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這個題目不準確哈,因為在《雍正王朝》里,廉親王允(胤)禩不但是軍機大臣,還是首席軍機大臣。他不但去拜祭了孫嘉誠,還是行了“跪拜之禮”的。這禮數(shù)之重,絕無僅有!如果胤禩不去祭拜孫嘉誠,估計也最多就是都察院和御史臺的那幫清流回去祭拜。
所以祭拜孫嘉誠,絕對不是表面那么簡單的事情,而是一場比較嚴重的政治事件。
但軍機處除了允禩之外,還有允(胤)祥、張廷玉和馬齊,這三位卻出乎意料地并沒有去祭奠孫嘉誠。其實從感情上和道義上講,這三人反而應該去祭奠孫嘉誠,而允禩卻不應該。
原因很簡單,因為孫嘉誠是清流,敢于諫言,為民請命,是個忠義之人。曾經(jīng)在“鑄造新錢”事件,不懼觸怒龍顏,為民請命,戳穿允禩,道出銅錢中“銅鉛比”的潛規(guī)則,從而進入了雍正的視野;在“恩科舞弊案”中,力勸張廷玉大義滅親、發(fā)聲彈劾張廷璐,而保住張廷玉“國器柱石”;同時也是滿朝第一個站出來彈劾年羹堯之人。
雍正將孫嘉誠送到西北年羹堯處,讓孫嘉誠推行“火耗歸公”的新政。這其實是動的全體官員的奶酪。而“火耗歸公”原本也是雍正希望年羹堯推行的新政,結(jié)果年羹堯走得有點遠了,頭也比較昏聵了,不得已才讓孫嘉誠去西北,此舉其實是在變相敲打年羹堯。結(jié)果最壞的結(jié)果發(fā)生了,那就是年羹堯把孫嘉誠給殺了。
這個結(jié)果對于雍正來說,實在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因為年羹堯是新朝功臣,他最終結(jié)果的影響要比他此刻的實際作用要大得多;而孫嘉誠推行的“火耗歸公”對新朝的長遠又有著重要的意義,如果年羹堯大力推廣“火耗歸公”,那對雍正來說,就是功臣再創(chuàng)新功,那是雙重利好;而此刻年羹堯不但反對“火耗歸公”,還把推廣“火耗歸公”的人給殺了,對雍正來說變成了“兩害”。
那么雍正面臨的是要么承認自己用年羹堯用錯了,要么承認自己“火耗歸公”這個新政錯了!盎鸷臍w公”是國策,是不可以錯的。因為一旦承認“火耗歸公”是錯的,那面臨的局面就更為兇險,新政一止步,反撲的力量會瞬間將雍正淹沒。孰輕孰重,雍正還是非常有定力的。那就是年羹堯用錯了,那就必須殺之以咎其罪;但是殺年羹堯又是有大功之人,殺之又會被看作是“兔死狗烹”,功臣這樣的下場,誰還會替你雍正賣命?
所以雍正此刻不論怎么做,都是無法避免損失,此刻他算是被牽著鼻子走。那么允禩聯(lián)系朝臣祭奠孫嘉誠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他們其實跟孫嘉誠甚至可以說有仇,卻無恩德和感情,如此做,其實是在變相地對雍正施壓,讓雍正作出殺掉年羹堯的決定。
然而真正和孫嘉誠有感情和恩德的允祥、張廷玉和馬齊三人為何不去祭奠孫嘉誠呢?
張廷玉的一句話道出了實情,“本打算要去,結(jié)果去的人太多,就決定不去了!”這句話的含義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打算去,是因為張廷玉和孫嘉誠的確有感情甚至得其恩,無論從同僚的角度還是從朋友的角度,都應該去祭奠一下;但是如今允禩的“八王集團”已經(jīng)把孫嘉誠的死當成了一把鋒利的劍來反過來攻擊雍正的時候,就算被世人責怪,這趟水也不能摻和了。這點心思都沒有的話,允祥、張廷玉和馬齊也就沒資格在軍機處混了。所以為什么允祥、張廷玉和馬齊最終下場都算是好的,而允禩的結(jié)局就不一樣了。
所以此刻的年羹堯正應了李衛(wèi)對雍正說的,“鄔先生說年羹堯這個奴才,遲早要闖出天大的禍來。”此刻允禩的八王集團攻擊雍正的這把劍就是年羹堯遞給胤禩的,關鍵戳向的還是自己。所以當各地督撫的折子也上了的時候,雍正終于扛不住了。因為那一刻整個官場,無論是改革派還是反對派,無論清官還是貪官,誰都容不下年羹堯了。
文/炒米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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