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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是廣西梧州人,為了探尋太平天國的事跡,特意去廣西桂平市金田鎮(zhèn)金田村,找到了當?shù)匾幻?0歲的老村民,看他休閑的坐在村子旁邊的樹木陰下,筆者走過去攀談起來。

“阿伯,你知道太平天國的事不?”我笑著問他,并抽出一支紅雙喜遞過去。

阿伯夾過香煙,慢條斯理點燃深吸了一口,臉上布滿了陶醉,長長吐出一條白煙柱后接話:“后生仔,聽你口音,不像是我們桂平人吧?應當是梧州那邊的。來這里是不是想知道些古仔(歷史事)?”

我臉露驚訝之色,豎起大拇指狂拍馬屁:“厲害,憑口音就能聽出地方!這次來金田村,特意想知道一些關于北王韋昌輝的事跡的!



“噢,北王啊。”阿伯恍然大悟,隨即陷入了深沉的回憶。


“北王是我們金田村的,生于道光六年,他爸叫韋元玠,他爸那時候有本事阿,硬是拼下了一份家業(yè),當起了地主,享起福來。他們家在當時有超過260畝田地,外村的占160畝,我們金田村的也占有100畝,這260畝田地你知道有多大嗎?后生仔!卑⒉啃毖劭粗。


我茫然的搖搖頭。


阿伯叫我看向遠處,然后他用手指指點點,直到我明白260畝有多大。


我趕緊問:“那他們家豈不是活得很滋潤?又點解(為什么)要冒殺頭危險去造反呢?”


阿伯又長長吸了一口煙,吐出來后接話:“滋潤是肯定的,他們家雇有長工,專門耕田的,農(nóng)忙時就請臨時工,還有一部分出租給窮鬼種。以當時還沒高產(chǎn)稻、沒化肥的產(chǎn)量,都能年收入谷子6萬斤,再家上韋元玠又放大耳窿(高利貸),偶爾還搞點小生意,如榨油和販賣牛等,每年的收入非?捎^!


(韋昌輝故居)

“至于他為什么要造反,還得說到他的家勢上!卑⒉D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桂平的韋家原來有四房,分居在宣一里(今江口鎮(zhèn))的珠盞村、黎垌江,宣二里(今金田、紫荊、垌心范圍)的紅利村和紫荊山的黃鱔沖,晚房則分在金田村,就有韋元玠這一支,由于屬外來戶,被本地大戶排擠。”阿伯娓娓講述。


“由于韋昌輝(又叫韋正)他從小在這種被地頭蛇欺壓的日子里長大,加上他老竇(爹)又是放大耳窿(高利貸)撈偏門的,所以影響下的他難免形成了口蜜腹劍性格,又因為是外來暴發(fā)戶,被本地大族看不起,自己也自卑,尤其喜歡出風頭的事,顯示自己的本事。當時大家都給他取了個花名(綽號)叫“花頭鴨”。說完阿伯吸完最后一口煙。


我趕緊去旁邊的小賣部,買了兩支飲料遞給他一支。阿伯給了我一個懂事的眼神,接著繼續(xù)講古。


(清朝地主豪強)

“由于韋家有錢無勢,經(jīng)常被人蝦(欺負),韋家忍氣吞聲那么多年,就是因為沒有官府的關系,也沒有韋家人考上功名。所以,韋元玠在看到昌輝多次考試連秀才都考不上時,就知道兒子不是那塊料了。于是,他咬咬牙出大錢,去官府給他兒子昌輝捐了個監(jiān)生的名分。以為這樣就能擺脫那些豪族的欺負了!卑⒉f到這里長長嘆了一口氣。


“所以,韋家在道光二十九年正月元宵節(jié)時,張燈掛彩,大擺宴席慶賀,韋元玠得意之余,在門口掛了塊“成均進士”的匾額。以此炫耀一番揚眉吐氣的感覺!卑⒉謬@了口氣。


“有個地主看他們韋家不順眼,咸魚也想翻身?勾結(jié)衙役,連夜將‘成均’二字鏟去,第二日,又派人把韋家告上縣里,說他們韋家有人冒充進士,韋元玠被抓進了縣衙大牢。韋家求爺爺告奶奶,花了好幾百兩銀子,才贖出。從此后,韋家對于官府和本地大地主尤其憎恨,恰巧,同年8月,馮云山拖同學關系,找上他韋家聊了聊。韋家想報仇,拜上帝會勢力又大,所以他們便全家加入拜上帝會了!卑⒉f完,喝了幾口飲料潤潤嗓子。


(拉攏韋昌輝入會)

阿伯說得興起,又繼續(xù):“加入了拜上帝會后,洪秀全他們?yōu)榱藸幦№f家的全力支持,他們商量給韋昌輝一個上帝第六子的身份,從此韋家散盡家財支持拜上帝會,又叫了韋家族里100多個族兄弟加入,并把韋家建立成了教徒們聚集的大本營,又養(yǎng)了100多只大鵝,時刻不停整它們叫,遮蓋他們打造兵器時的響聲!


我問:“那他們沒有被滿清打擊嗎?”


阿伯伸出食、種兩根手指做夾狀,我趕緊又掏出一支紅雙喜送上去,并給幫他點燃。他在深吸一口后說。


“怎么可能沒打擊,前期他們保密工作做的好,到后期準備起義時,各地教眾云集金田村,再傻的地主和官府也知道他們要搞事了。8月份,地主武裝開始鎮(zhèn)壓教眾,在11月1日的時候,韋昌輝帶隊與欺壓過的地主團練干了一仗,報了仇。12月10日,上萬人教眾開始在金田村擺祭壇宣布正式起義。起義的布置和進行,就是蕭朝貴和韋昌輝兩人出力搞的!


(金田起義)

我聽得阿伯有點啰嗦,趕緊問:“阿伯,撿重點說說韋昌輝的事跡。”


阿伯不滿我打斷他的話語,不過瞄了一眼我手中的香煙,我趕忙整包遞給了他,他立馬眉開眼笑的說:“好,那就重點說他!


“韋昌輝在起義前期,是屬于核心的,這個核心小團隊由洪秀全、楊秀清、蕭朝貴、馮云山、韋昌輝、石達開組成,他們在攻占了永安州(今蒙山)開始封王,韋昌輝封了北王,稱6000歲。天王洪秀全最大,但權(quán)力全由東王楊秀清把握。同時楊秀清又排斥韋昌輝,因為他讀過書!卑⒉患涌炝诉M度。


曾國藩情報說:“昌輝曾讀書,小有才,為楊秀清所忌。”


“太平天國起義前期,一路勢如破竹,從廣西北上兩湖,下兩江,直至攻占了南京,韋昌輝和韋家族兄弟們都出了大力的,因為打仗大家沒有那么精力時間來算計,等到打下了南京,問題就出來了!卑⒉抗馍铄。



“在剛攻占南京時,軍事由韋昌輝主管。當時保衛(wèi)天京指揮部設在北王府。不久,在石達開從安慶回來,楊秀清就命令韋昌輝將軍事交給石達開主管,把保衛(wèi)天京指揮部改在翼王府,以削其權(quán)!卑⒉f起這段時,表情也開始平淡。


“楊秀清專權(quán)以來,經(jīng)常不把韋昌輝放在眼內(nèi),連洪秀全也經(jīng)常被他侮辱。韋昌輝更是經(jīng)常被他杖打,有一次,韋昌輝派他的部下張子朋去攻打湖北,因為大頭兵爭搶船只,張子朋遂鞭打了所有參與人。這一來,幾乎激怒了整個水營,大頭兵們紛紛嚷著要投降清兵,要兵變了,這時候楊秀清假裝天父下凡,安撫了水營首領唐正財,才平了水營將士的怨恨。之后,楊秀清把韋昌輝和張子朋各打幾百杖,差點打得他們半身不遂!卑⒉贮c燃一支煙。



“那時候的韋昌輝對楊秀清怨毒深得很,只不過表面上對他笑臉相迎,唯唯諾諾的裝孫子而已,只要楊秀清在他面前,他必定辛勤的扶橋迎接,論事不到三四句,必定跪地謝說‘若非四哥教導,小弟肚腸嫩,根本不識!瘜钚闱鍖λ呢熈P,韋昌輝越加笑臉順從,可謂影帝級別!卑⒉樕戏浩鹪幃惖纳裆。


“不久,專權(quán)的楊秀清始終覺得洪秀全的塊絆腳石,他開始處處侮辱洪秀全,假裝天父下旨,要杖責洪秀全,洪秀全跪地求饒還不滿足,于是,韋昌輝主動替洪秀全受杖刑。這樣偽裝忠誠洪秀全的事,他做了很多次,終于被洪秀全信任。”阿伯臉色開始浮現(xiàn)出殺氣。


(楊秀清劇照)

“太平天國6年5月(1856年),楊秀清又一次假借天父下凡上身的把戲,逼洪秀全承認他自稱萬歲,這還得了,這明目張膽的要奪洪秀全的位置了,洪秀全在東王府被槍刀威脅下服從了,一回到他的天王府,感到地位生命受威脅的他,立馬寫書派親信暗召韋昌輝回來!


“受到傳召的韋昌輝,當即帶了3000人連夜趕回天京,他慫恿洪秀全殺掉楊秀清,洪秀全不肯,他又跟石達開商量,石達開同意除掉楊秀清和他的三個兄弟,不得再妄殺其他人。血腥就這樣開始了!卑⒉珠L長吸了一口,嘆氣。


(韋昌輝回師劇照)

“7月26日,韋昌輝和手下秦日綱血洗了東王府。不久,韋昌輝為了清除掉楊秀清所有親信,公開消息騙他們說,天王要處罰韋昌輝和秦日綱的濫殺,杖打400下,叫他們來圍觀行刑,當楊秀清的部下親信趕到時,韋、秦又誘騙他們卸下了武器,這時候,韋昌輝和秦日綱開始露出嗜血的瘋狂,他們把楊的親信全部殺死,家眷也一并處決,不分老幼,最小者嬰兒才2個月!”老人臉上開始露出些猙獰。


“大屠殺持續(xù)2個多月,天京城外的清兵,經(jīng)?吹匠侵衅鲞B綿在河面上的尸體。這次大屠殺,太平天國中下層骨干完全被屠戮一空,政權(quán)由強盛迅速衰弱,太平天國中樞力量的空缺,令整個天國到了覆滅的邊緣。洪秀全見韋昌輝比楊秀清更加桀驁不馴,濫殺無辜,他在恐懼之下,召集城中同仇敵愾的教眾,合力殺死了韋昌輝。自此天國漸漸走向了衰亡。”老人呼出了一口濁氣。


(洪秀全劇照)

我趁機問阿伯:“太平天國真的是因為內(nèi)亂而滅亡的嗎?”

阿伯乜斜眼睛睇了我一眼,說:“你說呢?”然后拍拍屁股,回家煮飯去了。


參考:《太平天國史》、《韋昌輝其人其事》、《太平天國的開國功臣—韋昌輝》


文:梁生

最佳貢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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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的韋昌輝和洪秀全、楊秀清等人不同,他家境是非常不錯的,“家設質(zhì)庫,繞田產(chǎn),富甲一邑”。按照道理來講,他能夠參加太平天國是非常不容易的。在南王馮云山、西王蕭朝貴犧牲以后,作為北王的韋昌輝已經(jīng)成了太平天國的第三號人物。但是作為太平天國的核心領導之一,他的名聲又是非常壞的。因為他在天京內(nèi)訌中誅殺了楊秀清及屬下兩萬多人,加上石達開全家,使得太平天國由盛轉(zhuǎn)衰。

特別是新中國的前三十年,由于當時社會的限制,韋昌輝家境非常好,所以韋昌輝一直是被作為異己分子,是混入革命中敵人,是十惡不赦的“投機者”。但是客觀來講韋昌輝參加太平天國也是有自己的客觀原因的。


雖然前面說過他家里很有錢,是個土財主。但是那個時候是非常講究功名的,他們家沒有功名,同時他又是客籍,被當?shù)氐墓倩潞褪考濍A層所輕視。更為慘淡的是,韋昌輝和洪秀全一樣考科舉又考不上,所以只得花錢買個“國子監(jiān)生”的功名。如果洪秀全和韋昌輝兩個人像曾國藩一樣考上了科舉,估計他們兩個就不會反了。所以太平天國運動有點像一群考不上科舉的學渣和一群考上科舉的學霸之間的斗爭。

上面說到韋昌輝捐了個國子監(jiān)生,當時國子監(jiān)生相當于秀才,因此韋昌輝家里也算得上是個功名之家,可以成為士紳階層,不會被人欺負了。當然,韋昌輝是這么想的,所以借著自己父親韋源七十歲大壽的時候大擺筵席,還特意制作了“成均進士”的牌匾掛在自己家的大門之上。


不料當?shù)氐胤焦俸褪考澩低蹬扇嗽谝归g的時候把“成均”這兩個字給拿走了,這樣就成了“進士”二字了。這完全是赤裸裸的羞辱呀。不光如此,他們還以韋家冒充功名為罪名,將剛過完七十大壽的父親韋源給抓到衙門里面去了。這樣韋家只能親手拆了這塊牌匾,并且還得賠錢。很多人趁機來勒索韋昌輝家,官府見他們家軟弱,罰款也從十幾兩猛漲到100多兩。


正在這個時候,洪秀全的拜上帝教在當?shù)赜绊懥σ才c日俱增。加上韋昌輝和馮云山早有淵源,所以他決定依靠洪秀全、馮云山為他報仇。所以家里有錢的韋昌輝這才走上了這條路。

韋昌輝是太平天國早期的骨干之一,并且起義也是在金田村的韋昌輝家中發(fā)動的。畢竟他們家有錢。當然加入了太平天國的韋昌輝作戰(zhàn)也是非常勇敢的,當時據(jù)說他帶著一千人遇到一萬官兵也不會害怕。他后來成了太平天國的北王,居第五位。


太平天國定都南京以后,我們知道洪秀全這個人其實是不大管事情的。所以太平天國的主要權(quán)力便落在楊秀清手中。當然,楊秀清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但是這個人比較驕橫,加上洪秀全這個人比較貪戀權(quán)位,所以雙方最終爆發(fā)了沖突。

不過洪秀全實力是不足的,所以他拉上了韋昌輝,秘密讓西征前線的韋昌輝回南京勤王。韋昌輝乘機誅殺了東王楊秀清,同時還牽連了2萬多人,甚至還誅殺了石達開全家。此時的韋昌輝可謂是大權(quán)獨攬,橫行于南京。洪秀全無奈,只能借機殺掉韋昌輝。


其實韋昌輝犯了每一個普通人都會犯的錯誤,貪戀權(quán)力,濫用權(quán)力是在每一個人身上都會存在的。至于說韋昌輝的在天京之變中為什么這樣?客觀上來說是當時定都南京以后,洪秀全身居深宮,而具體事務又是東王楊秀清獨攬,使得兩個人的矛盾開始激化,各個天王之間的矛盾同樣也開始達到不可調(diào)和的地步。所以天京之亂爆發(fā)只是時間的問題。

當然韋昌輝個人肯定是有責任的。他這個人殺性確實太重,天京之變中誅殺太多,加上掌權(quán)之后過于飛揚跋扈,引起眾怒,使得自己兩個月之后便被誅殺了。



對此問題你有什么不同的見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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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韋昌輝稱為“賊”,是大清和太平天國不多的“共識”之一。

其實,韋昌輝的才能、功績在整個太平天國的領導集體中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而在“天京事變”中,他也不過是洪天王的“背鍋俠”。

逼上梁山

韋昌輝家有水田二百六十畝,其中金田村外約一百六十畝。他們家靠收租放債日子過得還算殷實。

不過,韋家有錢無勢,韋昌輝一直想在政治上搞出些地位來。

韋昌輝讀書多年,但成績不理想,二十多歲了,連個秀才也沒考上。便捐了個監(jiān)生。

為了慶祝捐納監(jiān)生,韋家在門口搞上成均進士匾,以炫耀。

仇家謝家晚上把“成均”二字削下。

結(jié)果,韋昌輝不但仕途走不通(亂掛“進士牌匾”),更為附近有勢力的家族欺侮。

恰此時,馮云山傳交到韋家,韋昌輝遂“入伙”。

毀家舉義

“入伙”,韋昌輝就幾乎賭上了全家的性命。

韋家全家入伙,近支親戚一百余人,遠房親戚及其他人(如會計、家庭教師等人)一千余人,拜上帝會瞬間實力大增。

當時,蕭朝貴在拉攏韋昌輝后,實力、影響力一度壓倒楊秀清,可見韋昌輝集團在當時拜上帝會中實力的比重!

我們都知道,太平天國起義也叫“金田起義”。金田,就是韋家的山頭!

當時,太平天國偷偷打造兵器,正是在韋昌輝家中。為了掩蓋打造兵器的聲音,韋家養(yǎng)了一百多只鵝,整天叫喚,掩蓋打造兵器的聲音。

兵器打造好以后,放在韋家附近的池塘隱藏。

韋家冒著舉族被滅的風險,為太平天國起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因為韋昌輝家在太平軍中起到的作用太大,以至于一段時間內(nèi),清軍情報都把韋正(昌輝)列韋匪首,排名在洪秀全之前。

此后,在爭戰(zhàn)過程中,韋家許多人都戰(zhàn)死在戰(zhàn)場上。比如韋昌輝的堂叔、表兄弟,都是死于爭戰(zhàn)。

可以說,韋家為了支持起義,既奉獻了全族的財富,也獻出了許多族人的生命。

被低估的才能

在太平天國早期諸王中,一般人們都稱贊石達開而認為韋昌輝一般。

這可能是誤解。

太平天國早期被俘的洪大全認為:太平天國諸王能力都平平,唯有韋昌輝是他佩服的人,“常說他帶1000人,就有10000官兵也不怕”。

認為韋昌輝軍事才能一般的證據(jù)是:定都天京后,西征、東征作戰(zhàn)中,石達開立功甚多,而韋昌輝似乎表現(xiàn)平平。

其實,這是因為楊秀清提防著韋昌輝,不敢令他在外統(tǒng)兵。

楊秀清不但提防韋昌輝,也提防石達開。

在北伐、西征早期,楊秀清啟用的都是林鳳祥、李開芳、賴漢英等人,不敢委韋昌輝、石達開方面之任。

直到北伐、西征遭遇失利,楊秀清才不得不“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讓石達開、秦日綱等人走上戰(zhàn)場。

而韋昌輝呢?似乎只在西征末期上過一次。

天京事變前,楊秀清以韋昌輝督軍江西,結(jié)果韋昌輝作戰(zhàn)失利。

其實,天京事變前的這次安排,楊秀清調(diào)韋昌輝、石達開出征的原因,只是因為與洪秀全攤牌將近,他需要將兩位危險人物調(diào)離天京!同時,為了制衡二王,特意讓韋昌輝指揮石達開的部隊,石達開指揮韋昌輝的部隊!

因此,這個階段的作戰(zhàn),韋昌輝、石達開都打得很別扭。

韋昌輝在江西失利,石達開在湖北也是數(shù)萬大軍打不過李續(xù)賓3000人。

而由于太平軍后期將領李秀成等人都曾受達開指揮作戰(zhàn),不曾與韋昌輝合作,故只是贊許翼王,對韋昌輝不甚了解。

權(quán)力游戲的“犧牲品”

韋昌輝一直被稱為“陰謀家”。

其實,韋昌輝還真配不上這個稱號。

在權(quán)力游戲中,韋昌輝一直都是被利用的一方。

蕭朝貴與楊秀清爭權(quán)時,韋昌輝作為實力派,被蕭籠絡,以制衡楊秀清。

而且初入天京時,韋昌輝又被洪秀全拉來制衡楊秀清。

洪秀全最初的安排中,雖仍以楊秀清節(jié)制諸王,但具體事務分工是:韋昌輝主管兵事,楊秀清主管政事。

所以:林鳳祥北伐軍的戰(zhàn)報,開始都是寫給韋昌輝的。而天京城防也由韋昌輝主管、搭建。

奈何楊秀清以天父下凡改變形勢,徹底壓制了韋昌輝。

而在天京事變中,韋昌輝則徹底成了洪秀全的“背鍋俠”。

韋昌輝回天京誅殺楊秀清時,只帶了3000人。3000人,若沒有洪秀全的安排,韋昌輝只怕是天京城都進不了!

而且,韋昌輝所部已經(jīng)被悉數(shù)調(diào)離天京,楊秀清被殺后,韋昌輝3000人如何控制天京呢?何況,配合韋昌輝的秦日綱、陳承瑢,都是天王死黨!

可以說:在楊秀清被殺的那一刻起,洪秀全就已經(jīng)是唯一有能力掌控天京城的人!

而在屠殺石達開家的過程中,

值得注意的是:當洪秀全下詔捉拿韋昌輝時,韋昌輝幾乎毫無抵抗之力,很快就撲街了。

在“天京事變”中,韋昌輝、石達開都不過是“犧牲品”,被洪秀全玩弄于鼓掌之中。

最后的結(jié)果是:連楊秀清都得到“平反”,而韋昌輝成了唯一一個“反派”,而洪秀全呢?輕松奪回了權(quán)力,連殺楊秀清的鍋都徹底甩給了韋昌輝。

總的來說,韋昌輝絕不是臉譜化的“陰謀家”。

韋昌輝擁有不錯的軍事、政治才能,且在起義中貢獻的力量極大。

但正因如此,他在太平天國權(quán)力格局中,一直充當著“制衡者”的角色,也是一位一直被利用的角色。

最終,當他失去利用價值后,背上了所有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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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昌輝(1823——1856年),客家人,祖籍廣東南海,明末清初時其先祖舉家移居到廣西桂平。韋昌輝家境富裕,身份應屬中小地主。他原先居住在桂平縣王謀村,因無法忍受該村劉姓大土豪的欺壓,被迫搬遷到金田村。遷居到金田后,因是客籍,又受到土籍的藍姓、洗姓大土豪的欺負,依然無法立足,沒有容身之所。正在紫金山中宣揚“拜上帝教”的廣東花縣人馮云山得知他的艱難處境后,因勢利導,慢慢將韋發(fā)展成為拜上帝會的成員。

和出身赤貧的楊秀清、蕭朝貴等拜上帝會核心成員不同,韋昌輝家資富有,自幼飽讀詩書,雖然沒有考取功名( 曾捐納監(jiān)生出身),但知書識禮,遇事沉著,有謀略,能隨機應變。韋昌輝算得上是太平天國早期高層領導人僅有的兩個知識分子(另一個是中過秀才的洪秀全)。

《太平天國史綱》記載,就在太平軍準備起義的前夕,韋昌輝負責暴動所用的兵器制造工作,他獻出了自家房屋,作為冶鐵鍛造兵器的作坊。拜上帝會成員以打造農(nóng)具為由,派人到各鄉(xiāng)收購廢鐵以及破損農(nóng)具,暗中運往金田村。為了掩人耳目,韋昌輝特意飼養(yǎng)了一大群鵝,鏗鏘的打鐵聲便被聒噪不休的鵝叫聲所掩蓋。韋昌輝動員韋氏家族全員以及拜上帝會眾中的能工巧匠們沒日沒夜的打造兵器。他將打制出來的刀、矛、叉等武器,乘天黑偷偷運往村旁的犀牛潭里存放,等起義時取出分發(fā)使用。

拜上帝會的會眾絕大多數(shù)都是貧苦農(nóng)民出身,兜比臉還干凈,上交圣庫的財物比較有限。因此用以起義的經(jīng)費籌措甚是不易。韋昌輝、石達開、胡以晃、周勝坤等家境比較殷實的會眾傾家捐獻財產(chǎn),據(jù)說僅韋昌輝一家就捐出數(shù)萬兩白銀和大批糧食,彌補了起義之初經(jīng)費不足的窘?jīng)r,幫洪秀全解了燃眉之急。

1851年12月7日,已經(jīng)攻占永安(今廣西平樂永安鎮(zhèn))的洪秀全下詔分封五王。楊秀清、蕭朝貴、馮云山、韋昌輝、石達開分別被封為東、西、南、北、翼王。規(guī)定諸王均受東王楊秀清轄制。

永安封王,是太平天國早期的一大敗筆。僅攻取一座偏僻的小城鎮(zhèn)就迫不及待地封王,不僅過早地暴露了目標,引得清軍瘋狂圍剿,還使其領導核心的位置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起事之初,洪秀全自詡為上帝次子,馮云山自稱上帝三子,楊秀清呼洪秀全為二哥,馮云山為三哥,因此他和蕭朝貴只有以天父、天兄自居時地位才能高于洪秀全、馮云山。永安封王后,宗教地位逐漸轉(zhuǎn)化為政治地位,使自稱天父、天兄的楊秀清、蕭朝貴二王的地位一舉超越馮云山,確定了東王楊秀清的老二位置,明確東王以下諸王皆受其節(jié)制。天國內(nèi)部的權(quán)力分配一開始就出了問題,也為日后諸王爭權(quán)、天京事變、天國敗亡埋下了重重隱患。

1853年3月20日夜,太平軍經(jīng)過數(shù)場激戰(zhàn),終于攻克了南京,取得了金田起義以來最大的勝利。南京被太平軍攻克,負責指揮的楊秀清、韋昌輝立下大功。3月29日,洪秀全進入南京,昔日龍盤虎踞的六朝古都終于被一大群農(nóng)民造反者踩在腳下。

洪秀全下詔,改江寧(南京)為天京,定為太平天國國都;以清朝兩江總督府為基礎擴建天王宮,作為他日常居住和處理天國政事的場所。

定都天京后,太平軍立即攻占了附近的鎮(zhèn)江、揚州等地,廓清外圍,建立起了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根據(jù)地。之后,太平天國高層發(fā)起了北伐和西征,進一步擴大了勝果......

定都天京后,東王楊秀清的權(quán)力地位迅速擴大,不可動搖,他掌握了天國的大部分軍政實權(quán),,形成了一個以他為核心的所謂“東府集團”。

太平天國的事業(yè)之所以取得迅猛發(fā)展,固然與楊秀清出色的軍事、政治才能及其做出的巨大貢獻有一定關系,但他卻過分夸大了其個人作用,隨著阿諛贊歌充塞于頭腦,他個人的權(quán)力欲望也隨之發(fā)生了惡性膨脹,驕橫跋扈日甚。他與天王洪秀全漸漸貌合神離,并且處心積慮地架空天王, 企圖奪取天國最高權(quán)位,最后終于發(fā)生了他假借天父下凡逼天王封其為萬歲一事。對待韋昌輝等諸王,他則極力打壓、排擠,甚至隨意處罰。

1854年5月,天京城里發(fā)生了一件頗為轟動的大案。事情非常簡單,燕王秦日綱府里的一位養(yǎng)馬人見到楊秀清的族叔沒有起身行禮,被打了兩百皮鞭。余怒未消的族叔仍不解恨,要求掌管刑法的黃玉崑給奄奄一息的牧馬人加刑,而黃玉崑正是燕王秦日綱的岳父。黃玉崑依據(jù)天國律法,予以委婉拒絕。族叔不服,找東王告狀。楊秀清大怒,不分青紅皂白,命秦日綱立即捉拿其岳丈黃玉崑。

秦日剛接到命令后,非常氣憤。黃玉崑憤而辭職,燕王秦日綱、興國侯陳承镕也相率請辭。楊秀清勃然大怒,將三人鎖拿到北王韋昌輝處,逼他杖責燕王一百,興國侯二百,黃玉崑三百,馬兵被處以五馬分尸的極刑。

楊秀清草菅人命的暴行,已經(jīng)與封建帝王無異。他以殺人立威,從濫施淫威中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卻不知此舉是自掘墳墓。

楊秀清逼迫天王,排斥、凌辱諸王,一心想當“萬歲”,他做夢也沒想到,潛伏已久的矛盾終將爆發(fā),最終釀成了令天國將士扼腕痛心、清廷拍手稱快的天京血案。

見天國大權(quán)逐漸旁落到楊秀清手上,在后宮里過著驕奢淫逸生活的洪天王心有不甘、早有不滿。如今楊秀清得寸進尺,要取代自己,天王再也忍不下去了,鏟除東王勢力的決心也變得日益堅定。

然而,要誅殺手握重兵的楊秀清,談何容易。駐防在天京城里的三萬精兵都是東府人馬。殺楊必須小心策劃,秘密進行,要絕對小心謹慎,否則殺楊不成還會引火燒身,后果不堪設想。

洪秀全思前慮后,為挑選誰去執(zhí)行而大傷腦筋。能擔此重任者,不僅要有實力,而且必須是絕對忠實于自己且對楊秀清有刻骨仇恨之人。

他想到了北王韋昌輝。韋昌輝是金田首義的六王之一,西王、南王戰(zhàn)死后,北王成了僅次于東王的第三號領袖人物。而且韋昌輝從不居功自傲,總是殫精竭慮的維護天王的威望,從不違背自己的意志。在洪秀全的眼里,韋昌輝是位值得信賴、值得托付的忠臣。

楊秀清從來都蔑視韋昌輝,經(jīng)常借故訓斥他,當眾給他難堪,盡管韋委曲求全,極力奉承,也于濟無事。當年韋昌輝派北府將領張子朋出征湘潭,因封船而激起水營嘩變,楊秀清遷怒于韋昌輝,竟親自到北府杖責了韋昌輝好幾百下,以致韋多日無法下床行走。

韋昌輝長期受楊秀清欺辱、打擊,見面除了說些歌功頌德的話外,不敢多說一句。韋昌輝表面對楊恭恭敬敬,實則心懷不滿,一直在暗中處心積慮地尋找時機以展開報復。

正在江西指揮作戰(zhàn)的韋昌輝接到洪秀全密令后,心中暗自歡喜,當即召集三千將士,日夜兼程趕回天京。同時接到密令的,還有對楊秀清非常不滿的燕王秦日綱。

韋昌輝秘密回到天京后,立即率部圍攻東府。經(jīng)過一晝夜大屠殺,東王闔府男女老幼被屠戮一空,沒有一個人能逃脫厄運,據(jù)說屠殺結(jié)束后府前的秦淮河水盡赤。

1854年9月2日,東王的首級被送到天王府。然而,血洗東王府后,殺紅了眼的韋昌輝不愿善罷甘休,就此封刀,他還準備斬草除根,將東王的部屬一網(wǎng)打盡,恐怖氣氛頓時籠罩了整個天京城。

天京軍民紛紛要求天王出面制止這一同室操戈的屠殺行徑,嚴懲濫殺無辜的、制造恐怖的韋昌輝、秦日綱。

洪秀全為泄私憤,同時也為徹底鏟除東王的殘余勢力,不但沒有出面制止,反而暗中慫恿、支持韋昌輝。

洪、韋合謀,讓人故意放風,說天王對韋昌輝的殘忍做法非常不滿,要在東王府故址前處罰韋昌輝,幸存的東王部下于是紛紛前往觀看北王受刑。

9月4號,劫余的東王部下滿心歡喜地趕來圍觀,卻被全部解除武裝,分別被關進兩所大房間內(nèi)。一場慘無人道的驚天大屠殺隨即展開。五千余手無寸鐵的太平軍老戰(zhàn)士,頓時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全部被屠殺殆盡。

在短短的4天內(nèi),由兩萬多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天國將士慘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下。之后,太平天國的實力嚴重受損。

從武昌趕回來的翼王石達開試圖制止韋昌輝的暴行。韋昌輝對翼王又恨又怕,就像除之而后快。

翼王雖然僥幸縋城逃脫,但他留在天京的家眷全部遇害。

石達開逃往安慶,國仇家恨集于一身,他從武昌等地調(diào)集四萬精銳,討伐韋昌輝。路上,石達開上奏天王,要求嚴懲屠殺自家兄弟的罪魁禍首。

平息內(nèi)亂實乃人心所向,太平軍官兵和天京軍民絕大多數(shù)都支持石達開。韋昌輝人心喪盡,愈發(fā)孤立,成為眾矢之的。

洪秀全知道民心不可違,終于答應了石達開的請求,下詔懲兇除惡,誅殺韋昌輝、秦日綱。

韋昌輝見勢不妙,試圖做最后的垂死掙扎,他率部包圍天王府,揚言準備發(fā)起火攻。

天京軍民對北王的惡行早已義憤填膺,于是相率來攻,經(jīng)兩日激戰(zhàn),斬殺北王心腹死黨200余人,韋昌輝被生擒,隨即被天王下令處以肢解酷刑。跟隨他一同倡亂的燕王秦日綱、興國侯陳承瑢也先后被梟首示眾。

韋昌輝的首級被裝在鹽匣內(nèi),送到寧國石達開駐軍地。石達開仔細驗看后,遂罷兵,并于11月底返回天京主持政務。歷時兩個多月的天京大變亂宣告結(jié)束。

持續(xù)兩個多月的天京事變雖然最終被平息了下來,但他給太平天國造成的巨創(chuàng)卻再也無法彌補。數(shù)萬久經(jīng)沙場、經(jīng)驗豐富的忠誠老戰(zhàn)士被屠殺,極大地削弱了太平軍的戰(zhàn)斗力,也給后期作戰(zhàn)帶來了巨大困難。清軍則乘天京內(nèi)訌之際發(fā)起瘋狂反撲,并重建江北大營。之后,江南大營也被和春、張國樑重新建起。天京再一次被清軍牢牢圍住......在達到巔峰后,因集團內(nèi)部領導層分崩離析,自相殘殺,太平天國無法挽回的徹底走向了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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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韋昌輝本名韋志正,1826年(道光六年)生于廣西桂平金田村!独钚愠勺允觥氛f他是“監(jiān)生出身,出入衙門,包攬詞訟”。據(jù)《清史稿》記載:韋昌輝之父韋元玠是當?shù)亍凹屹Y累萬”的大地主,實際上韋家“每年收租谷二百余石”,在當?shù)厮闶且粋不大不小的土財主。韋家盡管在當?shù)匾菜闶且粋不大不小的土財主,但由于沒科舉功名在身,因此是沒什么政治地位的。另一方面韋家并不是當?shù)赝辽灵L的家族,而是祖籍廣東南?h,在金田村韋家屬于不折不扣的外來戶,加之人丁單薄,以致于常被同鄉(xiāng)的大姓人家欺負。

到了韋元玠這一輩為改變自己家族被別人欺負的命運就發(fā)誓一定要讓自己的兒子韋昌輝考取功名,然而這位日后的太平天國北王和他們的天王一樣一再名落孫山,最后韋家人見考取功名基本沒戲,只好花錢給韋昌輝捐了一個監(jiān)生的頭銜。沒承想就是這一頭銜給韋家惹來了一場風波——關于這場風波現(xiàn)有兩種大同小異的說法:其一是說韋家在獲得監(jiān)生這個頭銜之后掛出了“登仕郎”的匾額,結(jié)果有個叫梁嘉的生員職責韋家此舉為僭越,唆使大湟江巡檢王基到韋家抓人勒索,最后韋家交了幾百兩銀子以求破財免災;其二是說韋家獲得監(jiān)生這個頭銜之后掛出了“成均進士”的匾額——所謂成均進士其實并不是進士,而是對監(jiān)生的美譽,屬于往自家臉上貼金的說法,沒承想當?shù)氐拇笮蘸兰潅児唇Y(jié)縣衙的差役連夜將“成均”二字鏟去。到了第二天這些人就公然闖進韋家指責韋元玠、韋昌輝父子冒充進士之舉實屬大逆不道,還把韋元玠捉到牢里關了幾天,后來韋家花了三百兩銀子打通關節(jié)才使韋元玠得以走出監(jiān)牢。這兩種說法歸結(jié)起來:其實就是韋家在獲得監(jiān)生這個頭銜之后本想炫耀一下,結(jié)果被別人抓住把柄趁機勒索,暫且不管以上兩種說法哪種更接近于這次勒索事件的真相細節(jié),總之這事把韋元玠、韋昌輝父子氣得夠嗆,此后韋家父子就一直伺機報復羞辱自己的人。

正當韋家人一門心思想著要報仇之時一股外來勢力在金田悄然做大:這股勢力是由洪秀全和馮云山兩個廣東人組織起來的拜上帝教,隨著以楊秀清和蕭朝貴為代表的本地人的加入使拜上帝教在當?shù)氐膭萘眲∨蛎。這時拜上帝教已基本上建構(gòu)起自己的一套組織體系,對這時的拜上帝教而言:進一步發(fā)展壯大最缺乏的就是錢。這很好理解——沒錢怎么招兵買馬以圖大事呢?問題是真正的世家豪族是不會對拜上帝教這么一個野路子的組織看得上眼的,韋家在金田村算是一方土財主,但絕算不上什么世家豪族,因此在拜上帝教看來正是適合被拉攏的對象。蕭朝貴以耶穌的名義給韋家贈詩一首:“年霄花景掛滿堂,玠人此錢自由當;為子監(jiān)生讀書郎,正人子前二蕭涼!鼻也徽撨@詩寫得如何,關鍵是這時正在氣頭上憤憤不平的韋家人從中讀到了一份雪中送炭的義氣,同時也感覺到自己找到了一顆可以倚靠的大樹。

1849年9月蕭朝貴以天兄耶穌下凡的名義命韋昌輝和蕭朝貴上貴縣接洪秀全、馮云山來韋家居住,同時借天兄耶穌之口宣布:韋昌輝也是天父上帝之子,還煞有介事地弄出一個天父上帝的子女排行位次:耶穌為上帝長子、洪秀全為次子、馮云山為第三子、楊秀清為第四子韋昌輝為第五子、蕭朝貴之妻洪宣嬌為第六女、蕭朝貴為帝婿、石達開為第七子。韋昌輝之所以會被拜上帝教主動吸收并一來就被宣布為上帝之子主要是因為韋昌輝是帶資入伙——據(jù)說韋昌輝帶著數(shù)萬銀兩入伙并利用這些銀子開了十二座鐵爐,以打制農(nóng)具為名加緊暗中打造兵器。當時韋家特意養(yǎng)了一群鵝,用鵝群的叫聲掩蓋打鐵的響聲。打造好的兵器全部秘密丟入村西頭的犀牛潭中,等到要用的時候再撈起來,聲稱是上帝賜予的,以此收攬人心。韋家不僅帶來了資金和兵器,也帶來了人馬——盡管韋家在當?shù)厥切⌒眨稍傩∫彩侨遗e族從征,這比起楊秀清和蕭朝貴這種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孤兒出身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1851年1月11日拜上帝教發(fā)動金田起義,建號太平天國。9月太平軍攻克廣西永安(今蒙山)后洪秀全稱天王,封楊秀清為東王、蕭朝貴為西王、馮云山為南王、韋昌輝為北王、石達開為翼王。天平天國這首義六王之中馮云山和蕭朝貴沒多久就戰(zhàn)死了,韋昌輝在剩下的四王中一度被清政府當作“逆首”,以致于在不少奏折和上諭中竟把他的地位置于洪秀全之上。然而實際上這時太平天國的權(quán)力主要是掌握在東王楊秀清手中——身為天王的洪秀全基本上扮演著一個精神領袖的角色,而太平天國的軍權(quán)和政權(quán)則掌握在東王楊秀清手中,同時楊秀清還掌握了天父上帝下凡附體這一邏輯話語上的優(yōu)勢。在起事之初洪秀全安心當他的精神領袖,楊秀清則實際處置軍政事務,倒也能相安無事。然而作為太平天國這樣一個政教合一的政權(quán)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和日常事務是無法截然分開的,這也是為什么楊秀清要以天父下凡的名義安定人心的原因所在,問題在于當他這么做時他實際上已從洪秀全手中拿走了部分教權(quán),更何況他只要一宣稱自己被天父附體立馬就具有了比洪秀全更大的教權(quán)。這樣一來實際掌握政權(quán)和軍權(quán)的楊秀清已然開始擠壓到洪秀全的教權(quán),于是在太平天國內(nèi)部就形成了一國二君的格局,洪秀全和楊秀清之間構(gòu)成了權(quán)力的競爭關系。

如果太平天國只有天王洪秀全和東王楊秀清,那么可以說此時洪秀全已完全被楊秀清架空,這不能不令其深感惱怒,于是歷朝歷代傳統(tǒng)的權(quán)臣功高震主的戲碼就在太平天國上演了,而其結(jié)局無非不過就是權(quán)臣發(fā)動政變上位或是君主設計鏟除權(quán)臣。然而太平天國除了天王洪秀全和東王楊秀清之外還有西王蕭朝貴、南王馮云山、北王韋昌輝和翼王石達開,他們合稱首義六王。當太平天國定都天京時西王蕭朝貴和南王馮云山都已陣亡,北王韋昌輝和翼王石達開就成為左右洪秀全和楊秀清之爭的重要力量。表面上看楊秀清實際控制著太平天國的政權(quán)和軍權(quán),還以天父下凡的名義控制著部分教權(quán),然而正因為他實際處理日常軍政事務必須和部下多打交道,在這一過程中他和韋昌輝、石達開等人也有矛盾;而洪秀全恰恰因為不管實事,反而不會得罪人,而他作為最高精神領袖的大義名分也使韋昌輝心生奉天王之名討伐東王的念頭,于是1856年9月2日韋昌輝奉洪秀全之命乘夜率三千兵眾突襲東王府,楊秀清及其家屬、部眾幾乎盡遭屠戮。

天京事變中楊秀清的死成為了太平天國歷史上的轉(zhuǎn)折點,因為這使太平天國原本微妙的政治平衡被徹底打破,于是圍繞權(quán)力真空各路人馬開始群雄逐鹿,而韋昌輝恰恰就是其中最先膨脹起來的:在此之前韋昌輝在太平天國內(nèi)部的地位僅次于東王楊秀清,然而楊秀清對韋昌輝照樣動輒辱罵乃至杖責,然而心機城府老辣的韋昌輝反而對楊秀清表現(xiàn)得更加恭順。韋昌輝的恭順姿態(tài)確實蒙蔽了楊秀清,以致于當韋昌輝突然發(fā)難之時楊秀清根本沒任何準備。楊秀清死后在太平天國內(nèi)部就出現(xiàn)了權(quán)力真空,一時間再沒人能制衡韋昌輝,他那壓抑已久的野心開始全面爆發(fā),昔日謙恭拘謹?shù)谋蓖踝兂闪吮葨|王楊秀清更傲慢、更瘋狂的殺手。韋昌輝在殺死東王楊秀清及其家屬、部眾之后更是打算對天京城中諸將領的家眷大開殺戒,這就激怒了領兵在外的翼王石達開和各路將領,同時也使天王洪秀全對他日益警惕起來。要知道楊秀清身為實際執(zhí)掌太平天國軍政事務的人物其權(quán)威一多半來自自己,而韋昌輝是打著天王洪秀全的旗號誅殺東王楊秀清后才得以上位,如果一旦失去天王洪秀全對他的授權(quán)、背書,那么他的權(quán)威必將大打折扣。事實也的確如此:1856年11月2日洪秀全暗中聯(lián)絡天京城中的秦日綱、陳承镕和領兵在安徽寧國的石達開,由于在誅殺東王的過程中韋昌輝趁機大開殺戒的行為嚇壞了天京軍民,當早就對韋昌輝又怕又恨的人們看到翼王石達開的旗幟出現(xiàn)時一股腦倒了過去。適才還不可一世的北王韋昌輝登時眾叛親離,最終落了一個五馬分尸的下場。

6

歷史上真實的韋昌輝,可以用四句話勾畫一下:

有錢無勢、韋昌輝決心反抗清王朝

陰柔奸險、韋昌輝殺兄討好楊秀清

天京事變、韋昌輝殺戮將士兩萬人

觸犯眾怒、洪秀全五馬分尸韋昌輝

韋昌輝生于1826年,死于1856年。太平天國前期重要領導人。他遇事能夠隨機應變。在太平天國中,被封為北王。

有錢無勢、韋昌輝決心反抗清王朝

韋昌輝家是大地主,又開了一家當鋪,家庭經(jīng)濟條件非常優(yōu)裕。但是,由于韋家人口少,功成名就的大人物根本沒有,所以,韋昌輝家金錢很多、勢力卻很小。一些豪強地主經(jīng)常欺壓他家,當?shù)氐墓俑袝r候也對他家進行勒索、敲詐。

韋昌輝父親韋源介渴望改變家庭的這種尷尬狀況,一心栽培兒子韋昌輝。他讓韋昌輝用心讀書,希望兒子考取功名,為韋家爭一口氣。

韋昌輝用心讀書,長大后曾去桂平縣里參加考試,但是,考試結(jié)果很不理想、名落孫山。

考試失意使韋昌輝對現(xiàn)實十分不滿,他牢騷滿腹,經(jīng)常痛罵官府。無奈之下,韋昌輝父子二人商議對策,決定捐錢為韋源介買一個“國子監(jiān)生”。然后在自己家的門頭上懸掛一個匾額,上面寫有:“成均進士”四個大字,用來向鄉(xiāng)里民眾展示韋家是成功的。

當?shù)匾粋大地主藍如鑒與韋源介關系非常不好、總是找機會打壓韋家。看見韋家高懸的匾額,藍如鑒勾結(jié)縣里的差役,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深夜,偷偷把“成均”兩個字鏟掉。

第二天,藍如鑒到大湟江縣里告發(fā)韋源介,巡檢帶人來到韋家,以冒充進士的罪名把韋源介抓走了。韋源介被押赴到親圩團局之后,韋昌輝求人拯救自己父親,結(jié)果,經(jīng)過一番運作,巡檢要求罰款600兩銀子,韋昌輝只得足額交了罰款,韋源介才被釋放。

父親被敲詐,引起韋昌輝對清王朝更加仇恨。為了改變韋家的困境,韋昌輝始終在尋找出路。

1848年10月,洪秀全的同學馮云山出獄了,在回紫荊山的路上,經(jīng)過金田,晚上借宿在韋家。馮云山與韋昌輝交談,兩人十分投機。馮云山向韋昌輝介紹了洪秀全創(chuàng)立的拜上帝教,并且勸導他加入這個教會。

韋昌輝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改變家庭現(xiàn)狀的機會,于是痛下決心,捐獻5萬兩銀子,正式加入拜上帝教。因為讀過書有文化,韋昌輝很快進入拜上帝教的領導核心。

當洪秀全在金田組織團營時,韋昌輝把家中所有的財產(chǎn)全部捐獻出來,并且率領全家成員參加了團營。韋昌輝把自己的家當成兵工廠,秘密砌筑幾個大爐子、全部生火,用來打造刀槍等兵器,準備使用這些武器消滅清王朝的妖魔鬼怪。韋昌輝為金田起義做了大量的、卓有成效的準備工作。

1851年金田起義之后,韋昌輝積極參加多項政治和軍事行動的組織與指揮,在太平軍中威望很高,在百姓群眾中影響很大。清朝官府把韋昌輝當成是賊首,擒拿的緊迫性居于洪秀全之上。

太平天國在永安封王的時候,韋昌輝被封為北王,號稱六千歲。

當馮云山、蕭朝貴相繼在戰(zhàn)斗中犧牲,韋昌輝成為太平天國的第三號領導人物,地位僅次于洪秀全、楊秀清兩人。

太平天國定都天京后,韋昌輝負責主管日常政事,以及天京和天王府的保衛(wèi)工作。當時明確規(guī)定:所有軍事要務一定首先稟報韋昌輝、石達開,然后再稟奏楊秀清、做出裁決。韋昌輝的領導權(quán)力僅位居楊秀清之下。

此時的太平天國,是與清王朝對峙的農(nóng)民政權(quán)。韋昌輝就是這個政權(quán)的主要領導人,完全站在清王朝的對立面,韋昌輝決心推翻清王朝。

陰柔奸險、韋昌輝殺兄討好楊秀清

韋昌輝原來家境富裕、讀過不少書、參加過科舉考試、很有才華;而楊秀清出身貧苦、一直在山中耕地、燒炭。兩人之間很多地方都不協(xié)調(diào)。

楊秀清十分嫉妒韋昌輝。

在太平天國中,韋昌輝經(jīng)常在外帶兵打仗,手中掌握大量軍權(quán),手下?lián)碛泻芏鄳?zhàn)將。熱衷于專權(quán)的楊秀清,認為韋昌輝是自己很大的威脅。

楊秀清對韋昌輝極不尊重,經(jīng)常借故一些小事,任意羞辱、甚至懲罰韋昌輝,以抬高自己,貶低韋昌輝、打壓韋昌輝、降低韋昌輝的威望、削弱韋昌輝的權(quán)力。

韋昌輝對楊秀清十分不滿,總是在苦苦地尋找報仇機會。為了等待機會,韋昌輝極力壓抑自己的憤恨,平時表面上對楊秀清極其殷勤、順從。這正是韋昌輝陰柔奸險所在。

韋昌輝常常裝出一副對楊秀清處處謙恭、不敢多言的樣子,盡其所能獻媚逢迎楊秀清。

每次看見楊秀清的車子,韋昌輝總是上前扶住車門迎接楊秀清。

每次與楊秀清討論事情,講話不超過三四句,韋昌輝就一定跪下來感謝楊秀清,并且說:“要不是四哥教導,小弟肚腸嫩,根本不知道!

那一次,楊秀清小老婆的哥哥要霸占韋昌輝哥哥的一處房子,韋昌輝哥哥不答應。楊秀清小老婆哭哭啼啼地跟楊秀清訴苦,楊秀清很生氣,想把韋昌輝的哥哥殺死。

楊秀清故意把韋昌輝哥哥交給韋昌輝來定罪。

為了討好楊秀清,韋昌輝毫不顧及兄弟情分以及道理曲直,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當眾把自己親哥哥五馬分尸,并且大聲宣布:“我不這樣做,就不足以警告大眾!

還有一次,韋昌輝的手下大將張子朋毆打水營士兵,激起士兵群起兵變。因為這件事,楊秀清將韋昌輝找來,當眾命令他脫掉褲子、命令士兵用木杖打他屁股300下。

盡管屁股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很長時間不能走路,但是韋昌輝一句怨言沒有說出口。

韋昌輝的副將打抱不平,大聲質(zhì)問:“這樣憤怒地命人用木杖羞辱他,以后他還有什么威信?怎么領兵打仗?”

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韋昌輝竟然說:楊秀清對我的懲罰是我罪有應得、沒有不公正的。韋昌輝還殺死這個副將,然后提著人頭去拜見楊秀清。

韋昌輝何等陰險、無恥!

天京事變、韋昌輝殺戮東王兩萬人

定都天京之后,洪秀全任命東王楊秀清主持朝政,從此楊秀清一人獨攬了所有大權(quán)、一切獨斷專行,成為太平天國實際上的最高領導人。那個時候,太平天國真正的最高決策機構(gòu)是東王府。大小事務都是先在東王府議論決定,然后啟奏天王洪秀全,洪秀全沒有不批準的,其實只是走個過場。

楊秀清大權(quán)在握、盛氣凌人、意態(tài)狂傲、肆無忌憚、驕傲放肆、目中無人。其他各王對他積怨很深,特別是北王韋昌輝早就希望奪取他的權(quán)力,只在等待洪秀全的支持。

上帝欲要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楊秀清用自己的行動和結(jié)果證明了這句話的無比正確。

1856年8月,為了謀取最高權(quán)力,楊秀清假托“天父下凡”,并且以天父的名義逼迫天王洪秀全親自到東王府、冊封自己為萬歲。

此時,天京城內(nèi)主要兵力都是楊秀清所控制,洪秀全無可奈何,只得照做。這就意味著楊秀清是上帝化身,成為太平天國最高領導人,在太平天國中至高無上;洪秀全是上帝的次子,必須與其他領導人一樣,要跪倒楊秀清腳下、恭聽圣旨。

洪秀全對楊秀清十分不滿,洪秀全與楊秀清的矛盾已經(jīng)激化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洪秀全一面做好天王府安全保衛(wèi),一面想方設法鏟除楊秀清。

此時,韋昌輝正在江西帶兵打仗。洪秀全咬破自己手指、用血寫了一封詔書,秘密派人送給韋昌輝,命令他快速趕回天京誅殺楊秀清。

韋昌輝接到詔書后,率領自己最精銳的士兵3000人,連夜向天京出發(fā)。在回京的路上,韋昌輝恐怕自己力量不夠,想起燕王秦日綱也是早就懷恨楊秀清了,并走到秦日綱軍營、勸他一起回京誅殺楊秀清。

韋昌輝與秦日綱率領精銳部隊,連續(xù)快速行軍五天,于9月1日深夜到達天京。韋昌輝命令開門,守城士兵拒絕開門,并說:沒有東王的令箭,城門不許打開。

韋昌輝大怒發(fā)火,喊道:我接到東王的詔書趕回來的,你們還敢阻攔我嗎?

守城士兵害怕,就把城門打開,放韋昌輝等人進城。進城之后,韋昌輝命令士兵控制了天京城內(nèi)的交通要道。

9月2日凌晨,韋昌輝率領士兵突然襲擊東王府,守門的衛(wèi)兵不開門。韋昌輝命令奮力沖開大門,守門士兵殊死抵抗,韋昌輝大聲呵道:我是奉詔討伐賊人,順從打開大門的不追究罪責。守衛(wèi)的士兵逐漸散去。

韋昌輝帶領士兵沖進楊秀清臥室,楊秀清猝不及防。韋昌輝殺死楊秀清,并將他的頭顱用繩子系好。韋昌輝命令將東王府中男女老幼全部殺死、一個不留。韋昌輝又命令在整個天京城內(nèi)全面搜查,凡是楊秀清的親屬朋友以及原來的手下將領和士兵,全部立即殺死。

韋昌輝把楊秀清的頭顱獻給天王洪秀全,請求張榜公布楊秀清的各項罪狀。

韋昌輝擔心楊秀清余部沒有斬盡殺絕,又設計了一出引蛇出洞的計謀。

9月4日,韋昌輝對外假稱:天王降詔了,怪罪韋昌輝和秦日綱在處置楊秀清篡位這件事的時候,犯了濫殺無辜的過錯。所殺人員大大超過詔書所指定的人數(shù),應該對韋昌輝杖刑四百。

楊秀清余部5000多人信以為真,都到天王府附近等待、打算觀看杖責韋昌輝。在楊秀清余部沒有充足準備的情況下,韋昌輝命令自己的士兵將他們?nèi)繗⑺馈?br/>

韋昌輝的這場大屠殺,持續(xù)兩個月,前前后后一共殺戮東王府以及太平軍各部將士兩萬多人。

這就是天京事變,它成為太平天國從盛轉(zhuǎn)衰的轉(zhuǎn)折點。

觸犯眾怒、洪秀全五馬分尸韋昌輝

韋昌輝濫殺無辜、窮兇極惡,天京上空不見天日、烏云密布,城內(nèi)民眾與士兵都處于極度恐怖之中。天平天國將士、包括韋昌輝的部下,都對韋昌輝心生無比義憤。

11月,聽說韋昌輝在天京大肆屠殺消息的石達開,火速從武漢趕回天京?吹教炀┏莾(nèi)血色彌漫、恐怖蕭條,石達開內(nèi)心波濤洶涌,既為死亡的太平天國將士傷心難過,又對韋昌輝的兇殘野蠻痛心憤怒。

石達開氣憤至極、怒不可遏。他斥責韋昌輝對將士們殺戮太為過分,妄殺無辜太多。

韋昌輝面對石達開的指責,心中不但沒有絲毫后悔、慚愧,反而回想起自己家庭的一系列遭遇:以往受到地主豪強欺壓,受到政府官紳敲詐;后又受到楊秀清嫉妒、羞辱,連自己親哥哥的性命都奉獻出去了。韋昌輝更是心生無比憤恨。

面對石達開的斥責,韋昌輝緊咬牙關,面部肌肉緊繃,雙眼無情望著對方。

石達開清楚:韋昌輝對自己已經(jīng)產(chǎn)生殺意。

離開韋昌輝之后,石達開沒有回家,也沒有去找其他將領,而是找了一段比較隱蔽的城墻,乘著夜黑人少,順著繩索爬上城墻,再順著繩索墜下城墻,逃到城外。連夜向安慶跑去。

果然不出所料,當天晚上,韋昌輝命令士兵全城搜尋石達開。沒有找到石達開,韋昌輝命令將還在天京城內(nèi)的石達開的妻兒老小全部殺害。韋昌輝接連不斷的肆意濫殺,更加激起太平軍將士的憎恨與憤怒。

石達開跑到安慶之后,組織大軍準備討伐韋昌輝。他上奏天王洪秀全,要求獲得韋昌輝的頭顱。并且宣稱:如果不能得到韋昌輝的頭,很快就會率領大軍趕回朝廷、攻滅天京。

洪秀全對韋昌輝的濫殺已經(jīng)十分不滿,加上石達開討伐韋昌輝的大軍兵臨城下,洪秀全下令韋昌輝停止在城中屠殺。

惶恐不安的韋昌輝,此時也是日夜難安。為了避免被殺的命運,他想到只有奪取最高領導權(quán),才能讓自己安全度過難關。韋昌輝命令自己的士兵圍攻天王府,企圖殺死洪秀全。

迫不得已,洪秀全命令自己的衛(wèi)兵齊心協(xié)力、與韋昌輝士兵誓死戰(zhàn)斗。

天京城內(nèi)的太平軍將士大部分站到洪秀全這方,他們支持、協(xié)助洪秀全的衛(wèi)兵。經(jīng)過兩天兩夜激烈戰(zhàn)斗,洪秀全率領太平軍將士把韋昌輝的死黨200多人全部誅殺。

洪秀全逮捕了韋昌輝和秦日綱。

1856年11月,洪秀全在南京城內(nèi)、將韋昌輝五馬分尸。韋昌輝慘死的時候是31歲。然后洪秀全命人將韋昌輝的首級裝進一個木盒子里,送給石達開。

憤怒的太平軍將士將已經(jīng)肢解的韋昌輝肉體,割成兩寸見方、一塊一塊的,懸掛到天京城內(nèi)的各個柵欄上。

韋昌輝誅殺楊秀清原本或許有正義的因素,能夠獲得人民的支持,但是,當他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之后,正義之師就成了殺人惡魔,最終必然被人民所拋棄,最后下場一定是害人害己。

太平天國一代杰出將領,最終吞下了自己種的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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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韋昌輝,原名韋志正,加入拜上帝會后,和洪秀全、馮云山結(jié)為兄弟,金田起義后,封為北王,地位僅次于洪秀全、楊秀清,蕭朝貴、馮云山,稱為六千歲。后來韋昌輝殺死楊秀清,石達開責怪韋昌輝,所以韋昌輝想除去石達開,石達開于是就離開天京,但是石達開在天京的妻兒老小全被韋昌輝殺害。最后洪秀全逮捕韋昌輝,就把韋昌輝殺了。

韋昌輝開始的時候,家里很有錢,但卻沒有權(quán)勢,所以常常受到欺負,就引發(fā)了他反對清朝的想法。后來認識馮云山,就加入了拜上帝會。之后又把家里的錢財拿出來,為金田起義做準備。

金田起義之后,先封為右軍主將,后為副軍師,而后太平軍進行封王,洪秀全為天王,楊秀清為東王,蕭朝貴為西王,馮云山為南王,韋昌輝為北王,石達開為翼王。

后來韋昌輝在太平軍在廣西、兩湖、兩江、南京等戰(zhàn)役中立了不少戰(zhàn)功,同時西王蕭朝貴和南王馮云山又戰(zhàn)死,所以韋昌輝的地位也就相對提高。在翼王石達開之上,僅在洪秀全和楊秀清之下。

而后太平軍在天京建都后,韋昌輝就管理日常政事,當時規(guī)定各軍事必須先稟韋昌輝,然后再稟奏楊秀清裁決,這時韋昌輝就和楊秀清有了權(quán)利之爭。

因為韋昌輝很早就參加太平軍,同時有經(jīng)常在外帶兵,所以韋昌輝是手握重兵的,這就對楊秀清構(gòu)成了威脅,而楊秀清又對韋昌輝很不尊重,經(jīng)常責罵韋昌輝。

韋昌輝明著表現(xiàn)的很畏懼楊秀清,對楊秀清很尊敬,但心里卻非常痛恨楊秀清,已經(jīng)有了除去楊秀清的打算。

剛好當時天王洪秀全也和楊秀清的關系越來越緊張,最后韋昌輝帶領人馬突然攻打楊秀清的東王府,不僅把楊秀清府里的男女老幼全部殺死,又捕殺楊秀清的親屬和部下。

之后韋昌輝又用計騙楊秀清的部下達數(shù)千人前來,然后就把這幾千人全部殺害。這次的屠殺牽連達兩萬多人,很多太平軍骨干都被殺害。這次天京事變也讓太平天國由強盛走向衰敗。

石達開聽到天京事變后,就從武漢回到天京,他責怪韋昌輝殺戮過重,因此觸怒到韋昌輝,韋昌輝就想除去石達開,石達開急忙出走。但是石達開的一家老小卻被韋昌輝殺害。

石達開逃走后,起兵和上奏洪秀全請求誅殺韋昌輝,洪秀全不愿意天京事變繼續(xù)擴大,在內(nèi)因為韋昌輝的殺戮過重,已經(jīng)引起天京軍民對韋昌輝的不滿,在外又有石達開的大軍勸諫。

洪秀全在這種情況下,就誅殺了韋昌輝。

因為楊秀清的目中無人,常常責罵韋昌輝,所以韋昌輝很恨楊秀清,同時楊秀清的權(quán)利很大,幾乎有架空天王洪秀全的地步,在這種多方的權(quán)利爭斗矛盾之下,終于發(fā)生了天京事變,也因為天京事變,太平天國也開始走向衰敗。

8

在太平天國諸王中,翼王石達開比較耀眼,北王韋昌輝比較扎眼。

翼王耀眼,那是因為無論敵我都欽佩悲情英雄;北王扎眼,那是因為無論敵我都痛恨丑陋惡鬼。

韋昌輝最終被歷史定格成這樣一副模樣,不是他天生就惡,而是失控的欲望最終將他篡改成了這樣。

其實,韋昌輝在為被洪秀全當槍使之前,他身上的光澤一點不比石達開少,甚至比石達開還要多一些。

受愛憎分明的歷史階級觀的影響,一說到韋昌輝,大家第一個印象,這家伙是地主階級的陰謀家、投機份子。

這種說法是粗暴地戴面具。

韋昌輝族譜名叫志正,通稱“韋正”。他是廣西桂平金田村人,祖上是從外地遷來的客家人,他家在當?shù)丶炔粚儆诖髴簦策h遠沒富到大地主的程度,充其量只是個能保溫飽的小康之家。

民國時期,有專家發(fā)掘出的一條史料能很鮮明的證明這一點。韋昌輝老家所在的地界曾發(fā)掘出一塊《重修三界廟碑》,碑上記載了各家各戶對重修神廟的捐銀情況,韋昌輝家捐了多少呢?

四文錢。

在敬神修廟這種鄉(xiāng)村大事上,如此寒酸,無論如何,韋昌輝家都無法跟大地主掛上邊。

當?shù)厝朔Q,當年的韋家一年能”收租谷二百余擔“,過的是耕讀人家的富裕日子。

這一點從韋昌輝的早期經(jīng)歷也能看出來。韋昌輝身上有個監(jiān)生的功名,這功名是他爹韋元玠花銀子為他捐來的。有了這個功名后,韋昌輝便在當?shù)氐难瞄T里干一些詞訟的活,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鄉(xiāng)村小知識分子。

韋家的轉(zhuǎn)折點發(fā)生在道光二十九年的二月中旬,韋元玠過八十一大壽的時候。為了讓老爺子的生日過的體面一點,韋家特意制了塊“成均進士”的匾,意思是韋家是有監(jiān)生功名的。

哪知道,鄉(xiāng)間有個土著藍秀才,一直看韋家不順眼,這家伙趁人不備,先用刀子刮去了匾上的“成均”二字,跟著就去衙門告韋家私掛“進士”匾額。

結(jié)果韋家被罰了三百兩銀子。

含冤折了三百兩銀子,這事對韋家的打擊很大。跟韋家早先認識的蕭朝貴得知此事后,一方面因為同情,一方面為了拉攏韋家入伙,就給韋家老爺子送來了一首以耶穌名義的安慰詩。

此舉讓韋家老爺子很感動。也可能是在地方上沒少受鳥氣的緣故,接下來韋家老爺子干了件很豪爽的事,他不僅把全部家財都捐給了拜上帝會,而且鼓勵長子韋昌輝入了伙。

韋昌輝入伙后,道光二十九年八月,在楊秀清、蕭朝貴的安排下,洪秀全便住進了金田韋家。八月二十三日,通過蕭朝貴所傳的耶穌圣旨,韋昌輝被確認為上帝的親兒子、耶穌和洪秀全的親弟弟,從此成了太平天國的核心成員。

據(jù)說,那時候的韋昌輝性格很柔和,很順從,楊秀清、蕭朝貴很信任他,否則也不可能把起事的大本營設在他家。

1850年,洪秀全、楊秀清發(fā)出金田團營令,正式起事。韋氏家族一百人多加入了起事隊伍,這些人后來大都沒能返鄉(xiāng),基本都死在了征戰(zhàn)途中。

關于韋昌輝在太平天國征戰(zhàn)過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說法不一,有的說他像個白面書生,負責的是后勤一類的工作,有的則說他是能征善戰(zhàn)的猛將,其軍事才能并不在石達開等人之下。

從清軍一度把韋昌輝當成匪首這一點看,韋昌輝在領兵征戰(zhàn)上應該不弱,肯定不是有些人說的那樣,這家伙始終是個陰險狡詐的白面書生。

隨著蕭朝貴、馮云山相繼戰(zhàn)死,韋昌輝在太平天國中的地位越來越顯赫,楊秀清之后就是他了。但作為楊秀清的副手,韋昌輝的日子并不好過,不僅沒有掌握軍權(quán)的機會,而且時不時地還要遭受楊秀清的排擠打壓。

從韋家因為三百兩銀子能集體加入造反隊伍這一點看,韋家人遇到不公,骨子里是敢偏激反抗的,這一點無疑為韋昌輝仇殺楊秀清埋下了伏筆。

1856年7月,太平軍攻破江南大營,軍勢很是鼎盛,這時候,不可一世的楊秀清派韋昌輝出京,名義上是赴湖北督師,實際上排擠打壓。

隨后不久,楊秀清和洪秀全的矛盾爆發(fā),不管有沒有楊秀清逼洪秀全封他為萬歲一事,天京城陷入一山難容二虎的險局已成事實。

洪秀全這個人拿捏人心,利用矛盾,玩弄權(quán)術(shù)的水平還是很高的。為了清除楊秀清勢力,他先是給韋昌輝、秦日綱發(fā)去了進京勤王、誅殺楊秀清的密詔,跟著又用朝臣領袖、佐天侯陳秉镕做內(nèi)應,悄無聲息地讓韋昌輝領兵入了天京城。

應該說洪秀全是真會點將,韋昌輝進城后,對楊秀清集團的誅殺可謂是瘋狂之極,完全是殺紅了眼的狀態(tài)。

有句話說,欲讓人滅亡,先讓其瘋狂。

被當槍使的韋昌輝就是這樣,將楊秀清誅殺后,他是見誰想滅誰,石達開對他濫殺有意見,他隨即就舉屠刀,石達開機警逃脫后,他依舊沒能善罷甘休,索性將石達開一家滅門了。

舉刀之后的韋昌輝如此瘋狂,洪秀全有所預料嗎?

坐在他那個位子,但凡了解一點歷史權(quán)斗的殘酷性,洪秀全不可能不做預判。

從他利用石達開這一點便能看出來,利用韋昌輝瘋狂的同時,洪秀全其實是留有后手的。所以當韋昌輝瘋狂到要攻擊天王府的時候,洪秀全略施一計,便把韋昌輝擊潰了。

他怎么對付韋昌輝的呢?

令天王府的女官打出了翼王石達開的黃心藍邊旗。

見到城頭四處飄揚的翼王旗,韋昌輝以為石達開大軍已開進天京城,頓時便做了鳥獸散。

韋昌輝逃亡被搜出后,寸割而死,首級被割下送往寧國石達開軍營。據(jù)說,韋昌輝的肉被割成無數(shù)小塊,掛在天京城內(nèi)各處木棚示眾,旁邊豎著木牌——“北奸肉,只許看,不許取!

最終落得這個下場,韋昌輝其實也是另一種悲劇,有種人就是這樣,一旦被人當槍時,隨即便瘋狂成鬼。

世人無法同情,他亦怪不得別人。

9

說起韋昌輝,估計大伙的印象不是很好,畢竟讓天國由盛轉(zhuǎn)衰的“天京事變”他難辭其咎,甚至被人當成禍首。在歷時兩個多月的“天京事變”中,韋昌輝率北殿3000精銳將士突襲東王府,誅殺楊秀清及府上幾千號人。緊接著,韋昌輝與秦日綱以“觀北燕受刑”為幌子,誘騙東殿將士五千余人前來觀刑,而后將其一網(wǎng)打盡,一個不留。翼王石達開回天京勸阻時,韋昌輝殺紅了眼,連同石達開也要一起干掉;石達開雖然僥幸逃過一劫,但其家人可就遭殃了,屠戮殆盡。正因為如此,韋昌輝被認為滅亡天國的兇手,他濫殺無辜,讓天國大傷元氣,失去了滅亡清王朝的最佳機會。對此,“縱橫國史”并不否認,但韋昌輝之所以這么做必定有自己無奈之舉,甚至是不得已而為之。


一般而言,但凡參加農(nóng)民起義者,都是因生活所迫,家里揭不開鍋,時刻在死亡線上掙扎之人。例如,朱元璋,其家境貧寒,父母兄嫂因饑餓而死,自己也淪落到討飯之地步;生活實在無法再繼續(xù),朱元璋只好參加郭子興所部紅巾軍,最后單干,創(chuàng)建了剛性十足的大明王朝。李自成,被裁撤之驛卒,為了討口飯,只好帶著大伙與高迎祥混,最終攻入北京,過了一把皇帝癮。可惜,李闖王畢竟格局太低,缺少戰(zhàn)略眼光,容易自我滿足,不是干大事的料;雖然推翻了大明,卻得罪了吳三桂,最終便宜了多爾袞,滿清由此而統(tǒng)治中原近300年。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參加農(nóng)民起義的也不一定都是窮人,也可能是小土豪,小地主。

韋昌輝,太平天國北王,廣西桂平人,金田起義主要贊助者。1848年10月,馮云山從廣東花縣再次來到紫荊山,此次借宿韋昌輝家,兩人交談甚歡,韋昌輝決定全家入伙拜上帝教,與馮云山共謀大業(yè)。韋昌輝是桂平縣金田村小地主,家境豐厚,每年谷物收入幾萬斤,其他鋪面收入更可觀,生活過得相當滋潤。按常理來說,韋昌輝沒必要參加起義,不必要冒著被“誅九族”之危險干這行充滿刺激與血腥之職業(yè)。那么,韋昌輝為何愿意入伙呢?答案很簡單,韋昌輝屬于暴發(fā)戶的那種,有錢無勢,經(jīng)常被當?shù)卮蟮刂鳌⒐倭牌圬,時不時被訛詐,搞得十分狼狽,在家鄉(xiāng)抬不起頭,很沒面子。根據(jù)李秀成《自述》,韋昌輝“陰險毒辣”、“見機靈便”。如此之人,怎會甘愿受欺負呢?



不管怎么說,韋昌輝帶著全家入伙擺上帝教,對洪秀全、馮云山而言無疑是一大喜訊。要知道,馮云山之前發(fā)展的會員幾乎都是底層群眾,如楊秀清、蕭朝貴等屬于“燒炭佬”,一貧如洗,一無所有。要創(chuàng)業(yè),不能只靠農(nóng)民群眾的一腔熱血和昂揚斗志,充足的資金更加重要。俗話說得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身上無一分錢而敢胸懷天下者,一般下場都很悲慘。韋昌輝入伙拜上帝教后,洪、馮起事所需要的資金、武器、糧草等均不成問題。此外,金田起義時大伙手中之槍、彈、炮等,幾乎都是在韋昌輝家生產(chǎn)?梢哉f,韋昌輝就是太平天國的大股東,沒有他贊助,金田起義搞不起來。正因為韋昌輝帶來的“股份”太大,所以永安封王時,他被封為北王,地位僅次于南王馮云山,高石達開一等。

從上述可知,韋昌輝對太平天國之貢獻相當大,是天國的締造者之一,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韋昌輝過于陰險狠毒,后來被洪秀全加以利用,成為“天京事變”的實際操刀手,留下了千古罵名。

在太平天國特殊之政治體制下,取得“代天父傳言”之東王楊秀清是天國實際掌舵者,東殿勢力遠超北殿、翼殿、燕殿,儼然就是中央政府和權(quán)力中樞。洪秀全是“虛位”元首,臨朝不理政,手中也沒直屬部隊,典型的光桿司令。不過,洪秀全畢竟是“天王”,是上帝派到人間“斬妖除魔”之使者,正常情況下其宗教地位高于任何人,是太平天國的精神所在。正因為如此,韋昌輝、秦日綱等人才敢率兵回來勤王,誅殺楊秀清。要知道,楊秀清親信把持軍政要職,以及天京衛(wèi)戍大權(quán),東殿勢力遍布京城各要隘,就算韋昌輝殺了東王,其麾下3000將士也不是東殿對手,隨時會被撲滅。


那么,韋昌輝為何趕回來誅殺楊秀清呢?答案很簡單,因為這是天王下令,有密詔在手,他相信誅殺東王以后,天王會直接下詔書,宣布楊秀清罪名,將天京事變控制在“誅楊一人及兄弟仨”這地步,不會擴大化?上,韋昌輝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活生生成為了操刀手和劊子手。楊秀清死后,洪秀全沒有下詔,東殿集團傅學賢等核心要員認為這是韋昌輝奪權(quán)之表現(xiàn),立馬率東殿士兵與其血戰(zhàn),若不是秦日綱及時加入戰(zhàn)斗,鹿死誰手未可知。東王余黨被誅殺后,若是洪秀全能夠及時下詔書,宣布楊秀清等犯上作亂,韋昌輝乃“奉詔勤王”,估計石達開回京時也不會劈頭蓋臉就責罵北王,以致釀成更慘痛之惡果。

正因為洪秀全遲遲不下“詔書”,韋昌輝處境便十分被動,他就是劊子手,是此次事變的主要陰謀者。因此,韋昌輝除了放手一搏,繼續(xù)擴大事態(tài),血洗“翼王府”,乃至攻擊天王府外,別無選擇。若不如此,韋昌輝除了當替罪羊,確實不知道該如何給“天京事變”畫上句號。所以,韋昌輝這位大股東,在某種程度上講,他是權(quán)力斗爭的犧牲品,人生輸家。

10

歷史上對韋昌輝,多是負面的評價,說他心懷陰謀,做事陰狠,亂殺無辜,制造矛盾。說他是造成“天京事變”的罪魁禍首,太平天國因為他的殘忍殺戮,由盛到衰,最后走向了滅亡。

不過,我倒是認為,對韋昌輝的一味否定,其實是不公允的。韋昌輝本身也有值得肯定的一面;蛘哒f,韋昌輝其實也是個受害者,他只不過被人利用了而已。為什么這么說呢?

(韋昌輝劇照)

第一,韋昌輝毀家支持太平天國,體現(xiàn)出他革命的徹底性。

韋昌輝和洪秀全、楊秀清等人不一樣。洪秀全是個落第秀才,屢次考試不中,因而對朝廷對社會頗有怨氣。楊秀清是一個燒炭工,處在最底層,這樣的地位也決定著他對現(xiàn)實很不滿。

但是韋昌輝不一樣,他家里比較富有,日子過得還算不錯(雖然也許受到別人的欺負,但是歷史并無記載。沒有記載,就不能肯定他有多大的苦難),但他毅然拿出全部的財產(chǎn),舉家加入太平天國。從這里可以看出,韋昌輝參加太平天國,是有一種徹底革命的精神的。

(洪秀全劇照)

第二,韋昌輝是四大王中,對領袖洪秀全最為忠誠的。

太平天國的天王以下的四大王:東王楊秀清、西王蕭朝貴、南王馮云山、北王韋昌輝。馮云山是最早參加革命的,不過去世得比較早。剩下的三個王中,楊秀清自稱是“天父”下凡,蕭朝貴自稱是“天兄”下凡?梢钥闯觯瑥囊婚_始,他們就具有野心,想要凌駕在洪秀全之上。也是因為他們有這樣的舉動,成為了太平天國內(nèi)訌的誘因。

但是韋昌輝并沒有這么做。雖然有一種說法是,韋昌輝自稱上帝“第五子”(也有很多專家對他是否這樣自稱過提出了質(zhì)疑),但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的權(quán)力凌駕在洪秀全之上,并沒有楊秀清和蕭朝貴那樣的野心。

而最終洪秀全在太平天國內(nèi)訌中,召韋昌輝對付楊秀清,也可以看出他對洪秀全的忠誠。

(楊秀清劇照)

第三,楊秀清多次折辱韋昌輝,韋昌輝能夠做到忍辱負重。

在太平天國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中,韋昌輝的地位是僅次于楊秀清的。大家有什么事情要稟報,都是首先稟報韋昌輝,再由韋昌輝稟報楊秀清。同時,韋昌輝又掌管著衛(wèi)戍部隊,權(quán)力其實是很大的。

但是楊秀清為了攫取最大的權(quán)力,不顧他也是一個王,對他進行多次折辱。甚至多次打得韋昌輝站都站不起來。但是韋昌輝卻能夠做到忍辱負重,每次楊秀清的轎子到來,他都要“扶轎迎接”。而且每次向楊秀清奏事,從不多言多語,最多說三四句,就跪地表示接受楊秀清的教誨。有人認為這是韋昌輝狡詐,但也不能不說,這是他忍辱負重的表現(xiàn)。

(天京事變)

第四,韋昌輝在天京事變中的殘忍殺戮,是受洪秀全指使的結(jié)果。

韋昌輝在天京事變中,殘殺楊秀清,清理楊秀清的黨羽,雖然事情做得太殘忍,太過火。但這也是他受了洪秀全指使的表現(xiàn)。若沒有洪秀全對他的指使,他怎么可能做這件事呢?再說了,他在天京連殺了兩個月,持續(xù)殺了兩萬人,顯然都是洪秀全縱容的。洪秀全如果不同意他這樣做,早就制止他了,為什么會讓他連殺兩個月。從前面他對洪秀全的忠誠來看,他不可能不聽洪秀全的招呼。如果他真不聽洪秀全的,一定是想把洪秀全一并干掉(他要干掉洪秀全也易如反掌)。但是他并沒有,最后還是洪秀全從容地召集石達開,把他給殺掉了?梢,他實在只是當了洪秀全的一枚棋子而已。

當然了,我們這樣說,并沒有為韋昌輝開脫的意思。就算他是忠誠于洪秀全,最后又上當成為洪秀全的棋子,但他在天京事變中犯下的罪孽,也是不能原諒的。

(參考資料:《太平天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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