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十一年(637),盛唐王朝內(nèi)修外治,國泰民安,李世民因此洋洋自滿,漸有享樂之意,大修殿宇、廣羅珍寶、四處游玩、勞民傷財。時任門下省侍中的魏征對此頗感憂慮,于是在當(dāng)年的三月到七月,“頻上四疏,以陳得失”。
題中《諫太宗十思疏》就是其中第二封,也稱“論時政第二疏”,但是這兩個名字都不是它原本的題目,是因為奏疏內(nèi)容太過精彩,后人為方便傳頌,根據(jù)內(nèi)容總結(jié)出的名稱。就比如《隆中對》和《出師表》,都出自《三國志》,也是從書中內(nèi)容提煉,諸葛亮在上疏時不一定會寫《出師表》三個字。
《諫太宗十思疏》
此名稱出自《全唐文》,是清嘉慶年間官方修訂的唐五代文章總集,收錄了唐和五代十國期間3000余名作者的20000左右篇文章。清朝嘉慶十三至十九年(1808~1814),由董誥領(lǐng)銜,阮元、徐松、胡承洪等百余人參加編纂。至于《諫太宗十思疏》始于此書,但是誰最給先起的名字已經(jīng)不可考。
奏疏
奏疏起于秦朝,興于漢朝,用途為“陳政事,獻典儀,上急變,劾愆謬”。并且有比較嚴格的行文程式,封皮一般是部門或大臣名字奏折,起手多是“臣***跪奏”、“臣昧死言”等等,諫疏也大抵如此,不能直入主題,要有鋪墊和過度,否則即使皇上脾氣再好,看多了也是會生氣的。
從傳世的奏章手本看,是不需要為啟奏內(nèi)容起名字的。
廟號
“太宗”作為李世民的廟號,是死后供奉時才會出現(xiàn)的,雖然按照慣例,二代皇帝多為“太宗”,但是誰也不愿意在生前就被人以牌位名相稱。大臣不會當(dāng)面稱呼李世民為“太宗”,就像你不能當(dāng)著嬴政的面叫他“秦始皇”。還有一個最有助于理解的例子,就是父親在世時我們絕對不能稱之為“先父”,否則容易被抽死。
因此,魏征在寫這篇奏章的時候,李世民并不會看到《諫太宗十思疏》這幾個字,這個標(biāo)題的出現(xiàn)只是后人為了傳閱方便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