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開篇,黃河爆發(fā)嚴重的災患,然而康熙皇帝對于如此的天災竟然束手無策,原因便在于國庫沒有錢。只不過,國庫的空虛并不是因為開支無度,而是全部被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借去了。于是,康熙可以說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讓雍正和十三阿哥胤祥去江南籌款賑災,說白了就是打著朝廷和皇帝自己的旗號前去“乞討”。
第一類,是確實不借款,生活難以為繼的。
清朝時期的俸銀制度,可以說是完全照搬明朝,且不說銀兩的購買力變化,這套標準本來就是非常的低,明朝時候的官員都難以為繼,更不用說清朝時候了,所以如果是真正的清官,沒有獲得額外的營生和賞賜,單靠這些俸祿銀子過日子,確實非常困難。
這其中包括了去暢春園向康熙求情的一眾老功臣,康熙皇帝明白了他們的苦衷,也選擇用自己的體己銀子為這些人來還賬,算是體現(xiàn)出了自己的“仁德”。
第二類,是本可不借錢,但是為了迎合風氣,而向戶部借款的。
這些人的代表就是老狀元陳文勝了,他僅僅是向戶部借款一兩白銀,為的就是不讓自己成為朝臣的“孤例”,進而遭到異樣眼光。而像他這樣的人并不在少數(shù),他們并不靠借款生活,如果遇到追比也能立馬還清,只不過這是他們向康熙朝堂上不正的官場之風納的“投名狀”,為的也是自保。
所以,這些人雖然是可氣,但是并不可惡,還上錢也就罷了,康熙也并沒有追究,反而對于“挖空心思,百般羞辱斯文”的田文鏡予以了懲治。畢竟這個時候,對于康熙來說,還款是最重要,只要能還上錢,至于什么原因、什么理由、什么樣的想法,都已然是無所謂了,反而是田文鏡的尖酸刻薄讓康熙感到了厭惡。
第三類,就是將借款挪作他用,用國家資源為自己牟利的,這種人不僅可氣,而且可惡。
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桑佩、圖倫升、鄭元芳這三人了。桑佩用借來的十萬兩國庫銀子,跑到民間放高利貸,每月坐收五千兩,而圖倫升、鄧元芳挪借國庫的銀子,同時利用漕運的船做買賣,每月進賬一萬多兩。
可以說這三人不僅置國家的安危與穩(wěn)定于不顧,甚至還利用國家的資源牟取暴利,可以說,康熙對于這三人的所作所為是非常的憤恨,于是他當著所有皇子和官員的面, 將這三人“拔翎奪頂”,交付審議,而既然康熙都這樣說了,等待這三人的也必將了非常嚴厲的懲罰。
而康熙也希望借著懲治三人的惡劣行為,整頓朝綱,同時對官員們以警示。
康熙當眾處理了桑佩、圖倫升、鄭元芳,實際上也是宣泄對于八阿哥胤禩的不滿。
戶部出現(xiàn)如此虧空,八阿哥胤禩無疑是當之無愧的“始作俑者”。
他是主管戶部的阿哥,協(xié)助康熙和太子胤礽署理戶部的事務(wù),所以如果有朝臣想要向戶部借款,必然是要經(jīng)過八阿哥胤禩的。而這在八阿哥胤禩看來,是一個絕佳的邀買人心的機會。
于是,前文中所說的欠款的三類人,不管通過何種方式向戶部借款,都能夠與胤禩建立交集。
那些生活困窘、無以為繼的官員,因為八阿哥批復的戶部借款,生活得以維系,可以說,這個錢對于他們來說是雪中送炭,必然對胤禩也會有著一絲感激之情。
那些為了迎合官場而借錢的官員,甚至出現(xiàn)了向戶部借款一兩的事情,換做其他人必然覺得是無理取鬧,大可不必,可是八阿哥胤禩對于這種的“荒唐”行徑,竟然還能大開綠燈,必然也會讓陳文勝之流對其也是頗有好感。
而至于桑佩、圖倫升、鄭元芳,那就更不用說了,隆科多就借出了三千兩,已經(jīng)被逼到了變賣寶刀的地步,而這三人,且不說能借到十萬塊的巨款,就是在追比欠款中從容的表現(xiàn),也必然能夠知曉其背后有著勢力撐腰,甚至還獲取了一定好處,而這個人便是胤禩或者是八爺黨的其他皇子了。
可以說,胤禩在主管戶部期間,濫用職權(quán),向官員借款,造成了戶部虧空的現(xiàn)狀,應(yīng)該承擔主要責任,這已經(jīng)讓康熙對其深感失望,而他之后的表現(xiàn)更加讓康熙反感。
首先是在朝堂上,面對各地嚴重的災患文書,竟讓想要以地方官員“欺上瞞下”搪塞過去,借機掩蓋戶部虧空的事實,完全是置百姓的死活與不顧。
其次,雍正清朝戶部存銀,十阿哥胤?在朝堂上竟以“越俎代庖”,批判雍正的行為,幫助八阿哥胤禩進行掩飾,無疑康熙對于這種拉山頭、筑壁壘的言行也是極度的不滿。
再次,八阿哥胤禩整個追比欠款的過程中,不斷給雍正設(shè)置阻力,挑撥皇子之間以及皇子與朝臣之間的關(guān)系,甚至還出現(xiàn)了十阿哥胤?帶著官員上街變賣家當?shù)幕奶剖乱,這也讓康熙愈發(fā)對其厭惡。
所以,盡管康熙并沒有當眾提及八阿哥胤禩,為的是給自己兒子面子,但他通過懲治桑佩、圖倫升、鄭元芳三人的同時,也是在給胤禩提醒,同時更是在告誡胤禩要好自為之。
當然,康熙在對胤禩不滿的同時,康熙對于雍正和太子胤礽也有著莫大的失望。
對于雍正,康熙肯定的是其態(tài)度,但是失望的是其方法。
康熙讓雍正追比戶部欠款,看重的就是雍正的剛正不阿與嫉惡如仇,希望他能夠帶著“孤臣”的心態(tài),完成好這次的差事,進而名正言順的獲取一個親王頭銜,算是為太子胤礽培育一個有實力的支持者與協(xié)助者。
然而對于雍正在此期間的表現(xiàn),康熙并不滿意。他任用田文鏡不當,不僅官員們怨聲載道,甚至就連太子胤礽、魏東亭、乃至康熙皇帝都深受其累,而雍正追比的方式就非常的簡單,除了強制要求與曉以利害,再無其他手段,更是沒有按照鄔思道的要求進行細分和徹查,最終讓桑佩、圖倫升、鄭元芳之流成為了漏網(wǎng)之魚,依然可以拿著國庫的存銀獲取利益。
康熙用這樣的方式無疑是給雍正上了一課,告訴了雍正正確追比欠款的方式發(fā)法,而雍正也為此付出了一年俸祿的學費。只不過,雍正這個學費沒有白交,在其繼位之后用康熙的方式繼續(xù)追比欠款,使得國庫迅速充盈起來。
而對于太子胤礽,康熙已經(jīng)無話可說。
戶部欠款,胤礽的虧空最大,本來還想著讓雍正幫其隱瞞,但是事情敗露之后,竟然不惜用賣官鬻爵的方式來填補欠款的窟窿,這已然讓康熙非常的氣憤。
而在這之后,竟然在未與康熙協(xié)商和知會的情況下,擅自做主將一次性還款變?yōu)榱朔謨赡赀清。盡管這樣讓朝臣們歡心鼓舞,但是對于康熙來說,卻不是什么好消息,畢竟他現(xiàn)在就是希望能夠把欠款追回,填補國庫虧空,以防止再有災患和戰(zhàn)亂,而太子胤礽的做法無疑讓康熙的想法和激化徹底破產(chǎn),國庫依舊空虛,康熙的心情可想而知。
氣不可遏的康熙面對此情此景,也只能用懲治桑佩、圖倫升、鄭元芳三人的方式來進行發(fā)泄,只不過,胤礽依舊是沒有理解康熙的想法罷了。
而康熙的一句“朕還能說什么呢”,更是體現(xiàn)出了康熙內(nèi)心中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