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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以來,藏文化屬于中華文化的一部分,都是個公認的事實。但最近幾十年,隨著西藏問題成了一個工具,一小撮蝸居在印度的人,開始和某些國際勢力茍合,聲嘶力竭宣揚的吐蕃王朝時期的藏文化,不隸屬于中華文化圈。
在他們嘴里,從吐蕃王朝開始振興的西藏歷史、文化自成一格,完全與中國無關(guān),并以否定二者間千百年來形成的,千絲萬縷、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來宣揚所謂“西藏歷史地位未確定”的論調(diào)。

今天,我們就來看看,吐蕃時期的文化和中華文化圈,到底有沒有聯(lián)系。

咱都是文化人,說話必須有理有據(jù)。

我們先給中華文化圈設(shè)定五個要素:漢字、儒學、律令、中國科技及中國化的佛教。

以上五個要素是中華文化圈迥異于,印度文化圈伊斯蘭文化圈的標志。

如果吐蕃時期的藏文化,與上述五項不相吻合,則印度那一小撮人說的有道理。如果相反,則他們言論便是罔顧黑白,別有用心。

一、文字方面

漢字是當時東亞地區(qū)通行的文字,也是東亞諸國外交國書的共享文字,同時還是東亞國家書寫史料、貴族教育的標注文字。

《資治通鑒》記載,唐太宗時長安國子監(jiān)盛況空前,各國留學生人數(shù)在8000余人,吐蕃諸酋長所遣子弟亦在其中。

這些留學生回國后,不但帶走了中國的典籍、經(jīng)卷、繪畫、法律,也帶走了漢字。

他們回國后,在其國內(nèi)進行文化傳播時,也以漢字教學為基礎(chǔ),導致中華文化圈內(nèi)漢字書寫的廣泛流行。

可以說,漢字是學習中國文化最基礎(chǔ)的要素。因此,也有將中國文化圈稱作“漢字文化圈”。

藏文創(chuàng)立的準確時間目前尚無定論,但始自松贊干布時期已是定論,敦煌藏文文獻記載,“吐蕃往昔無文字,此贊普(松贊干布)之時方創(chuàng)始!

貞觀九年(635年)前后,唐使馮德遐初次造訪拉薩,對吐蕃文化方面的觀感為,“無文字,刻木結(jié)繩為約”。

因此,藏文創(chuàng)立晚于635年的可能性頗高。但隨著唐蕃交往日深,大量吐蕃留學生入長安求學,他們對漢文化和漢字的掌握極為熟稔。

《新唐書》里對吐蕃使臣仲蹤的描寫是“少游太學,頗知書”。唐中宗時金城公主的迎親使悉臘,甚至能在君臣做文字游戲時,順利聯(lián)句說出“玉醴由來獻壽觴”的句子。

甚至有吐蕃的使臣太過仰慕中華文化,實在不想再回國,跟國內(nèi)傳話說自己死了。(“伏望云報已死”)

不過,各國留學長安國子監(jiān)學習中華文化,也不是沒有副作用。有些學生回國后,憑借對唐朝政治、軍事的熟悉成了領(lǐng)兵的大將,讓唐軍極為頭痛,這也算唐朝一個幸福的煩惱吧!

《冊府元龜》對此明確的記載:“武周朝萬歲通天二年(697年),四夷多遣子入侍。其論欽陵、阿史德元珍、孫萬軒等,皆因充侍子,遂得遍觀中國兵戎禮樂,其后竟為邊害!

如果單從文字角度上說,吐蕃結(jié)合梵文和向雄文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文字,確實算不得中華文化圈的范疇。

但需要注意的是,藏文作為一種后發(fā)文字,在創(chuàng)立的過程中,存在大量引用、借鑒漢字的例子,很多詞語干脆就是漢語的藏文借詞。

另外,語言作為文字的先導,則存在存在更為緊密的關(guān)聯(lián)。

同時,在敦煌藏經(jīng)洞內(nèi)保存的古藏文文獻中,發(fā)現(xiàn)有漢藏雙語對音編譯的《千字文》、《漢藏對照辭語》、《漢藏對照辭匯》等書籍。

這些書籍,顯然是為了學習漢語或翻譯漢文經(jīng)卷的工具書,因此不能因為藏族有自己的文字,便將其排除在中華文化圈之外。

二、儒學方面

中華文化圈的思想體系,發(fā)展到了唐朝已是儒學一家獨大,其長幼親疏倫理的指導原則,也成了政權(quán)的統(tǒng)治依據(jù)。因此,儒學經(jīng)典成了東亞各國學校的教科書。

如:新羅國學以《禮記》、《周易》、《論語》、《孝經(jīng)》、《毛詩》為學本。日本大學寮則學習《周易》、《尚書》、《周禮》、《儀禮》、《禮記》、《毛詩》、《春秋左氏傳》,各為一經(jīng),《孝經(jīng)》、《論語》皆通方能畢業(yè)。

明經(jīng)熟論不但是博學鴻儒的身份象征,還是各國朝廷遴選人才的標準。

越南史料《大越史記全書》中記載:“詔選明經(jīng)、博學,及試儒學三場。黎文盛中選,進侍帝學!

由此可見,即便越南獨立后,仍奉儒學為官學,科舉考試也是中國式的。

吐蕃自松州之戰(zhàn)停戰(zhàn)后,便派出首批留學生入學長安,“遣酋豪子弟,請人國學以習詩、書”。

此時,文成公主尚未出嫁,吐蕃便迫不及待的派人求學,可見對中華文化的仰慕之情。

這倒不是自夸,當時唐朝文化之盛,即便放眼世界,唐朝要自稱第二,估計無人敢稱第一。

這些不遠萬里求學長安的年輕學子們,能學到也只有儒學的經(jīng)典了。而隨著唐蕃兩國文化交融的緊密,單派少量學子求學,以不能滿足吐蕃對知識的渴望。

公元730年(開元十八年),已經(jīng)和親入蕃的金城公主,通過吐蕃使節(jié)向唐廷要求抄送《毛詩》、《禮記》、《左傳》、《文選》各一部。

以上四部儒學經(jīng)典,如果是金城公主私人學讀,肯定不需要通過使臣上表的官方渠道獲取。既然是通過正式的外交渠道傳達,必然是吐蕃王室的需求。

這也就意味著,或許吐蕃也開辦了以儒學為基礎(chǔ)的國學,或吐蕃貴族中對儒學經(jīng)典有很高的市場需求。

同樣,在敦煌古藏文卷子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藏文譯本《尚書》、《戰(zhàn)國策》、《孔子項托相問書》等書的殘卷。經(jīng)國內(nèi)學者王堯、黃顥研究后發(fā)現(xiàn),該藏文譯本的翻譯相當準確、流暢,且能融會貫通,并不十分拘泥于原文字句。

可見,吐蕃在8世紀時,已相當熟悉中國的經(jīng)典文獻和傳統(tǒng)法制。

三、律令方面

唐朝的律令,泛指唐頒布的“法律”及“制度”,即所謂的“法制”。其內(nèi)容包括“律、令、格、式”四個部分:

“律”為刑法;

“令”為行政法及制度上的規(guī)定,不附罰則;

“格”為君主制敕匯編所形成的法典,為律之補充法,一方面具行政法規(guī)性質(zhì),另一方面為統(tǒng)治者的需求及社會轉(zhuǎn)變,對律、令、式作修正補充;

“式”為天下諸司辦事的細則,亦即為今口行政法規(guī),還包括軍事法、民事法、訴訟法的規(guī)范等。

從目前史學界對唐朝律令的研究結(jié)果上看,唐朝律令中“格”的部分,遠多于律、令、式,由此也體現(xiàn)了所謂“法自君出”、“君在法上”的思想,標志著中央集權(quán)制的國家體制的形成。

因此,律令實際上也可引申為國家的官僚組織與制度設(shè)計等內(nèi)容。

由于,唐朝是當時東亞國力最強盛、典章制度最完備的國家。因此,東亞各國多引用唐朝律令作為基礎(chǔ)范本,使得東亞的法制及國家體制有著共同的特征。

反觀吐蕃,自松贊干布時期所制定的“欽定六大法”“純正大世俗法”中,均出現(xiàn)了“若使生身父母受苦,今生來世得報應(yīng)”、“對母待之以母,對父待之以父”的律條,和吐蕃固有風俗“重壯賤老,母拜于子,子據(jù)于父,出人皆少者在前,老者居其后”相悖,可以看出明顯受到了儒學經(jīng)典《孝經(jīng)》思想的影響。

另外,藏文《贊普傳記》中記載,松贊干布厘定了吐蕃官員的品位等級,“其官章飾有五等,一謂瑟瑟(玉)、二謂金、三謂金飾銀上、四謂銀、五謂熟銅,各以方圓三寸上裝之,安膊前以辮貴賤!

這種用排定官員品階的方式,明顯襲自唐律。

《唐會要·章服品第》記載:“王及三品以上,若二王后,服色用紫,飾以玉;五品以上,服色用朱,飾以金;七品以上,服色用綠,飾以銀;九品已上,服色用青,飾以愉石……流外官及庶人,服色用黃,飾以銅鐵……”。

雖然目前,關(guān)于吐蕃王朝法律條例的文獻留存較少,但從目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文獻記載來看,吐蕃不論在法制上,還是在國家體制上,都與唐律有許多相近之處,有些則明顯師從唐律略作修正而來。

藏紙制作工藝

四、科技方面

吐蕃王朝在借鑒唐朝科技方面,已經(jīng)不是有沒有的問題了,而是哪些不是從唐輸入的問題。

《舊唐書》里,記載著吐蕃乘入朝祭奠李世民的機會,向唐“因請蠶種及造酒、碾、硙、紙、墨之匠,并許焉”。

因此,吐蕃的織造、釀酒、谷物加工(碾、磨)以及紙、墨的制造技術(shù),都是由唐輸入。

另外,吐蕃的天文、歷法、陰陽學、算學和醫(yī)學的科技樹,也是由唐朝移植過來的。

吐蕃王朝早期沒有明確的紀年規(guī)則,作為以農(nóng)耕文明為核心的吐蕃一直“以麥熟為歲首”。

但隨著文成公主進藏,漢藏文化交融的加深,吐蕃開始引入了漢族天干地支的紀年方式,但最開始只引入了地支,而沒有天干。

所以,敦煌本吐蕃文獻《吐蕃大事紀年》,只以十二生肖(地支)紀年,十二年便有一個輪回。

這種極簡單紀年方式,給后代學者造成了巨大的困擾,紀年輪次時間太短,導致很多歷史事件產(chǎn)生了混淆。

但十二生肖(地支)的紀年方式從中原引入是毋庸置疑的,否則根本無法解釋,為何十二種動物一般無二,排列次序都不曾有異,以及中間還有一個叫龍的,誰也沒見過的東東!

不久后,吐蕃對粗陋的地支紀年進行了升級,用陰陽和五行的組合代替了中原的天干,形成了自己獨有的“陰陽五行地支”紀年方式。這樣就和中原天干地支一樣,六十年一個大循環(huán)。

等到了,唐蕃最后一次會盟,長慶會盟時,吐蕃已經(jīng)模仿唐朝出現(xiàn)了年號。

矗立在大昭寺門前的唐蕃會盟碑上,便鐫刻著:“時大蕃彝泰七年,大唐長慶元年,即陰鐵牛年冬十月十日,雙方登壇,唐廷主盟!

流行在雪域高原上的藏醫(yī),看上去似乎是個獨立的診療系統(tǒng)。但其實,藏醫(yī)和蒙醫(yī)一樣深受中醫(yī)的影響。

藏文文獻曾記載,文成公主進藏時,所帶涉及醫(yī)學物品有:“治療四百零八種病的藥物,醫(yī)療法一百種,診斷法五種、醫(yī)療器械六件、配藥法四部!

《賢者喜宴》則記載,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分別攜帶了《漢公主大醫(yī)典》和《月王藥珍》進藏,經(jīng)過藏地醫(yī)師翻譯后,這兩部醫(yī)術(shù)成了藏醫(yī)的基礎(chǔ)性文獻。

同時,藏醫(yī)理論中,木、火、土、金、水的五行概念和把脈中的“寸”、“關(guān)”、“尺”,顯然是引自中醫(yī),且藏醫(yī)古醫(yī)方中也可看到,“分”、“寸”、“湯”、“藿香”、“芍藥”、“丁香”、“通草”、“當歸”、“莜麥”藥物名稱。

藏醫(yī)診脈

吐蕃其他科技上,借鑒唐朝的案例實在太多了,無法一一列舉。可以這樣認為,吐蕃王朝時期的藏族人生活中所有的方面都和唐朝的科技有關(guān)。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千百年來藏族同胞才會樂于幻化文成公主,將唐蕃文化科技交流的益處,歸功在公主的身上。

五、佛教方面

藏傳佛教作為佛教三大分支之一,確實和南傳佛教、漢傳佛教有很大區(qū)別,但如果說它自成體系并獨立發(fā)展而來,就有點無知了。

作為三大佛教分支中最晚出現(xiàn)的一支,藏傳佛教在發(fā)展的初期,深受漢傳佛教思想的影響。這種影響之大,甚至差點顛覆了從天竺傳來的系統(tǒng),而使西藏佛教思想改宗漢傳——禪宗。

之所以會有此事發(fā)生,首先源于傳入西藏佛教經(jīng)典中,漢傳佛教的經(jīng)卷數(shù)量最多,也最完備。

文成公主入藏時攜帶了360部佛經(jīng)(《賢者喜宴》),并引入了寺院建造法制及寺院法規(guī)。金城公主入藏后,又從唐朝引入了1000部藍紙上寫以金字的佛經(jīng)。

前文在提及漢字影響時曾說過,吐蕃貴族子弟多留學長安,對漢字的掌握能力極佳,這為漢傳經(jīng)卷譯成藏文提供了良好的基礎(chǔ)。

因此,當桑耶寺建成后,寺中不但建有專為漢僧參禪殿、漢經(jīng)譯場及儲藏漢經(jīng)的經(jīng)書庫。

吐蕃王朝第一次國家譯經(jīng)時,首先翻譯的也是漢地佛經(jīng),從目前存世的藏經(jīng)《登伽目錄》所列舉的27類經(jīng)文中,第六類《大乘經(jīng)譯自漢土者》、第十八類《大乘疏譯自漢土者》便有漢地佛經(jīng)共31種。

等到吐蕃占領(lǐng)敦煌(沙州)后,敦煌的漢僧摩訶衍(大乘和尚)被延請入藏,信受弟子達5000多名。

赤松德贊的皇妃沒廬氏、贊普姨母悉囊南氏及諸大臣夫人30余人,均在聽受禪宗之法后出家。

即便是赤松德贊本人,也對漢傳佛教的禪宗思想有深厚的興趣。他除了延請摩訶衍(大乘和尚)入藏傳法外,還不斷以驛馬飛書的形式向身在沙州的向高僧曇曠(曇曠年老不能去西藏)請教。

吐蕃驛馬飛馳之間,將西藏的桑耶寺和敦煌連在了一起。這些書信上的一問一答,最終凝結(jié)成了著名的《大乘二十二問》。

藏文史料《布敦佛教史》中記載,“吐蕃民眾均喜摩訶衍所云,并學其道,其門徒廣為發(fā)展”!顿t者喜宴》則干脆寫道,“由于吐蕃僧眾多學摩訶衍的禪宗之道,致使桑耶寺都斷了香火供養(yǎng)!

由于禪宗思想的巨大號召力,天竺佛教派系與漢傳佛教派系間爆發(fā)了佛教內(nèi)部的“頓漸之錚”。

最終,在吐蕃王室的裁決下,天竺學派受到了保護,漢傳的禪宗退回沙州繼續(xù)傳播。

因此,法國學者戴密微《吐蕃僧諍記》一書中,這樣寫道:“唐朝對吐蕃佛教寺院和教義的形成,作用是如此不可忽視,以致整個藏傳佛教界,都永久地保持漢族最初影響的烙印”。

綜上所述,我們用漫長的篇幅,介紹了中華文化圈的5種基本要素。在漢字、儒學、律令、科技、佛教五大要素中,每一種都有無數(shù)案例可以證明漢藏文化的交融,以及藏文化學習借鑒漢文化的過程中成長。

因此,二者間的師承、母子關(guān)系不容置疑。當然,藏族在學習漢文化過程中,并不是一味模仿,而是結(jié)合吐蕃國情需要適當進行調(diào)整,并以此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文化特征。

但無論如何,藏文化從屬于中華文化圈是顯而易見的,這也正是很多漢族人在接觸了藏文化后,感覺親切的原因。


最佳貢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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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王朝從公元629年到公元846年,從松贊干布到朗達瑪。個人認為吐蕃王朝時期,藏文化不屬于中華文化圈。第一,那時藏民族有了自己的語言,文字,吞米桑布扎在印度尼泊爾學習后創(chuàng)造了藏文字,那時藏地有自己的政權(quán),跟漢地是平等對峙的關(guān)系,自成文化體系。第二藏文化的形成受尼泊爾,印度印象比較深,那時吐蕃王朝的疆域包括青海,新疆葉城一帶,云南一部分,四川一部分,甘肅一部分,版圖疆域是非常大的,松贊干布收服了吐谷渾,直逼唐邊境,唐才開始和親,才有了文成公主進藏,這樣的的一個政權(quán),是不太看重漢文化的。第三,公元640年、公元710年,隨著文成、金成公主進藏,才正式開啟了藏漢文化的交流與融合,邊境開始貿(mào)易,文化開始了互相影響,要說漢文化對藏地的影響那時是絕對影響的,游牧改定居就是證據(jù),但要說這一時期屬于中華文化圈,我個人認為還達不到。

順便扯一下青藏高原人類的形成,從卡若文化和曲貢文化的發(fā)掘了解到,青藏高原也存在原始部落,從發(fā)現(xiàn)的工具,器具表明,也形成了原始部落文明,要從人類起源來說,第一藏族人民認為本民族就是從猴和羅剎女結(jié)合來的,雖然神性但是很接近達爾文進化論了。第二,就是青藏高原形成后也有原始人類,原始部落,就是科學的進化論了,曲貢、卡若文化就是證據(jù)。第三就是遷徙一說,有說是戰(zhàn)爭遷徙,比如黨項人從青藏高原遷入內(nèi)地,隨著西夏的覆滅又遷回青藏高原喜馬拉雅兩側(cè),今天的夏爾巴人。這是西藏人口來源的三種說法。(僅個人拙見)

3

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搞清文化圈的含義。

文化圈的定義和范圍

文化圈是個比較抽象概念,它屬于社會學與文化人類學范疇,涉及的地域范圍比我們平時認為的文化區(qū)域要廣泛得多。

最先提出文化圈概念的,是文化人類學家萊奧·弗羅貝紐斯在1911年率先提出的。

他覺得文化圈就是彼此相關(guān)的文化抑或文化群,它是一個空間范圍。

奧地利學者W.施密特認為文化圈不僅限于一個有限的地理范圍,它在地理上不一定是非要是連在一起的。

比如在美國就可以有華人文化圈,在新加坡也有類似的文化圈。

換言之,同一個地域的群體,他們可能不是一個文化圈,不同地域的群體也可能同屬于一個文化圈。

而且需要指出的是,文化圈不是政治問題,跟領(lǐng)土無關(guān)。

你不能說美國有個華人文化圈就去美國提出領(lǐng)土主張,也不能說東南亞是華人文化圈,就讓那里的人對我們有國家認同。

要實事求是,不能把文化圈當做政治籌碼,不能劍走偏鋒,感情用事。

文化圈的要素是什么?

文化圈的東西必須是跟人類生活息息相關(guān)的,無法剝離的。

文化圈的要素通常有五個:器物、習俗、政體、文字、宗教等。

中華文化圈有多大?

中華文化圈這個提法比較冷,最常見的是漢字文化圈(東亞文化圈):它的主要標志是儒學文化和佛教文化。

一般認為,漢字文化圈除了中國,還有日本、朝鮮、越南等國。

當然說華語的新加坡、印尼等國華人聚居區(qū)也屬于漢字文化圈。

這些地方生活的群體都有幾個共同特色:

一是現(xiàn)在或曾經(jīng)使用漢字或漢字變種。

二是推崇儒家思想、尊孔。

三是借鑒或者傳承了中國曾經(jīng)的律法制度。

四是信仰了有中國特色的佛教文化。

五是效仿了中國的習俗和生活文化。

比如說中國正月初一,祭祖過年。日本在這一天是元日節(jié)會,韓國這天是元日、上元節(jié)。在五月初五這天中國人過端午節(jié),日本天中節(jié),韓國是端午祭。

禮儀服飾:漢服、和服、韓服、越服、琉裝。

婚喪嫁娶,中國和上述地區(qū)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地名也很多雷同。中國的東京是開封,日本有東京。中國有襄陽,韓國也有襄陽。中國有太原,越南也有太原。中國漢代有河內(nèi),越南也有河內(nèi)。

而且這個圈子里的國家民族之間的建筑風格,餐具、主食、菜肴都有很多的相似之處,就不一一列舉了。

吐蕃屬于中華文化圈嗎?

需要比較的項目太多,我們不妨選取其中四個方面。

1、 人名:吐蕃人名松贊干布、噶爾東贊;漢族的人名李世民;韓國的人名李承晚、文在寅、趙汝珍;日本人名大島茂、真由美、大平正芳,村上春樹;越南人名黎筍、阮文追。

韓國越南名字就不說了簡直跟漢人沒有區(qū)別。

日本人名雖然有兩個、三個四個字的,但人名中能找到漢字的韻味和含義,不僅好理解、而且朗朗上口、文字意境很美。

松贊干布什么意思?不研究藏語的會覺得異常生澀。

2、 建筑:中國的古典建筑都是有脊的尖頂?shù)摹?/p>

吐蕃的傳統(tǒng)建筑大部分是平頂?shù)摹?/p>

3、 文字:吐蕃文的來源不是漢文,參照的是于田、天竺等文字,最后發(fā)展成藏文。

4、 宗教:吐蕃的宗教是本波佛教,印度佛教與本波佛教之間取長補短、互相糅合產(chǎn)生了后來的"藏傳佛教"。

漢族特色的佛教誕生是在印度教和本波佛教之后;印度教和本波佛教不僅可以大口吃肉,還可以隨便殺生,跟漢佛教完全不同。

文明起源:

據(jù)歷史學家研究發(fā)現(xiàn),吐蕃文明即"古象雄文明",誕生于1萬8千年以前,華夏文明有5000年,因此可以說吐蕃文明跟華夏文明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甚至連許多西藏人自己都不了解有一個"古象雄文明",一直以來他們錯誤認為印度文化對西藏文化的形成有著巨大的影響。

甚至很多藏人自己也都誤認為,在印度佛教傳入西藏之前,西藏根本沒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

有的人有民族情緒,他們說漢藏一家,一說吐蕃文化跟華夏文明有區(qū)別的話,他們感情上不接受,說這樣是迎合印度人的說法。

其實吐蕃是古代藏族建立的政權(quán),跟現(xiàn)在的藏族不是一個概念。

如果說更早遠一些的藏族跟華夏文明是一脈相承的,屬于中華文化圈,這個似乎沒有太多爭議。學界有個漢藏語系的說法,漢藏語系各民族在形成之初的核心群體就是同源的,都是來自古羌集團人種,所以從人種到語言方面,源出一脈。

真正的吐蕃王朝在9世紀初期發(fā)生內(nèi)亂,到了中期即四分五裂,從此一蹶不振,到了842年吐蕃壽終正寢、消失在歷史的舞臺上。

不管吐蕃文化屬于哪個文化圈,絲毫不影響西藏自古就是中國領(lǐng)土不可分割一部分的事實,也不影響藏族是中國大家庭親密一員這個事實。

4

西藏當然屬于中華文化圈,西藏流傳幾千年的祝福語:“扎西得勒”就是中原語言,現(xiàn)在的閩南話。

5

從語言上說,漢藏屬于一個語系,即漢藏語系,這從根源是說明一個根本問題:漢族和藏族同源。其二,從人類學角度看,漢族和藏族新生兒都在腰臀部有青色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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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搞清楚這個問題,首先搞清楚:藏人是怎么來的和藏文化是怎么形成的。這是兩個問題。首先說一下藏人的起源。根據(jù)目前對西藏阿里地區(qū)的考古挖掘工作,藏人最早的一支是從喜馬拉雅山南麓進入阿里地區(qū)后,同化當?shù)氐牡つ崴魍呷,形成的雅礱人。注意:藏族的一支從南亞次大陸來,但南亞次大陸并不代表印度,因為印度文明也是各個外來民族不斷遷徙而產(chǎn)生的結(jié)果。雅礱人創(chuàng)造了象雄文明,而后象雄文明與藏東和前藏的羊同文明合并后,建立了第一個統(tǒng)一政權(quán)叫:蕃。所以藏族最早叫:蕃或者蕃人。所以最早的藏人不能叫藏,而只能稱為蕃,或者吐蕃。真正的藏人是元宋時期,吸收了大量外來民族和宗教文化后形成的民族稱謂。至于藏文化:也是在原始的苯文化和薩滿文化的基礎(chǔ)上,融入了南亞和中原地區(qū)漢文化基礎(chǔ)上,形成的藏文化。這個文化的形成,大約歷經(jīng)了一千多年,也是藏傳佛教與傳統(tǒng)文化藝術(shù)的大融合時期,才形成的。這個大融合是什么時候呢?也是在元宋時期?梢,無論是藏民族還是藏文化的形成,都離不開民族間的文化、人種的大融合。而這樣的大融合,既沒有發(fā)生在喜馬拉雅山兩側(cè),也沒有出現(xiàn)在雅魯藏布江上下游地區(qū),只發(fā)生在青藏高原與黃河流域間,所以說:漢藏同源是有現(xiàn)實依據(j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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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顯而易見的中國歷史史實不需要這樣的問題。

西藏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華民族的燦爛文化由所有民族共同創(chuàng)造。

8

如果是真實的歷史記載,那塊土地的世界是獨特的,與漢文化并沒有太多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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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屬不屬于你家的人?

10

以前統(tǒng)治過西安,肯定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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