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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結(jié)論,英宗在繼位時,他的生父趙允讓和生母任氏,早已死去。英宗為了給其生父尊皇考名義,而引發(fā)朝堂長達18個月的爭論,史載為“濮議之爭 ”。最終結(jié)果,以尊英宗生父趙允讓為“皇”(非皇帝)、生母任氏為“后”(非皇后)而告終,具體事情經(jīng)過請各位看官聽我詳說!


首先,我們先看一下宋英宗是如何得繼皇位的。

宋英宗趙曙,原名趙宗實,后改名趙曙,宋朝第五位皇帝,生父為濮王趙允讓,母親為仙游縣君任氏,因仁宗無子而過繼到曹皇后名下?lián)狃B(yǎng),仁宗駕崩后登基為帝。

據(jù)《宋史》記載:英宗體乾應(yīng)歷隆功盛德憲文肅武睿圣宣孝皇帝,諱曙,濮安懿王允讓第十三子,母曰仙游縣君任氏。明道元年正月三日生于宣平坊第。初,王(趙允讓)夢兩龍與日并墮,以衣承之。及帝生,赤光滿室,或見黃龍游光中。翻譯過來就是,趙曙老爹夢見兩條龍與太陽一起墜落下來,忙用衣服接住,不久趙曙出生的時候,紅光照遍居室,有人看見黃龍在紅光中游動。為趙曙登基批上了一層君權(quán)神授的外衣。

其實,宋仁宗本人并不是沒有生過兒子,只是在生下不久都陸續(xù)夭折。趙曙在幼年時就被宋仁宗接入皇宮,賜名為趙宗實,交給曹皇后(后來的曹太后)撫養(yǎng)。在皇宮待了4年之后,仁宗兒子趙昕出生,趙曙就被送出皇宮,回到父親趙允讓身邊生活。隨著,仁宗年歲逐漸增大仍然沒有皇子,仁宗皇后曹氏及文武百官多次力薦仁宗冊立儲君。最終,仁宗在群臣逼迫下于1062年,立趙曙為皇子,一年之后,仁宗駕崩,曹太后宣布仁宗遺照,趙曙登基。


再來,看看一波三折的“濮議之爭 ”是如何發(fā)展的!

英宗剛登上皇位之后,就生了一場大病無法臨朝,主動下詔請曹太后臨朝攝政。一年之后,英宗身體康復,曹太后撤簾還政。

趙曙親政僅半個月,以宰相韓琦為首的部分高級官員就向趙曙提議請求討論趙曙生父趙允讓的名分問題。筆者懷疑,韓琦等人肯定是在趙曙授意之下,才提出此等決議。古時候,名分問題對統(tǒng)治者來講是一等重要的大事,由此也引發(fā)了很多的政治事件,如宋朝的“濮議之爭”、明朝“大禮儀”之爭,都是過繼登基皇帝為生父爭名分而引發(fā)的政治事件。韓琦等人提議時仁宗逝世才14個月,按照禮法講還沒有過大祥(中國古代漢族喪禮儀式之一,父、母喪后兩周年(即第二十五個月)舉行的祭禮),熟讀禮法的韓琦等人是萬萬不能犯此種低級錯誤的。因此,筆者認為此乃投石問路之舉,先將提議拋出,看看朝堂反應(yīng),如果反對聲較多,又可以借口仁宗“大祥”未過而托詞過去。事情的發(fā)展也正如筆者所說,朝臣反對一片,英宗趙曙批示,等過了仁宗大祥再議。

等到治平二年,韓琦等人再次提出這一議題,于是,英宗出詔將議案送至太常禮院,交兩制以上官員討論。由此引發(fā)了持續(xù)長達18個月“濮議之爭”。


當時“濮議之爭”主要分為兩派,一派是以韓琦、歐陽修為首的“皇考”派、另一派是以王珪、司馬光為首的“皇伯”派。兩派在討論時,爭執(zhí)不休,最后英宗考慮自己已然親政,朝臣百官站著自己方的應(yīng)該是多數(shù),因此絕對將兩派的意見共同交由群臣商議。沒想到,英宗和韓琦、歐陽修等宰執(zhí)們錯誤了的判斷了形勢,百官商議完后認定英宗尊生父趙允讓為“皇伯”意見占了多數(shù)。同時,曹太后也借機開始出手,先是下旨斥責韓琦等人,不應(yīng)該尊濮王為“皇考”,英宗見此情景再一次宣布暫緩討論此事。

曹太后的下旨,讓英宗及尊“皇考”派認識到,解鈴還須系鈴人,作為仁宗皇后的曹太后在此事上具有一錘定音的作用。因此,韓琦等人與曹太后身邊的近侍不斷對太后進行游說,曹太后本人與英宗關(guān)系并不和睦,在垂簾聽政期間與英宗多有齷齪,幸得韓琦等人的居中調(diào)節(jié)才沒有引起更進一步的沖突。在尊濮王為“皇考”一事上,其實對曹太后從感情上來講是萬不能接受的。但是在治平三年,曹太后卻同意了尊濮王為“皇考”一事。筆者認為,這一決定是曹太后作為皇家統(tǒng)治秩序維護者角度出發(fā),而下的艱難決定?紤]曹太后作為宋朝杰出的女政治家,維護皇家的統(tǒng)治穩(wěn)定,才是她第一考慮之事,濮議之爭對剛親政的英宗已經(jīng)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群臣反對之聲四起,英宗的威望可以說受到了很大打擊,我想最終曹太后能給同意此事,還是為了維護趙宋統(tǒng)治秩序。


曹太后的懿旨雖然極大增強了“皇考”派的信心,將反對派侍御史呂誨、范純?nèi)、呂大防三人被貶出朝廷。此舉遭到了以司馬光為首反對派的抵制,包括司馬光在內(nèi)的臺諫官員全部自請同貶,甚至英宗在濮邸時的幕僚王獵、蔡抗均反對稱親之舉,英宗無奈之下又不得不拉攏王珪,許以執(zhí)政職位,在英宗“軟硬兼施”下,長達18個月的“濮議之爭”才以“皇考”派的勝利而徹底結(jié)束。

曹太后的詔書給英宗生身父母確定了最終的名位,據(jù)《宋史》記載:“吾聞群臣議請皇帝封崇濮安懿王,至今未見施行。吾載閱前史,乃知自有故事。濮安懿王、譙國夫人王氏、襄國夫人韓氏仙游縣君任氏,可令皇帝稱親,濮安懿王稱皇,王氏、韓氏、任氏并稱后!

既趙允讓稱“皇”(非“皇帝”),三位夫人譙國夫人王氏、襄國夫人韓氏、仙游縣君任氏(英宗生母)并稱為“后”(非“皇后”),但是英宗在位僅四年就駕崩了,還未來得及給父母上謚號,神宗繼位后也沒有給爺爺奶奶上謚號的心思,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趙允讓最終的謚號仍為“王”,三位妻妾則并稱“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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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問答官方邀請!宋英宗繼位時,他的親生父母已經(jīng)過世。為了表達對父母的孝道,圍繞其生父的名分,展開了曠日以久的“濮議”之爭。

宋英宗是一個至孝之人,對親生父母懷著極深的感情。他雖是繼承了宋仁宗的皇位,但是,卻絲毫沒有體現(xiàn)出丁點感恩之情。宋仁宗出殯時,宋英宗竟然稱病不出。在滿朝大臣的巨大壓力下,才極不情愿地來到集英殿祭奠宋仁宗。然而,在祭奠時,他竟然一滴眼淚也沒有掉,舉朝震驚。禮官們?yōu)榱搜陲椨⒆诘牟划斝袨,就取名?span style="font-weight: bold;">卒哭”,就是說皇帝親祭而不用哭。由此可見,他的心里只有親生父母。宋仁宗的皇后曹氏,宋英宗繼位后被尊為曹太后,她曾對宋英宗有養(yǎng)育之恩。即使如此,宋英宗對曹太后也是態(tài)度冷漠,處處對著干,惹得曹太后常常掉淚。而宋英宗卻私下對宰相韓琦報怨曹太后,說曹太后待他“少恩”。群臣沒有辦法,只好從中調(diào)解,力圖維持兩宮的關(guān)系。司馬光勸說宋英宗,養(yǎng)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希望宋英宗效仿東漢章帝那樣孝順太后。宰相韓琦則直接勸說宋英宗,他有今日,皆太后之力,恩不可不報,即非天屬之親(親生),愿加意承奉,便自然無事。又拿出舜的事跡感化宋英宗,宋英宗這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答應(yīng)一定要盡孝曹太后。

宋英宗即位僅半個月,宰相韓琦就提議討論英宗生父的名分問題。當時宋仁宗逝世已有十四個月,英宗為了減少阻力,就指示待到滿二十四個月再說。治平二年四月九日(公元1065年),宰相韓琦再次提議,于是,宋英宗召集大臣開始討論。由此引發(fā)了一場持續(xù)十八個月的論戰(zhàn),這就是北宋史上有名的“濮議”。官員王珪認為,宋英宗的生父濮王是宋仁宗的兄長,宋英宗應(yīng)該稱濮王為皇伯,而韓琦、歐陽修等宰執(zhí)大臣卻認為,英宗應(yīng)該稱生父濮王為皇考。遭到朝中大臣的一致反對。曹太后聽聞此事,嚴厲指責韓琦等人,宋英宗無奈,只好暫緩。

韓琦等人知道曹太后的態(tài)度是成敗的關(guān)鍵,于是爭取到了曹太后的支持(據(jù)稱曹太后中了韓琦的圈套)。即使如此,仍然遭到朝內(nèi)大臣的反對。司馬光等臺諫官集體自請同貶以示反對,就連英宗在潛邸時的親信王獵、蔡抗也出面制止,這是宋英宗萬萬沒有想到的。宋英宗無奈,只好將呂誨等三名御史貶出京師,又拉攏反對派的主要人物王珪,許以高官厚祿。為了生父死后名分,真可謂是絞盡腦汁。終于在耗費了十八個月后,才最終達到目標。

最后,曹太后下詔:“濮安懿王、譙國夫人王氏、襄國夫人韓氏仙游縣君任氏,可令皇帝稱親,濮安懿王稱皇,王氏、韓氏、任氏并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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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英宗也是位可憐的皇帝,做半輩子的“備胎”,被人推來擠去,好不容易熬到了皇位上,結(jié)果卻瘋了。


北宋嘉祐八年,一代英主宋仁宗趙禎駕崩,在位42年。宋仁宗死后,由于仁宗沒有子嗣,便把皇位傳給了曹皇后的養(yǎng)子侄子趙曙,稱宋英宗。


但沒想到的是,這位英宗皇帝是位福薄的帝王。繼位沒多久就瘋了,所以他還是歷史上繼位時間最短又瘋了的帝王。


由于仁宗早年無子,趙曙在4歲左右時被選入宮,由曹皇后撫養(yǎng)。在隨后的幾年,宋仁宗終于聲出了長子,趙曙作為養(yǎng)子存在的意義就不大了,宋仁宗有親生兒子了,養(yǎng)子自然哪里來回哪里去,畢竟皇家孩子和皇位有關(guān)系。


在皇宮的生活的幾年沒有使趙曙感到快樂,反倒是回到自己原來單身的家自由自在。而他的父親濮安懿王見到親兒子回來也非常高興,將他撫養(yǎng)成人。在公元1058年,濮安懿王逝世后,趙曙非常傷心,并為自己的生父守孝了3年。




也許趙曙天生該是皇帝命,宋仁宗歲生下幾個兒子,但沒一個長大成人(都早亡),這時宋仁宗想再次召趙宗實入宮?墒勤w曙過慣了濮王府的幸福生活,不想去皇宮當那個“儲君”,也不想繼承皇位,于是借著為自己父親守孝的名義一再推托。


就在宋仁宗去世的前一年,趙曙被立為皇太子子,改名趙曙(原名趙宗實),在百官及家人的勸諫下萬般無奈進了宮,一年后,宋仁宗病逝,趙曙被封為皇帝。


繼位后的宋英宗沒有忙著替養(yǎng)父傷心,而是忙著擬訂怎么給自己生父名分(果然誰家孩子向睡)。于是,趙曙出詔將議案送至太常禮院,交由朝中文官大員討論。由此引發(fā)了一場持續(xù)18個月的論戰(zhàn)開始了,這就是北宋史上的“濮議”事件。


而正是這件事,讓英宗和曹太后鬧出了些許不愉快,讓朝臣分成了“皇考派”和“皇伯派”,也讓英宗徹底消耗完了自己的生命力。再后來的《續(xù)資治通鑒》說曹太后最后下旨:父趙允讓為皇,母任氏為后!趙宗實立馬借坡下驢,只認親,不追封父母,但是修皇陵、立太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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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浮生若淺,很高興和您一起探討!】

宋仁宗是個子嗣稀缺的皇帝,在位四十多年時間,僅有三位皇子,卻都早夭。不得已,他早早地將年幼的趙曙接進宮中,養(yǎng)在曹皇后名下。

趙曙的爺爺是宋真宗趙恒的弟弟商恭靖王趙元份,父親趙允讓是趙元份的第三子,算起來是仁宗的侄子。趙曙自幼是個孝順識禮之人,十分自律樸素,但是他的儲君之路卻是充滿波折的。

趙曙三歲時被接近宮中,由曹皇后來撫養(yǎng),以嫡子名義來養(yǎng)育的。只不過公元1039年時,宋仁宗第二子趙昕出生,公元1041年,第三子趙曦出生。連著兩個親兒子出生,讓宋仁宗覺得讓親生子繼位有了希望,于是把趙曙送回王府去了。只不過,這兩個兒子都早早夭折,可宋仁宗依舊十分努力,卻始終沒能再有皇子誕生。一直到1062年,眼看生子無望的宋仁宗終于不得已冊立趙曙為皇子,仁宗駕崩后,趙曙即位,即宋英宗。

宋英宗在位只有四年時間,刨去他生病的時間,大概就兩年左右在親政執(zhí)政。而這期間,他最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關(guān)于他生父的名分問題。當時有兩種意見:一是英宗生父為仁宗兄長,英宗應(yīng)稱其為皇伯;另一個則認為,畢竟是英宗生父,應(yīng)稱其皇考。英宗本人肯定是希望可以給親生父母更好的名分,但包括曹太后(慈圣光獻皇后)在內(nèi)部分大臣持反對意見。

稱生父為皇考,意味著同意濮王趙允讓稱“皇”,包括英宗生母在內(nèi)的三位夫人稱“后”。前面我們說到曹太后是不同意的,后來通過十八個月時間的爭取和各方前去說服,最終曹太后同意了這件事。不過,好不容易爭取來了曹太后的同意,英宗自己的身體卻不爭氣了,還沒來得及上謚便駕崩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其實英宗本人對這件事,并沒有太多或激烈或激進的逼迫做法,更多的是支持尊為皇考的韓琦、歐陽修等人的爭取和說服。他們知道要成就這件事,曹太后的立場十分關(guān)鍵,若是作為仁宗皇后的曹太后都同意,那些反對的大臣便沒有太足的氣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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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3年4月,趙曙即位,是為宋英宗,尊曹皇后為皇太后。宋英宗原本想為宋仁宗守孝三年,但為宰執(zhí)大臣所阻而不果。即位后第四天晚上,宋英宗突發(fā)重病,無法處理朝政,只好請曹太后垂簾聽政,權(quán)同處理朝政大事。宋英宗此病,據(jù)史書記載,是有時清醒,有時糊涂,有時甚至大聲高喊,狂跑亂走,語無倫次,但從此后宋英宗的言行來看,宋英宗得的實是心病,大概是因為對繼承皇位一事憂懼過度而有些精神錯亂了。

由于宮中宦官宮女屢屢遭皇上的責罵、鞭打,牢騷滿腹,便常常將宋英宗病中狂言亂語添枝加葉地報告給皇太后,使皇太后與天子之間產(chǎn)生了深深的猜忌新君有病,太后垂簾,兩者卻又不和,茲事至大,宰執(zhí)大臣等只得兩邊動導,也未能解決問題,朝臣們個個憂心忡忡。一天晚上,曹太后派內(nèi)侍送給宰相韓琦一封文書,內(nèi)有宋英宗所寫的文句不甚得體之歌詞,以及宋英宗在官中的過失。


韓琦當著內(nèi)侍之面焚燒了這封文書,并讓內(nèi)侍回奏:“太后不是說皇上有病,心神不安,語詞失倫嗎,此又有何奇怪?”次日上朝,曹太后向宰執(zhí)訴述皇上的種種不是,竟至于傷心落淚。韓琦乘機奏道:“此只是因皇上有病,病愈以后必不如此。兒子有病,做母親者能不加以寬容?”


執(zhí)政歐陽修也勸道:“先帝在位時久,恩澤布于天下,所以駕崩后,天下人奉戴鬧君,無人敢有異辭,F(xiàn)今皇上有病,太后是一婦人,臣等不過五、六個書生而已,如若不是先帝遺命,天下誰肯聽從?”曹太后沉默良久。韓琦進一步說道:“臣等在宮外,皇上如有閃失,太后在官內(nèi),難辭其責!辈芴蟪泽@道:“此乃何言?皇上身體,我自然關(guān)心。”韓琦道:“太后照管皇上,誰又敢不盡心?”

當時在場的大臣都覺得韓琦太過冒犯太后,都嚇得冷汗直流,但曹太后卻并未怪罪韓琦。數(shù)天后,韓琦獨自朝見天子,宋英宗訴苦道:“太后對朕缺乏親恩之情!表n琦答道:“自古圣明天子甚多,卻唯獨稱譽舜帝為大孝,難道其他帝王皆未盡孝?父母慈愛而兒子孝順,此乃正常之事,不足稱道。只有父母不慈愛而兒子仍不失孝道,方オ值得稱頌。陛下云太后不慈愛,恐怕是陸下侍奉太后尚有不夠之處,做父母者豈有不慈愛子女耶!”


宋英宗聞言大悟,不再埋怨曹太后。在朝臣多方勸諭之下,兩宮關(guān)系漸漸改善。1064年(治平元年)五月,宋英宗病已痊愈。韓琦想讓曹太后撤簾,還政天子,遂先向宋英宗請示十余件政事宋英宗處理的都很恰當。韓琦隨即向曹太后匯報,得到太后的認可。于是韓琦向曹太后說道:現(xiàn)在皇上病已痊愈,處理政事很妥帖,故請求太后解除我宰相一職,出朝休養(yǎng)。

曹太后何等聰明,聞音即知雅意,立即說道:“相公不能離去,我本當退居深宮,現(xiàn)在每天在此,實出于不得已。”韓琦稱頌曹太后不戀權(quán)勢,能主動歸正皇上,為前代賢明皇后所不及,隨后又間曹太后決定何日撤簾還政?曹太后一聽,即刻站起退入后宮。皇太后還政天子,歷來是一件甚難處理的政治大事,韓琦怕拖延時日又有曲折反復,當即厲聲喝令侍臣撤下簾幕。


簾幕落下,曹太后尚未走遠,屏風旁還露出了太后的一角衣衫。宋英宗隨后親政,一場可能危及社稷安定的危機終得安度,但宋英宗與曹太后的關(guān)系還是給當時政局以重要影響。在內(nèi)政方面,主要表現(xiàn)在議論崇奉宋英宗生父濮王趙允讓的典禮上,即宋英宗追崇其生父為皇帝還是皇伯。此即聳動一時的“濮議”之爭。

這類追崇生父之類禮法之爭,在今天看來似乎無關(guān)緊要,但古人卻認為是有關(guān)立國之本的大事,而往往成為政爭的焦點。而“濮議”也因此漸漸發(fā)展當朝宰執(zhí)大臣與臺諫官之間的激烈權(quán)力斗爭,兩派黨同伐異,勢同水火,結(jié)果不得不請出曹太后來調(diào)停,即皇太后頒下手書尊崇濮王為“皇”,其夫人為“后”,皇帝稱濮王為“親”;而宋英宗下詔謙讓不受尊號,只稱“親”,以表示這出于皇太后恩典,而不是皇上意思,不了了之。但“濮議”中臺諫官惡意攻訐詆毀大臣的做法,在宋朝政壇上留下了甚為惡劣的影響,并在此后的黨爭中得以惡性發(fā)展,而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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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邀請。清山雅舍,暢談歷史。

前言

宋英宗在繼位后發(fā)動了歷史上著名的“濮議之爭”,表面上為的是給自己的親生父母一個合理的名分,其實還有一些政治因素在里面,下面細說。他最終通過長期僵持、扶植勢力達到了目的,但也為宋朝的未來埋下了隱患。

宋英宗身世云云

看遍歷史,覺得皇帝這個群體真的個個都有故事,宋英宗也不例外。最近熱播的電視劇《清平樂》,里面的皇帝是宋仁宗趙禎,而趙禎沒有活著的兒子,曾有三子全早夭了。那么按照古代宗親禮制要向上追溯大宗,過繼一位親緣最近的別支皇子給宋仁宗。仁宗趙禎向上追溯是他的父親真宗趙恒,按說應(yīng)該從真宗的支脈中選擇?上д孀诹鶄兒子,死了五個,只有仁宗一棵獨苗還無后。其實就相當于真宗這一脈的血脈傳承已經(jīng)斷了,那么就必須再向上追溯到真宗的父親太宗趙光義,而趙光義子嗣較多,于是便從中挑選出了商王趙元份一脈的趙曙過繼給宋仁宗趙禎。

如上圖所示,大家不難看出英總趙曙從血緣上論父親是濮安懿王趙允讓,也就是親身父親;而從皇位傳承的宗親禮制來論,他又是過繼給了仁宗趙禎,應(yīng)該是以趙禎為父,否則他的繼承權(quán)就不復存在了。而英宗堅持要為自己的親生父母爭取名分,在這個問題上朝臣分成了兩派,我們不妨叫作親父派和皇伯派,而派發(fā)生了激烈而又廣泛的爭議,便是“濮議之爭”了。

濮議之爭始末

濮議之爭的開始,是英宗指使韓琦、歐陽修等親父派作出的試探行動,因為那時英宗剛繼位不久,實力不夠強大。果然,遭到了曹太后和皇伯派的強烈反對,這事只能暫時放下。等過了一年,英宗坐穩(wěn)了位置,鞏固了實力,便再次指使親父派提起濮議。這一次,英宗等人學聰明了,直到攻略曹太后是關(guān)鍵點,于是就設(shè)法令曹太后改變了口風,下詔書同意了稱濮王為皇考,具體原因史論并不確定,有說是酒后誤簽,也有說是身邊宦官吹得耳邊風,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曹太后首肯了以后,接下來英宗就放開了手腳,稱濮王為父親,并給他建墳塋,立祭廟,終是得償所愿。雖然,朝中皇考派的反對很激烈,但是這次羽翼豐滿的英宗是誰擋道就踢飛誰,總之最后連打帶拉地將反對派一一擺平,塵埃落定。

濮議影響

這一爭便是足足18個月,對于宋朝而言,是十足的負面影響。這個濮議之爭從表面看是皇考和皇伯的稱呼之爭,其實是私情和制度、新黨和舊黨之爭

1、私情和制度是針對皇帝而言的,叫皇伯意味著制度為先,叫皇考就意味著私情為先。在這一點上,還是司馬光為首的舊黨識大局的。把皇權(quán)放進籠子里才是健康安全的,但是這次濮議之爭落敗,意味著皇權(quán)凌駕于制度之上,使得日后的宋朝皇帝權(quán)利失去有效制衡,頻頻導致昏君誤國的鬧劇。

2、新黨和舊黨,是指以司馬光為首的守舊派和以去舊革新為宗旨的新政派,代表人物如韓琦、歐陽修、范仲淹等。五代時期,社會風氣敗壞,底線頻頻被刷新。所謂大亂后必有大治,宋朝時期便出現(xiàn)了禮制道德上的反彈,人人張口道德,閉口君子,對人苛求禮法。而濮議之爭使原本就容易互相攻訐的朝臣,變得拉幫結(jié)派,黨政加劇,人人為了反對而反對,為了攻擊而攻擊,嚴重的內(nèi)耗使得日益衰敗的宋朝失去了拯救的良機,最終一步步被北方政權(quán)攻滅。

結(jié)語

英宗為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反動了濮議之爭,并通過拉攏新黨和反復拉鋸的手段,贏得了最終勝利,為親生父母獲得了想要的名分。但是不得不說,作為老百姓而言,這無可厚非,我是支持的;而作為一個君王而言,這時不合格的,沒有大局觀的。宋朝會滅亡,確實與多數(shù)君王沒有責任心,任性而為有著不可推脫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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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文明之所以淵源流長,綿延不息,是由三個最主要的根原因相輔相成,即文化、宗族、血脈。

宋朝英宗時期與明朝嘉靖時期,就曾經(jīng)存在過宗族和血脈的爭論——濮議之爭與大禮議之爭。

(濮議之爭)

兩者是一模一樣的問題,都是生父和養(yǎng)父誰為傳承正宗的爭議。

本文僅討論宋英宗時的濮議之爭即可解開這個令咱們后人困惑的問題——自己親爹都不能給正名。

先拋一個現(xiàn)實社會真實的小故事,大家思考一下。

筆者老家在南方農(nóng)村,是一個村莊一個姓的那種傳統(tǒng)村子,大家都沾親帶故,上五代都是同一個祖宗的那種。

村子里老人也很傳統(tǒng),有個一支獨苗的族兄結(jié)婚時差不多40歲了,他娶的老婆也是38歲的超級大齡剩女。兩人結(jié)婚后,三年了,仍然不見族嫂懷孕。

然后筆者聽說族兄家里叫他們夫妻又是看醫(yī)生,又是做試管嬰兒的,折騰了好幾年,耗費了無數(shù)錢財,依然不見族嫂懷孕。后來族兄的老父母,商量著叫族兄領(lǐng)養(yǎng)親戚家的一個新生男嬰,以此來繼承香火。

不久,筆者果然看到族嫂抱著一個嬰兒在村里散步。這就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領(lǐng)養(yǎng)文化,以此來傳承族兄這一支血脈。

要是族兄直到死去都沒有領(lǐng)養(yǎng)繼承人,那么他這一支獨苗的血脈就此斷絕,在族譜上永遠的劃上了句號,村里的老人迷信說,當血脈斷絕時,祠堂里那支血脈的先人牌位夜晚會悲痛哭泣。

我國宗族文化靠的是男丁的血脈傳承,亙古不變。但當血脈出現(xiàn)斷絕時,古人們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領(lǐng)養(yǎng)別人的男孩來傳承,被領(lǐng)養(yǎng)的那家就叫過繼。

在北宋仁宗時期,雖然趙禎已經(jīng)很努力的造人,但依然不見起色,生了三個男孩,都早早夭折了。

1035年,趙禎迫不得已之下,在皇室中領(lǐng)養(yǎng)了濮王趙允讓第13個兒子趙宗實做嗣君。就是后來改名的宋英宗趙曙。

1058年,趙曙的親生父親濮安懿王趙允讓逝世。

1063年3月,仁宗病死,4月初一,趙曙繼承皇位。

1064年5月,宋英宗趙曙親政,宰相韓琦提議給趙曙的親生父親趙允讓一個逝世皇帝的名分。被趙曙叫延后再議。

1065年四月初九,韓琦再次提出,要給趙曙生父的一個皇考名號。而趙曙本來就是個孝子,他自己當皇帝了,覺得理所應(yīng)當要給親生父親一個名號。所以按照程序把這個提議交給官員們商討。

(開始濮議之爭)

沒想到,趙曙和韓琦這個舉動捅了個馬蜂窩,引出個持續(xù)18個月的“濮議之爭”。令整個大宋朝堂文官,都卷入了這場爭論。

“夏四月戊戌,詔議崇奉濮安懿王典禮!薄端问*本紀第十三》

以宰相韓琦、歐陽修、曾公亮為首等,這一派大臣支持皇帝趙曙給過世的生父正名為“皇考”。理由是生父和養(yǎng)父都是父親。

而以司馬光、王珪、賈黯、呂大防等為首的臺諫、御史為一派,反對趙曙的生父為“皇考”,皇帝過繼給了仁宗,就應(yīng)該是仁宗一脈,是承了仁宗的余蔭才能坐上的地位,與生父一脈是不相關(guān)了的,所以不能稱為“皇考”,而應(yīng)該稱為“皇伯”。

(臺諫反對派)

這兩派人爭得是熱火朝天,天天爭,月月爭,幾乎不干其他事。這場爭議甚至形成了黨派——洛、蜀、朔三黨,中國歷史上文官黨派最早就誕生于此。

黨爭一旦形成,那么政治斗爭失敗的就會受到波及,這是肯定的了,而且會造成嚴重的高層權(quán)力真空。

朝唐高層的精力全部放在黨爭了,下面的人還不個個放飛自我?

(濮議之爭)

處于英宗的位置來說,他本身是個孝子,也是想要給生父一個名分。但是黨爭開始后,他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實施“異論相攪”權(quán)術(shù)的機會,利用這個權(quán)術(shù),進一步鞏固、擴大皇權(quán)的影響力。

起先,曹太后因為垂簾聽政而與英宗有過權(quán)力沖突的矛盾,所以曹太后還政后,在“濮議之爭”開始時,曾經(jīng)下詔斥責韓琦不應(yīng)該議“皇考”。

但是一年后,曹太后看到朝堂爭吵得烏煙瘴氣,直接下詔說,準你老爹用“皇考”了。

皇太后下書中書門下:"封濮安懿王宜如前代故事,王夫人王氏、韓氏、任氏,皇帝可稱親。尊濮安懿王為皇,夫人為后。"——《宋史*本紀第十三》

這場濮議之爭就此結(jié)束,以皇帝和韓琦為首的一派勝利,然后就是清算政敵,宋英宗將臺諫官員大肆貶逐,只留下三個臺諫官員在京,當時民間有流言“絕市無臺官!

(貶逐臺諫)

宋英宗用異論相攪的權(quán)術(shù),達到了給他老爹正名和收權(quán)的目的。

北宋朝開了黨爭先河,導致國力在上層內(nèi)耗中進一步衰弱,后被金人滅亡,南宋又依賴長江天險,不思進取,步了北宋后塵。

明也是一樣,前期朱元璋和朱棣把蒙古按在地上摩擦,到土木堡之變后設(shè)九邊兵鎮(zhèn)防御,卻連年被蒙古入寇,衰敗在蒙古、滿清手上。

唉,文官治國固然好,武官卻被閹割了,失去了進取性,加劇了內(nèi)耗,再無漢唐天威出現(xiàn)。

參考:《略論北宋英宗時代的濮議之爭》

文: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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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我來回答:這件事就是濮議之爭,這英宗是濮安懿王的十三子,名叫宗實,而濮安懿王是真宗的侄子,仁宗的堂兄。

下面我對這一事件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一下:

一、英宗“不豫”繼位

1.遲遲拖延的儲位

宋仁宗三十四歲前生過三個兒子,都夭折了;其后,雖生到第十三女,卻未有兒子出生。他在位四十二年,多次“不豫”(皇帝病危的代名詞),一不豫就人事不知,胡言亂語,這種病狀在太宗長子趙元佐、三子真宗和南宋光宗身上,一再重現(xiàn),似乎是趙宋宗室的家族病。



嘉祐元年(1056年)正月,仁宗再次“不豫”,長達二十日,多虧宰相文彥博把持大局,才渡過了危機。這種局面令朝廷大臣們意識到確立皇位繼承人已迫在眉睫。

當年五月,知諫院范鎮(zhèn)率先奏請立太子。在君主制下,立儲題是最為敏感的朝廷大事,即便是宰相也不敢妄議,以免疑忌于君主而身敗名裂。范鎮(zhèn)的奏議,引起朝廷震動。宰相文彥博責備他事先不與執(zhí)政商量,范鎮(zhèn)說:“我做好必死的準備,才敢上奏。與執(zhí)政商議,若以為不可,我難道終止嗎?”司馬光在并州通判任上,鼓勵范鎮(zhèn)義無反顧,以死相爭,并與御史趙捪群笊鮮柚С炙?/p>

仁宗把范鎮(zhèn)先后送呈的十九道奏章交給中書,就是不表態(tài),中書宰執(zhí)也只得不置可否。朝廷升任范鎮(zhèn)為侍御史知雜事,他以進言不用居家待罪百余日,須發(fā)盡白。仁宗被他所感動,流淚請他再等三二年,還指望能自生龍種。

嘉祐三年,張堯佐去世,仁宗發(fā)牢騷:“臺諫官總以為我用張堯佐,就像唐明皇用楊國忠那樣,會招來播遷之禍。我看也不見得。”一旁的戶部員外郎唐介接口說:“陛下一旦有播遷之禍,恐怕還不如唐明皇。明皇還有兒子肅宗興復社稷,陛下靠誰?”仁宗氣得臉色驟變,卻無反駁理由,沉默良久才說:“立子之事,與韓琦已商量好久了!

韓琦這時正與富弼并相。他容貌凝重,令人望而生畏,但與人相交卻渾厚溫恭,說到小人忘恩負義傾陷自己時,也辭和氣平,如說尋常事。慶歷年間,他與范仲淹、富弼同為執(zhí)政,上朝爭事議論,下殿不失和氣為相以后,用人只據(jù)公議,所用之人未必謀面,甚至也不知道是他所薦。嘉祐三年,他任相不久,就向仁宗進言:應(yīng)該吸取前代儲君不立引起禍亂的教訓,選擇宗室子弟中的賢能者立為太子。仁宗因后官有孕而遷延不定,但生下來的仍是皇女。

嘉祐六年國八月知諫院司馬光也上了立儲札,仁宗讓他把奏疏交給中書,司馬光請仁宗自己宣諭宰相。當天韓琦知道后讓人傳言司光,爭取把建言立儲的奏札送到中書,否則,他作為宰相,欲發(fā)此議,無從說起。



次月,司馬光舊事重提,列舉了相關(guān)的歷史教訓,仁宗叫他將所奏立即直送中書。司馬光遵旨照辦,并對韓琦說:“諸公倘若不及時議定大事。有一天,禁中夜半拿出一張紙,說立某人為嗣,那時天下誰也不敢吭聲了。”韓琦等宰執(zhí)同聲應(yīng)道:“敢不盡力!”司馬光為此已先后七次上書。十月初,仁宗讓韓琦看了司馬光和呂誨的奏章,問宗室中誰最合適。韓琦趁機說:“這不是臣下所敢議論的,應(yīng)出自圣斷。

仁宗曾在宮中撫養(yǎng)過兩個宗室子弟,其一是濮安懿王的十三子,名叫宗實。濮安懿王是真宗的侄子,仁宗的堂兄。宗實四歲進官,八歲時,因仁宗次子出生,被送回王府。其間,仁宗曹皇后也在宮中撫養(yǎng)了自己的外甥女,姓高,名叫滔滔。兩人年齡相仿,頗有點青梅竹馬的味道。

慶歷末年,仁宗無子,對曹皇后說“我們過去收養(yǎng)過的宗實和滔滔都大了,我們?yōu)樗麄z主婚,如何?”于是仁宗的養(yǎng)子宗實娶了曹皇后的外甥女(她就是后來元祐更化時垂簾聽政的高太后),很是熱鬧了一番,宮中盛傳“天子娶婦,皇后嫁女”的說法。如今從宗室子弟中確定皇位繼承人的問題,已經(jīng)刻不容緩,仁宗自然傾向于宗實。

當時宗實正在為父親濮安懿王守喪,朝廷命他起復,授以知宗正寺,以便為立儲作準備。不料他先以父喪、后以生病相推托,不肯上任。韓琦向仁宗建議:“任命知宗正寺,外人認為就是皇子,現(xiàn)在不如立即為其正名。”八月,仁宗正式立宗實為皇子改名趙曙。為了政權(quán)的穩(wěn)定、天下的安寧,范鎮(zhèn)、司馬光等一大批朝臣,忠于信念,勇于犧牲,一再犯顏極諫非臣子所宜言的皇位繼承人問題,而韓琦作為宰相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2.“不豫”繼位

次年三月末的夜里,仁宗突然去世,時距皇子之立僅隔半年。曹皇后制止了內(nèi)侍出宮報喪,派人悄悄通知韓琦等宰執(zhí)黎明人宮。韓琦趕到,即請曹皇后宣趙曙入宮即位。趙曙到場,連說“我不敢做,我不敢做”,轉(zhuǎn)身就走。

韓琦等將他抱住,七手八腳為他穿上黃袍。然后將翰林學士王珪找來草擬遺詔,他一時間驚恐得不知如何下筆,韓琦臨變不驚,吩咐他按自己說的寫。四月一日早朝,韓琦宣讀遺詔,宣布仁宗駕崩,新皇帝已在昨日登基。這位新皇帝就是宋英宗。



英宗的身體確實大有問題。四月八日,仁宗大斂,他在靈柩前狂號疾走,韓琦當機立斷,拉下帷簾,命幾名內(nèi)侍護持皇帝,讓葬禮正常進行到底。見英宗病體如此,韓琦與其他宰執(zhí)商議,請曹太后仿天圣故事,垂簾聽政。

英宗病得不輕,性情也越發(fā)乖張,舉止失常,對內(nèi)侍毫無道理地說打就打。曹太后勸他注意自己皇帝的身份,他也往往出言不遜。雙方左右,都有人多嘴多舌,兩宮關(guān)系逐漸緊張。

3.太后垂簾

太后很不樂意,向韓琦等訴苦,韓琦回答:“我們在外朝,內(nèi)朝護持全在太后。倘若官家有失照管,太后也不安穩(wěn)!碧蠛懿桓吲d地說:“這話是何意思?我當然在用心照管!币娞竽樕E變,其他人都為韓琦說話太重捏一把汗。韓琦依然正色說太后照管,眾人自然也會照管的。”他知道,在這當口,有些話是必須由他來說的。

曹太后垂簾不久,司馬光就上了一奏,重提劉太后天圣戀權(quán)負謗天下的舊事,希望她“成謙順之美,副四海之望”,意在防止母后干政。其后不同場合,韓琦與司馬光等朝臣一再勸說太后忍辱負重,容忍英宗病中可能有的失禮和無理。他們費盡心力地調(diào)和兩宮,用心就在于不讓太后作出廢立的舉動,造成政局的動蕩。



十一月某日,曹太后派內(nèi)侍送一封文書到中書,都是英宗所寫的“歌詞”和過失的舉動。韓琦對著內(nèi)侍當場燒了文書,傳言太后:“太后不是常說官家心神不寧,這些何足為怪!”

與宰執(zhí)面見時,太后嗚咽流涕給韓琦歷訴英宗的不恭,韓琦譬解道:“這是有病的緣故。兒子生病,當母親的能夠不容忍嗎?”參知政事歐陽修也說:“現(xiàn)在太后身居房帷,臣等五六個人只是措大,一舉一動若不是仁宗遺命,天下誰肯聽從?”曹太后默然,她聽出了弦外之音:英宗乃仁宗所立,倘不遵遺命,天下是不會聽從的

他們再去勸英宗,針對英宗張口就說“太后待我無恩”,韓琦說:“父母慈愛而兒子孝,這不足為道。只有父母不慈,兒子不失孝道,這才值得稱頌。何況父母豈有不慈愛的?”英宗若有所悟,兩宮關(guān)系略有緩解。

即位后的大半年間,英宗身體時好時壞,到這年歲末,他已能夠御殿視朝了。次年,改元治平,英宗已經(jīng)可以不知疲倦地處理政務(wù)。曹太后原對朝政并無興趣,這時卻無還政之意,似與兩宮不和有關(guān)。

在韓琦等朝臣看來,女主垂簾乃迫不得已,久不還政更非盛世之象。臺諫、侍從請求太后歸政的章奏接二連三呈上來,迫使太后撤簾的輿論已到火候。

一天,稟事以后,韓琦單獨留下,要求太后允準他辭去相位,出領(lǐng)州郡。曹太后明白他的意圖,說;“相公豈可求退?老身每日在此,甚非得已,且容先退!表n琦立即稱賀太后還政,賢明超過東漢馬皇后和鄧皇后,追問道:“臺諫也有章疏請?zhí)髿w政,不知決定何日撤簾?”曹太后似有不悅,起身入內(nèi)。韓琦大聲喝令儀鸞司撤簾,帷簾拉開,猶能見到太后背影。



一說,曹太后總把皇帝御璽放在自己宮中,英宗外出巡幸時,她也帶上玉璽同往。韓琦就安排太后與英宗出外祈雨,回宮后他當即以民眾皆歡慰、臺諫有章奏為由,奏請?zhí)筮政。太后惱怒道:“叫做也由相公,不叫做也由相公!表n琦立在簾外,不撤簾就不下殿,曹太后只得被迫還政。

盡管記載頗多異同,但曹太后歸政迫于形勢,出于無奈,在臺諫官一再諫諍下由韓琦主其事則毫無疑問。由于這種制約機制的有效存在,兼之宋代家法對母后干政約束甚嚴,兩宋盡管垂簾稱制的皇太后多達八人,卻從未危亂政局。

二、濮議之爭

1.濮議之爭的原由

英宗親政之初,頗欲有所作為,親自點名把仁宗朝頗有直聲的諫官唐介召入朝,讓他權(quán)御史中丞,做自己的耳目,去彈擊奸 邪小人。但他似乎并不像《宋史》本紀稱頌的那樣,是什么“明哲 之資”。

他缺乏根據(jù)地懷疑人,認定在他立為皇子一事上,三司使蔡襄向仁宗發(fā)過不好的議論,就違反宋代君主不得暗示臺諫 彈劾某官的做法,唆使諫官傅堯俞奏彈蔡襄,遭到拒絕以后,還是把蔡襄攆出了朝廷。

英宗的生性固執(zhí)集中表現(xiàn)在濮議之爭上,這是牽動英宗朝的大事件。

英宗立為皇子時,正在為生父濮安懿王守喪。位居九五之尊以后,血濃于水,他想把生父也升格為皇帝。治平二年(1065年),英宗把已故濮王的名分問題交給禮官和待制以上的朝臣去討論。

按照儒家禮制,帝王由旁支入承大統(tǒng),就應(yīng)該以先皇為父,而不能以本生父母為考妣;秦漢以來那些推尊其生父母為皇帝皇后的做法,都是見譏于當時、非議于后世的。

2.朝臣的態(tài)度

于是,朝臣們很快分為涇渭分明的兩大派。一派主張英宗應(yīng)該稱濮王為皇伯,理由是“為人后者為之子,不得顧私親”。這派以臺諫官為主體,有司馬光、賈黯、呂誨、呂大防、范純?nèi)、傅堯俞?還包括不少禮官和侍從等朝臣,例如翰林學士王珪、判太常寺范鎮(zhèn)、知制誥韓維、權(quán)三司使呂公弼等,聲勢相當浩大。

另一派主張英宗應(yīng)該稱濮王為皇考,理由是“出繼之子,對所繼所生皆稱父母”。這一派都是宰執(zhí)大臣,有韓琦、歐陽修、曾公亮、趙挼?中書大權(quán)在握。雙方各執(zhí)一辭,引經(jīng)據(jù)典,唇槍舌劍,不亦樂乎。

臺諫制度經(jīng)真宗一朝的完善,臺諫官敢言直諫的元氣經(jīng)仁宗一朝的涵育,正進入沛然浩蕩的時期。宰執(zhí)堅持皇考說,激怒了于禮于理都略占上風的臺諫官。臺諫官本來就有監(jiān)督制約相權(quán)的職能,他們認為宰執(zhí)固執(zhí)皇考說就是“臣權(quán)太盛、邪議干正”。



不過,臺諫官對大臣的彈劾最終還需由皇帝的支持,而在濮議中英宗與宰執(zhí)們是坐在一條板凳上。于是,權(quán)御史中丞賈黯被解職出京,知諫院司馬光被免去諫職擔任侍讀,明眼人誰都知道這是在削弱反對稱皇考的臺諫官的力量。到這年十月,在朝的臺諫官只剩下三人。

次年正月,侍御史知雜事呂誨聯(lián)合御史范純?nèi)屎蛥未蠓缆?lián)合上疏,參劾全體宰執(zhí),說他們“拒塞正論,挾邪罔上”,接下去的話也意氣用事了,“請尚方之劍,雖古人所難;舉有國之刑,況典章猶在”,即便不砍頭,也應(yīng)該判刑。

到這地步,英宗不得不表態(tài)。詔書雖沒有接受稱濮王為“皇”,但仍稱其為“親”,并把濮王墳塋稱為陵園,實際上還是將生父與仁宗并列。

呂誨等見論列彈奏不被采納,交還了御史敕告,集體辭職,還放出話來,聲稱與稱皇考派“理不兩立”。英宗召來了宰執(zhí),問他們?nèi)绾纹较⑦@場風波,歐陽修也逼著英宗作出選擇:“留御史還是留我們,唯聽圣旨。”英宗的天平在私心的搖擺下傾向了宰執(zhí),把呂誨等三人貶出京師。

出使契丹剛回朝的同知諫院傅堯俞、侍御史趙瞻和趙鼎得知濮議結(jié)局如此,也不再上朝,在家“待罪”。所謂待罪,是臺諫官行使其正當言事權(quán)的最后一舉,是宋代臺諫言事不屈從于君權(quán)的制度保證。

傅堯俞還拒絕了侍御史知雜事的新任命,他們都要求與呂誨等同進退。英宗只得把傅堯俞等三人也貶為州郡長吏。反對稱皇考的臺諫官都貶黜出朝,京城傳開了“絕市無臺官”的諺語。濮議在君權(quán)與相權(quán)的聯(lián)手壓制下收場,稱皇考派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3.對于此事評價

濮議之爭,今天看來也許會覺得無聊。但在當時歷史文化背景中,“皇考”派于禮于理都顯得有虧,宰執(zhí)大臣們確有討好英宗的味道。呂誨等臺諫官執(zhí)之愈堅,辯之愈烈,是當時臺諫風氣與職責使然,并不像歐陽修所說的那樣,純粹是以臺諫官為主體的反對派借題發(fā)揮,挑起爭端,不惜去位,博取美名。

不過,這結(jié)局也表明,臺諫的制衡作用最終還須聽命于君權(quán),因而其制約機制作用只有在明君、賢相、好臺諫下才能兌現(xiàn),而滿足三者是十分困難的。濮議也說明了英宗不是“明哲”之君。

9

宋英宗趙曙,是為濮王趙允讓十三子,因仁宗無子嗣,過繼給其當養(yǎng)子。即位前其親生父母早已逝世,即位之初,由于生病便由曹太后來垂簾聽政。趙曙病體恢復,曹太后撤簾還政。趙曙親政后第二年,馬上開始對自己生父趙允讓的名分問題展開討論。這場持續(xù)18個月的討論被稱為“濮議”。

開始

以王珪為首的兩制認為,濮王于仁宗為兄,英宗應(yīng)稱其為皇伯,而以韓琦、歐陽修為首的宰執(zhí)們則認為,英宗應(yīng)稱其為皇考(即父親,皇室叫法而已),他們還請求英宗將兩種方案,都提交百官討論。英宗和宰執(zhí)們原以為,大臣中一定會有人迎合他們的意圖,誰知情況恰恰相反,百官對此反應(yīng)極其強烈,大多贊同兩制官員的提案。一時間,議論紛紛。就在這時,太后聞訊,親自起草了詔書,嚴厲指責韓琦等人,認為不當稱濮王為皇考。英宗預感到形勢的發(fā)展于己不利,不得不決定暫緩討論此事,等太后回心轉(zhuǎn)意再說。

經(jīng)過

長時間的爭論,使得英宗和韓琦等人逐漸意識到,要想取得這場論戰(zhàn)的勝利,曹太后的態(tài)度是關(guān)鍵,只有爭取太后改變態(tài)度,才能讓百官改變態(tài)度。治平三年,中書大臣共同議事于垂拱殿,當時韓琦正在家中祭祀,英宗特意將其召來商議,當時即議定濮王稱皇考,由歐陽修親筆寫了兩份詔書,交給了皇上一份。到中午時分,太后派了一名宦官,將一份封好的文書送至中書,韓琦、歐陽修等人打開文書,相視而笑。這份文書正是歐陽修起草的詔書,不過是多了太后的簽押。

結(jié)果

不管曹太后的詔書是否出于情愿,卻正合英宗的心意,英宗便立刻下詔停止討論。同時又將宰執(zhí)們召來,商量如何平息百官的情緒,以穩(wěn)定時局。英宗最后同意了歐陽修等人的意見,將呂誨等三名御史貶出京師。同時宣布,濮安懿王稱親,以塋為園,即園立廟。英宗的這項決定,遭到了朝臣的堅決抵制,包括司馬光在內(nèi)的臺諫官員全部自請同貶,甚至英宗在濮邸時的幕僚王獵、蔡抗均反對稱親之舉,這是英宗萬萬沒想到的。在嚴厲處分呂誨等人的同時,英宗又不得不拉攏反對派主要人物王珪,許以執(zhí)政職位,可以說是軟硬兼施。


不管怎樣,后曹皇后下詔:

吾聞群臣議請皇帝封崇濮安懿王,至今未見施行。吾載閱前史,乃知自有故事。濮安懿王、譙國夫人王氏、襄國夫人韓氏仙游縣君任氏,可令皇帝稱親,濮安懿王稱皇,王氏、韓氏、任氏并稱后。”

然而英宗在位僅四年就駕崩,未及給父母上謚號,此事也不了了之,趙允讓的謚號仍為“王”,三位妻妾則并稱“王夫人”。

可以看到,英宗此人確實是非常孝順,為了生父死后的名分,英宗絞盡腦汁,用了各種手段,耗費了18個月的光陰,才最終達到目標。雖然最后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但生有此子,三生有幸。

10

百善孝為先”,英宗對親生父母極其孝順,要尊其父濮王為“皇帝”,從而引發(fā)英宗在位期間最大的政治事件“大禮儀之爭”。

一,不得已成為皇帝

宋仁宗多年無子,于是將四歲的趙曙接進宮撫養(yǎng),趙曙整天吵著要出宮見親生父母,后來仁宗又有了自己的兒子,八歲的趙曙得以回到親生父母身邊,然而仁宗的幾個兒子都夭折了。仁宗又寵愛趙曙,加官晉爵,在仁宗去世前一年被立為太子。

趙曙小時候回到父母身邊之后,享受一家人其樂融融,就不想當皇帝,仁宗去世,趙曙迫不得已當皇帝,據(jù)傳當時因緊張憂郁過度,昏迷不醒,仁宗的皇后曹氏已是皇太后,英宗生病期間代為處理朝政,兩年之后英宗親政。

二,“大禮儀之爭”

英宗親政以后,如何尊英宗的親生父親濮王,引起了禮儀之爭。英宗是以仁宗養(yǎng)子的身份繼位,按制只能尊仁宗為“皇考”,稱其生父皇伯。韓琦,歐陽修等人投其心意,多次提議禮尊濮王。英宗表面上沒有同意接受尊號,但是將自己父母的墳塋由園改稱陵,立廟祭祀。實際上尊崇了自己的親生父母。這一舉動引起了曹太后和許多大臣的不滿,英宗堅持,還罷免了臺諫官,重用韓琦,歐陽修等,不過他們也沒有讓英宗失望,盡心盡責輔佐。

三,與曹太后心生嫌隙,禮遇欠佳

英宗拐著彎的尊崇了自己的親生父母,與皇太后曹氏心有隔閡,就連正常的禮遇都懶得做,曹氏內(nèi)心苦悶,就對舊時的老臣訴說,富弼就跑去對英宗說:“推選你做皇帝,是因為你孝順,如今你這般對太后,不是仁君所為,說著就指著英宗,如果你沒有孝順父母的品德,能坐在這兒的又是誰呢?”英宗連忙彎下身:“不敢,不敢!眳s沒有覺得其大逆不道,此事也傳為一段佳話。

英宗在位時間很多,僅僅四年沒有特別的政績,36歲就積郁成疾,不治去世,一腔抱負也沒得以實現(xiàn),宋朝把孝順確實做的很好,守孝三年,父母去世可以請假三年,仁宗,英宗,神宗都是即使遇到左右為難之事,都以孝為先,人們監(jiān)督“孝”的氛圍濃厚,可惜大宋政治弊端已無法改變,國力衰弱下去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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