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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梅利尼茨基起義是一起從1648年起,到1657年(或1654年 )為止,發(fā)生在烏克蘭的哥薩克起義,這次起義變成了烏克蘭脫離波蘭統(tǒng)治的獨立戰(zhàn)爭。由博赫丹·赫梅利尼茨基領導的扎波羅熱哥薩克與克里米亞韃靼人和當地農民聯盟,與波蘭立陶宛聯邦的正規(guī)軍和準正規(guī)軍爆發(fā)了幾次沖突。這次起義根除了波蘭貴族與他們的猶太調解人對烏克蘭的統(tǒng)治,也結束了羅馬天主教會(以及圣經派和其他“租賃人”)對全國的教會裁判權。1648年1月25日,赫梅爾尼茨基將由300到500名哥薩克組成的分遣隊帶到扎波羅熱部落,并很快殺死了受聯邦派遣,把守大門的衛(wèi)兵。他曾經在部落中利用自身的雄辯本領與外交才能,很快鼓舞起受壓迫的魯塞尼亞人的斗志。在他的手下擊退了試圖重奪部落的聯邦軍隊時,更多人加入到他的事業(yè)。在月末,哥薩克大會選舉他為酋長。赫梅爾尼茨基利用他大部分資源來征募更多戰(zhàn)士。他將使節(jié)送往克里米亞,命令克里米亞韃靼人通過秘密攻擊他們的共同敵人——聯邦,來加入他的行列。

1648年4月,起義的消息傳播到整個聯邦。也許是因為他們對這次起義的規(guī)模估計不足,或者說他們想要盡快封鎖消息,聯邦王室大指揮官米克瓦伊·波托茨基與王室陸軍指揮官馬爾欽·卡利諾夫斯基在沒有等待親王耶熱米·維希尼奧維茨基的增援部隊的情況下,將3000兵馬派遣到赫梅爾尼茨基那里,這支部隊由波托茨基之子斯特凡指揮。赫梅爾尼茨基很快集結他的軍隊,與他的敵人(尚在途中)在佐夫提-沃蒂交鋒,在這場戰(zhàn)役中,有很多在聯邦一方的登記哥薩克反戈一擊,轉而擁護赫梅爾尼茨基。這次戰(zhàn)役接下來,便是聯邦軍隊在科爾松會戰(zhàn)中的潰敗,波托茨基和卡利諾夫斯基雙雙被韃靼人俘虜,監(jiān)禁。

除了主力部隊與軍事領導人的損失之外,國王瓦迪斯瓦夫也在1648年逝世,離開了六神無主,一片混亂的波蘭王冠領地。貴族被農民趕得四處逃竄,他們的宮殿與土地也被夷為平地。而赫梅爾尼茨基的大軍一直都在向西進發(fā)。

赫梅爾尼茨基在比拉-策爾克瓦停下了他的軍隊,并向波蘭王冠領地提出一系列要求,其中包括增加登記哥薩克人數、恢復被迫減少對東正教忠誠的教會、發(fā)給哥薩克工資,這筆工資已經欠了5年了。

在這一點上,農民起義的消息會讓像赫梅爾尼茨基這樣的世襲貴族心煩;但是,在與顧問討論從各地收集到的資料后,哥薩克領導層馬上意識到,自治的可能性已經達到了唾手可得的地步。雖然赫梅爾尼茨基與貴族和權貴之間的個人恩怨影響了他,讓他成為了革命者,但是成為魯塞尼亞國家的統(tǒng)治者才是他的抱負,這也是讓這場起義從單純的暴動發(fā)展成民族運動的原因。赫梅爾尼茨基讓他的軍隊在皮瓦夫采戰(zhàn)役中參與一起農民起義,給了微弱不堪,精疲力竭的波蘭軍隊又一沉重的打擊。

聯邦利用200000紅古爾登作為交換,來說服赫梅爾尼茨基不去圍攻利沃夫。他后來在扎莫希奇休息,等待波蘭新國王的當選。赫梅爾尼茨基在確信約翰二世·卡齊米日不會干涉他在魯塞尼亞的計劃后,他在1648年的圣誕節(jié)于基輔進行了一場歡欣鼓舞的入城儀式,在那里他被贊為“遭受波蘭奴役者的摩西、救星、救世主與解放者……全羅斯赫赫有名的統(tǒng)治者”。在1649年2月與一個由議員亞當·基西爾領導的波蘭代表團在佩雷亞斯拉夫談判時,赫梅爾尼茨基宣稱,他是“羅斯全權獨裁者”,并稱他“在烏克蘭、波多里亞和沃爾希連……在他遠及利沃夫、海烏姆和哈里赫的土地與公國上,享有足夠的權力!痹诓ㄌm使節(jié)的耳中,這句話很明顯,就是說赫梅爾尼茨基不再將自己僅僅定位為扎波羅熱哥薩克的領導人,而是一個獨立國家的領導人,而且開始對羅斯的主權提出要求。一篇在維爾紐斯寫就,頌揚赫梅爾尼茨基(1650年-1651年)的頌詞這么解釋道:“在波蘭,這是國王約翰二世·卡齊米日·瓦薩,在羅斯,這是酋長博赫丹·赫梅爾尼茨基”。

在茲巴拉日與茲博里夫戰(zhàn)役后,赫梅爾尼茨基在茲博羅夫條約中,為哥薩克贏得很多特權。但在戰(zhàn)爭重新開始時,他們過去的盟友克里米亞韃靼人拋棄了他們,在哥薩克在別列斯捷奇科戰(zhàn)役慘敗后,赫梅利尼茨基被迫在比拉-策克瓦承認失敗者的條約。一年后,哥薩克在巴托赫戰(zhàn)役中雪恥。在幾個月之內,幾乎所有的波蘭族貴族、官員和牧師被殺,或被逐出當代的烏克蘭。聯邦因這次起義而損失了至少100萬人;猶太人死傷極為慘重,因為他們是貴族政權人數最多,且最易見到的代表。 起義開啟了波蘭歷史的一個時代——大洪水(其中包括瑞典對聯邦的入侵),這次起義雖然暫時地讓烏克蘭脫離了波蘭的統(tǒng)治,獲得了自由,但很快,他們又落入俄羅斯人的枷鎖之中。1654年,赫梅爾尼茨基因部下被連年的戰(zhàn)事削弱,勸說哥薩克在佩雷亞斯拉夫條約中,與俄沙皇合作,這個條約也引發(fā)了俄波戰(zhàn)爭 (1654年-1667年)。雖然聯邦(在1658年的哈蒂亞赫條約中)試圖贏回對哥薩克的影響力,新哥薩克甚至變得更忠于俄國。隨著聯邦國力日衰,哥薩克越來越融入俄國,而他們的自治權和特權也被日漸盤剝,逐漸被俄羅斯人奴役。剩余的一點特權在大北方戰(zhàn)爭后被完全奪走,因為部分哥薩克站在瑞典一邊。在1795年讓聯邦覆滅的瓜分波蘭的時候,很多哥薩克已經被迫離開烏克蘭,到庫班河開拓殖民地去了。

這次起義最開始只是哥薩克起義,但在其他居住在烏克蘭的東正教徒(農民、市民、小貴族)加入他們后,這次起義的最終目的便變?yōu)槌闪蹩颂m的主權國家。這次起義在終結了波蘭對這些哥薩克地區(qū)的統(tǒng)治這一方面上,取得了成功,但這些土地最終落入沙俄手中,烏克蘭的居民也遭受了更為殘酷的奴役。

三個角度解密歐洲歷史上為什么很少出現大規(guī)模農民起義?

首先,歐洲大陸的人口稀少,生產力和勞動力比較低,根本達不到農民起義的標準。另外歐洲國家一般實行莊園制,每一個莊園由當地富有威望的家族統(tǒng)治,每個莊園就那么些人,如果要起義,貴族城堡里的騎士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把他們消滅。

其次,歐洲的軍隊都是受到過正規(guī)訓練的,大家喜歡看歐美史詩劇作的讀者都知道,他們武器裝備精良,戰(zhàn)斗力可以說是普通農民的好幾倍。

最后,歐洲是宗教社會,每一個人都深深受到了宗教信仰的影響,他們認為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來受苦難的,以超度來生,所以對于壓迫也大都忍讓了。并且當時歐洲權利相爭的是貴族和教會,并不會和普通百姓有太多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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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世紀的歐洲,由于統(tǒng)治層級的單薄,農民只需要向其直屬的封建主交稅,而封建主們?yōu)榱嗽鰪娮陨韺嵙,不僅不敢過于欺壓農民,往往還要在必要時施以救濟,以博得仁慈的美名。即便有一些領主任性妄為,農民們也能夠向國王、主教等上級領主上告,而為了制約封臣權力,國王們十分樂于為農奴出頭。這種貴族階層間互相制約、互有博弈的傳統(tǒng),保證了農民利益不會受到過分的侵害。

但在傳統(tǒng)中國,由于大一統(tǒng)帝國是自上而下設立建設的,老百姓直接面對強大的皇權,中央政府的賦稅經過各級官吏的層層加派,總是成倍于紙面上的“十五稅一、三十稅一”。在王朝興建初期(往往只有三十年左右),由于殷鑒不遠、政令肅然,老百姓還能喘口氣,但一旦承平日久,隨著利益集團固化、腐敗滋生,農民就將陷入轉死溝壑的境地,于是就有了所謂“治亂循環(huán)”,“王朝氣數”的說法。

歐洲中世紀農民很少起義,這一點在我們看來好奇葩。其實,如果用世界和歷史的眼光來看,歷史上勤勞、溫順的中國農民為何總喜歡起義,也許才是真正奇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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