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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電視劇第二集的內(nèi)容,大致的故事背景是嚴世蕃在浙江強推改稻為桑,搞得天怒人怨,因此遭到了嚴嵩門生兼浙江總督胡宗憲的抵制。后來胡宗憲上了一道奏疏,指出了改稻為桑的問題,希望能暫緩推行改稻為桑。結(jié)果這一道奏疏激怒了嚴世蕃,于是便有了下面嚴世蕃和嚴嵩的這一段對話。

嚴世蕃說:胡宗憲這樣做,是想甩開我們直接向皇上進諫言。

嚴嵩說:別人不敢保證,胡宗憲決不是忘恩的人,只不過他現(xiàn)在的處境很尷尬,他身邊有一個裕王派去的譚綸監(jiān)視他。這個譚綸是裕王的人,裕王背后就是皇上。胡宗憲現(xiàn)在叫停改稻為桑,他是在為我的名聲考慮。

嚴世蕃說:可是這個改稻為桑本身就是皇上的旨意!

嚴嵩說:胡宗憲也沒說不推行改稻為桑。關(guān)健是現(xiàn)在有個譚綸在監(jiān)視他。如果他要照你們的那種改法搞,就會給人抓到把柄。你這是在故意刁難他。

嚴世蕃說:爹,你不要袒護胡宗憲了。我看他的這封奏疏擺明了就是在拍裕王馬屁,F(xiàn)在證據(jù)都擺到您老的眼前了,您老還要護著他?你還說他這只是跟我過不去。那我問你,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是你的兒子!現(xiàn)在你都八十一歲了,你怎么就不想想,哪一天你致仕了,或是百年了,除了我跟你養(yǎng)老送終,你老人家還能指望誰?現(xiàn)在你除了支持我,你沒退路了。

嚴嵩說:那我問你,裕王又是誰的兒子?你們知不知道,皇上今天下午要去哪里?皇上去裕王府,去看孫子!




以上便是嚴嵩與嚴世蕃對話的全內(nèi)容,那么這段對話應該怎么理解呢?其實,很好理解:嚴嵩與嚴世藩的這一番對話,立時就表明了兩人在政治境界上差距。嚴世蕃跟他爹相比,簡直太嫩了。

嚴嵩心里很清楚,裕王是嘉靖的獨苗,并且還剛給嘉靖生了孫子,裕王將來會繼承皇位,簡直是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第一集時,馮寶揣摩圣意,打死周云逸,呂芳就對馮保說,周云逸是裕王的人,這大明的天下遲早是裕王的,你打死他的人,這不是在找死嗎?于是,呂芳為了自己,也為了馮保,就讓馮寶到裕王府做萬歷的伴讀,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后來,就連惡狗陳洪也懂這個道理。他靠給嘉靖充當惡犬上位的同時,還不讓忘用苦肉計向裕王示好。任憑裕王妃怎么羞辱他,也不敢說個不字。為的就是給自己在日后留一條后路。



太監(jiān)們尚且懂的道理,玩了一輩子政治的嚴嵩會不懂嗎?

嚴嵩心里很清楚嘉靖在想什么;实壑赜盟麄冞@些人,是讓他跟清流黨對著干,本質(zhì)上是為了制衡朝廷的政治,也順便幫嘉靖背黑鍋。不代表他就可以把手伸到裕王那里!

因為裕王是嘉靖的獨苗,同時裕王還有嘉靖的獨苗寶貝孫子,除了嘉靖本人,誰都不可以動裕王!這是嘉靖的政治底線。

但是,嘉靖的這條底線,嚴世蕃不懂。他以為嘉靖讓嚴黨去跟清流黨搞政治平衡,就是玩了命的跟裕王較勁。豈不知,這已經(jīng)是犯了嘉靖的忌諱。

只不過,嘉靖需要嚴黨替他斂財,替他平衡政治。所以只要嚴世蕃別干的太過火,嘉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quán)當做沒看見。

然而,后來嚴世藩遇事就把故意節(jié)奏往嘉靖身上帶,激起嘉靖和裕王的矛盾。他這么做固然可以保一時安危,但從長遠來看,完全就是在找死。因為嚴世藩把嘉靖拉下水,嘉靖看在面子上會保他,但是對他的辦事能力也會產(chǎn)生懷疑,而裕王對嚴黨也會更加的不滿,雙方的矛盾更大。

所以,嚴嵩為什么要幾次呵斥嚴世藩不要把節(jié)奏帶到嘉靖身上,帶到裕王身上?他就是希望把嚴世蕃點醒。但是嚴世蕃就是點不醒,最后還是把手伸到了裕王頭上。

他先是誣陷齊大柱通倭,繼而誣陷海瑞也私通倭寇。嘉靖看著嚴世蕃得寸進尺,心中已然是不滿!再讓嚴世藩這么折騰,是不是也要查查裕王是否通倭?畢竟海瑞是裕王推薦的人。

到了這個份上,嚴世藩想不死都不行了……


面對嚴世蕃的作死,嚴嵩無語了。他很清楚嘉靖交給他的任務之一,是制衡裕王,陪裕王練級,但是又不能傷了他。但是,嚴世藩死活就是不明白,最終玩過火了,F(xiàn)在眼瞅著嘉靖要處理嚴世蕃,他還得替兒子擦屁股。

于是,嚴嵩對嘉靖暗示:我不但能夠給你背黑鍋,還會給你提拔人才。我可以下臺,但是我給你推薦的那些人,可都是人才,你不能棄之不用。

言外之意,朝廷需要我的人來處理政務,維持運轉(zhuǎn)。那些跟皇帝慪氣的人,也要我提拔的人才能收拾。我的目的不是要讓嘉靖皇帝離不開我,而是讓大明朝離不開我!即使是裕王,也離不開我!

同樣的話,嚴嵩也給嚴世蕃說過:你爹之所以能屹立朝廷二十年不倒,關(guān)鍵在用人!只要用對了人,就不是皇帝離開我,而是大明朝離不開我!就算嘉靖不在了,裕王登基了也仍然要用我的人!但是這些年我把權(quán)力交給你,你看看你都用了些什么人,何茂才鄭泌昌?這些人除了撈錢,就是出賣朋友!

他們把你賣了,你焉能獨善其身?你要是被追究了,我是不是也要陪你一起玩完?

所以說,嚴世蕃和嚴嵩的政治水平,差了十八條大馬路的境界。嚴世蕃遇事總是喜歡把別人拖下水,動輒就嚷嚷沒退路了,不把裕王拖下水,他就不罷休;而嚴嵩則非常的清醒,他早就給自己留了后路,并且他也希望嚴世蕃能夠把眼光放長遠一點。

但是,嚴世蕃已經(jīng)著魔了。任憑嚴嵩百般的敲打,就是點不醒。最終,他不僅坑死了自己,也坑慘了自己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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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邀!

《大明王朝1566》是一部有歷史,有情節(jié),有深度的好劇,因此想要看懂一句臺詞或者一段情節(jié),很難單純依靠其本身,而是需要一集中更前面或更后面的內(nèi)容,數(shù)集前后的內(nèi)容,甚至還可能需要聯(lián)系整部情節(jié)。

正如題主所問的這段話,在第二集中,就通過三對父子之間的對話或關(guān)系來向我們闡明。

第一對,嘉靖和裕王父子

第二集開篇承接了上一集內(nèi)容,久旱的京城終于降下了一場瑞雪,仿佛暫時緩解了京城內(nèi)緊張的氣氛。而與此同時,宮外傳來了裕王妃產(chǎn)下皇孫的消息,這也是嘉靖目前存活的唯一皇孫。

嘉靖以民間傳統(tǒng)早早的準備了冬棗和栗子,并由呂芳口中說出了“早立子”的民間寓意,無疑再一次在群臣中奠定了裕王的地位。

但同時也親口說出了“家事、國事、天下事,朕是不敢不知!”再配合上鏡頭中特寫的高拱表情,顯然是嘉靖針對周云逸事件,對徐階、高拱、張居正等人的敲打。

果然,嘉靖以徐階、高拱、張居正是裕王老師侍講的身份,打發(fā)了他們?nèi)ピM醺R喜,但獨獨留下了嚴嵩父子。

待三人走后,嘉靖第一句便是“家事、國事、天下事,朕也不是全知!辈柕搅恕爸茉埔莸降子袥]有后臺。”

這件事嘉靖實際應該是知道的,但卻對著嚴嵩父子問出來,實際是表示了嚴嵩父子才是嘉靖自己的心腹,要幫我盯著,不要有什么事瞞著我。

年輕的嚴世蕃差點回答出來,但被嚴嵩攔住。因為這個答案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就是把隱藏的矛盾揭露出來,嘉靖沒有退路,嚴嵩父子更加沒有退路。

所以嘉靖需要的也不是他們的答案,所以很快就說:“今天是元宵節(jié),留下吃各元宵吧!

這一幕通過徐階三人遠去的背影,和嘉靖與嚴嵩父子的對話,實際還是表達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新舊兩代勢力已經(jīng)形成,但現(xiàn)在還是嘉靖當這個家,可裕王是儲君,終究這江山是他的。

第二對,呂芳馮保父子

明朝太監(jiān)喜歡收義子,分兩種,一種是宮中同為太監(jiān)的義子,這種是為自己老了以后留退路的;另一種是宮外的,一般為同宗侄子,過繼來繼承自己的香火。

馮保就是呂芳在宮中的義子之一,在上一集中,馮保剛剛主持廷仗打死了周云逸,又在降下瑞雪時繞過了包括呂芳在內(nèi)的其他大太監(jiān),向嘉靖報喜邀功。

這明顯是一種遭人嫉恨的找死行為,因此呂芳罰其跪在雪中,以至于凍僵。

在救醒之后,呂芳對馮保說出了本劇中非常重要的一段對話。

“我再教你兩句話。一句是文官說的,做官要三思。什么是三思?三思就是思危、思退、思變。知道了危險就能躲開危險,這就叫思危。躲到人家都不再注意你的地方,這就叫思退。退了下來,就有機會,再慢慢看,慢慢想,自己以前哪錯了,往后改怎么做,這就叫思變!

因此呂芳將馮保安排到了裕王府當差,這對于剛剛杖殺了周云逸的馮保來說,無異于羊入虎口,是沒有退路的,是死地。

呂芳又說:“我在教你武官常說的一句話,置之死地而后生,看我大明的氣數(shù),這皇位遲早是裕王的,到了那一天,你才真是個死呢。我現(xiàn)在以皇上的名義,派你到裕王府做皇孫的大伴,你要夾著尾巴,讓裕王和他府里的人重新看待你。如果真有一天裕王入主大內(nèi),干爹這條老命還得靠你。”

如果說歷朝以來誰最能看清大勢,往往就是這群太監(jiān)。果然,看似死路卻是一條退路,第二集不久后的一段情節(jié)也可以佐證。正是因為以皇帝名義派去的皇孫大伴,裕王雖然厭惡馮保,卻以為他是嘉靖的眼線,而不敢動他。

而在歷史上,馮保也是因為相對有文化,又表現(xiàn)的老實本分,在裕王府得到了裕王妃和張居正的賞識,在萬歷繼位后,相互勾連,把持朝政,權(quán)傾一時。

第三對,嚴嵩嚴世蕃父子

如果說沒有看懂前兩對父子,嚴世蕃突然這句“這世上除了你兒子沒退路,誰都有退路!睍X得沒頭沒腦,不知所謂,但是這句話正是對應了呂芳的那一段話。

表面上,這句話是嚴世蕃向嚴嵩表示,自己才是真心實意為嚴嵩著想,擋在嚴嵩面前,為其“遮風擋雨”不會后退的人。

但當時世上最沒有退路的其實恰恰是嚴世蕃的老爹嚴嵩,還有那呂芳。他們早以被深深的刻上嘉靖親信,奸臣,舊時代代表的標簽。當有一天嘉靖死去,裕王繼位,這些腐朽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是要給先皇陪葬的,好將之前掌握的權(quán)利和地位讓給徐階、高拱、張居正這些潛邸舊臣。

嚴世蕃并非沒有退路,但他早已將自己和嚴嵩的權(quán)利集團融為一體,主動的站立到了裕王的對立面,將自己和整個嚴家逼到了死地。

如“改稻為!币皇轮,嚴世蕃將其簡單的當成了一次派系黨爭,將代表裕王的譚綸放到了敵人的角度。實際上是已經(jīng)為私欲所蒙蔽,看不清大勢,所以才會以為胡宗憲投向了裕王一黨。

但胡宗憲哪里是投靠裕王,就如嚴嵩和譚綸所認識的那樣,胡宗憲在大事上絕不糊涂。江浙地區(qū)是天下的糧倉,而浙江當時又是倭患嚴重,嚴世蕃一黨還想借著“改稻為!贝笏寥φ及傩胀恋,謀取私利?蛇@樣做,一旦官逼民反,就會將數(shù)十萬百姓推向倭寇一方,就會是一場大亂。

大亂一起,這個責任誰來負?譚綸背后是裕王,裕王是嘉靖的兒子,國家的儲君,未來的皇帝。

所以嚴世蕃現(xiàn)在只有讓了是退路,任何其他的舉措反而是讓自己沒有退路。因此,嚴嵩才會也莫名其妙的來一句“那裕王又是誰的兒子”,同時提醒嚴世蕃,嘉靖竟然親自去裕王府看望皇孫。熟悉歷史的朋友知道,因為“二龍不相見”的原因,嘉靖是從來不會和自己的子女見面的。此行實際是表明,嘉靖已經(jīng)老了,大明的氣數(shù)已經(jīng)在裕王這邊,這天下也遲早是要交給裕王的了。

于是,嚴嵩將胡宗憲關(guān)于“改稻為桑”的奏章交給嚴世蕃,讓他到裕王府交給呂芳,再轉(zhuǎn)交給嘉靖,讓嘉靖在裕王府就做出決定。這實際是,嚴嵩給嚴世蕃準備的退路,大明朝的“家事、國事、天下事”還是教給老朱家他們自己解決吧。

可惜,劇中的嚴世蕃明顯沒有真正的將嚴嵩的話放到心里,只以為自己的父親老了。此后,在“改稻為!钡恼憬皇律吓c裕王一黨依然步步緊逼,最終將自己逼上了真正的絕路。

3

關(guān)于這個兒子論,不僅嚴嵩這么說過,李妃也這樣說過。

題目問的劇情是出自《大明王朝1566》第2集,單看這一集并無法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必須結(jié)合下文來談。

在《大明王朝1566》第12集,嘉靖帝因為浙江絲綢商打著織造局牌子買田之事,找了嚴嵩和嚴世藩,一番較量之后。雖然表面上沒有怪罪嚴嵩或嚴世藩,但其實已經(jīng)拉開了“倒嚴”的序幕。

因為嘉靖帝需要的是會遮風擋雨的嚴黨,不是會招風惹雨的嚴黨,而嚴世藩顯然沒有明白這個道理,回去的路上還在跟嚴嵩爭辯,提出自己才是為老爹遮風擋雨的。

這句話跟題目中嚴世藩說的話意思相近,都在闡述自己的委屈,而嚴嵩卻回答他:

“嚴世蕃,我告訴你。大明朝只有一個人可以呼風喚雨,那就是皇上!只有一個人可以遮風擋雨,那就是我,不是你!你和你用的那些人沒有誰替我遮風擋雨,全是在招風惹雨!皇上呼喚的風雨我遮擋二十年了,你們招惹的風雨沒有人能替你們遮擋。一部《二十一史》都只誅滅九族,唯有我大明朝可以誅滅十族!”

我們返回去思考嚴嵩的這句話,嚴世藩所謂的沒有退路,其實嚴嵩何嘗不知道。自己跟裕王交惡,而裕王又是嘉靖帝的兒子,以后怎么辦?有退路嗎?

由此,我們就推出了本劇最大的疑點:那就是嚴嵩明明知道裕王是帝位的繼承人,也知道裕王他們對自己不感冒,那么他為什么不提前巴結(jié)一下裕王呢?

這里面是有很多原因的,先說三條原因:

嚴嵩把持內(nèi)閣二十年,在二十年前,他并沒有這么飛揚跋扈,也沒有讓現(xiàn)在的官員這么嫉恨。那時候的他根本沒有必要去巴結(jié)某位皇子,畢竟嘉靖帝還很年輕。

等到了劇中的時候,嚴嵩已經(jīng)80歲了,嘉靖帝又是一個權(quán)力欲望極其強盛的皇帝,怎么會容許自己的近臣去巴結(jié)裕王?這是大忌,一旦嚴嵩有了這個念頭,不用等裕王即位,嘉靖帝就能干掉他。

這個原因是最重要的原因,就像后來大清朝的和珅一樣,嘉慶帝都已經(jīng)即位了,和珅這么聰明的人,為什么還不巴結(jié)?因為太上皇還在啊,太上皇在,權(quán)力就下發(fā)不了嘉慶帝手中,和珅就只能慢慢等死,只能盼著乾隆帝多活幾年,除非奮力一搏。

另外的原因在于,嚴嵩面對的不僅僅是裕王,更是裕王手下的徐階、高拱、張居正。就算他投靠了裕王,到時候首輔的位置也不是他的,跟徐高張斗,也是勝算不大,到時候死的更慘。

至于第三點就有點隱蔽了,嚴嵩之所以對裕王冷漠,很大的原因來自于嘉靖帝的命令。對于嘉靖帝這種淡漠親情的皇帝,也會做出這種事情的,畢竟皇權(quán)這種東西是不能隨便分享的,即使是兒子,不敲打敲打裕王,怎么成才?

這倒是跟《雍正王朝》中老八胤禩的情況很像,不要以為康熙帝要求眾臣舉薦新太子是好事。不要覺得佟國維是傻子,他帶領(lǐng)眾臣舉薦老八胤禩之日,就是老八胤禩永遠離開皇位之時,皇權(quán)就是這樣自私!

所以,嚴嵩就跟后來的呂芳一樣,能撐一天算一天,最好嘉靖帝能多活幾年,自己也能多撐幾年。畢竟年歲已大,命運早就注定,只是在盡量延緩罷了,就像大明朝的氣數(shù),也隨著后期幾個皇帝的揮霍,消耗的差不多了。

為什么劇中的胡宗憲明明知道嚴黨撐不久,還要堅持不“倒嚴”,就是因為他存在的基礎(chǔ)就是依靠嚴黨,弄掉自己的根基,自己也就離死不遠了。

可是胡宗憲還是能看到自己的歸宿,這由不得他選擇,最后能全身而退已經(jīng)是用光了自己的運氣!

所以,嚴嵩那句話其實挺悲哀的,等于是明著告訴了嚴世藩,我們真的沒有退路!

4

嚴世蕃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把嘉靖和裕王分開來看。他把裕王和徐高張等人聯(lián)系一起,一直想打壓裕王。

當時朝廷主要是三股勢力,以嚴嵩為首的嚴黨、以裕王為首的清流、以呂芳為首的司禮監(jiān)。嚴格來說,呂芳的司禮監(jiān)還不算是一股獨立的勢力。呂芳自幼跟隨嘉靖,雖然位高權(quán)重,但是個人沒有太強的權(quán)力欲望,他必然是聽嘉靖的。所以他主要的作用便是執(zhí)行嘉靖的意思,嘉靖重用嚴黨,他便幫著嚴黨。嘉靖要罷黜嚴黨,他便幫著裕王。

這樣大明朝實際上主要是嚴黨和清流之間相互斗爭。嚴黨的優(yōu)勢在于他們把持朝政二十多年,從朝廷到地方,到處都是嚴黨的人,樹大根深,盤根錯節(jié)。更重要的是,嘉靖需要嚴黨。一方面嚴黨擋在前面,給嘉靖弄銀子蓋宮殿,替嘉靖背黑鍋以及懲治跟嘉靖作對的人。另一方面,嚴黨中還是有很多有能力的人,比如東南的封疆大吏胡宗憲,平定倭寇必須要靠他去完成。


清流主要是以裕王為首,加上徐階、高拱、張居正等人。他們的優(yōu)勢主要有兩點,一是裕王是嘉靖唯一的兒子(真實的歷史并非如此),在世子誕生以后,他必定是大明王朝未來的接班人。二是他們這些大臣相對來說,要知道嚴黨的核心人物嚴嵩已經(jīng)八十多了,未來時日必然不多了。

當然,清流不會傻傻的等著老嚴嵩去世,無論是周云逸事件,御前會議,還是后面的改稻為桑,清流都在不遺余力的攻擊嚴黨。

他們之所以這樣,一方面來說也是形勢所逼,另一方面這也是嘉靖有意為之。畢竟他們兩撥人在朝廷里面斗,嘉靖只需要在中間維持平衡就可以了。


不過,他們幾個人也不是鐵板一塊。大明王朝1566中有一句臺詞說得很好,官場無朋友。無論是裕王、徐階、高拱,還是張居正,他們之所以團結(jié)起來,是因為他們的共同敵人是嚴嵩。

裕王其實又和徐高張不一樣,畢竟裕王是要繼承大統(tǒng)的。所以裕王和嘉靖應該是父子一體,他們才是一伙的。

可是嚴世蕃卻不這么想。比如周云逸事件背后的主使人是裕王,嚴世蕃一直要把這件事情搞大,牽扯上裕王。嚴嵩就懂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會不借著這個事情打擊裕王。

當嚴世蕃知道胡宗憲上疏請求朝廷延緩改稻為桑以后,他便立刻認為胡宗憲是要賣主求榮。嚴嵩雖然年邁,但是對很多事情的認知還是比嚴世蕃老辣一些。憑借他對胡宗憲的信任,他不斷的替胡宗憲說話。

這就讓嚴世蕃非常不爽了,估計是吃胡宗憲的醋了,畢竟他爹明顯更喜歡胡宗憲,更相信胡宗憲。這個時候,嚴世蕃立刻以兒子的身份來威逼老嚴嵩。這明顯是讓嚴嵩在做一個選擇題,你兒子和學生同時掉在水里,你到底救誰?

這個時候嚴嵩便提醒嚴世蕃,裕王是誰的兒子。為什么嚴嵩能夠不倒,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嘉靖護著他們。嘉靖已經(jīng)暗示了裕王要做老朱家的接班人。比如賞賜世子“棗栗子”,親自去裕王家看孫子,賞賜李妃十萬匹絲綢都能看出來。

裕王就是嘉靖,嘉靖就是裕王,所以嚴世蕃不應該把裕王對立來看。

按道理來說,嚴世蕃應該奉承裕王才對。畢竟狠毒如陳洪還照樣倒向裕王,誰都明白以后天下是誰的天下。


對此問題你有什么不同的見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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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在《大明王朝1566》的開頭,內(nèi)閣和司禮監(jiān)做年終總結(jié),主要是財政問題。問題主要有三個,嘉靖帝蓋宮殿差錢,東南抗倭需要軍餉差錢,嚴黨要分贓差錢,這導致國庫出現(xiàn)巨大虧空。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嚴黨提出了“改稻為桑”的辦法,想要把國庫的虧空補上。

讓嚴世蕃等人沒想到的事,改稻為桑比他們預料中難得多。

他們膚淺地認為,原因是有裕王的人譚綸在,所以浙江的嚴黨官員鄭必昌,何茂才等人,不敢做得太過火,浙江最大官員浙直總督胡宗憲更是忌憚譚綸,所以給浙江的嚴黨戴了一個緊箍咒。

這時候發(fā)生了稻農(nóng)鬧事,抗拒“改稻為桑”的國策的事件。

面對這種情況,胡宗憲也是無可奈何,因為他支持改,但是又不支持急切地改,他想緩慢的改,因此他把稻農(nóng)鬧事的事給壓下來了,用一篇奏疏給,堵住了嚴世蕃等人想借此事用暴力改稻為桑的由頭。所以嚴世蕃心里急。

胡宗憲之所以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考慮。

首先就是防止激起民變,如果嚴世蕃真的以稻農(nóng)鬧事為借口,讓嘉靖帝暴力鎮(zhèn)壓,首先受到損害的是他這個總督,所以嚴世蕃說他給自己留后路,只是嚴世蕃說得方向不對,胡宗憲確實在給自己留后路,因為只要激起民變,胡宗憲這個總督肯定不保,而不是因為什么懼怕裕王才留后路的。

其次就是顧忌嘉靖帝的面子,不要忘記,在浙江,不但有裕王的人譚綸,還有嘉靖的人楊金水。他們背后歸根結(jié)底都是嘉靖帝。如果這件事做得太操切,百姓罵的不是嚴黨,罵的是嘉靖帝。而嘉靖帝又是個好面子的人。浙江有什么事,楊金水都會通報給他,他如果聽說了,自然還是怪罪到胡宗憲和鄭必昌何茂才這些浙江官場上的人。

可是,嚴世蕃看不清大局,他以為擋住他改稻為桑的唯一絆腳石是裕王的人譚綸,而胡宗憲不敢暴力改稻為桑也是因為譚綸,因為譚綸背后的裕王,所以他對嚴嵩抱怨胡宗憲,其實是在抱怨裕王。嚴世蕃以為挪走譚綸,就能暴力改稻為桑了。

但是嚴嵩明白,譚綸背后是裕王,裕王背后是嘉靖。

在嚴嵩的眼里,裕王的譚綸,作用跟嘉靖的楊金水是一樣的,就是在浙江限制嚴黨。

我們看朝廷里,司禮監(jiān),嚴黨,倒嚴黨,這是三個集團。但是,司禮監(jiān)的背后是嘉靖帝,倒嚴黨的背后是裕王,他們兩股存在的目的就是鉗制嚴黨。

到了浙江呢?楊金水的背后是司禮監(jiān)也就是嘉靖,譚綸的背后是倒嚴黨也就是裕王,鄭必昌何茂才這幫浙江官場上的人背后是嚴黨。

浙江就相當于朝廷的mini版,同樣是兩股鉗制嚴黨在浙江的人。

嘉靖帝的目的很明確,事讓嚴黨的人干,罵名讓嚴黨的人擔著,錢財大家分,但是真正的策劃者和掌控者,在浙江是楊金水和譚綸,在朝廷是他們背后的人。

楊金水負責控制生意,譚綸負責給嚴黨制定條框。嚴黨做事,要老老實實才行。

為什么嘉靖帝這么安排?因為大明王朝是他們朱家的,收入的分配權(quán)和收入過程的監(jiān)督,都要掌握在朱家手里。要不然改稻為桑弄的錢,豈不都被嚴黨搞走了?

嚴世蕃看不到這一點,但是嚴嵩看到了,嚴嵩說,譚綸背后是裕王,裕王背后是皇上。所以,就算沒有譚綸,嘉靖帝也會另外派裕王的人。

胡宗憲之所以要寫這封奏疏,把稻民鬧事的事壓下去,就是因為他明白,譚綸在一旁監(jiān)督,是嘉靖帝的意思。

嚴嵩問嚴世蕃,裕王又是誰的兒子?嚴嵩明白,嘉靖和裕王是一家人,只不過一個是大王,一個是小王,分工協(xié)作而已。改稻為桑弄的錢,必須掌握在朱家手里。

胡宗憲有什么辦法?

為什么后來嘉靖帝把趙貞吉弄到浙江去搞改稻為桑?因為他發(fā)現(xiàn),嚴黨這幫人在浙江貪得太多,不能再用了。等到鄢懋卿收鹽稅以后,嘉靖帝發(fā)現(xiàn),朝廷里的嚴黨也非倒不可了,因為自己的錢真的快被嚴黨掏空啦。

6

說白了,天下是嘉靖的,但未來是裕王的。

你跟裕王的人作對,就是不給自己留退路。

嚴世蕃只顧當下,不講未來,所以他說自己沒有退路。

嚴嵩看的長遠,不能得罪裕王,否則將來咋蹦噠?自己老了,但兒子還長久,所以需要兒子去靠向裕王。

反觀呂芳馮保父子,就顯得機智多了,雖然當初和裕王結(jié)下仇恨,但馮保置之死地而后生,衷心服飾裕王,最終裕王登基之后,也享得大運。

不過,最后總結(jié)一下,嚴嵩父子如果真的站到裕王這一邊,就能有好下場嗎?嘉靖的帝王之術(shù)玩的可謂是一個6,平衡一旦打破,估計嚴嵩父子下場依舊。

所以,嚴嵩父子既然鐵了心當嘉靖的狗,除了忠心嘉靖,根本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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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邀

《大明王朝1566》是一部很燒腦的電視劇,里面的臺詞真的需要多看多琢磨才能明白其中的含義,而想要弄清第二集關(guān)于嚴嵩對嚴世蕃說的這句話的意思,就必須要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首先介紹一下這部電視劇中的三方勢力,一方是嚴嵩,嚴世蕃為首的嚴黨,一方是以裕王,徐階,高拱,張居正為首的倒嚴派,還有一方就是以呂芳為首的司禮監(jiān),而呂芳本質(zhì)上是嘉靖皇帝的代言人,所以司禮監(jiān)代表的就是皇帝。

那么本劇演繹的就是這三方勢力的角逐,開頭就是倒嚴派周云逸被廷杖至死,將嚴黨和倒嚴派的矛盾表現(xiàn)的十分激烈,接著就是內(nèi)閣和司禮監(jiān)到宮中召開“御前會議”,討論本年的國庫財政問題,結(jié)果由于這一年國庫虧空太大,尤其是嚴世蕃的工部虧空最大,所以掌管戶部的倒嚴派徐階不肯簽字報銷,由此引發(fā)兩派之間劇烈的爭吵,最后在呂芳和稀泥下,徐階簽字了,而嚴世蕃也趁機提出在浙江改稻田為桑田,多織絲綢,遠銷海外以增加國庫財政收入的辦法并得到嘉靖皇帝的認可,于是因“改稻為!彼l(fā)的一系列事件成了這部劇接下來的主要發(fā)展走向!

改稻為桑”首先帶來的問題就是老百姓不愿意,但這又是皇帝親批的,所以杭州知府馬寧遠申請調(diào)動了軍隊“踏苗”,強迫老百姓改種桑田,但此舉引發(fā)了一部分百姓的不滿與阻止,再加上馬寧遠以“通倭”的罪名抓了幾個為首鬧事的百姓,導致更多的百姓聚集在浙江總督府門口,要求釋放被抓的幾個人。當時的浙江總督胡宗憲在江南織造局太監(jiān)楊金水的逼迫下,決心向朝廷上奏疏,要求朝廷督促鄰省借糧,并直言“改稻為!钡睦Φ檬,希望朝廷謹慎行事。








胡宗憲雖然是嚴嵩的門生,但他卻一心為國,不與嚴黨同流合污,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官,當這道奏疏送到嚴世蕃手中時,嚴世蕃痛罵胡宗憲這是要與他們劃清界限,給自己留后路,因為在嚴世蕃眼中推行“改稻為桑”的就是自己人,而以任何借口推遲或反對“改稻為!钡木褪菙橙恕TM,徐階,高拱,張居正這些人自然而然就是敵人,需要打倒,而胡宗憲是嚴嵩門生,本應該屬于嚴黨,支持“改稻為!,可如今胡宗憲卻上了這么一道奏疏,脾氣耿直暴躁的嚴世蕃自然而然的就認為胡宗憲已經(jīng)倒戈了。

但老成持重的嚴嵩很信任胡宗憲,他清楚的意識到此時的形勢對他們很不利,由于裕王生了皇孫,嘉靖帝龍顏大悅,從此裕王一派將受到皇帝更多的信任與倚仗,在這場權(quán)力爭奪中,不管是裕王還是嚴嵩,都只是皇帝的棋子而已,榮譽富貴也只是皇帝的一句話。在此情況下,屬于裕王系的譚綸被派到浙江,名義上是充當胡宗憲的手下,實則是監(jiān)視浙江“改稻為!钡倪M展情況,因為裕王系堅信嚴世蕃提出“改稻為!币欢ㄊ且獮樽约褐\取私利,派譚綸去浙江可以更好的搜集嚴黨的罪證,為將來的倒嚴做鋪墊,而嚴嵩也明白譚綸去浙江的真實目的,所以他才堅信,胡宗憲上這道奏疏是對的。

但是嚴世蕃還是執(zhí)意的認為胡宗憲已經(jīng)倒戈,不明白嚴嵩為何老護著他,在他看來護著一個白眼狼很危險,最終他氣急敗壞的說了一句“這世上除了你兒子沒退路”,意思就是說“這世上只有我們父子同心同德,才能和衷共濟,全身而退!”,希望嚴嵩不要輕易相信胡宗憲,可是嚴嵩反問“誰都有退路,那我問你,裕王又是誰的兒子?”,嚴嵩的這句反問更是在對嚴世蕃說:“做人做事不要太張狂,胡宗憲能明白如今已經(jīng)不是嚴黨的天下,你為何不能夠明白?不管以前我們做過多少惹人怨的事情,如今都要謹慎行事,不要再落人口實,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能再一手遮天的去做,裕王給皇帝添了皇孫,他將會得到皇帝的信任與重用,裕王是皇帝唯一的兒子,將來早晚要繼承大統(tǒng)!你若再如此執(zhí)迷不悟下去,你我父子二人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


然后他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皇帝今天要去哪兒?去裕王府,看皇孫”,而這句話的意思更為透徹,皇帝賜恩于裕王,于皇孫,這祖孫三人才是大明朝的天,我們斗不過天,更不能逆天行事,還是想想退路吧!

嚴嵩已經(jīng)看到了末日危機,而嚴世蕃卻依舊執(zhí)迷不悟,幻想著還能如從前那般無所畏懼,卻不知嚴黨倒臺之日已經(jīng)隨著皇孫的誕生和“改稻為!钡耐菩性絹碓浇。

8

嚴世蕃雖然有“明朝第一鬼才”之稱,但是在政治上,到底還是不如他的父親嚴嵩這個“明朝第一奸臣”。

嚴世蕃依靠著嚴嵩的地位而在廟堂之中呼風喚雨,但一旦離開了嚴嵩,他實際上卻撐不起場面。

他小聰明是多,但是卻沒有用對地方。

嚴世蕃依仗著嚴嵩的權(quán)勢,為人行事驕縱,又貪婪無度,所以才落了一個凄慘的結(jié)局。

這部劇中嚴嵩之所以問嚴世蕃“那我問你,裕王又是誰的兒子”這句話,實際上是在告誡嚴世蕃一定要認清形勢。

可是,嚴世蕃認清了嗎?并沒有。

當時,嚴世蕃因為胡宗憲給嘉靖皇帝上了一封奏疏,氣得去找老父親嚴嵩理論,認為胡宗憲背叛了老父親,是在討好裕王。

但是嚴嵩怎么說呢?嚴嵩不僅沒有給兒子出氣的想法,反而在幫胡宗憲說話,讓嚴世蕃別刁難胡宗憲。

嚴嵩說胡宗憲之所以會上一封和嚴家利益相悖的奏疏,是因為裕王在他身邊安插了一個譚綸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胡宗憲是不得不上。

嚴世蕃一聽更生氣了,不斷地埋怨老父親袒護胡宗憲。

嚴世蕃對嚴嵩說:“爹!這封奏疏,擺明了是在討裕王他們的好!這東西都擺到您跟前來了,您老還護著他?我跟您說吧,這世上除了你兒子沒退路,誰都有退路!”

嚴世蕃一直存有野心,他雖然被人稱為“小閣老”,可畢竟不是閣老,所以他就要成為真正的閣老。

他不僅想要成為真正的閣老,更要像老父親一樣成為內(nèi)閣首輔。

可是只憑嚴世蕃一人之力,他能夠做得到嗎?當然不行。

嚴世蕃之所以會說他自己沒有退路,就是因為他太知道嚴嵩所做的事,還有他自己所做的事,一旦沒了權(quán)力,絕對沒有好下場!

所以,他才想著讓老父親嚴嵩,趁著手里還有權(quán)力的時候,趕緊扶他上去,不然等老父親致仕或者去世了就沒機會了。

嚴嵩聽完了嚴世蕃的抱怨之后,對嚴世蕃說:“那我問你,裕王又是誰的兒子!

嚴世蕃聽了頓時不敢作聲了。

嚴嵩又繼續(xù)說了一句:“你們知不知道,皇上今天要去哪?去裕王府,看孫子!”

嚴嵩這話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裕王是嘉靖皇帝的兒子,嘉靖又專門跑去裕王府看孫子,那就說明裕王肯定會繼承皇位。

嘉靖在位,嚴嵩活著,嚴世蕃基本上可以安枕無憂。

可如果有朝一日嘉靖不在了,嚴世蕃為了區(qū)區(qū)一點利益卻得罪了現(xiàn)在的裕王,將來誰來庇護嚴世蕃?

嚴嵩之所以這么說就是讓嚴世蕃看清形勢,別以為你家老父親現(xiàn)在得皇帝的信任,手握大權(quán),你就可以不把皇帝的兒子放在眼里!

更何況這個皇帝的兒子,只要不出意外,那就是將來的皇帝!

你嚴世蕃得罪了將來的皇帝,你還想不想活了?

這就是嚴嵩和嚴世蕃的眼界差距,嚴世蕃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卻看不到潛藏在未來的危機。

嚴嵩就是在給嚴世蕃上課,可惜嚴世蕃不是一個好學生。

9

《大明王朝1566》不但是迄今為止中國電視劇的巔峰之作,更是一部燒腦神劇,沒有一定的歷史認識觀,一般的觀眾還真的只能看個熱鬧。

《大明王朝1566》最為牛逼的應該是編劇劉和平,他能夠把一個杜撰的故事安在了嘉靖朝代,而且能夠把一部演義之作編成了幾乎是歷史正劇,這水平可以說在中國影視編劇界是扛把子的。

借題主提出的這個小細節(jié),就能知道劉和平有多么的牛逼了。

《大明王朝1566》這部劇最大的虛構(gòu)就是“改稻為!边@條國策,在嘉靖朝是沒有這么一條所謂的國策出現(xiàn)的,甚至在整個嘉靖朝的經(jīng)濟主體和財政收入都是不在絲、綢、布上面。

劉和平能夠把一個虛構(gòu)的國策架于歷史空間里面,而且毫無違和感,讓人感覺這就是一部歷史正劇,同時通過這一條攸關(guān)王朝命脈的國策來展開,引出當時整個嘉靖朝的各種政治勢力的角力,向觀眾展示幾百年前的大明王朝的歷史原貌。

嘉靖在御前會議上制定了“改稻為!钡膰,這條國策看似關(guān)乎朝廷經(jīng)濟收拾,其實是政治斗爭的舞臺,嘉靖在搭建這個舞臺的時候做了很多的鋪墊,比如第一集就被打死的觀天監(jiān)張云逸,用他的死來告知當朝的兩股政治勢力——嚴黨和清流,你們要拿出自己該有的態(tài)度——國庫沒有錢了,皇帝要修道觀,你們怎么辦。

改稻為桑,這條國策單純從經(jīng)濟角度來說,結(jié)合當時明朝的經(jīng)濟特點,無益是一劑上好的良方,但是,如果從政治角度來講,那一定是危機重重,甚至政治意味比經(jīng)濟意味更濃!

如果沒有政治因素,憑張云逸那封奏疏,怎么可能被打死,頂多也就是貶職罷官而已。

改稻為桑讓這雙方都看到了其中的危機,嚴黨首魁嚴嵩更是非常明白,這是皇帝要動真格的了;清流領(lǐng)軍人物徐階更是清楚,這是扳倒嚴黨的最好機會;皇帝嘉靖更是精明,我既要你們給我弄錢,更要通過此事重新調(diào)整朝政格局,要給裕王接班打好基礎(chǔ)。

但是更精明還有胡宗憲,他雖然是嚴嵩的學生,名義上是嚴黨,但他更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封疆大吏,他很洞悉這其中的玄機:經(jīng)濟上,強制推行改稻為桑,那是拔苗助長;政治上,改稻為桑一定會牽扯很多朝中重臣進來,政治的平衡將為打破。

于是,胡宗憲給嚴嵩上了一封信,這封被嚴嵩的兒子嚴世蕃看到,引起了他的不滿,認為胡宗憲準備腳踩兩條船,要進行政治投機,只有嚴嵩很清楚胡宗憲的用心,他與兒子嚴世蕃的談話有點爭鋒相對,最終嚴嵩一句:裕王又是誰的兒子?點出了整個事件的精髓。

不要以為裕王是清流黨的靠山,也不要以為嘉靖皇帝是真真的想扳倒嚴黨!徐階、高拱、張居正一直以裕王老師自居,都認為裕王既信任他們,更是依賴他們,所以以清流自居,在朝中與嚴嵩進行權(quán)力爭奪,但是嚴嵩好像并不在于徐階、高拱、張居正他們,而且從朝中的政治局勢來看,還是嚴嵩占了上風。

嚴嵩看到了所有事情的本質(zhì):朝中大權(quán),唯一掌握在嘉靖皇帝手中。其他的所有勢力都不足與也不敢撼動皇權(quán)!

而嘉靖皇帝的權(quán)力移交唯一的對象只能是裕王,他們是父子,從隱性的權(quán)力格局來看,父子是一體的,嚴世蕃有父親嚴嵩的極力合乎,那是出于父對子的舐犢之情;難道嘉靖皇帝對自己的兒子沒有那種感情嗎?

徐階等清流把嘉靖和裕王的權(quán)力劃分分得太過清楚,認為嘉靖是嘉靖,裕王是裕王,殊不知,無論嘉靖怎么的對待裕王,他兒子始終是要接自己班的,裕王更是清楚,他遲早要接班登基,現(xiàn)在依賴于徐階等清流,那是要鞏固自己的地位。

在改稻為桑國策推行中,裕王在清流黨的建議下,不但推薦了高翰文去杭州做知府,還推薦了軍事官員譚倫前往,從明里看來,清流黨要對嚴黨的權(quán)利范圍進行滲透,所以嚴世蕃非常的不滿,認為清流黨要對嚴家動手了,而嚴嵩很清楚,這其實是皇帝的意思,這是要給兒子利用清流黨打擊嚴黨制造條件。

嚴世蕃有父親嚴嵩無私的照顧著,難道裕王就沒有父親嘉靖照顧?這才是本質(zhì)!

《大明王朝1566》這部劇真心的燒腦,很多的細節(jié)和臺詞讓人拍案叫絕,的確是神。

10

大明王朝是一部很優(yōu)秀的歷史劇,里面的每個人物都刻畫得很好,演員的演技也很精湛。想要回答好這個問題,首先必須對當時的局勢有個大致的了解。大明嘉靖年間,以嚴嵩、嚴世蕃為首的嚴黨和以裕王、高拱等為首的清流在朝堂上明爭暗斗,勢不兩立;嘉靖皇帝表面不問朝政,一心修道,實則牢牢把握實權(quán)。一方面需要依靠嚴黨為其斂財揮霍,另一方面又想保全自己的名聲,于是用清流進行平衡。裕王雖一直不受家境皇帝的喜愛,但自從萬歷皇帝的出生,裕王皇位繼承人的位置已牢牢確立。嚴嵩之所以對嚴世蕃這么說,是想告訴他,不管怎么樣,最終他是斗不過裕王的,希望他不要太過分,能有所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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