的記載沒有,但劉表請龐德公的事情卻有,曰:“先生苦居畎畝而不肯官祿,后世何以遺子孫乎?”龐公曰:“世人皆遺之以危,今獨遺之以安。雖所遺不同,未為無所遺也!北韲@息而去。后龐德公遂攜其妻子登鹿門山,因采藥不返。所以,諸葛亮不遠走臥龍崗,在襄陽跟著劉表等死嗎?打臉吧?那些惦記東漢“不正之風”的“襄陽專家”們!

十八,襄陽第二個奇葩“關系說”是想當然的認為諸葛亮“一心想興復漢室,視曹操為國賊的諸葛亮會去宛縣居住嗎?”不錯,三顧茅廬之后諸葛亮是有強烈的“漢室正統(tǒng)”,但建安二年時的情形絕非如此。“董卓之亂”后漢室敗落,是曹操將漢獻帝由長安、洛陽遷都于許昌,接著改元建安,漢室方才穩(wěn)定下來。這給當時因“董卓之亂”逃到荊襄一帶的北方士族以很大的希望,同時給予曹操很高的評價。南陽何颙說:“漢室將亡,安天下者,必此人(曹操)也!表n嵩也對劉表說:“曹公至名,必濟天下!笨梢钥隙ǖ氖,建安年間,在眾多名士的眼里,曹操是一個有作為的“濟世之才”,而漢天子所在的許昌是眾多北方名士展示才能,重歸仕途的向往之地,絕非“必不敢去”的混亂地區(qū)。事實上,包括諸葛亮親朋好友在內的眾多名士都選擇了“北歸”這條仕途之路。弟弟諸葛誕在魏,與夏侯玄齊名。好友石廣元仕魏,官拜典農校尉、郡守。崔州平后任曹魏的西河太守。孟公威亦仕曹魏,官拜涼州刺史、征東將軍。而龐德公的兒子龐山民也北投曹操任黃門吏部郎。另外,建安二年三年時宛城并沒有被曹操占領,張繡也沒有到南陽來。既然諸葛亮這些親朋好友可以“北歸”許昌,諸葛亮為什么就“絕不能去”南陽臥龍崗躬耕待主呢?難道建安二年諸葛亮就知道建安六年劉皇叔要來襄陽嗎?笑話!“襄陽專家”替諸葛先生想的也太周全了吧?

十九,劉備三顧茅廬時駐軍新野沒有爭議,新野距北邊的臥龍崗和南邊的隆中差不多,都是一百多里。向北一馬平川,向南則必須渡過漢水。秦漢期間皇帝和各地軍閥為牢固掌握將領和軍隊動向制定了著名法規(guī)《擅興法》,規(guī)定:駐防將官未經天子和上級主將的號令私自出兵,或者將官私自出界、離部,都要遭到軍法的嚴厲制裁!稘h書·元勛表》載:京師宿衛(wèi)軍官李壽未經許可私自離開長安到城外送客,依軍法被處以死刑。劉備到荊州后寄人籬下,自然處處受劉表節(jié)制,“備時羈旅,客主勢殊”,劉表又是個“外寬內忌,好謀無決,有才而不能用,聞善而不能納”的心胸狹窄之人,對劉備“不甚信用”、“表疑其心,陰御之”。漢水南的襄陽是劉表近臣蒯越、蔡瑁等人的防區(qū),而劉備的作用就是替劉表看好荊州的北大門,防區(qū)在漢水北新野至博望一帶,行動必須受劉表節(jié)制。如建安七年(202年),“劉表使劉備北侵至葉”,建安八年(203年)劉表“使(備)拒夏侯淳、于禁等于博望”。所以,沒有劉表的命令他絕不敢私自到防區(qū)以外的軍事重地襄陽去的,更不可能在劉表的眼皮子底下和諸葛亮密謀取代劉表,謀取荊州的“對策”。試想,鮮衣怒馬的劉、關、張三人由新野到隆中,必須渡過水闊流急的漢水,戰(zhàn)亂年代的渡口,肯定有劉表關防和探報,寄人籬下的劉備自然懂得違反《擅興法》的結果,難道他還想再來一次“馬躍檀溪”嗎?從這一點來看,劉備“三顧茅廬”只能北上臥龍崗,而絕不可能南渡漢水到蒯越的防區(qū)襄陽隆中去“策劃”謀反劉表的“對策”!

二十,在躬耕地問題上,襄陽幾乎所有的觀點都跟諸葛亮唱反調。我們先看看諸葛亮自己怎么說的:“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茍全性命于亂世,不求聞達于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于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后值傾覆,受任于敗軍之際,奉命于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一年矣。”而襄陽怎么說的呢?1,南陽不是南陽,是“襄陽”;2,諸葛亮不是真躬耕,而是“假躬耕”,真隱居;3,諸葛亮不可能“茍全性命于亂世”,他絕不可能去南陽那樣的“亂世”“茍全性命”。他只能在襄陽“綠洲”高談闊論。4,諸葛亮說他躬耕時“不求聞達于諸侯”,襄陽偏偏說諸葛亮躬耕時連郡守職位都不屑一顧;5,諸葛亮說他躬耕時地位“卑鄙”,襄陽偏偏說他是“高富帥”,廣泛結交高門世族,娶了沔南名仕的女兒黃月英(也不知哪本書記載有黃月英三個字,八成又是瞎編);6,諸葛亮說他躬耕時住的是草廬,襄陽偏偏說諸葛亮住的大瓦房,“屋基極高”“雕薄蔚彩”“有避暑臺”“有井,廣五尺”。你看看,爭諸葛亮躬耕地不以諸葛亮說的為標準,而是自立一套,連諸葛亮都得聽襄陽的,天下有這么不講理的學術爭論嗎?另外還有一些襄陽專家說“躬耕于南陽”是個“偽命題”,諸葛亮是“假躬耕,真隱居”。奇了怪了,既然襄陽認為諸葛亮是“假躬耕”,那就把隆中認定為“諸葛亮假躬耕之地”好了!笑話啊,“偽命題”和“假躬耕”之地也值得襄陽絞盡腦汁、頭破血流的去爭嗎?

二十一,“襄陽說”還有一個極其固執(zhí)的觀點,一口咬定南陽郡一定是跨過漢水管轄隆中的,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那本原先東漢時期南陽郡、南郡以漢水為界,隆中屬南郡。而在襄陽出面開了一個會后就將東漢和三國時期兩郡以漢水為界修改成南陽郡跨漢水向南繞著隆中兜一個圈子,從而將隆中圈進南陽郡的著名《地圖集》了。我就奇怪了,初版兩郡以漢水為界的依據是什么?后來改動版跨漢水將隆中劃給南陽郡的依據又是什么?大量史書記載的“秦兼天下,自漢以南為南郡,自漢以北為南陽郡”,建安十三年“魏武盡得荊州之地,分南郡以北立襄陽郡”,包括漢水北岸新設鄧城、鄾二縣同屬襄陽郡的史實可以棄之不顧嗎?魏晉時期漢水南北都屬襄陽郡了,中間的隆中怎么可能不屬于襄陽郡?《漢晉春秋》原書早已散軼,現(xiàn)在能看到的是后人所集,你怎么保證“南陽郡鄧縣”這幾個字不是后人擅自所加?何況《漢晉春秋》也沒有說這個“南陽郡鄧縣隆中”在漢水南岸?你們的“北周省鄧縣,此后隆中遂屬襄陽”明顯與歷史記載相悖!除了鄧城、鄾二縣,《襄陽縣志》還記載今襄陽縣漢水北岸“西魏時改置樊城、安養(yǎng)二縣,屬河南郡。北周時,撤樊城縣。隋朝時,安養(yǎng)縣屬襄陽郡。唐天寶元年改安養(yǎng)縣為臨漢縣;貞元中,改臨漢縣為鄧城縣。南宋紹興五年(1135)撤,并入襄陽縣”。打臉吧?我就奇了怪了,看看這一帶的地理狀態(tài),襄陽西的萬山屬于襄陽是沒有爭議的,而西邊不遠的泥嘴(現(xiàn)在改名臥龍鎮(zhèn)了,改名似乎是襄陽的特長)根據湖北學者石泉先生考證和當代《襄陽縣志》記載則屬于中廬縣,《資治通鑒》也記載“西山,謂萬山以西,中廬縣諸山也”,這應該也沒有什么問題。而萬山和泥嘴中間就窄窄的幾里路,往南山溝七八里就是隆中,住著諸葛亮一家四口人和二十畝耕地,襄陽地方志記載清代這里虎豹出沒,民國時期交通還是“襄陽西門,舊有小路,沿萬山起伏崎嶇不平,行者每以為苦!本瓦@么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襄陽為什么就是不能管轄?而南陽郡為什么非要在萬山和泥嘴中間這個窄縫插進去管轄這個小山村不可?魏晉以后更是要穿過鄧城、鄾二縣,以及后來的安養(yǎng)、樊城二縣彎彎曲曲輸卵管一樣管轄這個漢水南岸的小山村。兩郡又不是夫妻,非要行這種無厘頭的“周公之禮”嗎?這恰恰就像清代著名史學家趙翼所言的:(用《漢晉春秋》這樣的野史孤證)“反據以駁正史之訛,不免貽譏有識”。

二十二,在躬耕地的爭論中,“襄陽說”經常拿“隆中”“隆中山”來證明自己。例如“躬耕南陽如果不在隆中,為什么叫《隆中對》。俊。笑話,且不說《隆中對》的名稱清代才出現(xiàn),以前都是叫《草廬對》,就是“隆中”“隆山”的地名最早也不是襄陽的!史書最早出現(xiàn)“隆山”的記載是東晉李興的《祭諸葛丞相碣文》里的“天子命我,于沔之陽,聽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遺光,登隆山以遠望,軾諸葛之故鄉(xiāng)”。這個隆山毫無疑問位于文中所言的“沔之陽”,《水經注》則具體記載為今河南唐河縣湖陽鎮(zhèn)的蓼山。該山坡道平緩,馬車可直上山頂,幾十公里外的臥龍崗歷歷在目,與李興所述絲絲入扣。而“隆中”之名則是王隱的《蜀記》引用李興碣文的加注,由隆山變?yōu)椤爸谅≈小,這是“隆中”地名的第一次出現(xiàn),但并未言明此“隆中”在何處,如果仍指碣文中的“隆山”,應該還在沔之陽的湖陽。而此時漢水南岸襄陽西則根本沒有“隆中山”、“隆中”的任何記載。100余年的襄陽人習鑿齒才“號曰”了一個“隆中”。何謂“號曰”?就是“給它安個名”的意思,今天襄陽不也把泥嘴鎮(zhèn)“號曰”成了“臥龍鎮(zhèn)”了嗎?“號曰”畢竟是嘴說,與事實則大相徑庭。今隆中就在隆中山腳下,登隆中山必先至隆中村,劉弘費那么大勁爬隆中山去“遠望”什么?“遠望”哪里的“亮宅”?劉弘為什么非要先去登山“遠望”才能回過頭來到山下隆中亮家“立碣表閭”?有這么笨的人嗎?現(xiàn)在的隆中山峰巒陡峭,荊棘密布,牛車、馬車能上去嗎?可見,此“隆中山”必定不是李興所言之“隆山”。各位看官如果不信,可以讓隆中風景區(qū)弄一輛馬車試試登上隆中山遠望一下,必定是一場鬧劇!

二十三,對于“隆中”這個地名,“襄陽說”有近乎于瘋狂的寵愛,這我們可以理解,因為習鑿齒之后一提“隆中”多數(shù)指的都是襄陽。但是,襄陽對“隆中”不分青紅皂白的寵愛就不對了,有時候就會鬧笑話,丟人品。因為在歷史上,臥龍崗因“地勢四面稍下,惟中崗隆起,故曰隆中,蓋南陽偉觀也!保魅~桂章《武侯記》)“登其頂可瞰南陽,因勢隆然,蜿而起伏,其為隆起之中,故名隆中!保髭w均《金石林時地考》)南陽武侯祠明代《敕賜忠武侯廟規(guī)祭文祭品檄文》碑文也記載:“此亦隆中地!绷砻鞔鞂W謨《游隆中記》也有:“跨漢江南北不三百里而近,蓋有兩隆中云!边@些記載說明,“隆中”地名南陽臥龍崗也曾經擁有。當然,明代以后,南陽人可能更喜歡“臥龍崗”這個名稱,故而“隆中”逐步為襄陽所有。當然,襄陽人現(xiàn)在占有“隆中”地名我們不反對,但一股腦把歷史上的“隆中”都收入自己名下就有點“卑鄙”了。例如:《隆中志》第125頁所收錄的《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匯編·職方典》卷四百六十一,亦見《諸葛忠武侯集》卷一五的明代楊士奇《武侯祠記》有:“當漢之際,諸葛武侯隱于隆中,躬耕隴畝,謳歌梁浦,去南陽城七里,有岡焉,曰臥龍!痹谠娫~方面,《隆中志》第194頁收錄有明代薛瑄《望諸葛草廬》:“曉出南陽門,馬渡消河急。舉目眺西岡,林木半蒼碧。及來隆中耕,日以老所益,賢哉劉豫州,三顧何汲汲!绷怼堵≈兄尽返214頁收錄還有清代樊王俊《謁武侯祠》:“千秋王業(yè)想英風,此日登臨一拜公。數(shù)里平崗橫野出,半椽茅屋坐隆中。乾坤鼎足胸先立,魚水君臣志竟同。一去南陽耕釣少,白云流盡淯河東!绷硗,清代戴上遴《謁武侯祠》詩:“隆中莘野皆三顧,淯水磻溪第一師。從容細看平沙處,可有先主舊馬蹄?”(見于襄生《隆中志》第216頁)“襄陽說”編者將這些古文、詩詞收入《隆中志》就是認定此文寫的是襄陽隆中,但稍有文字功底的人都能很明白的看出來這寫的都是“南陽隆中”,“襄陽說”張冠李戴的收入《隆中志》,不是自討沒趣嗎?這就是襄陽“文化名人”理解史料的水平?真不知道該怎么寒磣這些“主編”了。當然,看不出來只是水平問題,而偷梁換柱,肆意篡改就是道德問題了。有個襄陽丁先生曾經的你在《隆中志》中收錄了唐代詩人胡曾的兩首詩,冠名《隆中山》,其一:“亂世英雄百戰(zhàn)余,孔明方此樂耕鋤。蜀主不自垂三顧,安得先生出草廬!逼涠骸鞍恫萸嗲辔妓鳎友涝霜毚贯。當時未入非熊兆,幾向斜陽嘆白頭!保ㄒ姟堵≈兄尽返101頁)咋一看,這兩首詩應該是在隆中所作,但第一首詩南陽《臥龍崗志》也有,名稱為《詠史詩?南陽》。這就針尖對麥芒了,同一首詩,同一個人,兩個名稱,兩個地點,肯定是一個真,一個假,孰是孰非?查查這首詩的來源《全唐詩》一切就都清楚了!度圃姟肪砹倨呤牡诙耸诪椤对伿吩?南陽》,第三十首為《詠史詩?渭濱》,正是《隆中志》所收入的兩首胡曾的詩,但名稱不是“隆中山”。顯然,《隆中志》在胡曾詩的收錄上采用了“移花接木”、“指鹿為馬”的錯誤手法,誤導了讀者。這些行徑除了笑話就是人品了。在2002年的漢中諸葛亮研究會上,北師大博士生導師、中國秦漢史研究會會長王子今先生把“臥龍崗亦為隆中”的論據一經提出,襄陽方面便“拍案而起,怒而無言”。而王子今教授幽默地說:“怎么,只許南陽在隆中,而不許隆中在南陽嗎?”一席話說得會場中一片哄笑!

二十四,“襄陽說”在與南陽網友爭辯時(好像有些襄陽學者也曾經津津樂道過),文革時期南陽出版了一本小冊子,明確承認“諸葛亮在隆中躬耕”,于是乎便陷入了一片阿Q式的狂歡之中,反復拿來自我安慰、自我陶醉。嗚呼,“襄陽說”是不是“技窮”了,“文革”時期的小冊子是史料嗎?,顛倒黑白年代的產物能作為證據嗎?說白了,“襄陽說”的頂點就是文革時期到教科書事件之前的這段時間,這個時候,由于三國演義的影響,加上普通民眾包括大多數(shù)歷史學者沒有認真研究諸葛亮躬耕地問題,河南以及大多數(shù)南陽人當時也都認為諸葛亮所言“躬耕于南陽”是襄陽隆中,所以,河南這個時候出現(xiàn)這樣的書籍并不奇怪。另外,學術研究并不是以省籍劃分的,河南人到現(xiàn)在也有“襄陽說”觀點的學者,而襄陽也有“南陽說”觀點的學者。我們都應該包容,這些書籍和個別人的觀點對諸葛亮躬耕地最后的認定不具有價值。河南人觀點的反轉始于教科書事件,當有人在教科書上炮制“南陽,東漢郡名。在湖北襄陽一帶”這樣的既無恥,又可笑的所謂躬耕地結論的時候,以及襄陽潘正賢之流在網上肆意辱罵南陽人,叫囂讓“南陽臥龍崗假諸葛亮躬耕地見鬼去吧”之后,徹底激怒了河南人。經過網友以及河南學者的大量研究,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襄陽說在諸葛亮躬耕地上的所有言論都是一些極為可笑的謊言,于是進行了強有力的反擊,這樣才有目前“南陽說”對“襄陽說”的絕對優(yōu)勢。北師大教科書的注釋,人教社教科書對“躬耕于南陽”和隆中的注釋改動就是這種態(tài)勢的具體體現(xiàn)。

最佳貢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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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也好,事實也好,關于諸葛躬耕地的爭論還是要在歸屬地和諸葛本人的表述中尋找答案。

首先說歸屬地,現(xiàn)在沒有爭議的就是秦置南陽郡,在漢水段確認以漢水為界,從秦、漢到三國兩晉一直到后來,歷史對此沒有確鑿的記載,但從總體軌跡上講南陽的管轄相對恒定,越過漢水管轄到所謂隆中的可能性很小。從不管轄到忽然管轄再到忽然又不管轄,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

至于襄陽人所謂的教科書和24磚家組,打著歷史記載和各種文獻的旗號,實際上更多的是對歷史的回避和憶猜。別說真正相關的說辭都是野史,就連我們現(xiàn)在公認的正史也必須承認并非放之四海而皆準。歷史是客觀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而史料是人寫的,公正如司馬遷者,敢說沒有任何人格因素在里邊?古人有詩云:古人曾見今人月,今人何曾見古人?

東漢末到三國時期,南陽郡的地位是在下降的,而劉表作為荊州牧,特別是傳言的置治所于襄陽,為抗衡曹操實力,他不可能讓處于敵對前沿的南陽郡管轄到州治所二十里的地方。特別是隔著漢江水。后人可以很主觀的左右事實,但劉表本人作為省一級大員,大概不會這樣胡來的。

再說那個始作俑者的習皂吃,他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史學家,準確點說他只是玩家——游山玩水、恣意人生。由他弄出來的亮家什么,本身就摻雜了太多的主觀隨意性,要不然也不至于成了號曰。

回到爭論和提問的本身,其實最大的史料依然是諸葛本人的出師表。先不說那個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單是通篇只字未提襄陽說再三強調的隆中這一點,大概也很能說明問題吧,而古今傳承的諸葛廬,卻明明白白的提到——三顧臣于草廬之中。

跳出歷史說歷史,在這點上凡是具備歷史常識以及判斷力的人都可以堅持自己的觀點,而不一定要茍同什么磚家叫獸。歷史是光明的,卻總在一些角落里散發(fā)出陰暗,因為我們早已過了崇拜和麻木的階段。

相比之下,在諸葛躬耕地的事情上,南陽擁有的元素更多,隨便提一個都比那些在稗官野史里邊找感覺的人更有分量。所以關于這個提問的回答就是:最大的史料就是諸葛亮本人,而躬耕地一定是在南陽而非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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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推翻襄陽是諸葛亮的流落中原的最后落腳地。首先,必須證明自己比這二十七位學者研究的成果更有說服力!

1992年中科院歷史所所做的結論,全文如下:

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舉行諸葛亮躬耕地問題專家論證會的結論意見

近年來,國內有的報刊發(fā)表了一些關于諸葛亮躬耕地是在襄陽還是南陽的討論意見,并由此影響了國家有關職能部門的某些決策。這一情況,引起了史學界的關注。為此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和北京師范大學歷史系于1989年12月6日聯(lián)合邀請北京地區(qū)各歷史研究機構和高等院校史學專家共27人,舉行了諸葛亮躬耕地學術論證會 。會上,大家一致認為:

一、歷代史籍文獻記載諸葛亮躬耕隱居之地在襄陽隆中是始終一致的。

二、東漢末年,南陽宛(今南陽市區(qū))一帶戰(zhàn)亂頻仍,中原士人避亂荊州(襄陽)。劉備三顧茅廬時,宛屬曹操的地盤。荊州是劉表治所。諸葛亮的叔父同劉表是故交。因此,他和他的叔父只能住在荊州(襄陽),而絕不可能住在宛縣(今南陽市區(qū))。

三、諸葛亮在襄陽結交了眾多的名士師友,他的親戚全都住在襄陽。諸葛亮的親友中,沒有一人住在南陽宛縣。

四、元代以前,今南陽市區(qū)沒有任何有關諸葛亮隱居的文獻記載和文物古跡。元代以后,今南陽臥龍岡才出現(xiàn)了武侯祠紀念性建筑。

五、諸葛亮躬耕地問題,在古今中外史學界,是一個沒有任何疑義的問題。所有有關三國史的論著,均認定諸葛亮躬耕隱居之地在襄陽城西20里之隆中。在國務院1986年12月8日公布第二批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名單的文件中,亦明確指出襄陽為“隆中諸葛亮故居”,而南陽則為“武侯祠”,這對兩處名勝地的內涵作了科學的表述。

鑒于以上理由,論證會一致認定諸葛亮躬耕地在襄陽隆中,而決不可能在今南陽市區(qū)臥龍岡。

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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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躬耕地當然在今南陽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你說諸葛亮躬耕地在哪里?當然在南陽,可是湖北襄陽說“此南陽非彼南陽,今南陽當時叫宛,所以諸葛亮躬耕地不在今南陽,而在今襄陽”,這種觀點最后發(fā)展為“南陽,郡名,今湖北(襄樊)襄陽一帶”,即45000平方公里的南陽郡在685平方公里的南郡襄陽境內,諸葛亮看后會怎么說呢?《三國演義》里諸葛亮有句很經典的話。

一、理解諸葛亮說的“南陽”

《后漢書—郡國志》“南陽郡,秦置,雒陽南七百里”載東漢、三國,南陽郡、宛可以指同一個地方,這地方就是東漢南都帝鄉(xiāng)

從建安二年(197年)到建安十二年(207年)諸葛亮“躬耕于南陽”到蜀漢建興五年(227年)“今天下三分”諸葛亮寫“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茍全性命于亂世,不求聞達于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于草廬之中”,這中間南陽郡不斷遠離漢江的:

《晉書》載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分南陽郡南部、南郡北部置襄陽郡,分南陽郡西部置南鄉(xiāng)郡!度龂尽駮R謖傳》“馬謖,襄陽宜城人”,《三國志—蜀書—關羽傳》“先主(劉備)收江南諸郡,以羽為襄陽太守……”,《三國志—魏書》“正始二年(241年)……吳將朱然等圍襄陽之樊城”。

可見,南陽郡根本無法飛過襄陽郡管轄所謂的“隆中”

因此,躬耕地必在今南陽

二、《三國志》論證

《三國志—諸葛亮傳》記載諸葛亮躬耕地還有“躬耕隴畝”、“躬耕于野”,這樣“躬耕于南陽”(地理位置)、“躬耕隴畝”(地形)、“躬耕于野”(地貌)就構成了諸葛亮躬耕的環(huán)境——看那南都帝鄉(xiāng)南陽臥龍崗上,一望無際的田野,視野開闊也許造就了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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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看真真的史料:

最早記載

一、最早記載諸葛亮生平事跡的是西晉史學家陳壽的《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傳曰:“亮早孤,從父玄為袁術所署豫章太守,玄將亮及亮弟均之官。會漢朝更選朱皓代玄。玄素與荊州牧(治所在襄陽)劉表有舊,往依之。玄卒,亮躬耕隴畝,好為《梁父吟》。身長八尺,每自比管仲、樂毅,時人莫之許也。惟博陵崔州平、潁川徐元直與亮友善,謂為信然”!  度龂?蜀書?諸葛亮傳》諸葛亮出山之前的活動軌跡一直在荊州牧劉表附近,躬耕時和博陵崔州平、潁川徐元直交往,當時他們都在襄陽學習。相反,諸葛亮傳中除了諸葛亮說了句“以向宛洛”以外,沒有提到半點宛城,諸葛亮的活動范圍也離宛城幾百里! 

二、最早明確記載諸葛亮躬耕地的著作是晉王隱(陳郡陳縣人,今河南淮陽人)的《蜀記》!度龂?蜀書?諸葛亮傳》裴松之注引《蜀記》曰:“晉永興中,鎮(zhèn)南將軍劉弘至隆中,觀亮故宅,立碣表閭,命太傅掾犍為李興為文曰:‘天子命我,于沔之陽,聽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遺光,登隆山以遠望,軾諸葛之故鄉(xiāng)。……昔爾之隱,卜惟此宅,仁智所處,能無規(guī)廓。日居月諸,時殞其夕。……今我來思,覿爾故墟’”! ∶黠@提到“至隆中,觀亮故宅”,和“昔爾之隱,卜惟此宅”很明白的指出隆中就是他家,也是當時躬耕的地方。另外《晉書 劉弘傳 陶侃傳 李密傳》里都對這段的歷史背景有所記載,包括《資治通鑒》,很明顯永興中劉弘駐的是襄陽(南陽說領軍人物、博物館副館長張曉剛撰文故意篡改史料說劉弘當時駐宛,令人不齒)  石小生對此腦洞大開,寫了4片臭文,妄圖顛覆至隆中,觀亮故宅的史事。下面是他的雷語:  1、傳所謂伏龍、鳳雛,正在于此,亦隆中也。該碑文也可作為上述推測的一個輔證。(傳字很重要)  2、當然,上述幾點都只是推測,沒有任何直接證據,后世的碑文只能參考,不能作為定論的證據。但“南陽說”的解釋顯然比“襄陽說”的祭拜兩段論和“沔之陽”即為隆中的解釋更靠譜些。(亦隆中比真正的隆中更靠譜?)  3、《河南等處承宣布政使為乞賜祀典題額》碑有:…. 亦隆中也。 在西晉以前襄陽附近沒有“隆山”、“隆中”的地名。(小生該不會想的是西晉比《河南等處承宣布政使為乞賜祀典題額》碑時代晚吧?)  4、劉弘“登隆山以遠望,軾諸葛之故鄉(xiāng)”的祭祀活動與勉縣一帶武侯遺跡的地理方位十分接近。(他忘了“登隆山以遠望,軾諸葛之故鄉(xiāng)”之后的“惜爾之隱,卜唯此宅”吧,想把三顧地也搬到定軍山去吧)  5、至此,對《蜀記》“沔之陽”的解讀就有了隆中、南陽、勉縣三種說法了,應該說三種說法都不能以現(xiàn)有史料肯定“于沔之陽”為其中之一地。依我之見,三說中勉縣說為五成,南陽說為三成,襄陽說僅兩成矣。當然,這只是個人看法(全靠猜測,個人看法就成了五成、三成、兩成。不知道他這比例得來的。考證劉弘至隆中,竟然通篇不引用有關劉弘的歷史記載。)  6、“隆中”一名開始出現(xiàn)在一些野史之中:《三國志》卷三十五《諸葛亮傳》引東晉王隱的《蜀記》曰:“晉永興中,鎮(zhèn)南將軍劉弘至隆中,觀亮故宅.....(在他的眼里《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裴松之注、《漢晉春秋》、《太平御覽》、《水經注》、《晉書》、《資治通鑒》...都是野史,但好像他忘了臥龍崗到元代才和諸葛亮因“傳”才聯(lián)系的,之前沒一個“野史”記載)  7、鎮(zhèn)南將軍劉弘至隆中,觀亮故宅.....小生考證這件事竟然通篇忘了主角劉弘,對晉永興中劉弘動向不加任何考證。!  8、這些記載表明,劉弘這次奉“天子命我”的官祭,如不去諸葛亮葬身之處的沔陽武侯祠,而去他年輕時的尚無任何紀念場所的隱居、躬耕之地尋訪舊宅,是不可思議的。(他又忘了“至隆中,觀亮故宅”!胡扯把觀亮故宅說成去諸葛亮葬身之處,這是多大的BUG? 奉“天子命我”的官祭,竟然碣文通篇不提“官祭”之事)  小生的腦洞是多么的發(fā)達啊,僅僅依靠一句話就杜撰出幾篇長文,可他忘了碣文后面的內容,忘了前后照應。想想也正常,他前面撒的謊,后面要不斷的去圓謊,怎么能不出差錯呢? 

 三、是東晉著名史學家xi鑿齒(襄陽人)。習鑿齒在其著作《漢晉春秋》中說:先主見諸葛亮于隆中。亮家于南陽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這和諸葛亮自稱“躬耕南陽”并無矛盾)他在其著作《襄陽耆舊記》中說:“龐德公,襄陽人,居沔水上……諸葛孔明每至其家,獨拜公于床下,公初不令止。”  “先賢傳云:‘鄉(xiāng)里舊語,目諸葛孔明為臥龍,龐士元為鳳雛,司馬德操為水鏡,皆德公之題也。’其子山民,亦有令名,娶諸葛孔明小姊,為魏黃門吏部郎,早卒”!  包S承彥,高爽開列,為沔南名士,謂諸葛孔明曰:‘聞君擇婦,身有丑女,黃頭黑色,而才堪相配。’孔明許,即載送之。時人以為笑樂,鄉(xiāng)里為之諺曰:‘莫作孔明擇婦,正得阿承丑女’”! τ趚i鑿齒如此詳細、明白的記載,是躬耕臥龍崗說永遠的噩夢。于是他們杜撰了:《晉書 習鑿齒傳》中有此文字記載:“齒好著述,而文辭散亂,矛盾相沖。其書意可觀者,皆父兄所代,文體混漫,羞澀難解者,齒之撰也。”故意抹黑xi鑿齒,妄圖顛覆躬耕隆中說。但是《晉書 習鑿齒傳》并沒有這樣的記載,相反全是對習鑿齒的稱贊:  鑿齒少有志氣,博學洽聞,以文筆著稱! ざ遴嚪凑,朝廷欲征鑿齒,使典國史,會卒,不果! ┩E淪寇壤,逡巡于偽國  另外《晉書 習鑿齒傳》中也記載了(桓)溫弟秘亦有才氣,素與(習)鑿齒相親善。鑿齒即罷郡歸,與秘書曰:‘吾以去(年)五月三日來達襄陽,觸目悲感,略無歡情,痛惻之事,故非書言之所能具也。每定省家舅,從北門入,西望隆中,想臥龍之吟;東眺北沙,思鳳雛之聲;北臨樊墟,存鄧老之高;南眷城邑,懷羊公之風;縱目檀溪,念崔、徐之友;肆睇魚梁,追二德之遠,未嘗不徘徊移日,惆悵極多,撫乘躊躇,慨爾而泣’”! 牧硪粋側面證明習鑿齒關于亮家的描述非虛!

 四、北魏酈道元《水經注》說:“沔水又東逕樂山北,昔諸葛亮好為《梁甫吟》,每所登游,故俗以樂山為名。沔水又東逕隆中,歷孔明舊宅北。亮語劉禪云:‘先帝三顧臣于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即此宅也。車騎沛國劉季和之鎮(zhèn)襄陽也,與犍為人李安共觀此宅,命安作《宅銘》云:‘天子命我,于沔之陽,聽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遺光!罅嗄,永平之五年,xi鑿齒又為其宅銘焉”。  ……  之后還有很多,包括《資治通鑒》等在內的歷史典籍都承認“亮家在隆中”“躬耕在隆中”,一直到現(xiàn)代,并沒有任何文獻,任何人對上述文獻表示反對。就在一二十年前,南陽說的幾個代表人物杜撰史料,猜測臆測,只對襄陽說的證據挑刺,不拿自己的證據,說以上史料有誤。妄圖混淆視聽,顛倒是非,弄假成真,但史實是改變不了的,這樣的人只會令人不齒,遺臭萬年!

諸葛亮躬耕地望問題,也是近二十年來諸葛亮研究中的一個熱門話題。似有必要回顧一下南陽襄陽之爭的來龍去脈! ∧详栂尻栔疇帲瑥臒o到有,到爭執(zhí)不下,到暫時平息,到共識,到風云再起,到激烈,到白熱化,到難于止息……已經六百余年了;仡櫄v史,預測未來,告訴今人與后人,使之明白這個爭論的來龍去脈,個中情由,當是《隆中志》書的一個責任和義務。至于說爭論的孰是孰非,其實歷史早有定論,不必要再多作贅述,這里只是把這個爭論的來龍去脈提供給讀者! ∫弧⑺我郧暗臍v史文獻明確記載,諸葛亮躬耕地在“隆中”,無“南陽說”! ∽钤缬涊d諸葛亮生平事跡的是西晉史學家陳壽的《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傳曰:“亮早孤,從父玄為袁術所署豫章太守,玄將亮及亮弟均之官。會漢朝更選朱皓代玄。玄素與荊州牧(治所在襄陽)劉表有舊,往依之。玄卒,亮躬耕隴畝,好為《梁父吟》。身長八尺,每自比管仲、樂毅,時人莫之許也。惟博陵崔州平、潁川徐元直與亮友善,謂為信然”!  坝墒窍戎魉煸劻。凡三往,乃見!链鹪唬骸煜掠凶,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薄  皠⒈黹L子琦(時住在荊州首府襄陽城),亦深器亮。表受后妻之言,愛少子琮,不悅于琦。琦每欲與亮謀自安之術,亮輒拒塞,未與處畫。琦乃將亮游觀后園,共上高樓,飲宴之間,令人去梯,因謂亮曰:‘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言出子口,入于吾耳,可以言未?’亮答曰:‘君不見申生在內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琦感悟,陰規(guī)出計”!  俺急静家,躬耕于南陽(當時荊州所轄七郡之一,轄37城,郡的治所在宛縣。時“隆中”屬南陽郡鄧縣所轄),茍全性命于亂世,不求聞達于諸侯”!  傲辽儆幸萑褐牛灾,身長八尺,容貌甚偉,時人異焉。遭漢末擾亂,隨叔父玄避難荊州(治所襄陽),躬耕于野,不求聞達。時左將軍劉備以亮有殊量,乃三顧于草廬之中;亮深謂備雄姿杰出,遂解帶寫誠,厚相結納。及魏武帝南征荊州,劉琮舉州委質,而備失勢眾寡,無立錐之地。亮時年二十七,乃建奇策,身使孫權,求援吳會”! 纳鲜鲇涊d可以看出,諸葛亮的躬耕地只可能在當時荊州的首府襄陽附近,但在襄陽附近的什么地方并不明確! ∽钤缑鞔_記載諸葛亮躬耕地的著作是晉王隱(陳郡陳縣人,今河南淮陽人)的《蜀記》。《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裴松之注引《蜀記》曰:“晉永興中,鎮(zhèn)南將軍劉弘至隆中,觀亮故宅,立碣表閭,命太傅掾犍為李興為文曰:‘天子命我,于沔之陽,聽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遺光,登隆山以遠望,軾諸葛之故鄉(xiāng)!魻栔[,卜惟此宅,仁智所處,能無規(guī)廓。日居月諸,時殞其夕!裎襾硭,覿爾故墟’”! 〗又菛|晉著名史學家習鑿齒(襄陽人)。習鑿齒在其著作《漢晉春秋》中說:諸葛“亮家于南陽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他在其著作《襄陽耆舊記》中說:“龐德公,襄陽人,居沔水上……諸葛孔明每至其家,獨拜公于床下,公初不令止!薄  跋荣t傳云:‘鄉(xiāng)里舊語,目諸葛孔明為臥龍,龐士元為鳳雛,司馬德操為水鏡,皆德公之題也!渥由矫,亦有令名,娶諸葛孔明小姊,為魏黃門吏部郎,早卒”!  包S承彥,高爽開列,為沔南名士,謂諸葛孔明曰:‘聞君擇婦,身有丑女,黃頭黑色,而才堪相配!酌髟S,即載送之。時人以為笑樂,鄉(xiāng)里為之諺曰:‘莫作孔明擇婦,正得阿承丑女’”! ‰S后是南北朝、唐、宋時期的文獻也都明確地記載諸葛亮躬耕地在隆中! ∧铣问⒑胫肚G州記》說:“襄陽西北十里許,名為隆中,有諸葛孔明宅”。  “宅西有三間屋,基跡極高,云是孔明避水臺。先有人姓董,居之,滅門;后無復敢有住者”(轉摘自《太平御覽》卷180《居處部》8《宅》;卷177《居處部》5《臺》上)! ”蔽横B道元《水經注》說:“沔水又東逕樂山北,昔諸葛亮好為《梁甫吟》,每所登游,故俗以樂山為名。沔水又東逕隆中,歷孔明舊宅北。亮語劉禪云:‘先帝三顧臣于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即此宅也。車騎沛國劉季和之鎮(zhèn)襄陽也,與犍為人李安共觀此宅,命安作《宅銘》云:‘天子命我,于沔之陽,聽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遺光!罅嗄辏榔街迥,習鑿齒又為其宅銘焉”! ∧铣乎U至《南雍州記》說:“隆中諸葛亮故宅有舊井一,今涸無水。盛弘之《記》云:‘宅西有三間屋,基跡極高,云是孔明避水臺。先有人姓董,居之,滅門;后無復敢有住者。齊建武中,有人修井,得一石枕,高一尺二寸,長九寸,獻晉安王。習鑿齒又為宅銘。今宅院見在’!保ㄞD摘自《太平御覽》卷177《居處部》5《臺》上)! √品啃g《晉書?習鑿齒傳》說:“(桓)溫弟秘亦有才氣,素與(習)鑿齒相親善。鑿齒即罷郡歸,與秘書曰:‘吾以去(年)五月三日來達襄陽,觸目悲感,略無歡情,痛惻之事,故非書言之所能具也。每定省家舅,從北門入,西望隆中,想臥龍之吟;東眺北沙,思鳳雛之聲;北臨樊墟,存鄧老之高;南眷城邑,懷羊公之風;縱目檀溪,念崔、徐之友;肆睇魚梁,追二德之遠,未嘗不徘徊移日,惆悵極多,撫乘躊躇,慨爾而泣’”!  墩衙魑倪x》唐李善注引《荊州圖副》說:“鄧城舊縣西南一(十)里,隔沔有諸葛亮宅,是劉備三顧處。劉歆七言詩曰:‘結構野草起室廬’”! √菩靾缘容嫛冻鯇W記》(中華書局1962年版,卷8《山南道七》,第182頁)說:“葛井(襄陽記曰,峴山南八百步,西下百步,有習家魚池。荊州記曰,諸葛亮宅有井,深四丈余,口廣一尺五寸,壘磚如初,已上襄州)”! √茀菑恼断邈嬗洝氛f:“(郡南),晉永興中,鎮(zhèn)南將軍、襄陽郡守劉弘至隆中,觀亮故宅,立碣表閭,使太傅掾犍為李興為文”。(轉摘自《太平御覽》卷180《居處部》8《宅》)  唐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卷21《山南道》二,第529頁)說:“萬山,一名漢皋山,在(襄陽)縣西十一里。與南陽郡鄧縣分界處,古諺曰:‘襄陽無西’,言其界促進”。  “劉琦臺,縣東三里。琦與諸葛亮登臺去梯言之所也”!  爸T葛亮宅,在縣西北二十里”! √茖O樵《刻武侯碑陰》說:“赤帝子火熾四百年,天厭其熱,洎獻燼矣。武侯獨憤激不顧,收死灰于蜀,欲噓而再燃之,難乎為力哉!是以國稱用武歧、雍間,地不尺闊,抑非智不周,天意炳炳然也。夫以武侯之賢,寧靡籌其不可也?蓋激備隆中以天下托,不欲曲肱安谷,終兒女子乎,將馳驅死備志耶!由是核武侯之所為,殆庶幾矣。然跨西南一隅,與吳、魏抗國,提卒數(shù)萬,綽綽乎去留,無我技者,是亦善為兵矣”(轉摘自《全唐文》卷795)。  北宋樂史《太平寰宇記》(卷45《山南東道四?襄州》)說:“諸葛亮宅,按蜀志云,先帝三顧臣于草廬之中即此宅也。今有井,深四丈,廣尺五寸,迄今壘砌如初”! ”彼瓮鯕J若等輯《冊府元龜》(卷308,第3635頁,中華書局1960年6月版)說:“蜀諸葛亮,字孔明,瑯琊陽都人!嘏c荊州牧劉表有舊,往依之。玄卒,亮家于南陽之鄧縣,號曰隆中。亮每自比于管仲、樂毅!戎髟劻粒踩,乃見”! ”彼嗡抉R光《資治通鑒》(卷65)說:“初,瑯邪諸葛亮寓居隆中,每自比管仲、樂毅;時人莫之許也,惟潁川徐庶與崔州平謂為信然。州平,烈之子也!薄  皠湓谇G州,訪士于襄陽司馬徽;赵唬骸迳资,豈識時務,識時務者在乎俊杰。此間自有伏龍、鳳雛。’備問為誰,曰:‘諸葛孔明、龐士元也!焓妭溆谛乱,備器之。庶謂備曰:‘諸葛孔明,臥龍也,將軍豈愿見之乎!’備曰:‘君與俱來!唬骸巳丝删鸵,不可屈致也,將軍宜枉駕顧之’。”  “備由是詣亮,凡三往,乃見。因屏人曰:‘漢室傾頹,奸臣竊命,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義于天下,而智術淺短,遂用猖獗,至于今日。然志猶未已,君謂計將安出?’亮曰:‘……!薄  八抉R徽,清雅有知人之鑒。同縣龐德公素有重名,徽兄事之。諸葛亮每至德公家,獨拜床下,德公初不令止。德公從子統(tǒng),少時樸鈍,未有識者,惟德公與徽重之。德公嘗謂孔明為臥龍,士元為鳳雛,德操為水鏡;故德操與劉備語而稱之”! ∧纤卫钍都乐T葛武侯廟祝文》說:“嗚呼!定中原之鹿、斬海上之鯨,可與共天下大事者,古今一人!疑纹D,逢天不辰,恨不得親拜隆中而周旋談笑,邇公威德,直所望不能。郡守、刺史,何足辱侯之友而攀龍之鱗。憫禾黍之蕭條,悼江漢之淪湮,既無英雄可以聞倜儻之論,樵夫、漁父、酒卮、豚蹄,爭求媚于明神”。(摘自《四庫全書》之《方舟集》卷14)  南宋鄭樵《諸葛亮傳》說:“諸葛亮字孔明,瑯琊陽都人也。漢司隸校尉諸葛豐之后也。父珪,字君貢,漢末為泰山郡丞。亮早孤,從父玄為袁術所署豫章太守,玄將亮及弟均之官。會漢朝更選朱皓代玄,玄素與荊州牧劉表有舊,往依之。玄卒,亮遂家于南陽之鄧縣,相距襄陽城西二十余里,號曰隆中。躬耕壟畝,好為《梁父吟》。身長八尺,每自比于管仲、樂毅,時人莫之許也。唯博陵崔州平、潁川徐庶元直與亮友善,謂為信然。初,亮在荊州,與元直及汝南孟公威、潁川石廣元游學,三人務于精熟,而亮獨觀其大略。晨夜抱膝長嘯,謂三人曰:‘卿諸人仕進可至郡守、刺史也。’三人問其所志,亮笑而不言。后公威思鄉(xiāng)里,欲北歸,亮謂之曰:‘中國饒士大夫,遨游何必故鄉(xiāng)邪!’及先主屯新野,訪世事于司馬德操。德操曰:‘儒生俗士,豈識時務?識時務者在乎俊杰。此間有伏龍、鳳雛!戎鲉栒l,曰:‘諸葛孔明、龐士元’。時徐庶亦見先主,先主器之,庶謂先主曰:‘諸葛孔明者,臥龍也,將軍豈愿見之乎?’先主曰:‘君與俱來!唬骸巳丝删鸵姡豢汕乱。將軍宜枉駕顧之!戎魉煸劻,凡三往,乃見”! ∧纤螐垨颉稘h丞相諸葛忠武侯傳》說:“諸葛亮字孔明,瑯琊陽都人。早孤,從父玄依劉表,亮從玄來荊州。玄死,遂家于南陽隆中。幼與潁川徐元直及石廣元、孟公威游學,三人務為精熟,亮獨觀其大略。每晨夜從容,抱膝長嘯,而謂三子曰:‘卿等可至郡守、刺史也!瘑柶渌荆Χ谎。公威念鄉(xiāng)欲還,亮曰:‘中國饒士大夫,遨游何必故鄉(xiāng)耶!’逍遙而耕隴畝,好為《梁父吟》,時人莫測也。惟與庶及博陵崔州平友善而重龐德公,每獨拜床下,而德公亦稱之為‘臥龍’。沔南名士黃承彥謂亮:‘聞君擇婦,身有丑女,才堪相配。’亮許,即載送之。時人為之諺曰:‘莫學孔明擇婦,正得阿承丑女’!薄  敖ò彩,左將軍豫州牧劉玄德來荊州,訪世事于襄陽司馬德操。德操曰:‘腐儒俗士,豈識時務?識時務者在乎俊杰。此間自有伏龍、鳳雛!瘑枮檎l,曰:‘諸葛孔明、龐士元也!焓娮髮④娪谛乱,左將軍深器之,庶曰:‘諸葛孔明者,臥龍也,將軍豈愿見之乎?’左將軍曰:‘君與俱來!唬骸巳丝删鸵姡豢汕乱。將軍宜枉駕顧之!髮④娝煸劻,凡三往,乃見”。  南宋劉光祖《謁伏龍廟文》說:“維嘉定二年月日,朝議大夫右文殿修撰知襄陽軍府事充京西南路安撫使都總管劉光祖恭詣伏龍山威烈武陵(靈)仁濟王之祠,以清酌之奠,敢昭告于漢丞相忠武侯之神:  維諸葛公,矯矯猶龍。躬耕南陽,高臥隆中。究厥抱膝,伊、呂比蹤。時非三代,炎運欲中(終)。姑謂管、樂,王圖霸功。誰其知之?有鹿門翁。拜翁床下,心敬高風。如彼子房,跪履益恭。維彼子房,功孰比隆?公非不能,而系所逢。昭烈大度,三顧始從。言踐道遠,志存數(shù)窮。拜表出師,涕泗橫縱。渭水秋咽,草廬夜空。嗚呼!興漢曰武,托孤曰忠。經千萬年,仰止彌崇。南國之紀,山川秀鐘。偶來自蜀,漢水撫封。皆公故國,祗謁遺宮。借公余略,潛折敵沖。憚公德威,華夷所同。載祝襄人,永護柏松。尚享!”(轉摘自明正德年間所修《襄陽府志》卷19《藝文?祭文》)  南宋王象之《輿地記勝》(卷82,中華書局1992年10月版。下同)第2653頁說:“萬山:元和郡縣志云,在襄陽西十一里,與南陽郡鄧縣分界”! 〉2654頁說:“蔡洲:在襄陽縣東北漢水中,后漢蔡居其上,因名。葛井:按荊州記云諸葛亮宅有井。隆中:郡國志,縣西七里——漢晉春秋,諸葛亮家南陽,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蘇東坡‘隆中詩’云:‘諸葛來西國,千年愛未衰,誰言襄陽野,生此萬乘師’!薄 〉2657頁說:“作樂山:在襄陽縣西北二十里,荊州記云,諸葛亮嘗登所居山作樂,又云習鑿齒隱遁之所!薄 〉2658頁說:“獨樂山:盛弘之荊州記云,鄧城西七里有獨樂山,諸葛亮常登此山作《梁父吟》。三顧門:諸葛亮云,三顧臣于草廬之中,自此門出故也!薄 〉2661頁說:“學業(yè)堂:孔明讀書之所,謂之學業(yè)堂,在江之南!薄 ∧纤挝毫宋獭冻啥汲嬗^記》說:“余嘗考(諸葛武)侯之故宅蓋在隆中。然自謂有桑八百株、。ㄋ模┨锸屙,子弟衣食,自有余饒,則成都亦有家也!薄 ∧纤梧嵢鐦颉都乐T葛忠武侯文》說:“惟公挺生漢末,尚志隆中,忠肝義膽,妙算神功,擁膝長吟,不求聞達。三顧一起,捐身滅賊,兩朝開濟,三分定傾。伯仲伊、呂,詎管、樂論?天心去漢,渭濱星隕。天下奇才,誰然火井?棲神沔堧,巍巍定軍,忠魂英氣,昭映古今。吁嗟乎!惟公所罹,目擊神傷。何當翼佑,用奏清寧。僑也觀風,漢上莫遏。虔誠瀝酒陳詞,冀鑒冀歆!”(錄自《勉縣忠武祠墓志》卷5)  以上歷史文獻記載,都十分明確地說諸葛亮躬耕地在隆中,而且也十分明確地說東漢末隆中歸荊州南陽郡鄧縣所管轄。南陽當時是一個郡名。南陽在哪里?猶如問河南、湖北在哪里一樣,只是一個地理方位,并沒有說明具體的地點。所以當時說諸葛亮躬耕于南陽,史學家們都一致指出是在南陽鄧縣之隆中。從魏晉一直到宋代一千多年間根本沒有諸葛亮躬耕于“南陽城西七里臥龍岡”之一說! 《、諸葛亮躬耕地在“南陽城西臥龍岡”之說的出現(xiàn),始于元代至大年間!  澳详栒f”是怎么出來的呢?它最早出現(xiàn)于元代。是由于南陽武侯祠和諸葛書院的修建才出現(xiàn)的。南陽臥龍岡武侯祠最早建于元代,元武宗至大二年(公元1309年)春動工建諸葛書院,至仁宗皇慶元年(公元1312年)秋建成,費時3年多。諸葛書院建成后,元代人程鉅夫代皇帝撰寫《敕修南陽諸葛書院碑》。明英宗正統(tǒng)二年(公元1437年),一個名叫康孔高的人首修《南陽府志》,將元代程鉅夫撰寫的這塊碑收在《南陽府志》卷11。這塊程氏碑文說:“臣謹按南陽城西七里,有岡阜隆然,隱起,曰‘臥龍岡’,有井,淵然渟深,曰‘諸葛井’者,相傳漢相忠武侯故居,民歲祀之!边@里指明南陽臥龍岡“相傳”是“漢相忠武侯故居”。所謂“相傳”,是指民間傳說臥龍岡是諸葛亮故居,并沒有肯定就是。因為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程鉅夫在給皇帝代書《敕修南陽諸葛書院碑》時沿用的是民間傳說,使用的是“相傳”語句。  康孔高修的《南陽府志》卷11還收有一塊《漢丞相諸葛武侯廟碑》,未見碑文作者的名子。此碑說:“南陽治城西七里,而近有岡曰‘臥龍’,俗以為武侯隱居之所,前政卜地一區(qū),起屋四楹,繪像而祠祀焉”。這里說的是“俗以為武侯隱居之所”,仍然是指的民間傳說。因此,上述兩塊碑文都沒有肯定地說南陽臥龍岡是諸葛亮故居。但是,康孔高所修的《南陽府志》(計12卷)卻引詩文,錄王直撰寫《重修諸葛武侯祠記》,將上述兩碑所說的民間傳說臥龍岡是諸葛亮故居地附會為就是諸葛亮故居。將元代《敕修南陽諸葛武侯書院碑》文中,“相傳”“俗以為”的民間傳說,衍變?yōu)椤爸T葛武侯嘗居于此”?墒,康孔高的《南陽府志》畢竟還把元碑所載的傳說和他的詩文及祠祀肯定為隱居地同時并存在志中! ≈钡矫骷尉钙吣辏ü1528年)《河南等處承宣布政使為乞賜祀典題額》,才以皇帝的名義確定所謂“臥龍岡是諸葛亮躬耕地”。“題額”云:“南陽郡城西七里許,有阜隆然,綿亙四十余里,名曰‘臥龍岡’,乃漢丞相忠武侯諸葛孔明躬耕地也”。從此,“南陽說”就出現(xiàn)了。

以上這些,再說看不懂,那真是認知問題了,要么就是死皮賴臉不承認!

古代地理類的著作《水經注》《讀史方輿紀要》,對山川、河流等記敘詳細,對發(fā)生在當?shù)氐臍v史事件也有記敘。兩部書記對隆中發(fā)生事件記載諸葛亮住此地,出山之前就在這。相反,對宛城附近的臥龍崗,只字不提,前者可能當時還無其名,后者沒有諸葛亮在宛城附近事件!,所以無所記載了!

 《清一統(tǒng)志南陽府》一《山川》:“臥龍崗,在南陽縣西南七里。起自嵩山之南,綿亙數(shù)百里,至此截然而止;匦P繞,相傳諸葛草廬在焉!贝酥甘逡闺[居地。(看清楚,是相傳)

請南陽拿臥龍崗半點史書記載來!不服來辯,請勿繞道!

最后看社科院結論:

1989年12月,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邀請北京師范大學歷史系等北京地區(qū)各歷史研究機構和高等院校史學專家共27人,舉行了諸葛亮躬耕地學術論證會。3年后(1992年),中國社科院歷史所出具了《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舉行諸葛亮躬耕地問題專家論證會的結論意見》。

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舉行諸葛亮躬耕地問題專家論證會的結論意見

近年來,國內有的報刊發(fā)表了一些關于諸葛亮躬耕地是在襄陽還是南陽的討論意見,并由此影響了國家有關職能部門的某些決策。這一情況,引起了史學界的關注。為此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和北京師范大學歷史系于1989年12月6日聯(lián)合邀請北京地區(qū)各歷史研究機構和高等院校史學專家共27人,舉行了諸葛亮躬耕地學術論證會。會上,大家一致認為:

一、歷代史籍文獻記載諸葛亮躬耕隱居之地在襄陽隆中是始終一致的;

二、東漢末年,南陽宛(今南陽市區(qū))一帶戰(zhàn)亂頻仍,中原士人避亂荊州(襄陽)。劉備三顧茅廬時,宛屬曹操的地盤。荊州是劉表治所。諸葛亮的叔父同劉表是故交。因此,他和他的叔父只能住在荊州(襄陽),而絕不可能住在宛縣(今南陽市區(qū));

三、諸葛亮在襄陽結交了眾多的名士師友,他的親戚全都住在襄陽。諸葛亮的親友中,沒有一人住在南陽宛縣;

四、元代以前,今南陽市區(qū)沒有任何有關諸葛亮隱居的文獻記載和文物古跡。元代以后,今南陽臥龍岡才出現(xiàn)了武侯祠紀念性建筑;

五、諸葛亮躬耕地問題,在古今中外史學界,是一個沒有任何疑義的問題。所有有關三國史的論著,均認定諸葛亮躬耕隱居之地在襄陽城西20里之隆中。在國務院1986年12月8日公布第二批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名單的文件中,亦明確指出襄陽為“隆中諸葛亮故居”,而南陽則為“武侯祠”,這對兩處名勝地的內涵作了科學的表述。

鑒于以上理由,論證會一致認定諸葛亮躬耕地在襄陽隆中,而決不可能在今南陽市區(qū)臥龍岡。

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章)

1992年7月5日

6

首先請問湖北佬,劉備是從北往南的還是從南往北的?答案是劉備等人在南陽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然后在南陽諸葛亮出山的第一仗就是火燒博望。博望現(xiàn)在南陽市東北,距南陽二十多公里,屬方城縣轄區(qū)。然后在新野兩次抗曹。說是襄陽的,難不成博望和新野古代也是你襄陽的?襄陽距南陽一百多公里在古代需行軍兩日。與歷史記錄的幾場戰(zhàn)爭也不符啊。

7

要根據史料記載來看躬耕地是屬于南陽或者襄陽,要按史書記載聽著沒問題,可是史書有正史和野史,正史記載可信度比較高,野史隨意性大疑問也大,三國時期記載不多,襄陽說南陽以諸葛亮出師表(躬耕南陽)為依據,諸葛亮敘述誰規(guī)定不能為依據,后人怎樣寫歷史不可能比諸葛亮自己清楚。襄陽當時被劉表占據后把荊州州治設在襄陽,諸葛亮叔父跟劉表做事,諸葛亮從山東老家投奔叔父,叔父死后沒了依靠才領著弟弟種地的,本來這個時期是兩個時段,諸葛亮投奔到叔父家居住是一個時期,叔父死后沒了依靠領著弟弟才去種地的是一個時期,可襄陽把這兩個時期混在一起,都在襄陽,諸葛亮住在襄陽能不知道嗎,要在襄陽種地。認識的人都知道襄陽,諸葛亮確敘述躬耕南,只能是不在襄陽,或者諸葛亮地域不分。蜀記記載隆中也沒說明在襄陽,在后來襄陽人習鑿齒指定襄,敘述(亮家在南陽鄧縣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以后襄陽以此為據證明是躬耕地,襄陽指出每個時期證據在多,只是把習鑿齒敘述重復,敘述是家沒見躬耕地,三國時期只記載躬耕,并沒指定地點。躬耕地指定地方只有諸葛亮出師表敘述躬耕南陽。

8

誰說的都不要信,就按照諸葛亮在出師表中說的,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這是一,其二,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三,人人皆知的謎語,南陽諸葛亮,穩(wěn)坐軍中帳,排起八卦陣,單捉飛來將,四,岳飛路過南陽,手書出師表。

9

襄陽南陽之爭的根源在哪里?就在諸葛亮:“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边@句話上。

圖一,隆中在漢代屬于南陽郡鄧縣管轄,所以諸葛亮說“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睕]有錯,與習鑿齒“亮家宅,南陽郡鄧縣,襄陽城西二十里隆中!笔窍喾系。

圖二,是吉林省地圖,吉林省有個吉林市,跟漢代南陽郡有點相似之處。

假如,”諸葛亮”說躬耕于吉林,而諸葛亮真正在吉林長春躬耕學習。當若干年后,政府區(qū)域重新劃分,把吉林省撤銷了。吉林省里有個吉林市,吉林市開始成了老賴,把”諸葛亮”在長春躬耕學習的事情說成吉林市了。于是,就會有長春市與吉林市之爭”諸葛亮”躬耕地了。同理,襄陽與南陽之爭就是這個道理,時代在變遷,政府區(qū)域也在不斷變遷。僅憑諸葛亮一句“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笔菦]有說服力的,是站不住腳的理由。

南陽人民要記住漢代有個毛南陽郡,有個宛城縣,而沒有真正意義名稱的南陽縣城。

隆中這個地方,漢代被南陽郡鄧縣管轄,現(xiàn)在管不了啦。所以,彼南陽非此南陽,彼襄陽也非此襄陽,時過境遷,今非昔比,江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古今多少事,只付笑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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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結論:1986年12月8日國發(fā)〔1986〕104號《國務院批轉建設部、文化部關于請公布第二批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名單報告的通知》明確襄陽是諸葛亮學習、生活地方,同時指出現(xiàn)在南陽市只是記念地方。 1989年中國社會科學研究院招集全國的歷史、社會、地理、考古學專家做了諸葛亮居住地的專題研究認為襄陽,三年后再次肯定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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