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歷代皇帝認識不到開封的弊端嗎?:關中地區(qū)飽受戰(zhàn)亂,水土流失嚴重,開封因其地理優(yōu)勢,有利于經(jīng)濟發(fā)展,唐朝滅亡以后,五代都沒有延續(xù)唐朝在關中地區(qū)建都,
一、開封的地理劣勢
開封處于河南東部,中原腹地,一馬平川,到哪里都很方便,這樣的地方作為都城,經(jīng)濟發(fā)展肯定是極好的,但是不利于軍事防護體系構建,無險可守,只能依靠大量軍隊全方位防護。本來只要定都開封的國家一直強大的話,壞處反而會是好處,軍隊出動效率高,能夠快速打擊敵人,但是偏偏宋朝在統(tǒng)一各國后面對的是強大的草原帝國——契丹。契丹人擁有草原人的狼性,時刻在盯著中原這片肥肉,但是有燕趙一帶天然屏障的存在,還做不到想來就來,正愁吃不到肉,后晉石敬塘為了當上兒皇帝,把燕云十六州割讓給了契丹。自此中原大門徹底向契丹敞開,居高臨下、虎視眈眈。宋朝雖然對其他割據(jù)政權擁有地利優(yōu)勢,但是對于契丹而言就有點夠嗆了,宋朝沒有了燕云,也就無法打造強大的騎兵軍團,只能靠步兵來對抗契丹的草原騎兵,追又追不上,跑又跑不掉,一副被動挨打的局面,開封就很不占優(yōu)勢了,靠步兵對抗騎兵,最好的辦法就是依天險而守,偏偏開封是一馬平川!
二、宋朝皇帝對開封的認識
宋太祖是馬上得天下,對于山川地理形勢還是很有眼光的,在他基本完成統(tǒng)一之后就琢磨遷都到洛陽,但是一直被他的弟弟趙匡義和京都貴族們阻攔,宋太祖看著大家反對太過激烈,也就緩了下來,想著一步一步來,就像他的杯酒釋兵權一樣,用最穩(wěn)妥的辦法來解決問題。可惜天不假年,還沒有來得及遷都宋太祖就暴病而亡了。其弟弟趙匡義繼位,趙匡義同樣是跟著自己哥哥打過天下的,對于開封的問題也有自己的想法,之前反對,更多的是考慮自己要多方位爭取貴族們的支持,只能和他們的利益站在一條線上。他當了皇帝之后就不一樣了,一心收復燕云十六州,改變開封這種戰(zhàn)略劣勢,可惜能力有限,兩次舉國之力的北伐都功敗垂成,后面就開始求和平。到了趙匡義的兒子繼位以后來了個檀淵之盟,通過歲幣進貢的形式換取和平,從而讓開封的劣勢得以隱藏,加上開封經(jīng)濟越來越繁榮,一旦遷都,各方面牽扯太多,非大有為之君不可為。像宋徽宗這樣的皇帝畫一下畫,寫一下字還行,你讓他去做這樣的事情,首先他就沒這個魄力,還不談能力,果然,金國瞧他比較好欺負,馬上派大軍而來,上演了一場靖康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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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位于河南東部,地處華北平原腹地。開封周邊地勢平坦,周邊沒有險要的大山,也沒有險要的地勢。北部的黃河,算是開封的一道屏障。
開封周邊無大山,而且沒有險要的關塞,只有一條黃河而且經(jīng)常泛濫。從防御的角度來看,開封并不是一個理想的都城選址。開封周邊都是平原,非常有利于騎兵施展長處。
后面的事實證明,開封確實容易受到攻擊。遼國南下打到澶州的時候,整個東京都被震動。后來金軍南下的時候,開封也直接暴露在金軍的兵鋒之下。北宋打敗了金軍的進攻之后,金軍沒過多久便又可以包圍開封。
開封的防守條件如此差,難道北宋的歷代皇帝沒有看出來嗎?北宋皇帝自然已經(jīng)看出了開封的弊端,但是北宋皇帝又沒有辦法,并不能任意遷都。開封做為都城總的來說利大于弊!
開封做為都城有不利于防守的弊端,都城暴露在北方政權的兵鋒之下。但是開封做為都城也有很多優(yōu)勢。
開封地區(qū)的交通便利。開封地處華北平原,周邊地形平坦,路上交通比較便利,有利于運輸。開封距離黃河比較近,而且是大運河的必經(jīng)之處。開封扼守住運河和黃河的航道,水上交通便利。開封位于水陸交通的要道,非常適合做都城。
隨著時間發(fā)展,華北平原一帶成為全國的經(jīng)濟中心,北宋時期南方經(jīng)濟水平已經(jīng)趨近于北方,人口已經(jīng)超過了北方。北宋人口超過一億,開封的人口也超過一百萬。供養(yǎng)起一個如此龐大城市的運轉,需要有足夠的糧食供應,也需要有足夠的經(jīng)濟區(qū)。開封周邊經(jīng)濟發(fā)達,糧食產(chǎn)量豐富。南方的糧食和物資都又可以通過大運河遠遠不斷地運往開封,通過開封運往其他地區(qū),支撐起整個國家的運行。
開封地理位置居中。北宋的國土面積整體較小,距離東部、北部、西部、南部的距離都比較近。開封做為都城可以輻射全國,通過這些都城的區(qū)域優(yōu)勢帶動整個國家的運行和發(fā)展。
第一個將開封做為都城的政權并不是宋朝。戰(zhàn)國時期的魏國都城大梁就位于開封。五代時期,后梁、后晉、后漢、后周的都城都是開封。北宋政權源自于后周,北宋建立之后便直接以開封為都城。開封經(jīng)過經(jīng)過幾十年的發(fā)展,已經(jīng)具備成為一個都城,支撐整個國家運行的規(guī)模。北宋繼承五代,將都城安置在開封也非常容易理解。
宋州是趙宋的“龍興之地”,涿州是趙匡胤的老家,開封距離這兩個地方都不是特別遠。趙匡胤、趙光義以及宋初開國將領的活動范圍也主要在開封一帶。
開封是北宋皇帝最佳的選擇,當時沒有比開封更適合做都城的地方。
中國古代著名的都城有長安、洛陽、北京、開封、南京、臨安等。
長安城早就已經(jīng)殘破不堪,關中地區(qū)的土壤也已經(jīng)不再肥沃。關中地區(qū)已經(jīng)難以支撐起整個國家的運行,所以隋唐時期就需要開鑿大運河,實行長安和洛陽兩京制。唐朝之后,再也沒有一個大政權在長安定都。長安距離西夏特別近,比開封還不安全。洛陽當時稱也已經(jīng)殘破不堪,洛陽也已經(jīng)不再適合做都城。后唐之后,再也沒有王朝在洛陽定都。北京當時不在北宋的控制范圍內(nèi),北宋想定都在此也沒有辦法。在南京和臨安定都則意味著偏安一隅。古代王朝除了明朝短暫定都在南京之外,定都南京的基本上都是割據(jù)政權。相比于其他古都來說,當時開封是最佳選擇。
北宋初期確定了重文輕武的基本國策,同時實行守內(nèi)虛外,將一半以上的禁軍安置在開封附近。北宋政府還特別重視發(fā)展火器,對抗騎兵。北宋統(tǒng)治者希望利用軍隊和火器拱衛(wèi)都城。
澶淵之盟后,北宋和遼國基本上進入和平階段,開封的威脅也基本上解除。北宋形成了用歲幣換取和平的策略。當金軍大兵壓境之時,北宋想遷都也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北宋政府實行四京制,東京開封府、西京河南府(洛陽)、南京應天府(商丘)、北京大名府。四京制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為了彌補開封府的弊端。
從歷史的經(jīng)驗來看,確立帝國京都只要是開國皇帝考慮的問題。帝國草創(chuàng),皇帝與群臣就前朝典章制度自然會有一番考量,評判,定都問題自然也在考量之列,所謂擘畫治國理政之大方略。此大方略于后代君主而言,謂之祖制,后世君主因循而已,所謂守成之君。隨時代之變遷,社會之發(fā)展,祖制亦有不合理之處,有為之主則厲行變法,以補時漏。然則,帝都之確定,關系最大者還是在于開國之君。因此,北宋定都開封實際上與皇帝趙匡胤以及群臣的態(tài)度有莫大關系。定都開封的弊端,以軍事起家的趙匡胤看的非常清楚,甚至考慮的更深。實際上趙匡胤堅持先定都洛陽,在遷之于長安,群臣則力陳定都開封的優(yōu)勢,宰相趙普以一句“在德不在險”終于說動趙匡胤而作罷。
北宋定都之爭,主要集中在洛陽和開封,長安只是配角。先從長安說起,長安坐擁富饒的關中平原,外則有山河之固,是帝王之宅。因此,宋以前的大王朝,如秦,漢,唐皆定都于此。經(jīng)安史之亂,唐末黃巢起義,節(jié)度使紛亂,帝都長安前后七次被攻破劫掠,宮室殘破,百姓流離,已然一片丘墟,所謂“長安宮闕半蓬蒿,塵暗虹梁羯鼓絳”。唐滅亡之后,北方先后建立的五國,沒有一個以長安為帝都。后梁實行兩都制,東都開封開封,西都洛陽,后唐定都洛陽,后晉初定都洛陽,后定都開封,后漢定都開封,后周亦定都開封。對于代后周而立的趙匡胤而言,建國之初其實只有兩個選擇,非開封即洛陽。
洛陽居天下之中,地勢險要,為四塞之地,自古王者以此為都。在五代,后唐亦定都于此。然而,洛陽的命運與長安的命運類似。史載,公元884年軍閥秦宗權橫行中原,派遣部將孫儒攻下了洛陽。攻下洛陽以后,秦宗權“據(jù)京月余,焚燒宮闕,剽剝居民”,這然不算,孫儒又與諸葛爽在洛陽“相互攻伐,洛陽城被毀嚴重,雖然后唐定都洛陽,規(guī)模有所恢復,但是已然不復大唐時作為東都的輝煌。個人認為,洛陽宮室雖然殘破,但是北宋如果能以此為帝都,經(jīng)歷幾代經(jīng)營,也許北宋能避免被金滅亡的命運。相對于開封四戰(zhàn)之地,無險可守。在外敵入侵時,即便避免不了國都被攻破的命運,洛陽也比開封能獲得更大的回旋余地。險峻的關隘,深溝大河,堅城,無疑是進行軍事防御的重要武器和憑借,如果一個王朝以此為根據(jù)都無法保衛(wèi)帝都,那只能說明這個王朝確實病入膏肓,但這絕非這些物質優(yōu)勢的錯誤,而是使用這些物質優(yōu)勢的人的錯誤,沒有了這些優(yōu)勢一個國家只會亡的更快而不是更慢。比如,朱元璋攻滅張士誠,耗時竟達十個月,豈沒有平江城高而河深的原因嗎?因此,物質的優(yōu)勢是應該憑借的,至少不能避長揚短。
與開封相比,洛陽的確有優(yōu)勢,但是在北宋開國之初,開封并非沒有它的優(yōu)勢,如果沒有這些優(yōu)勢,開封又哪里有資格能與洛陽一爭短長,互較優(yōu)劣呢?
開封地處平原地帶,四面開闊,后晉聯(lián)合契丹抵抗后周,讓幽云十六州后,北方已是無險可守,開封有危城之逾。北宋開國趙匡胤定下先南后北之策,收取江南以后,對北漢,契丹用兵本在計劃之內(nèi)。趙匡胤三次對北漢用兵,均因契丹支援而不得遂其志。后宋太宗繼續(xù)對北漢出兵,終將其剿滅。契丹是宋的大敵,這一點趙匡胤非常清楚,如果北宋對契丹用兵取得勝利,收復幽云十六州,北宋集結重兵于幽云險關,進則北上可直入草原,退則扼險關據(jù)守,那么開封的優(yōu)勢將全部發(fā)揮出來。
開封的優(yōu)勢,簡而言之,有如下幾點:
公元976年,趙匡胤執(zhí)意遷都于洛陽,在洛陽已居二月而不返。對于洛陽,這不僅是趙匡胤的出生地,也是父母歸葬之所,趙匡胤更是看重洛陽的價值,即便面對群臣的反對也不為所動。謂:
吾將西遷者,無他,欲居山河之勝,而去冗兵,循周漢故事,以安天下也。 《續(xù)資治通鑒》
也就是說趙匡胤是想依靠山河之固,去除多而不精的軍隊,減少國家開支。從歷史的發(fā)展軌跡來看,北宋對西夏,對契丹用兵連連不利,又采取內(nèi)外相維之策,導致京師禁軍數(shù)量急劇膨脹,成了國家財政的嚴重負擔。王安石變法的動機不過是解決,冗兵,冗官,冗費的問題,而猶以冗兵最急。以洛陽為都,確實可以憑借山河之險,以河口,險隘進行駐守,減少駐軍數(shù)量。宋太祖更是斷言:
晉王之言固善,然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殫矣。 《續(xù)資治通鑒》
宋太祖早預料到了定都開封遷延日久,宋必為養(yǎng)兵所困,民力耗竭,不可謂沒有先見之明。
起居郎李符上書呈遷洛陽之八難,趙匡胤不以為然。李懷忠再次上書曰:
東京有汴渠之漕,歲致江、淮米數(shù)百萬斛,都下兵數(shù)十萬人,咸仰給焉。陛下居此,將安取之?且府庫重兵,皆在大梁,根本安固已久,不可動搖。若遽遷都,臣實未見其便! 《續(xù)資治通鑒》
極陳述東京便利,又有重兵把守,這樣的理由確實很充分,趙匡胤還是不從。
晉王在進言曰:在德不在險。趙匡胤聽完晉王趙光義的進言,自然是同意的。國家政治衰敗關鍵著眼點在于人事不修,人事不修才會有亡國之虞。然則,修人事無非是君臣各盡其本職。以武事來看,無非還是練兵,充實軍備,修筑關隘,加固城防,這與定都于有山河之固的洛陽并不沖突。建都洛陽,建立萬固之基業(yè)又何妨礙于人事。大而言之,人事不修確實會人亡政息,但是有關河險阻可以憑借,這無疑給了帝國政治生命可以延續(xù)的可能性。汴京被金兵攻破難道沒有這方面的原因嗎?或許趙光義的建議讓趙匡胤意識到即便定都洛陽,可能也不能保證后世的萬世基業(yè),可能讓他意識到了政事的重要性,不管怎樣,遷都之議就此作罷。
結語
因此,北宋定都開封其實是經(jīng)過皇帝,群臣認真的考慮過的,并不是因循前代的魯莽決定。這個決定讓開封作為帝都得以繁華一時,同時也讓帝國以一種悲慘的方式結束了它的往日榮光,亦讓人不得不贊同宋太祖趙匡胤的遠見卓識。
(本文完)
開封相對于長安洛陽,無險可守是最大的問題,宋太祖就認識到了這方面的危險,然而由于種種偶然與必然的原因,北宋最終還是將都城留在了開封并未遷走。
首先說一下開封到底存在什么問題:開封地處河南平原的腹地中心,周圍水網(wǎng)密布平原廣闊,交通非常便利,然而開封周遭一馬平川過于開闊,唯有北方的黃河還算是一道屏障,除此之外開封城再無其他天然屏障能夠儀仗。尤其五代時期燕云十六州落入契丹之手以后,整個華北平原實際上都暴露在契丹鐵騎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所以開封城作為都城相當危險。
然而宋朝定都開封也不是閑得慌,原本在五代時期,開封就是北方的重鎮(zhèn),也是后梁等王朝的都城所在,歷經(jīng)百余年的大規(guī)模經(jīng)營,到北宋時代開封已具備相當?shù)囊?guī)模,這在當時的北方乃至全國都是非常罕見的。畢竟因為常年的戰(zhàn)火紛亂,長安與洛陽等早就已經(jīng)殘破不堪,沒有了往昔繁華盛世的景象,與開封根本無法相比。
宋朝的締造者,宋太祖趙匡胤原本就是后周的大將,而后周的都城也位于開封。北宋建立初期的主要目的,就是開疆拓土,保護自己并不是主要目的,所以都城放在開封也實屬正常,經(jīng)過多年的征戰(zhàn),宋太祖晚年,宋朝已基本將大江南北收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北方弱小的北漢與長久以來的勁敵契丹而已。
開封城地處中原腹心,雖然在軍事上充滿了危機,但在經(jīng)濟上卻擁有極大的各種優(yōu)勢,開封周圍運河與天然水道密布,漕運相當便利,來自各地的貨物等都能夠方便的運輸?shù)竭@里,這也是后來開封的經(jīng)濟極度繁榮的重要原因。而開封這個樞紐的繁榮,也在很大程度上帶動了整個北宋的經(jīng)濟極大的長足發(fā)展。
不過問題擺在那里不能忽視,宋太祖趙匡胤在天下初定后也曾提議遷都長安或者洛陽,畢竟相對于無險可守的開封,洛陽與長安的地理優(yōu)勢是非常明顯的,長安地處關中之地,只有東部一個缺口,易守難攻,而洛陽被虎牢關等各種天險守住,這兩個地方在冷兵器時代,除非有絕對優(yōu)勢的軍力,否則極難攻克。
然而趙匡胤在朝堂上提出此建議之后,立刻就遭到了包括親弟弟趙光義等在內(nèi)的群臣反對。反對的理由也顯而易見,長安洛陽雖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也是之前大多數(shù)朝代的王都,但隋唐之后尤其五代以后,長安洛陽被破壞非常嚴重,而且水源與土地也愈發(fā)匱乏,無法再承載大量的人口與適應經(jīng)濟的發(fā)展。
再者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開封歷經(jīng)百余年的經(jīng)營,當時朝堂中包括趙光義在內(nèi),很多人的利益都在開封,遷都容易,但并非想遷就能遷。趙光義提出“君王之治在德不在險”,這句話雖在如今開來實在冠冕堂皇沒有用處,但在古代,帝王非常重視這方面的論調(diào)。趙匡胤本就得位不正,自然也就更加在意自己的“德”,最終放棄了遷都。
趙光義在開封經(jīng)營多年,而且被加封開封府尹,而這個職位在五代與宋朝是授予儲君的,如果北宋真的遷都,那趙光義這個開封府尹也就沒有了真實的用處。所以趙匡胤想要遷都,趙光義頭一個就提出了反對,最終北宋沒有遷都,而趙匡胤對身邊之人也意味深長說了句“百余年民力殆矣”的話,意指要守住開封只能大損民力物力,實在難以長久。
宋太宗自己本來就反對遷都,他在位期間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出遷都,而其繼任者宋真宗時代,與契丹簽訂《澶淵之盟》,遼宋之間也從此進入了長達百余年的相對平安時代,在這種情況之下,將都城遷離開封也就失去了實際上的動力。北宋的開封繁華無匹,加上與契丹的握手言和,后來的北宋皇帝自然不愿意離開開封,也并不是看不到開封的弊端。
在開封建都沒什么不妥啊,因勢而為、因時而為。在宋朝建國之初,宋朝的皇帝就充分考慮了宋朝國勢薄弱、軍事力量差的現(xiàn)狀。
做為一個武力弱戰(zhàn)斗力低下的朝代,宋朝的開國者以及后來的建設者都很情楚這一點,要是在長安建都,北方游牧民族的契丹、遼或是西夏、金等隨時有可能把朝廷給端了。聰明的大宋皇帝建都中原,即可以遠離戰(zhàn)火也可以隨時逃往南方。
總體來說,宋朝非常清楚輕武重文帶來的后果,早就做好了準備。
當然不是!雄才大略的宋朝開國皇帝趙匡胤,在立國之初就已經(jīng)認識到了開封為都的弊端,而且也動過遷都的念頭,但卻遭到以晉王趙光義為首的文武大臣的極力反對而不得不作罷。
公元960年,趙匡胤在陳橋驛“黃袍加身”取代后周建立了北宋,對于后周的文武大臣,他一個不殺、大部不抓,還保留了官職。考慮到群臣的家小和朝廷中樞機構都在開封,要想遷都搬家動靜太大,立國之初還是以穩(wěn)定朝局為主吧,于是就沿用后周舊制,仍以開封為都。
但是遷都卻成了趙匡胤在位時的一個心結。因為趙匡胤已經(jīng)認識到:開封雖然交通便利、糧草充足,卻有一個致命的弊端,那就是地處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帶,周邊無險可守,一旦有敵軍進犯,基本上就是將城池拱手相讓,絕非是首都的理想之地。于是遷都計劃就提上了趙匡胤的日程。
公元976年3月,趙匡胤率領文武群臣去西京洛陽祭拜自己父親的陵寢。抵達洛陽后,他看見洛陽地勢東、南、西三面環(huán)山,北面平原又有黃河天險,真是山河險固,易守難攻,正是首都的理想之地,于是就動了遷都洛陽的念頭,甚至還在洛陽南郊進行祭天活動。
但是此舉立即受到群臣的集體反對,起居郎李符和左右?guī)贾笓]使李懷忠接連出來勸諫,趙匡胤都沒有理睬。然而這時趙匡胤的親兄弟——晉王趙光義也出來勸諫了,他也陳述了遷都的困難,趙匡胤對他說:“我不但要遷都洛陽,將來我還要遷到長安。我之所以要往西遷都,無非是想憑借山河之險去除“冗兵”的弊端,效仿周朝和漢朝的先例以安定天下。”
(北宋禁軍成為冗兵重災區(qū))
對此,趙光義回懟了一句話,頓時讓趙匡胤沉默無語,從此不提遷都之事,這句話就是“在德不在險”,意思是國家的長治久安不在于山河險固,而在于君王是否實行德政。
“在德不在險”出自《史記·吳起列傳》,原文如下:
魏文侯既卒,起事其子武侯。武侯浮西河而下,中流,顧而謂吳起曰:“美哉乎山河之固,此魏國之寶也!”起對曰:“在德不在險。昔三苗氏左洞庭,右彭蠡,德義不修,禹滅之。夏桀之居,左河濟,右泰華,伊闕在其南,羊腸在其北,修政不仁,湯放之。殷紂之國,左孟門,右太行,常山在其北,大河經(jīng)其南,修政不德,武王殺之。由此觀之,在德不在險。若君不修德,舟中之人盡為敵國也!蔽浜钤唬骸吧。”
趙匡胤雖然放棄了遷都的念頭,但是在趙光義走后,他又說了一句:“晉王之言固善,然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殫矣!”(《續(xù)資治通鑒長編》)意思是晉王雖然有道理,但是不出百年,宋朝的國力必然枯竭耗盡。
趙匡胤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正如他所說,開封為都除了無險可守這一硬傷之外,還有一大弊端就是為了拱衛(wèi)無險可守的京都,必然要增加更多的兵力來防守,這就造成駐扎開封周邊的宋朝禁軍多達三四十萬。
如此龐大的軍隊駐扎在首都附近,光是每天消耗的糧草就是天文數(shù)字,宋政府不得不從全國各地往開封調(diào)集糧草以養(yǎng)兵,這就是趙匡胤所說的“冗兵”,冗兵連同冗員、冗費,成了宋朝“積貧積弱”的根源。
另外,禁軍駐扎首都周邊,久而久之必然會養(yǎng)尊處優(yōu),一旦他們喪失戰(zhàn)斗力,北宋離滅亡也就不遠了。事實證明,趙匡胤的預言是正確的:160多年后的1127年,金國鐵騎一路南下,直搗開封,將宋朝君臣來了個一窩端。
(1127年靖康之難,北宋滅亡)
那么,趙光義和群臣為什么死活不遷都呢?群臣好理解,他們的房產(chǎn)、家人都在開封,一旦遷都,房產(chǎn)貶值不說,家人長途奔波也跟著遭罪。
而趙光義考慮的就比較復雜了。因為趙光義當時正以親王身份擔任開封府尹(相當于現(xiàn)在北京市長的職務),在職期間,他拉攏宮中宦官,結交朝中文武大臣,積極組建自己的勢力,可以說開封的大部分勢力都已經(jīng)掌控在了他的手中。而一旦遷都,他在開封的一切安排和勢力都將瓦解,這對有意皇位的趙光義來說顯然是不可接受的,因此他才會死命地抵制遷都。
而趙匡胤最開始之所以執(zhí)意要遷都,我想除了他說得開封無險可守的理由,更深層次的原因還是想著通過遷都來削弱趙光義的勢力,然而最終他卻沒有等來這個機會,因為遷都之議五個月后,趙匡胤在宮中離奇去世,而趙光義卻在宦官的幫助下順利登基,給后世留下了“燭影斧聲”的千古謎案。
因此我想說,并不是宋朝的皇帝沒有認識到開封為都的弊端,而是認識到了卻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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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到了,但沒辦法,因為要吃飯~~~~~
其實早在宋太祖趙匡胤時期,他以一個軍事家的眼光,就發(fā)現(xiàn)開封地處平原地帶,無險可守,并不適合建都。
他屬意的建都之地是洛陽,并派人前往洛陽考察。
因為洛陽地勢險要,位于黃河中游南岸的易洛河盆地,北依邙山,南有伊闕,伊、洛、瀍、澗四條河流蜿蜒拱衛(wèi),又有函谷、伊闕、廣城、大谷、轘轅、旅門、孟津、小平津八關屏蔽,地理位置十分優(yōu)越。
宋朝李格非說:“洛陽處天下之中,挾崤澠之嚴阻,當秦隴之襟喉,而趙魏之走集,蓋四方必爭之地也。 ”
如果從純軍事角度來說,洛陽非常適合建都,因為地處險要之地,易守難攻,定都洛陽,可以安枕無憂。
如果在此建都,可以用少數(shù)兵力扼守關隘和渡口,就可以有效的阻止外來軍隊的洛陽的進攻,等待敵人糧食吃光或者勤王軍到來,便可里應外合,一舉擊敗敵軍。
那么問題來了,既然洛陽有這樣的優(yōu)勢,為什么宋太祖不遷都洛陽,而最后定都汴梁呢?
五代十國時期,除了后唐之外,后梁,后晉、后漢、后周都定都在洛陽,這里宮室完備,商賈云集,人口眾多,是中原的第一大城,相比之下,洛陽就差遠了。
以晉王趙匡義為首的官僚集團,貪戀汴梁的繁華奢靡,堅決反對遷都相對洛陽。
當趙匡胤詢問趙光義意見時,趙匡義說,建都“在德不在險”。
一句話,把趙匡胤憋死了,簡直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其他官僚在汴梁廣置豪宅田產(chǎn),也紛紛反對遷都。
所以,趙匡胤無可奈何,只好作罷。
如果我們看一看隋朝和唐朝,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定都關中長安的這兩個朝代,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來洛陽“就食”的情況。
什么叫“就食”?
坦白說就是長安的隋唐皇帝領著文武百官來洛陽“要飯”!
堂堂皇帝和文武百官來洛陽要飯,簡直是驚掉人的下巴!
但實際情況如此,而且不止一個皇帝來洛陽“就食”,甚至有的皇帝不止一次來洛陽“就食”!
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是因為關中適合耕種的土地不多,而長安又是首都,文武百官、數(shù)量龐大的禁軍、已經(jīng)各種士人商賈紛紛前來,極大地增加了長安的糧食壓力,所以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長安經(jīng)常缺量了。
從黃河逆流而上,向長安運送糧食,過龍門峽的時候,水流湍急,經(jīng)常翻船,而如果通過陸路運輸,則消耗巨大,所以長安經(jīng)常處于缺糧狀態(tài)。
唐朝之后,再也沒有一個王朝定都長安,就只因為這樣原因。
因為誰也不想餓肚子,更不想當個要飯皇帝。
相反汴梁處于大運河的南北交匯點,水運發(fā)達,江南的糧食和財富可以通過大運河很快的直接運到汴梁,使得這里人衣食無憂。
再看洛陽,并沒有什么水路直達,要想運糧,必須在汴梁先卸載,再裝車,從陸路運輸,耗時耗力,白白浪費了許多糧食,從經(jīng)濟上說很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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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綜合考慮,宋朝最終選擇了開封,舍棄了洛陽。
開封,從防守角度上來看,除了北面的黃河可以稍作屏障外,就看那大平原,即使不懂軍事的人也知道,其防守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和西安、洛陽一比,開封真的毫無防守的優(yōu)勢可言。北宋之所以定都開封,其實也是迫不得已的選擇。因為開封是中原大地,四通八達,交通方便,非常的富饒,所以是很多人必爭的地方
如果說開封最大的弊端是無險可守,宋朝的皇帝們能夠認識到,但是他們也沒辦法!想定都洛陽?宋太祖也只能說:“朕做不到!”
前朝舊都西安位于關中平原,關中平原在先秦及西漢中期之前都是司馬遷所記載的“沃野千里”,而且氣候溫暖,是全國有名的產(chǎn)糧地,但是 由于是唐中期開始,隨著溫暖期漸行漸遠,小冰河期再次襲來,亞熱帶南移,豐潤的關中平原重又變得寒冷干旱,糧食產(chǎn)量就需要大量從江南通過漕運運到西安。
但是從洛陽到西安的大運河運輸能力不足,長安一遇到災荒根本吃不飽飯,隋文帝、唐太宗,唐高宗,唐玄宗等紛紛到洛陽。名義上去巡游大運河,實際上解決吃飯問題,過了災年再回到長安城。隋煬帝和武則天直接定都洛陽,不用像其他皇帝那樣擔心吃飯問題。但是洛陽依舊距離江南甚遠,而且唐末以來,戰(zhàn)亂頻發(fā),洛陽城屢遭破壞,至宋朝時已是一片廢墟,不適合定都了。
交通方面,隋煬帝時期開鑿的兩千多千米的大運河中段聯(lián)通黃河與淮河、貫穿汴州的汴河,開封漕運開始崛起。延至五代后周時,開封交通更加便利,從水路有通往南方廣大地區(qū)的汴河,通往齊魯?shù)奈逭珊,通往陳蔡穎許的蔡河。陸路更是四通八達。所謂:“大梁當天下之要,總舟車之繁,控河朔之咽喉,通荊湖之運漕”。也因此,五代時期的后梁、后晉、后漢、后周先后定都于開封, 稱之為“東都”或“東京”,這一時期開封正式取代了洛陽,成為全國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交通中心。
軍事方面,國家防御的重心已經(jīng)由西北轉到了東北之地,在唐朝之前的時候,中國的威脅主要還是游牧民族,來自于西北方的匈奴,或者是吐蕃,突厥。所以他們才會把都城設在長安之地,以便于軍事力量的集結,而在唐朝末年之后,威脅者主要是在東北地區(qū),因為當時北宋的敵人最主要的就是遼國。定居開封有利于調(diào)兵遣將防范契丹的進攻。
開寶九年(976年),時距宋朝開國不過十六年,趙匡胤到西京洛陽祭祖,留洛期間,便與近臣發(fā)生了一次是否要遷都的辯論。
趙匡胤出生于洛陽夾馬營,有意遷都于洛,祭祀完畢,便在洛陽行宮住了下來,不欲回東京汴梁。隨行的群臣不知如何是好。
鐵騎左右?guī)贾笓]使李懷忠進言:“東京有汴渠之漕,歲致江淮米數(shù)百萬斛,都下兵數(shù)十萬人咸仰給焉。陛下居此,將安取之?若慮遷都,臣實未見其便。”李懷忠的意思是,東京縱有千般不是,但畢竟得運河之便,每年可以從江淮運入漕糧數(shù)百萬石,京師數(shù)十萬駐軍,全靠它吃飯。陛下如果搬居洛陽,得從哪里弄到這么多的糧食?因此,遷都之事,極不可行。
趙匡胤又說:“我之所以想西遷,并無他意,只是要據(jù)山河之勝,守衛(wèi)國都,這樣便可以裁撤冗兵,循周漢故事,以安天下!睍x王趙光義說:“國家之守,在德不在險!彪S后趙匡胤聽從了晉王的意見,遷都之事作罷。
從趙匡胤的角度看,洛陽易守難攻,戰(zhàn)略位置很重要。但是除了這個優(yōu)點,洛陽幾乎喪失了其他能作為都城的優(yōu)勢。如果定都,首先就要面臨糧食問題,五代中的后唐就定都洛陽,導致幾代后唐天子都為了吃飯發(fā)愁,《舊五代史莊宗紀七》記載:
“軍士乏食,乃有鬻子去妻,老弱采拾于野,殍踣于行路者。州郡飛挽,旋給京師,租庸使孔謙日于上東門外佇望其來,算而給之!泵刻煺驹跂|門外看糧食來了沒有,想象一下這個場景就知道缺糧有多么嚴重。
況且這才是建國初,都城規(guī)模不大,一般隨著戰(zhàn)爭減少,都城人口規(guī)模會迅速增大,糧食需求會越來越大,那時又該怎么辦?無論如何,開封已經(jīng)成為全國最重要的戰(zhàn)略城市,無論是不是都城都要派重兵把守,試想一下契丹南下,占領開封,洛陽就已經(jīng)成了甕中之鱉,餓都能餓死?傊,定都洛陽會讓新生的宋朝面臨嚴重的漕運壓力,以及尤其引發(fā)的財政壓力,糧食危機甚至軍事壓力。
所以,就算是皇帝,也不得不順應歷史趨勢,屈從現(xiàn)實,開封是宋朝定都的唯一選項。
宋朝從開國皇帝趙匡胤在位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認識到開封作為國家首都的弊端了。趙匡胤也一直有遷都的想法,但是因為以晉王趙匡義為首的朝臣不愿意遷都,并給出了很多理由,加上遷都的一些客觀限制條件,遷都只能作罷。那開封為什么不適合成為宋朝的國都呢?它存在哪些弊端呢?下面我想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闡述。
開封地勢平坦,處于平原地區(qū),尤其燕云十六州被遼國占據(jù)后,周圍更是無險可守。宋朝建國選擇開封作為國都,一方面是因為宋朝是承襲于后周,開封是后周的都城,各種設施相對完善,經(jīng)過較長時期的發(fā)展,已經(jīng)是一個具備一定規(guī)模,富裕繁榮的城市了。另一方面,宋朝建國之初,天下并未統(tǒng)一,開封的水陸交通非常便利,有利于戰(zhàn)爭資源的調(diào)動,為宋朝的統(tǒng)一大業(yè)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但是當大局已定,天下一統(tǒng)以后,面對日益強大的北方少數(shù)民族的威脅,開封易攻難守的特點就暴露無遺了。
從耶律阿保機統(tǒng)一契丹各部,建立遼國開始。中國的北方逐漸出現(xiàn)一個強大的政權,而這種游牧民族最強大的就是騎兵,善于長途奔襲,迂回,包抄,給宋朝以步兵為主的軍隊帶來巨大的殺傷力。而騎兵在平原地區(qū)是最能發(fā)揮威力的,開封的地理特征非常利于騎兵的進攻,這就讓開封處于非常危險的境地,到了金國的時候,宋朝再也無法抵擋金軍的鐵騎,開封最終被攻破,北宋皇室大臣被一鍋端,太祖趙匡胤一直以來的擔心變成了現(xiàn)實。
上面提到開封因為無險可守,又面臨北方強敵的威脅,所以就需要派駐大量軍隊在開封周圍防守,駐扎開封的禁軍數(shù)量從開始的20萬一直增加,最高到宋仁宗時期曾達到80萬,這么龐大的軍隊數(shù)量,日常開支對國家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消耗,導致國家財政拮據(jù)。而這些主要用來護衛(wèi)都城的軍隊,因為待遇優(yōu)厚,參軍人數(shù)越來越多,訓練和管理卻越來越懈怠,導致戰(zhàn)斗力并不強。同時軍隊內(nèi)部虛報數(shù)量,吃空餉的現(xiàn)象也屢見不鮮,冗兵問題越來越突出。
以上幾點是我認為開封作為都城的弊端所在,宋朝從太祖趙匡胤就認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他并沒有完成遷都任務就在“燭影斧聲”中離奇死去,到了趙匡義即位后,他本就是不愿遷都的,加上真宗時期和遼國訂立了澶淵之盟,兩國和平達一百二十多年之久,解除了北方強權的威脅,開封的弊端就顯得不是很明顯了,所以北宋后面的皇帝也就不再提遷都這個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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